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耿直輕輕撫著徐曉蕾的秀髮,低聲說道「曉蕾,都是我不好,對不起。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算了,對不起的話,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我想好了,現在只能假戲真做,就當是你饞了趙玫的身子,有了念想才跟她不清不楚的。雖然這樣櫻子心裡會不高興,不過還算能解釋得通。」徐曉蕾說道。
「曉蕾,我已經有了你和櫻子,怎麼會還惦記趙玫呢,這個理由,說不過去啊。」耿直不解道。
「沒別的辦法了,除非你能跟趙玫談明白,她能立即和你斷了。你有這把握嗎」
「我沒有把握」耿直支支吾吾道。
「既然沒有把握,見色起意總比暴露身份要好。櫻子再問你,你就說趙玫總那麼上杆子,一來二去的,你心裡就有了雜念。懂了嗎」
「這樣說,櫻子會信嗎」
「我已經跟她吹了風,她已經信了幾分。再有,有了身孕的女子對自己男人總是疑神疑鬼,擔心出去鬼混,你這麼,就算不全信,也能糊弄過去。」
「要是這樣,我在櫻子心裡,豈不成了好色之徒」
「你以為你不是」徐曉蕾氣惱道。
「我」耿直不知如何應答。
「放心吧,趙玫還是姑娘身子,你就是想一想,也沒真的和她做了男女之事,櫻子不會怎麼樣的。」
「那就好」耿直喃喃道。
「你別高興的太早,在櫻子那,就算一時矇混過關,也是緩兵之計。趙玫那邊你要儘快讓她死心,讓她為你保守秘密,否則早晚是個事。明天,上級特派員就到了,你想好怎麼做了嗎」
「先聽聽特派員的想法吧,反正,無論如何,我是不會離開你,咱們的親一定要成的。」耿直斬釘截鐵道。
「組織紀律你不清楚嗎你不離開我,就要離開櫻子。真要是那樣的話,我情願你在櫻子身邊。至少現在,於公於私,你在她身邊比在我身邊更重要。」徐曉蕾嘆了口氣說道。
「不行,於公你是我的領導,於私你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愛侶,你永遠是最重要的。放心吧,我會有辦法的。」耿直將躺著的徐曉蕾抱了起來,說道。
「你能有什麼辦法最後不還得靠我。明天晚上,我以臘月初八,徐家家宴的名義回興茂福。咱們支開櫻子,去見一下特派員。」
「不管怎樣,我是不能和你分開的。」耿直緊了緊雙臂說道。
「世間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很多事,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不早了,睡吧。」徐曉蕾將頭靠在耿直的胸口,說道。
這一夜,耿直和徐曉蕾都沒怎麼睡好。他們不清楚上級組織會有怎樣的決定,他們還能不能如願的成親。
如果上級組織,堅持組織紀律,耿直只能從徐曉蕾和中村櫻子中選擇一個的話,對於這一對相愛相守相伴的愛侶來說,實在是太過殘酷。
離開中村櫻子,意味著苦心建立起來的營川情報網以及與日本軍方、滿洲國政府的密切關係將毀於一旦。
可離開徐曉蕾,是耿直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怎麼辦該怎麼辦
一對即將成親的愛侶,這個焦慮不安、無法入眠的深夜,能做的就是不住地纏綿。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暫時放下身上的責任和即將到來的風暴,享受著年輕男女本該有的幸福時光。
東記銀號,寧宅。
與此同時,寧曉峰和賽小仙這對苦命鴛鴦,也在享受著正常夫妻該有的男歡女愛。
有件事,一直埋在賽小仙的心裡,不願提及。
去上海不長時間,她便有了女兒寧思盈。可女兒寧思盈究竟是寧曉鋒父親寧長春寧老闆的,還是寧曉峰的,賽小仙也不能確定。
按日子算,懷上寧思盈的時候,就在她與寧老闆決裂,與寧曉峰私奔的時候。
賽小仙雖然出身梨園,可也懂得禮義廉恥。決定與寧曉峰私奔後,便再沒讓寧老闆碰過。
不過,懷上女兒的日子,就在那個卡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是誰的孩子。
這件事,她一直埋在心裡,沒有說給寧曉峰。
畢竟,賽小仙嫁給自己父親兩年,一直沒有身孕,怎麼可能一跟自己私奔了,就懷上父親的骨肉了呢。所以,寧曉峰也從沒懷疑過寧思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自己的妹子。
寧思盈生下之後,賽小仙努力想再要個孩子,想為寧曉峰生個兒子,為寧家傳宗接代,可一直未能如願。
如今,幾番輾轉,賽小仙又回到了寧家。只是物是人非,賽小仙寧家夫人的身份沒變,變的是身邊的男人。
正因如此,賽小仙更加渴望,能為這個相愛的男人生一個男孩。那樣的話,過去的事,才能在她心頭徹底抹掉。
否則,總像是一塊心病,縈繞在她心頭。
多說幾句,作者正在寫營川三部曲第二部營川1948的大綱,其中從上海歸來的寧思盈將是這部書的女主。
激情散去,寧曉峰依舊愛撫著賽小仙完美無瑕的嬌軀,不願釋手。
年輕時的賽小仙,擁有一個美麗女人所該有的一切。可以說,徐曉蕾的絕世美顏、中村櫻子的玉骨冰肌、趙玫的曼妙身材結合到一起,方能和年輕時的賽小仙相媲美。
雖然已近三旬,還有了孩子,卻未見容顏變老,相反,較之年輕時候,多了幾許女人的味道。
「鋒哥,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再有個孩子啊。」賽小仙在寧曉峰耳邊吐氣如蘭,弄的寧曉峰有些痒痒,又把賽小仙往懷裡抱了抱。
「小仙,這事不急的。」
「可我急。咱們現在做的,是隨時有可能掉腦袋的工作。真要有那麼一天,我不想連個男孩都沒給你寧家留下。」
「小仙,你在復興社是外圍的身份,真有那一天,我的身份暴露了,去死的也是我,沒你什麼事的。」寧曉峰吻了吻賽小仙的臉頰,說道。
「鋒哥,我說過,你活我活,你死我死,我是不會獨自偷生的。現在,上峰的命令一個接著一個,難度越來越高,危險越來越大,說不好哪天,我們就不在了。所以,我一定早一些給你生個男孩,真的哪一天不在了,也沒什麼遺憾了。」
「小仙,放心吧,我們跟上線聯繫,只有金雞知道我們的身份。跟下線聯繫,用的是死信箱,沒人知道他們的上線是誰。」
「可上峰的命令又下來了。之前還說春節前除去吳大虎和王沛林,結果日本人一個投誠宴,就把上峰惹惱了,要在投誠宴上,就要除去他們。是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日本人設的一個局,等著我們往裡跳呢。」賽小仙皺了皺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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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加入復興社那天起,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吳大虎和王沛林叛敵的消息,南京一定是得到了消息。上峰的臉面掛不住,自然催的急了。下午,在通惠門看到了謝廣坤張貼的告示,他準備在臘月初十,在龍王廟路家祭祀途中劫持路桂蘭做人質,來要挾王沛林。迫使王沛林戴罪立功,除掉吳大虎。不過,謝廣坤也說了,想劫持路桂蘭,他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需要幫手。」
「派到營川這十二個人,原則上是不能相互交叉的。如果需要人手,可以調動分散在周邊縣鎮的忠義救國軍,配合他的行動。」賽小仙說道。
「可忠義救國軍這幫人,根本談不上什麼戰鬥力,沒有一兩個得力的幫手,想從土匪手中把路桂蘭截下來,實在太難了。我想啟動黃牛,配合他的行動。」
「可是,那樣的話,黃牛和八馬就認識了。這與之前,要求他們互不交叉,便有了出入了。」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幾件事下來,黃牛李大牛和八馬謝廣坤是我們最得力的幫手。況且,刺殺川口仁和,他們也一起執行過任務。只不過一個製造混亂,另一個遠程狙擊罷了。認識了,對以後行動更有幫助。」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這麼安排吧。不過,王沛林那種人很難被挾持住的,還得有其他方案。」
「這個我曉得。我準備將青蛇和精鼠都喚醒,下毒和炸藥雙管齊下。總之,不能讓吳大虎和王沛林活過投誠宴。」寧曉峰說道。
「鋒哥,你說這回,會不會像之前一樣,有一隻無形的手,左右著時局」
「不會的,監視這麼長時間,也沒發現耿直和徐曉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應該是咱們想多了。就算他們是那邊的人,我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是啊,也許真是我們想多了。」賽小仙喃喃道。
營川,火車站。
這天下午,孫朝琨早早便在火車站外等候鄭春芝。
八年前,孫朝琨剛剛加入組織時,他是鄭春芝的理髮師傅,而鄭春芝則是他的領路人。
鄭春芝是哈爾濱商人家妾室所生的小姐,上過私塾,也在新式學堂上過兩年學。十六歲的時候許配給了同為哈爾濱人、在政府部門的上班的劉旭東。
婚後第二年生下一子,孩子剛產下一個多月,劉旭東便與衛生所的護士有了姦情,不久便將護士納為了偏房。
鄭春芝本是妾室所生,從小受夠了冷眼,加之上了新學堂,接受了新思想,骨子裡十分厭惡一夫多妻,對劉旭東十分不滿。
久而久之,二人便逐漸疏遠,兩年後,鄭春芝淨身出戶,離開了哈爾濱,獨自一人來到了長春。
到長春不久,鄭春芝便接受到了進步思想,兩年之後成為了一名地下黨員。為了掩護身份,鄭春芝進到孫朝琨的理髮店做起學徒。心靈手巧的她,沒用多長時間便做起了大工,專門為女子燙髮染髮。
與孫朝琨接觸久了,鄭春芝覺得孫朝琨為人正直,遇事冷靜,背景也很清白。經過上級組織的同意,便將孫朝琨發展成為了地下黨員。
後來,上級組織對孫朝琨有了新的任務,將他調離了長春,從那時起,兩個人差不多已經有四年沒見面了。
這次營川重逢,為了掩護身份,便於開展工作,鄭春芝除了幫著孫掌柜打理紅光理髮店外,還將與孫朝琨假扮夫妻,做好在營川長期潛伏的準備。
對於鄭春芝的到來,孫朝琨倒不覺得特別意外。
現在營川城駐紮著日本海軍、關東軍,還有海軍情報處、營川特高課、關東軍情報組這樣的特務組織,任何一個進出營川的外地人都將受到嚴格的盤查,沒有合適理由,到了營川便會成為重點監控對象。
鄭春芝做過孫朝琨的徒弟,還跟他一起經營過理髮店,這一回,以即將完婚的夫婦身份在營川重聚,理由也是十分充分。
不過,孫朝琨內心深處,總覺得有些不妥。
這一回,鄭春芝是來營川與自己成親的。雖然地下工作,假冒夫妻是常有的事,可現在的情況多少與之前有些不同。
中村櫻子已經知道孫朝琨與她母親的關係,為了自己的母親,這些年孫朝琨一直未娶,中村櫻子嘴上不說,而心裡卻對他有了幾分尊敬,甚至多了些親切。現在突然冒出來了即將完婚的妻子,中村櫻子會不會有什麼不好反應,孫朝琨不好估量。
看來是否假冒夫妻,等鄭春芝到了之後,自己和她還要好好商量商量。
新京到營川的火車已經進到了站台,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鐘,孫朝琨便在出站口,看到了身著灰色兔毛大衣的鄭春芝。
孫朝琨連忙迎了上去,對東張西望的孫朝琨,說道「春芝,你來了。」
鄭春芝看見四年不見的孫朝琨,覺得十分親切。將擋在臉上的圍巾拉了下來,說道「師傅,我來了。」
幾年不見,鄭春芝似乎又蒼老了不少,眼角的魚尾紋也多了幾許。
孫朝琨將鄭春芝手中的皮箱接了過來,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店裡再說吧。」
「也好。」說著,鄭春芝跟孫朝琨一起上了黃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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