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實用的小咒語,清潔咒,依照你現在的修為,應該是可以學習了,學會了之後,不想洗衣服洗澡,.」
聽到「不想洗衣服洗澡」令狐白眼睛都亮了。
他興奮地說道,「我就不喜歡洗衣服,也不喜歡洗澡,師兄晚上可以教我嗎?」
「嘿嘿嘿嘿,等我學會了以後我就再也不用沾水了!」
作為一個人狐混血,令狐白並不是很喜歡接觸水。
段嫣啞然失笑,「小邋遢鬼,掌門師兄好潔,若讓他知道你不洗澡不清潔,怕是以後都不會再抱你了!」
「嘻嘻嘻,我才不讓他知道呢!」
令狐白笑嘻嘻地說道。
漂亮的眼睛滿是狡黠。
正說著,羊肉泡饃鋪子慈眉善目的掌柜,高聲說道,「您的羊肉泡饃好嘞,兩位客官,您吃好!」
熱氣騰騰的羊肉泡饃,香氣撲鼻。
若非段嫣不能食用葷腥,真想呼嚕呼嚕吃一碗。
令狐白掰開饃,學著旁邊客人的模樣,一塊塊將饃泡在湯里。
然後用的小勺子,在碗裡撒上搭配好的佐料。
「好香啊!」
他忍不住感慨道。
段嫣懷裡的瑤光,.
它上躥下跳,恨不得栽到大碗裡。
段嫣輕拍了一下它,「老實點,這是人家吃飯的碗。」
他拿出瑤光的專用碗,給它倒了一點點羊湯,舀了幾塊羊肉,又掰了一點饃和佐料,攪和了一下,遞給瑤光。
「慢點吃,有點燙。」
就在這時候,街頭傳來一陣喧譁聲。
似乎有世俗界的貴人出行,敲鑼打鼓,街道兩邊的百姓紛紛避讓。
「師兄,你看那個人!」令狐白非常驚訝。
段嫣順著令狐白的目光望去。
這是魏國的官府出行,打頭的衙役「鳴鑼開道」,身後跟著幾個高舉「迴避」、「肅靜」牌的衙役,這大約是魏國的大官,隨行儀仗弄得挺全,排場也很大。
跟在最後的,是一輛非常華貴的馬車。
馬車四周有美婢若干,竟也不知馬車裡的主人什麼毛病,婢女邊走,邊撒花瓣。
從段嫣和令狐白所在的羊肉泡饃鋪子路過的時候,若非段嫣眼疾手快,花瓣差點掉在瑤光的羊肉泡饃里。
不長的一段路,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居然走了不慢的時間。
街邊的百姓也不敢大聲喧譁,生怕驚擾了馬車裡的貴人,.
這場面,別說令狐白,就是段嫣也不曾見過。
不過,這不是令狐白驚訝的重點。
他的視線,一直盯著馬車後面的一伙人。
這是一群刀客,他們跟在貴人的馬車後面,寸步不離。
其中一個刀客,令狐白和段嫣都見過。
不是別人,正是城門口,一刀封喉那個「李逵」。
這一上午的功夫,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入城時身上的粗布麻衣,變成了威風凜凜的勁裝,他的頭髮也已經重新梳理,變得整齊。
雖然還是一個髮髻,但和之前的小揪揪,已經有很大的差別。
若非此前見過他出手,讓令狐白和段嫣都對他印象深刻,否則他們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這與那略顯邋遢的刀客,是一個人。
顯然,認出刀客的不止段嫣和令狐白。
當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離開後,有路人小聲討論著,「這不是上清晨入城時見過的那個刀客嗎,就是一刀封喉的那個?」
「是他,我聽說,他走了之後,沒有多久,就被一個王爺招攬了!」
「什麼王爺,是丞相,就是馬車裡的這個!」
「丞相,這是一飛升天啊!」
……
大家七嘴八舌討論著的那個一步登天的刀客。
無論哪個時代,「草根逆襲」,都是大家喜聞樂見,長盛不衰的話題。
「師兄,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剛才過去的那個是魏國的丞相?」
令狐白好奇地說道。
段嫣回想了一下那人出行的規格,這樣排場,大概也只有丞相這個級別的官員可以擁有了。
於是他點點頭,「應該差不多,就算不是丞相,也應該是和丞相差不多的品級,是世俗界很大的官了。」
「那咱們上午的那個刀客,從此以後就跟著那大官幹了?」
段嫣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會一直幹下去,也許不會。」
見令狐白不明白,段嫣又說道,「若是那刀客不能讓大官滿意,大官大概會讓他離開,若是有一天刀客不想在大官那裡做了,大概也會向大官告辭,一切都有可能。」
令狐白點點頭,煞有介事地說道,「我覺得那個刀客可能會走呢,他刀法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跟在丞相的屁股後頭當走狗呢,可惜了,那是個普通人,他若有修為,兩百年後,說不定還能在交流會大刀組見到他呢。」
段嫣撲哧笑了。
他笑眯眯看著人小鬼大的令狐白,「我們阿白果然長大了,還學會分析了,不錯,不錯!」
令狐白臉頰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見笑見笑。」
無論是令狐白,還是段嫣,都不曾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刀客的刀法再厲害,也不過是世俗界的普通人。
他周身沒有一絲靈氣,除非身上有天地異寶遮掩修士的氣息,又或者是元嬰期以上的大能,否則不可能逃得過段嫣這個金丹修士的雙眼。
在段嫣的印象中,這不過是一個刀法很厲害的普通人,沒什麼特別的。
魏國和越國相距甚遠。
有著截然不同的風土人情。
段嫣既然答應讓令狐白好好玩,就不會拘束他。
令狐白在大梁城瘋玩了四天,傍晚路過包子鋪,恰好遇上一對父子,他們衣著寒酸,父親拿著銅板,給兒子買了一個包子,兒子讓父親先吃,父親讓兒子吃。
令狐白看了好大一會兒,徵詢了一下段嫣的意見,就跑到包子鋪那,給父子倆又買了一個包子,還偷偷塞給父子倆一些錢,希望他們可以在大梁城生活的好一些,父子倆千恩萬謝,令狐白擺擺手,跑開了。
事情雖然得到解決,令狐白卻似有了心事。
他不是個心裡藏得住事的孩子,傍晚,他對段嫣說,「師兄,我想我爹了,我能去看看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