往常出了什麼事情都是余念告訴我,但今天余念卻派了王驥過來,只因為現在的他,根本抽不開身,因為王驥和我說了句:
「末哥,不好了,野狗瘋了。」
在這些天裡,自從聽了徐錦江的警告後,我幾乎天天害怕野狗發瘋,所以聽到王驥這麼說,我瞬間就緊張了起來,急忙問道:
「王驥,你在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余念人呢?」
聞言,王驥也苦笑一聲,也沒多說話,就把我帶出了教室,來到了好久都沒來過的東山頭,而眼前的一幕卻頓時嚇了我一跳。
此刻,東山頭雖然沒什麼人,但基本上都是野狗的心腹,其中史高也在場,而野狗更是瘋狂地怒吼不止,不停地在那兒跳腳。
而我也知道為啥余念抽不開身了,因為此時,他正在死死地抱住野狗,極力想要讓他安定下來,而史高的臉上都腫了好幾塊,顯然都是被野狗打的。
只是,場中的形勢真讓我有些搞不清頭腦,這好好的形勢,前幾天我也都明確說會支持野狗,為什麼只是幾天未見,野狗就變成了這幅模樣,好像要殺人的模樣。
而接著,就見野狗實在是掙脫不開做好的束縛,就大吼了句:
「余念,你他媽給老子放開,老子要殺了刀疤,殺了刀疤!」
聞言,余念同樣是死死地抓住野狗,就急急地說道:
「野狗,你冷靜一點,這兒這麼多人在場,你和我們商量一會也不遲啊!」
聽到這兒,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看來到底還是因為刀疤這個傢伙,想想也是,在一中能讓野狗瞬間暴起的人,也就是刀疤了。
想到這兒,我也大喝了一聲:
「野狗,你給我冷靜一點,不要那麼衝動,我都已經來了,有什麼話好好說!」
哪知,野狗卻直接來了句:
「夏末,老子知道你幫了我幾次,我也很感激你,但今天的是,你最好不要插手,別他媽怪老子立馬和你翻臉!」
下一刻,聽到野狗敵我不分的威脅,我頓時不爽地翻了翻白眼,媽的,這傻後是瘋了吧,旋即就使了個眼色,讓余念強行按住野狗,還讓王驥過去幫他,老子現在可是和刀疤一條繩上的螞蚱,才不能讓他隨便亂來。
而做完這一切後,我就緩緩走到了史高的身邊,低聲問了句:
「史高,今天到底是怎麼搞的,野狗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瘋!」
「你看,怎麼連你自己都被打成這樣!」
聞言,史高也微微嘆了口氣,我一看就是有很多話要說,也不管耳邊都是野狗的謾罵聲了,就給史高點了根煙,又問了句:
「到底什麼事嘛,快點說老子都這麼幫你們了,不會連這點事都不告訴我吧!」
這一次,史高倒是沒有再拒絕,愣了半晌,終於緩緩說道:
「嫂子被刀疤抓了……」
下一刻,就這麼剪短的一句話,讓我瞬間就緊張了起來,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追問了句:
「你說的是誰?張文月被刀疤抓了?」
接著,史高就又苦笑著點點頭,繼續說道:
「今天早上,我們吃早飯的時候,野狗哥突然收到刀疤派人送來的消息,說嫂子已經被刀疤抓起來了,應該是鎖在了他的出租屋裡。」
「刀疤對上次沒能幹掉我們的事耿耿於懷,就告訴野狗,要想嫂子安然無恙的話,就必須一個人去,否則的話,他們就輪了嫂子。」
這一刻,我才知道野狗為什麼如此暴怒了,別說是他,就算是我自己,也忍不住想要立刻乾死刀疤,媽的,男人之間的爭鬥,拿女人做擋箭牌,算什麼英雄好漢。
而接著,我就又聽史高說,消息一出來後,刀疤立馬就方寸大亂,但好在還有一點理智,就立馬派人去了衛校,確認一下消息,果然衛校也說,自從今天早上,張文月被人告知,野狗在學校受傷了,她就急忙出去想要看看野狗,就再也沒回來。
不用說,這肯定又是刀疤下的套了,而確認消息後,繞是野狗,也忍不住瞬間暴怒了起來,一個勁得嚷嚷要砍死刀疤,史高想讓他不要那麼衝動,先想好對策才行,卻直接被打了幾拳,就成了這樣。
所以,實在沒有辦法,史高就讓人把我和余念叫了過來,不一會兒,局面也就變成了現在我看到的這樣。
下一刻,聽完史高的敘述,我也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不知為何,這一刻,我突然很能理解野狗的感受,但史高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必須想好對策,不然不但人救不出來,自己可能也會受到傷害。
想到這兒,我就說了句:「野狗,咱們坐下來好好想個對策行不,你這樣貿然衝過去,你覺得你能救出張文月麼?」
然而,野狗卻根本不聽我的話,反而覺得我是在阻攔他,就朝我大吼了句:
「夏末,你自己慫逼,老子不要你管,老子管他媽什麼對策,我就是要衝過去砍死刀疤!」
「你知不知道,文月已經被抓了一個早上了,刀疤那種好色,殘忍的人,我不敢想像他會對文月做出什麼,我沒多耽擱一秒,文月就可能多受一點傷害!」
這一刻,雖然野狗在罵著我,但我卻一點也不生氣,因為我知道如果趙雨涵處於這樣的形勢,我同樣會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一刻的野狗和我很像。
只是,不管如何,他都聽不進去我的勸告,我也有些火大了,就冷哼了句:
「余念,王驥,你們給我把他放開。」
聞言,余念頓時一愣,雖然不明白我要幹什麼,但還是乖乖放開了野狗,而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也直接搞得野狗一愣,直直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旋即,我就冷笑一聲,說道:
「你去吧,你不是想要乾死刀疤麼?那你去吧,現在沒人攔著你。」
但我態度的突然轉變,讓野狗直接變得不知所措,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要幹什麼,我就又大吼了句:
「去啊,你不是要幹嗎,沒人攔著你,你他媽倒是去啊!」
你們看看,現在我讓他去了,他反而又不去了,呵呵,這就是人,管他的時候,他各種不領情,而等我真的撒手不管時,他又覺得離開我們不行了。
我就是通過這種方法,讓他暫時冷靜了下來,旋即才又緩緩走到他面前,說了句:
「野狗,我知道你很心痛,但刀疤說了只能你一個人去,難道你就得一個人去麼?誰都知道這是個套,你去了肯定會被廢掉的。」
在那個學生年代,出了這種事,我們根本不會想到報警,過告訴老師,其實理由也很可笑,因為我們都覺得那樣行為很不男人,是個慫逼。
而接著,野狗終於略顯平靜了一些,但表情有些頹喪,就說道:
「夏末,我問你,如果你站在我這個立場上,就算你知道不能一個人去,那你又能怎麼樣!」
聞言,我也微微默然,半晌,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而且現在張文月在刀疤手裡,的確不能再拖下去了,於是,我索性就說道:
「這樣,你一個人去刀疤的屋子,外面肯定有很多他的小弟,我們負責幫你解決外面的人,準備在外面支援你,你只需要保證張文月的安全就行。」
聞言,野狗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欣喜之色,旋即就連連點頭,我也輕輕嘆了口氣,徐錦江說了讓我不要把自己卷進去,但今天的形勢,已經由不得我了。
而且,我估計整個一中,都要被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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