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
線條崩斷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頭髮絲蟲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疼得發出尖銳的叫聲。
這種全方位的疼痛像是凌遲一樣,它根本受不了,直接切斷了與上面相連的部分,根部迅速縮進了地底下。
它蜷縮到地下面,只比白色蟲子長出一丁點,渾身發抖,慘得不行。
藏在地底下的蟲子們光是聽著聲音都能感覺到疼得程度,看見它下來以後的模樣,只覺得渾身發麻。
「巴爾大人到底打算與人類怎麼合作啊?我們只吃虧不反擊嗎?」
「我們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區區的人類而已!」
頭髮絲蟲子都疼得不行了,還得虛弱地解釋:「巴爾大人不會放過他們的,大人會替我們報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蟲子們沉默了一下,隨後齊聲高喊:「巴爾大人!巴爾大人!」
頭髮絲蟲子根部非常粗壯,只是身上長滿了頭髮絲,它繼續喊口號:「撐過今晚就行,明天就是我們復仇之日!」
「復仇!復仇!」
蟲子們冒著黑氣,齊聲高喊。
頭髮絲蟲子蜷縮在一起,恨得要死,把這筆賬算在了布德觀主頭上。
他所謂的計劃最好有用,要不然後期清算的時候,他把他靈魂撕成頭髮絲!
……
由於頭髮絲蟲子切斷了所有連接,吊著的道友和安培朝陽就在小殭屍的「嘴裡」了。
因為他咬著頭髮絲,在半空繞了幾圈,頭髮絲上面提溜著他們三個,將他們甩的暈頭轉向的。
等到小殭屍停下來,落在地上,兩位道友趴在地上一陣狂吐,剛才沒吃兩口的麵包和水全吐出來了。
小殭屍有點心虛,把手裡的水和麵包給他倆,弱弱道:「……你們還沒有給錢吶。」
「嘔——」
「yue……」
回應他的是乾嘔,酸水都吐出來了。
安培朝陽雖然沒有吐,卻也是眼冒金星,晃悠了半天起不來,身上還纏著頭髮絲。
布德觀主聽見慘叫,急匆匆出來的時候,就是這麼個畫面,足以可見小富貴的速度有多快!
他滿臉錯愕,隨後厲聲質問:「小畜生!你做什麼了?」
小殭屍把瓶裝水和麵包放在道友的腳邊,已經拖著大片的頭髮絲,準備回去讓時億給他綁鞦韆了。
聽見這話,他回頭看去,眼神變得兇猛,防備地後退半步,還嘴道:「你才畜生呢!哼!」
【哎喲我滴寶,會還嘴就好!】
【缺德趙歪罵人家小孩幹嘛?/嫌棄】
【他好不容易攀附來的蟲子馬前卒被貴哥制裁了,惱羞成怒了唄/狗頭】
布德觀主陰沉著臉,盯著小殭屍手裡拿著的頭髮絲:「把它交出來!」
小殭屍一聽他是來和自己搶玩具的,更不可能慫了。
他壓下面對天師的一絲畏懼,呲著小尖牙,兇狠道:「這是我噠!」
「找死!」
布德觀主剛要邁腳往前,空蕩蕩的場地里傳來一道似笑非笑地聲音:「你這是老毛病犯了?又想欺負小孩子了?」
布德觀主腳步一頓,視線掃向了時億住的房子。
光線並不算明亮,卻依然能看見門邊有一道纖細的身影,他似是想起之前被碾壓的經歷,幾乎下意識的收回了腳。
時億抄著雙手,姿態懶散地倚在門邊,朝著小殭屍揚聲道:「我寶真厲害,快回來吧。」
「昂!」
小殭屍聽見時億的聲音,心裡那一丁點的害怕消失了。
他得意地拖著頭髮絲,Duang、Duang、蹦躂了幾下。
頭髮絲被他拖在地上,有長有短。
「誒誒!富貴……我們還被綁著……」
「別喊,我跟他一起回去安全點!」
梅迪用胳膊撞了撞道友,生怕他一提醒,小富貴就把他們丟下了。
道友權衡利弊瞬間閉嘴。
身上拖點傷不要緊,重要的是能救命啊!
安培朝陽隱約覺得不能跟他走,但是身體起不了反抗,就這麼也被拖到了門口。
小殭屍呲著牙,開心地跳起來,一把抱住時億的脖子撒嬌:「我媽!」
他低頭,將頭髮絲吐出來。
時億回頭喊了聲:「幹活了。」
薛讓和魏琳琳他們趕緊過來接活,分工將頭髮絲一根根捋起來,編在一起。
頭髮絲蟲子沒有毒性,主要就是數量多,有伸縮性,適合綁人。
隔壁兩間房的道友看了看情況,突然意識到什麼,從房子裡跑了出來。
「噢!沒有蟲子了!」
「我們快進時億的房子裡!」
「對對對,快點快點!」
八位道友全都跑去了時億的房子裡。
被頭髮絲綁起來的道友在薛讓他們的幫助下解開了,也連滾帶爬的進了時億他們的房子。
安培朝陽牙齒特別癢,想咬人。
只是還沒等他有動作,魏琳琳一個封印符貼在他腦門上,給他定住了。
魏琳琳:「看吧,我的符還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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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讓:「他低級!」
王珩:「確實低級!」
魏琳琳:「兩個嫉妒狂,鄙視你們!」
薛讓和王珩就是純屬嘴賤,鬥嘴都斗習慣了,唯一受傷的只有『低級』的安培朝陽。
【這三人在一起就沒有不吵嘴的時候嗎?/捂臉】
【有啊,時姐在的時候就不吵嘴/狗頭】
【魏琳琳在時姐面前別提多乖了,還記得她符籙沒用被王珩師兄弟倆架走嗎?到時億面前瞬間安靜如雞哈哈哈】
三人一邊鬥嘴一邊編頭髮。
薛讓和王珩負責捋,魏琳琳負責編。
在外人看來,他們編頭髮只是為了給小富貴綁鞦韆。
但是實際上他們是在分析蟲子的特性,與白色蟲子的區別,後面如果在遇到相似的蟲子,就能快速做出反應了。
頭髮絲蟲子被切斷了以後並不是死了,它還是有感覺的,就像之前的血管蟲子一樣成為獨立的個體,只是變弱了。
魏琳琳編頭髮的時候需要把頭髮絲捋順,結果發現這頭髮絲怕癢,老是往旁邊縮。
薛讓和王珩他們在旁邊圍觀,將這個發現記下了。
他們很快就把編好的頭髮絲拿進去,然後從房梁的吊燈上穿過,吊燈早就壞了,已經不亮了,但是並沒有鏽跡,小富貴坐在上面盪鞦韆是絕對承受得起的。
魏琳琳喊道:「富貴,過來看看高度怎麼樣?行的話就綁上了啊。」
編起來的頭髮絲很長,從吊燈穿過來以後,兩邊是拴在一塊板子上。
小富貴跑過去,翹起屁股,坐在板子上。
薛讓手一沉,驚訝道:「哎呀,你長胖啦?」
王珩白了他一眼:「他一天天啥也沒吃,胖什麼啊?你要是沒勁就讓開,我來扶著!」
對啊,小富貴不會一下子變重!
薛讓皺了皺眉,仰頭看向房頂,心裡升起一絲怪異。
他用力託了托小富貴屁股下面的板子,剛才那一股陡然的壓力又不見了,好似錯覺一樣。
小殭屍歪頭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寶寶減肥!」
「噗……你哪學來的詞?減什麼肥,你聽他瞎說呢!」
魏琳琳用胳膊拐了薛讓一下,卻見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雙手,她扭頭去看王珩,卻見他也看了過來。
他們是相當默契了,頓時意識到了薛讓是真的感覺到了重量,而不是逗小富貴玩。
時億視線在他們幾人臉上掠過,滿意地翹了翹唇角。
能察覺到那一丁點的危險信號,倒是沒有辱沒他們門派精英弟子的稱呼,確實有耐心夠細心。
她斂起笑意,看向了窗外的夜色,拎起鏡頭貼在唇邊說:「今晚的夜色真美啊……對吧?」
【你該不會又在暗戳戳的表白吧???】
【他媽的,騙走時姐的小白臉到底是誰啊!/掀桌】
【時億你小汁……算了,我溺愛一下你/再見】
【呵呵,未曾謀面的情敵,我與你不共戴天!/微笑】
裴清川手撐著下巴,盯著直播畫面,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裴清彥一臉黑線地拍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手裡接通的電話。
裴清川乾脆把手機開了外放,還沒等他吱聲,就傳來裴爺爺嚷嚷的聲音:「我說你看個直播嘴巴看丟了?說話啊!」
裴清川抿了抿唇,低聲問:「今天去給你做檢查的醫生到了嗎?」
裴爺爺扭頭看了眼房間裡的醫療人員,「都到了,怎麼了?」
裴清川道:「你開外放。」
「啊?」
裴爺爺愣了愣,隨後只當裴清川有事要和醫生說,所以就點開了外放。
裴清川低沉的嗓音響起:「吳醫生,爺爺房間裡有急救的設備,你準備一下。」
裴爺爺聽出來有點不對勁:「你什麼意思?」
裴清川沒說話,而是看向了裴清彥,面色柔和了兩分。
裴清彥呼吸一滯,意識到了他要說什麼,不由得坐直身子,小聲問:「會不會太突然了?」
「誰呀?誰在你身邊說話?」裴爺爺有些心慌,尤其是那道男聲說什麼太突然了,什麼太突然了?突然彎了?!
裴爺爺雙目圓瞪,驚悚地大喊:「小九,你別想不開!爺爺幫你追時億,傾家蕩產的追好不?你千萬不要喜歡男人,你振作一點!爺爺老了心臟受不了這個刺激!」
吳醫生:臥槽?(???)?怪不得裴九爺沒有女人!他不會被滅口吧!
裴清川:「……」
裴清彥:「……」
兄弟倆被老爺子的腦洞無語了幾秒。
裴清川捏了捏發疼地眉心,無奈地開口:「爺爺,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那麼跳脫?剛才說話的是八哥!」
「什麼八哥?我剛聽的清清楚楚的是個男生聲音,哪裡像鳥叫了?你當我年紀大了老年痴呆嗎?我機靈著呢!」裴爺爺有點惱火,一時之間完全沒反應過來裴清川說的「八哥」是裴清彥,而不是八哥鳥。
「……」
裴清川捂住嘴,低下腦袋,沉默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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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彥死魚眼看著他,「你想笑就笑,裝什麼裝?」
他一把搶過手機,衝著電話那頭悶悶地說:「爺爺!是我啊!」
結果電話那頭,傳來怒吼:「誰是你爺爺?少跟我套近乎!」
嘟嘟嘟!
老爺子氣得掛斷了電話。
原本捂著嘴的裴清川再也憋不住了,仰頭笑倒在沙發上:「哈哈哈哈哈我從沒有想過八哥,八哥鳥哈哈哈哈鳥叫……」
「我真是鳥,就該在你嘴裡撒泡尿!」
裴清彥磨了磨牙,盯著黑屏的手機,委屈道:「爺爺心裡已經沒我了!」
裴清川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花,坐正身子,握拳抵在下唇,斂起笑意,正色道:「爺爺等會反應過來就回電話的,他只是沒想到你恢復記憶,活了過來。」
在確定裴清彥身體一切正常他就想告訴爺爺了,現在心裡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裴爺爺氣得掛斷通話以後,嘴裡罵罵咧咧:「他怎麼不等我死了再談?他談什麼我都不管!這個王八羔子,臭鱉孫子!怪不得要讓醫生在場,他想氣死我了!」
因為開的外放,吳醫生從後面的通話聽出了不對勁,他冷靜地提醒道:「老爺子,要不您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八哥?剛才喊您的語氣像熟人啊?」
「熟什麼熟人?他哪來的八哥?他又沒養過鳥!他……」裴爺爺舌頭僵住,隨後反應過來瞳孔微微放大,顫著手撥通裴清川手機。
裴清彥麻溜地接通電話,哀怨地喊:「爺爺~您都把我忘記了嗎?」
裴爺爺心頭顫抖,仔細回想記憶里的聲音,他不可置信地問:「是……是小八嗎?你想起來了嗎?」
「嗯嗯!是我!我不但想起來了,老闆還幫我找到身體了。我沒有死!我活過來了爺爺!等老闆的綜藝結束,我就和小九一起回去了。」
裴清彥紅著眼圈,擦著眼淚,把自己的情況說清楚。
裴爺爺聽得老淚縱橫,哽咽著都快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連連點頭道:「好好好,爺爺知道了……哎!爺爺在家裡等你們兄弟倆回來,到時候爺爺擺酒,請時億吃飯嗚嗚嗚,老天開眼啊!」
吳醫生豎著耳朵聽著聽著後背發涼了。
裴九爺的兄弟不是都死完了嗎?還有牽扯到時億?難道是(?°?д°?)死而復生嗎?
裴清彥吸了吸鼻子,忽然問:「爺爺,我能不能不讀書啊?
「不能!」
裴清川一把搶回手機,皺著眉頭,對電話那頭的裴爺爺嚴肅地說:「八哥還是死時的年齡,他必須得讀書,至少讀完高中,我們裴家沒有初中生,您不能慣著他!」
這幾年總裁當的他嚴肅起來不容置喙,裴爺爺下意識回道:「額哦,年齡小確實要讀書,聽小九的啊,他不會害你的!」
裴清彥不服氣:「可是我這麼多年早都忘了!」
裴清川淡淡地道:「回去我給你找家教,剛好時億說小富貴也要上學,你們倆一起學,有個伴。」
裴清彥驚呆了:「不是??你們兩口子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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