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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羽在瞬間便認出來了,語氣急促「是蘊氣粉,顧嵐衣快帶小昱出去!」
顧嵐衣在她出聲時便抱著溫子昱一腳踏地,運起輕功落在了幾公里外。
宋江羽隨之而到。
蘊氣粉是江湖上的人為了短時間內提高功力而研究出來的一種藥粉,透支的是用藥人的健康。
剛才吸的那少許幾口對正常人根本不會有太大反應,但是溫子昱的經脈根本經不起一起蘊氣粉的威力!
顧嵐衣放開溫子昱的手都有些抖,「小昱,出氣,快吐氣。」
溫子昱的臉色通紅,雙目緊閉,像是溺水絕氣的人,只能死死攥著顧嵐衣的袖子。
顧嵐衣當即以掌貼上他的胸口,運氣去疏導溫子昱體內瘋狂亂竄的內力。
她這個時候才真正直觀地感受到溫子昱身體裡的內力有多麼恐怖。
渾厚而浩瀚的內力洶湧著不斷膨脹,仿佛要將溫子昱的身體撐爆。
顧嵐衣慘白著臉,強忍著被他內力衝擊著的不適,一點一點想要將他的內力引導出來,哪怕只能導出一點,也能減輕小昱的痛苦。
宋江羽也連忙在溫子昱身後坐下,同她一起運氣。
眼見溫子昱的臉色漸漸恢復了一點。
突然,以溫子昱為中心暴起了一股強大的衝擊。
顧嵐衣和宋江羽瞬間被震開。
溫子昱撲倒在地,痛苦地嗚咽嘶吼。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裡居然有這樣恐怖的東西,瘋狂撕扯著他的五臟六腑。
他感覺自己的四肢慢慢變得僵硬沉重,他用盡力氣也無法動彈,只能趴在地上。
顧嵐衣連忙過去把他扶起來,還想再運氣,卻發現自己的內力怎麼也輸不進去他的身體。
「小昱,你哪裡不舒服?」
她手忙腳亂地揉搓著他的手臂和大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她已經慌了。
溫子昱眼睛一直在落淚,說話已經變得十分費力,「疼,我好疼。」
顧嵐衣踉蹌站起來就往醫館衝去。
溫子昱靠在她懷裡,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要變得像石頭一樣硬了。
「對不起,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他以為自己很大聲,殊不知細小的聲音早已在冷風中零碎飄散。
那句對不起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醫館已經關門了,顧嵐衣呆愣地抱著懷裡僵硬冰冷的人,絲毫不知作何反應。
系統突然在她腦海里大叫道【宿主!存息卡,用存息卡!】
顧嵐衣猛地驚醒,連忙打開系統商場,對著最上面的特殊卡片「存息卡」點擊兌換。
存息卡和其他商場道具的兌換規則不太一樣,它並沒有明碼標價,而是顯示「所有點數」。
它的特殊性在於,不論你是有上千點數還是只有零星點數,都可以在特殊時刻用全部點數進行兌換。
可以為任務目標留存一息生機。
顧嵐衣系統面板上的幾千心情值瞬間清零。
隨後溫子昱原本慘白髮青的臉色慢慢恢復了一些,卻仍然是病態的白。
他的胸膛重新有了緩慢的跳動。
顧嵐衣伸手去揉他的腿,關節處依然僵硬,她不敢用力,只能抱著人站在原地。
被趕來的宋江羽提醒後她才仿佛神魂歸位一般抱著人回了院子。
宋江羽把完脈後鬆了口氣,奇怪地說「為什麼會有一股力量護住了他的心脈。」
顧嵐衣藉口說自己餵了他一個保命藥丸,其他的不能多說。
好在宋江羽也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
溫子昱的生命暫時無礙,宋江羽總算有空問「那些是什麼人?」
顧嵐衣搖搖頭,她不知道,原著中也沒有提到過這一茬。
但是罪魁禍首她大致能猜出來,能知道溫子昱體內的內力的人無非就是皇宮裡那幾個。
但有一點她想不通,要拿捏人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偏偏要大費周章地往他身體裡渡如此龐大的內力。
她想不通。
不過……
【他要怎樣才能醒來?】
系統安靜了一下,說道
【殿下身體的內力還在,存息卡只能暫時留住他的心脈,但是要醒來還是要解決內力的問題。】
宋江羽抿唇,說「雪岩草有散功之效。」
顧嵐衣搖頭,「不行。」
雪岩草素來被江湖人作為毒藥來使用,原因在於它不僅可以在瞬間化散人體內的功力,還有一定的毒性。
顧嵐衣找來了全城的大夫,都說這種情況不是她們能治的。
顧嵐衣無法,只能派人廣招天下神醫,以求不傷身體的化功之法。
第一日,顧嵐衣先是幫溫子昱洗了身子。
他身上練功出的汗已經幹了,會難受的。
第二日,顧嵐衣試著餵他一些水和食物。
勉強餵進去了一些,但大多數還是被吐了出來。
顧嵐衣也不嫌棄,幫他細緻地擦乾淨下巴。
告示已經發出去三天了,朔方城陸陸續續來了一些能人異士,但提出的方案無非還是各種化功毒藥。
甚至以毒攻毒都被她們搞出來了。
顧嵐衣煩躁,把她們統統趕了出去。
……
第七日,顧嵐衣終於被安項遠生拉硬拽著出了房門。
安項遠跳著腳說「將軍!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了?鬍子拉碴,頭髮凌亂,溫夫郎要是看見你這個樣子肯定嫌你了!」
顧嵐衣打了個寒顫,看向水面上邋遢的自己,怔怔出神。
自那天以後,她就恢復了「正常」。
朔方城城主府,顧嵐衣將自己埋在一堆公務里。
新的城主還沒有選出來,現在城內的事務還是她們暫代。
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什麼城東李家的雞被劉家的打死了,什麼王家的麥子被楊家的狗給踩了。
顧嵐衣突然就想到她們院子裡那一窩八隻雞和她新砌的池子裡那幾尾肥美的魚。
不知道小昱什麼時候能吃到,再過幾天那個懷孕的魚媽媽就要下魚籽了。
聽說小魚是被拉出來的,這麼有意思的畫面也不知道她的小昱能不能看到。
「將軍,外面突然來了一個小孩兒,指名道姓要見你!」
下人在外面高聲,顧嵐衣有些意外。
什么小孩兒非要見她?
顧嵐衣放下手裡的筆桿,走了出去。
外面的路沿上坐了一個灰色衣袍披頭散髮的女孩兒,顧嵐衣在看到她轉過來的時候露出一點驚訝。
是她當初在京城買藥的那家藥鋪的古怪小孩兒。
顧嵐衣低頭問她「你怎麼一個人跑這麼遠?你娘呢?」
那小孩皺著眉,沒好氣道「我都說了,我娘要是出來了怕不是會嚇死你!」
顧嵐衣身後的下人瞪著眼,從沒見過口氣這麼大的小孩。
她瞬間從自家將軍身後跳出來,智者女孩道「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你娘是何許人也?說出來我聽聽能不能嚇到。」
顧嵐衣無奈地按住她,道「別凶著人家小姑娘。」
沒想到小女孩剛才還沒生氣,聽到她這話更生氣了。
她憤怒的大喊,「顧嵐衣你說誰是小孩兒?我可是比你娘年紀都大!」
顧嵐衣「……」
這孩子腦子傻掉了?
直到女孩氣急敗壞地嚴厲聲明自己今年四十有二了,是苗疆人後,顧嵐衣才勉強相信。
怎麼又是苗疆?
宋江羽前段時間也問過她認不認識苗疆的什麼白家。
顧嵐衣只以為是巧合,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的心思完全放在那個自稱胡梓的小女孩說自己有辦法解決溫子昱的內力上了。
「你說真的?你有辦法?」
胡梓點點頭,故作深沉地抓了抓鬍子,結果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沒有鬍子了,只能訕訕地放下手。
「沒錯,我有辦法,但是呢,你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