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西爾還等著澹臺家被大方的朝廷給查辦了,別人西爾根本就不擔心,但是澹臺家一直守在天門關。
這個不是關鍵,關鍵是陶家竟然直接來天門關支持澹臺家,這樣以來朝廷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懲治澹臺家,他就只能和澹臺家硬對上了。
除非就是和那個神秘人合作,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天門關本是大方一處重要的關卡,不過以為以前大方穩定,有澹臺家在邊關守著天門關並不怎麼被關注。
但是這次邊關戰事澹臺家直接退到了天門關,接著陶家和百里家到來,讓天門關立馬備受矚目。
陶家鼎力助澹臺家姬淵是知道的,可是百里公竟然親自去了天門關,澹臺家更不好動了,而勸他警惕澹臺家的人更多了。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現在這形勢也只能看天門關有什麼結果了,不過皇上也要做好準備啊。」賢王十分凝重的說。
賢王現在也開始輔助皇上了,這次雖然賢王讓姬淵寬待澹臺家,但是多少有些仁至義盡的意思,若是澹臺家有什麼動作,朝廷也不可能手軟。
「朕知道。」姬淵有些沉重。
「皇上是擔心皇后那裡?」賢王看著皇上的樣子。
姬淵心裡有些苦澀,他怎麼可能不擔心,這種事兒也只有澹臺子魚會做的出來,卻不知道她現在怎麼了。
他試圖找到秦洛,告訴秦洛澹臺子魚現在可能在天門關,可是秦洛自從離開了皇宮也徹底失去消息了,就算他娘來,余燁都進宮來問了還是找不到秦洛。
「皇后是一個明事理的人,若真如皇后所想,事情也不會糟糕。」賢王安慰到。
「恩。」
有陶家的物資和財力,澹臺家靠著剩下的部隊也把天門城守的固若金湯,而羌順也只是試探著攻打一下,雙方就這樣過了半個月。
澹臺無過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他自己當時肯定是腦子壞了,怎麼會答應女兒去做這件事的?要知道她現在還是有身孕啊,而且懷的還是龍種,若是到時候出問題了,他們整個澹臺家都賠不起啊。
他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被女兒做的事兒給嚇的沒反應過來,當時怎麼就答應了,現在越想心裡越是後怕。
「你在這裡轉悠什麼呢?」澹臺上允走了進來。
「爹,你說我當時在就答應子魚出城了呢?萬一她出點兒什麼事兒怎麼辦?」
澹臺上允現在也苦惱這件事:「只希望這個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吧,子魚這次這麼大的轉變反倒是和我們家人更親了,也不知道這孩子的命是不是已經改了。」
澹臺無過聽到這裡表情有些凝重:「要不再找卦師批一下。」
「哼。」澹臺上允幾分不屑:「我孫女已經貴為皇后,現在誰還能批的了她的命。」
說到這個事兒澹臺無過突然想起來了:「子魚和皇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子魚明明好好的在外面,皇上卻說子魚生了怪病在京城,皇上也差人送信說一切安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等你寶貝女兒回來了問問就好了。」澹臺上允也想不明白。
澹臺子魚前世並沒有做過軍械,只是了解過,也只有那些軍械的性能要求和圖紙,在皇宮裡的時候她已經反覆的推算過可行性了。
再著這個東西實在危險,自爆的可能性都非常大,不過這點兒犧牲和壓倒性的勝利相比還真不算什麼。
秦洛對澹臺子魚那一套工具十分有興趣,以前她組裝鐘錶的時候就有一套很小的工具,這個比較大一點。
「別亂動。」澹臺子魚瞪了秦洛一眼。
秦洛看了澹臺子魚一眼慢慢的把東西放下,然後負手站在一邊,他還真沒見澹臺子魚這麼凝重過,以前在皇宮裡做東西的時候就像玩兒的一樣。
澹臺子魚也不管他,自己專注的繼續組裝了,她必須有自己的一手組裝資料,這樣才能讓別人組裝的時候沒問題,畢竟這是性命攸關的東西。
何濤現在負責這裡所有的事物,這幾天送來的東西以及這個倉庫的安全,到目前雖然沒出什麼事兒,可是他片刻都不敢掉以輕心。
「何管事。」林達匆忙過來行禮,他本是九道嶺的管事,現在聽命於何濤。
「怎麼了?」
「有羌順的士兵在附近出沒,好像是在打探什麼。」林達凝重的說。
何濤不敢輕舉妄動:「你先盯緊了,我去向小姐稟報。」
澹臺子魚沒指望這裡不會被人發現,不過是遲早的問題,只是她以前沒有親自做過這個東西,現在靠理論知識直接實踐花的時間有點長。
「你們這裡有倉庫也不算什麼大秘密,想辦法不要讓他們知道這裡最近來人了,只要拖延一下時間就行。」澹臺子魚不是很在意的說。
何濤心想這主子還真是心大,現在這一片可都是被羌順給占領了,若是被羌順發現了什麼端倪把這裡端了都不一定。
不過他可不敢這樣和澹臺子魚說,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就出去了,看來這事兒還得自己想辦法。
秦洛看著何濤出去:「要不我帶著景曄出去把他們給清理了?」
「你這樣會讓人更容易發現的,現在就是拖延,不過你們兩個可以出去打探一下消息。」澹臺子魚看著秦洛。
秦洛點頭,他知道澹臺子魚現在做的東西肯定就是對付羌順的大殺器,所以現在這個地方十分重要。
兵臨城下的等待是無盡的煎熬,而對西爾來說也是煎熬,這樣圍著天門關也不是事兒,雖然說從占領大方的地方得到了大量的物資,可是就這樣止步不前不是他的目的。
若論消耗羌順是消耗不過大方的,所以他們要儘快想一個辦法。
「以先師之見我們現在該如何進退?」西爾看著自己的老師兼軍師。
「天門關與邊關之間被大方稱為中關,土地也算肥沃,若是我們割據了這一塊地,然後再讓大方朝廷年年進貢,此消彼長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蠶食大方。」先師很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