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心聽澹臺子魚這樣說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放棄了,其實她真的很想試試,看看自己會因為什麼而墮落,她覺得自己已經看的很開了。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東西。」白雲心看著澹臺子魚。
「和鎮魂石一起丟到爐子裡吧。」澹臺子魚直接說。
最好的辦法應該是給超度了,可是她不覺得這晉元界真有超度這些東西的能力的人,但是這個東西留下就一定是一個禍害。
白雲心猶豫了一下過去拿著盒子要給丟到爐子裡,可是走到爐子邊上的時候突然站在那裡了。
「快丟。」澹臺子魚看著白雲心的異常。
白雲心卻站在那裡無動於衷,澹臺子魚不願意碰那個東西,因為真的太詭異了,她以為有鎮魂石白雲心應該會沒事。
白雲心卻轉身看著澹臺子魚:「我一生濟世救人,可是世人自甘墮落。」
澹臺子魚看著白雲心突然有些張狂的樣子急了:「快丟了。」她說著試圖控物,盒子有些反應,但是被白雲心抓的死死的。
她看著白雲心越來越怪異的表情,只好自己過去給丟到爐子裡,沒想到白雲心竟然護著不讓她碰。
「主人。」曼麗看著水面上泛起的波紋,這表示冥古有些吃力了。
冥古在水裡的影子因為水面的波紋而模糊不清,而水面上的波紋越來越厲害了。
他沒想到徐晟這麼簡單就出賣了他,而且澹臺子魚要毀了魔晶,這是他好不容易練出來的魔晶,想要再練出來一塊非常不容易。
「白姨。」澹臺子魚搶不成開始呼喚白雲心。
白雲心眼神有些茫然,但是死死的護著那盒子。
澹臺子魚一個著急手直接抓住了那盒子,突然她看到了盒子裡的晶石,看到無數的惡鬼在相互撕咬,看到一個一個惡人被折磨致死。
「那是」冥古一個吃驚水面暴起他的影子也徹底消失。
澹臺子魚這才奪過了那盒子,然後反手直接給丟到爐子裡了。
鑄劍的爐火溫度非常高,那盒子到裡面很快就燃燒了起來,但是裡面的魔晶卻並沒有那麼容易被燒毀。
別人看不見,但是澹臺子魚看到其上的魔氣在一點點的消散。
「我怎麼了?」白雲心茫然的站在那裡。
「白姨看到了什麼?」澹臺子魚看著恢復清醒的白雲心,人若是兇殘起來看著真的很醜惡。
「我」白雲心說著驚起一陣冷汗,隨即慢慢的坐在一邊的台階上:「我曾想過,我救過那麼多人,其中有些人並不是好人,他們被我救了之後也許殺了更多的人,所以我不應該救他們,應該把他們給殺了。」
澹臺子魚吐了一口氣,人的內心果真是十分複雜的,所以我們只能尊重在某一個時間點我們的選擇。他
她和白雲心並排坐在一起:「現在呢?」
白雲心看了一眼澹臺子魚:「那個東西真的很詭異,我那樣想的時候,認為那樣是對的。」
「現在呢?」
「我也覺得沒什麼錯。」白雲心按著自己的眉心。
對,那些本就是她的想法,只是以前只是想想,而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應該那樣做。
罪惡是最經不起考驗的,它曾出現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只是每個人的選擇不同。
姬淵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片奇異的會發光的花兒上,他動了一下發現身上劇痛,看來摔下來還是傷的不輕。
這些奇異的花兒若是他以前看到肯定會驚訝萬分,可是夢遊九州之後他只是覺得這樣的花兒出現在這裡有些奇怪。
在九州他做為旁觀者也學到了不少東西,這個時候運功療傷也不是什麼問題,但是感知不到任何靈氣他只能慢慢的恢復了。
澹臺子魚守著那爐子一晚上都沒睡,早起的時候終於看到石頭上黑氣消盡,這才拿了一邊的鏟子慢慢的給拿了出來。
這個晶石現在已經變的晶瑩剔透了,和地球上的鑽石相差無幾,等完全冷卻她小心翼翼的拿在手裡,這個時代現在不具備把鑽石雕琢成這樣的能力,這個顯然是那個冥古特殊打造的。
「顏色變了。」白雲心看著澹臺子魚手裡的晶石。
「恩。」澹臺子魚點頭。
「到底的是怎麼回事?」白雲心知道這裡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澹臺子魚看了白雲心一眼:「白姨若是相信我,以後不要相信其他任何說我壞話的人就好了。」
白雲心看著澹臺子魚:「你不能說?」
不是不能說,而是澹臺子魚不知道怎麼說,難道說她要為了自己的兒子把這個世界給毀了?
她走到籃子那裡看著籃子裡慕羽,在沒有孩子之前,她沒期望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在有了兒子之後,她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兒子,而現在她竟然也無法抉擇了。
白雲心看著澹臺子魚,她和澹臺子魚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相信澹臺子魚不是那種自私的人。
慕羽的情況是穩定下來了,澹臺子魚開始教劍靈谷的人如何冶煉合金,時間就這樣如流水一樣過去了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裡,澹臺子魚讓自己各種忙,她幾乎把金屬的所有特性都交給了徐晟,剩餘的時間裡就是看慕羽。
因為她想忽略一件事姬淵遇險了。
她知道自己愛上姬淵了,可是沒想到愛上一個人是這麼煎熬的事情,真像魚兒離不開水一樣,也像水沒有了魚兒就徹底的空虛了一樣,那種感覺只能用煎熬來形容。
「成功了,真的!」徐晟興奮的看著按照澹臺子魚的方法冶煉出來的合金。
澹臺子魚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她可以用已知來改變這個世界,可是一切都不如未知來的有衝擊力,徐晟他們的興奮來自未知,而自己對未知充滿了茫然。
秦洛看著澹臺子魚強顏歡笑走到了一邊,於是跟了過去:「劉守不是說了,天下未有真龍出,他肯定還活著。」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澹臺子魚苦笑:「縱然這世界上有諸多玄奇,但是從未給人一個定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