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淵都被澹臺子魚這一連串的動作給弄懵了,剛才還舌戰群雄呢,現在怎麼期期艾艾的委屈起來了。
不過他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後宮裡的女人呆板的很,橫來豎去都是一堆規矩,澹臺子魚突然變成了這樣,倒讓他覺得十分有趣。
「你有什麼委屈?」皇上奇怪的看著澹臺子魚。
現在太后都被她給哄的不找事兒了,也不見她把三夫人放在眼裡,只要她不找事兒就行了,哪兒來的委屈?
「臣妾當然委屈,皇上讓臣妾做那熱氣球,內務的人我可以隨意用,都這麼長時間了,臣妾擔心皇上等的著急,就讓人去問一下進度,結果竟然磨好的皮子被燒了,想那內務府管理森嚴,那皮子又是我直接名要的,燒了就燒了,肯定不正常。」澹臺子魚表情那叫一個委屈,就差聲淚俱下了。
不過她心中把自己吐槽了一萬遍,為了出個宮她容易嗎?還要在皇上那裡演戲,這演技她都可以去拿個奧斯卡最佳女演員了。
姬淵聽澹臺子魚這麼也思想了一下:「這件事朕會派人去查的。」
「那臣妾謝過皇上了,皇上日理萬機,臣妾不耽誤皇上時間了,臣妾告退。」她著就要走。
姬淵直接拉著她手腕把她給拉回來了:「這件事完了,再你偷聽的事兒吧。」
「偷聽?」澹臺子魚一臉懵逼的樣子:「誰偷聽了?偷聽什麼了?誰竟然敢偷聽?」她義正言辭的。
姬淵看著她表情變化心中也好笑起來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自己的皇后竟然這麼好玩兒,看來以後要多接觸接觸。
「那就是你不承認了?」姬淵雖然鬆開了她的手腕,但是一臉玩味的盯著她。
澹臺子魚覺得這件事挺坑的,她當時為什麼要覺得姬淵倒霉自己很開心呢?開心就算了為什麼要笑出來呢?最關鍵的是姬淵為什麼要讓人安靜一下,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發現。
「皇上一定要我在檢查著啟玉殿的屏風是偷聽的話,臣妾也沒辦法,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認了。」澹臺子魚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樣子。
姬淵差兒被氣笑了,自己做錯了事情還能的理直氣壯:「既然皇后這麼喜歡檢查這啟玉殿的屏風,不如以後多來檢查檢查?」
「不了,不了,這例行檢查一年一次就行,畢竟皇宮這麼大,一次下來也不少時間,我也不能總是檢查屏風吧。」澹臺子魚可不敢順著姬淵的想法下去,萬一自己被賣了呢。
姬淵看著她那鬼機靈的樣子:「你剛才對群臣的話是誰教你的?」他這才到正題上。
「這還用誰教啊?」澹臺子魚一臉不在意的:「不要他們了,就是你把蘇秦和張儀找來我也不懼。」
「蘇秦和張儀是誰?」皇上不悅了。
澹臺子魚想到了連歷史都不一樣,蘇秦和張儀縱橫劉國的事情自然也不存在了。
「啊就是我看過一本書,裡面兩位辯才無雙的縱橫家,一個以口舌之能可以讓有矛盾的幾個國合併形成聯盟,對抗那個強大的國家,而另外一個卻可以以口舌之能分裂了這個強大的聯盟,然後逐個被那個強大的國家給吞併了。」澹臺子魚解釋到。
姬淵很慎重的想了想:「若是真的有那樣的人才,朕也想見識一下。」
「呵呵,那書上瞎寫的。」
姬淵思想了一下看著澹臺子魚:「你剛才你對上他們也不懼。」
「我那是瞎的。」澹臺子魚立馬。
開玩笑!縱然她覺得自己口才是不錯,可是也不會真的去縱橫,那得有多累人啊。
姬淵卻不這樣認為:「剛才你在後面偷聽了多少?」
「我沒有偷聽。」
「剛才你在後面聽了多少?」
澹臺子魚聽姬淵這樣心裡才舒服了一:「其實我聽的沒頭沒尾的,人也都不認識,根本就不知道在什麼,不過大概都是到你這裡哭窮,想分東西。」
雖然事兒真是這麼一個事兒,怎麼到了澹臺子魚嘴裡就感覺怪怪的呢?
「對,差不多就是你的那樣,你該怎麼辦?」姬淵看著澹臺子魚。
澹臺子魚正要話突然眼珠子一轉卻停下來了,姬淵明明看澹臺子魚信口就要,卻突然停下來了,讓他的心裡痒痒的。
「後宮不得干政。」澹臺子魚一本正經的。
姬淵要被她氣的岔氣了,她也知道後宮不得干政啊?剛才偷聽的時候把這句話忘到什麼地方去了?
「朕恕你無罪。」姬淵一本正經的看著澹臺子魚。
「我都好久沒有出宮了玩兒了,心情不好,不知道什麼。」澹臺子魚一副可憐巴巴的。
姬淵看著澹臺子魚,這來去還是想出宮,之前做熱氣球是為了出宮,現在用得到她一了,她又開始出宮,她就那麼想出宮嗎?
想到這裡姬淵心情不好了,別的女人為了想讓他多看一眼都是費勁兒了心思,這個澹臺子魚可好,滿腦子想的都是出宮。
「既然知道後宮不得干政,以後就距離著泰陽宮遠一,難道你不知道這泰陽宮沒有朕的通傳後宮之人也是不能隨意來的。」姬淵冷冰冰的。
澹臺子魚看姬淵翻臉比翻書都快,當即心中嘁了一聲嘴上嘟囔到:「看看,果真是伴君如伴虎,上牙下牙一合就能把人給咬死。」
「你什麼?」姬淵沒有聽清楚。
「沒有。」
「不要在朕這裡打哈哈。」
「呵呵。」澹臺子魚沒好氣的乾笑了一下:「臣妾告退。」她也不行禮轉身就走了。
想著和姬淵談談條件自己可以先出去探路踩呢,結果這個姬淵是個精神分裂的,上一瞬間還好好的,下一瞬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全然不覺得自己和皇上討價還價有什麼不妥。
她回泰熙宮的路上已經不生氣了,一路哼著兩隻老虎走的輕快,又在想等熱氣球做好之後自己離開皇宮應該怎麼籌劃,剛到泰熙宮門口,就見泰和宮的兩個太監在那裡站著,顯然是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