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子魚說到這裡卻苦笑了一下,她之前只是想著不被人陷害,但是現在分析了這些卻發現自己還是沒有想的周全。
「怎麼了?」賢王妃看澹臺子魚苦笑。
「這次不知道會是誰倒霉。」澹臺子魚沒頭沒尾的說。
賢王妃想了一下表情也微微的變了:「我們也沒有辦法。」
請賢王妃來的是慧儀師太,在那個點把賢王妃帶到香堂那裡的也是慧儀師太,想想整件事原來她也被利用了。
而慧儀師太是太后的人,賢王妃可不認為一個慧儀師太就有那麼大的膽子,看來這件事也只能是皇后吃個啞巴虧了。
「不過凡事要忍耐,來日方長。」賢王妃安慰到。
澹臺子魚有些牙疼的吸了一口氣:「嬸兒啊,怕就怕遇到那種拿你忍耐當軟弱的人,一直忍著只會被欺負。」
賢王妃有些愣愕,這皇后的鋒芒也太盛了吧。
「不過嬸兒放心,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們做的事情多了肯定會被我抓住尾巴的。」
賢王妃又笑了起來。
沒過多長時間慧儀師太就來請他們了,說是陷害皇后的人已經找到了,他們就一起去普渡殿外的平台上了。
但見平台上放著一具屍體,一邊還跪著一個小沙彌。
「慧儀師太不是說人已經找到了嗎,放著一具屍體在這裡哭哭啼啼是怎麼回事?」澹臺子魚心中冷笑。
「這是惠嬪?」賢王妃愣了一下。
「王妃,她現在是靜姝居士。」慧儀師太糾正到。
澹臺子魚沒想到賢王妃竟然認識死者:「到底是怎麼回事。」
「靜姝生性善妒,之前來萬福庵也是因為善妒做了錯事,來了之後更是神志有些錯亂,不想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兒。」慧儀師太十分惋惜的說。
「哦。」澹臺子魚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靜怡師太的意思是打算用個死人把本宮給打發了?」
寧師謹抱拳行禮:「啟稟皇后娘娘,靜姝居士畏罪自殺,不過跟著她的小修士已經招認了,這些東西就是靜姝居士偷偷的購置的。
本來在那裡跪著哭哭啼啼的小修士這個時候也抬起滿臉淚痕的臉:「貧尼伺候靜姝居士,她平日裡倒也沒什麼,只是突然聽說誰得寵什麼的就會惡言相向,尤其是前一陣子聽說皇后娘娘得寵,還鬧著要進宮呢,沒想到竟然偷偷的做了這種事情,奴婢沒有事先察覺真是罪該萬死。」那小修士跪地行禮。
澹臺子魚聽她自稱奴婢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小修士,那頭髮明顯是剛剛剃的。
想想也是,若是這萬福庵的人可不容易找一個來送死的,但是伺候人的奴婢就不同了,她們說不定有什麼顧慮,只要給夠足夠的好處,讓她們送死也不是不可能。
「一派胡言。」賢王妃都有些聽不過去了,即便是要應付一下皇后,也不能找這麼爛的藉口啊。
再說惠嬪當年善妒給太后下毒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當年惠嬪的確一時間比較得寵,但是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
澹臺子魚扶著賢王妃:「看來本宮是受了無妄之災了,這個小修士叫什麼名字?」
「貧尼雪雲。」小修士小心的說,低頭眼珠子轉個不停。
「雪雲啊,你也倒霉跟錯了主子,剛好本宮在萬福庵也沒個引路的修士,你以後就根本本宮吧。」
慧儀師太立馬慌了:「皇后娘娘,靜姝居士的事兒雖然和她無關,但是她也錯在事先沒有稟報讓皇后娘娘差點兒被誣陷,留在皇后娘娘身邊恐怕不妥。」她說著示意了一下雪雲。
「貧尼自知罪孽深重,願長守佛堂為皇后娘娘祈福,斷然不會有非分之想。」雪雲叩頭。
「恩,那你守在本宮身邊為本宮祈福效果更好一點。」澹臺子魚根本就不搭理別人:「夏影,你跟著這位小師傅去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兒直接到我們院子裡。」
「是。」夏影往前一步逼著雪雲起身。
靜怡師太實在拿不準皇后娘娘要做什麼,不過這個雪雲是不能留的:「娘娘,那就讓貧尼派人去收拾雪雲的東西吧。」
「靜怡師太是不相信本宮的人?」澹臺子魚一臉鄙視她。
「不是,不是。」靜怡師太自然不敢。
澹臺子魚又看了一眼惠嬪的屍體,剛死的人就像睡著了一樣,深深的皺眉紋,已經無力垂下的眼角,還有幾許花白的頭髮,看來她過的並不好。
「這靜姝居士雖然做了一些偏激的事情,但也是可憐人,夏真安排人在這後山挑給風水好的地方把她好好安葬了吧。」澹臺子魚心中多少有些惋惜的。
「皇后娘娘,靜姝居士是萬福庵的人,自然要葬在萬福庵的墓地里。」靜怡師太提醒到。
澹臺子魚這才生氣了歪頭看著靜怡師太,想想她暫時都不計較這件事了,靜怡師太這半個幕後黑手竟然還蹦出來指手畫腳的,是不是覺得活的太順暢了。
「靜怡師太這次被陷害的是本宮,不要以為本宮不繼續計較了你就可以在這裡決定本宮做什麼,陷害本宮對靜姝居士有什麼好處?這裡的修士根本就出不了萬福庵,靜姝居士哪兒來的弓簧?」澹臺子魚質問到。
靜怡師太立馬愣了,她本以為就這樣糊弄過去了,看來皇后在就看穿了一切,不過不和她計較了而已。
「既然這靜姝居士陷害的是娘娘,那就憑娘娘處置吧。」她說完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裡。
賢王妃暗自點了點頭,這個皇后看著毛躁,其實聰慧的很,想想她在香堂直接看穿了那些把戲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夏真,把屍體帶走,我們走。」澹臺子魚扶著賢王妃就走。
靜怡師太一行人恭送,但是表情非常不好,一直到皇后走遠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那個雪雲不敢說什麼吧?」靜怡師太支開左右看著寧師謹。
「她一家人都在我們手裡,她要是不說就保她一家人富貴,若是說了她一家人就死了,而且她非常孝順。」寧師謹很自信的說。
靜怡師太有些不悅:「你怎麼對也一個小丫頭那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