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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見佟佳貴妃賞賜雪玲給四阿哥,而自己這親額娘,不表示一下,顯得跟四阿哥很生分,於是將永和宮一個叫若蘭的宮女,賞賜給四阿哥為侍妾。
「兄弟,你身為皇子,身邊美女如雲,艷福大大地,老子都羨慕你了!」年媚蘭見到四阿哥,拍了拍他的肩後,揚長而去。
四阿哥望著年媚蘭的背影,愣了一下,問身邊站著的太監蘇培盛:「媚蘭的話,是什麼意思?」
蘇培盛被年媚蘭嚇過,賠笑著說:「四爺,現在年側福晉說話,有時奴才也不理解,就當她說笑話了!」
「連蘇培盛你也聽不懂?看來這女人,要成精了!」四阿哥呵呵笑了一下,走開。
蘇培盛搖了搖頭,他做奴才的,對主子的話,不想揣摩過多,怕引人殺身之禍。
若蘭是德妃賞給四阿哥為侍妾,她是包衣宮女出身,父母雙亡,地位低賤,進府只有一乘小橋子,嫁妝也是德妃賞的幾件首飾罷了。
若蘭進府後,要向地位比她高的女眷敬茶。
德妃雖然是四阿哥的生母,但雍親王府的女人,很是反感她,還懷疑她是德妃派來監視的暗哨。
若蘭先向嫡福晉那拉氏敬茶,那拉氏是雍親王府的主母,她喝若蘭敬的第一杯茶。
「若蘭,以後在府里,要跟姐妹和睦相處,不可生事,也不可扯事拉非!」嫡福晉那拉氏送給若蘭一隻手鐲。
「是,嫡福晉!」若蘭行禮答應,然後從那拉氏手中接過手鐲後,遞給身後自己的奴婢雪花。
李側福晉地位跟年媚蘭一樣,都是側福晉。可她先侍候四阿哥,因此算是姐姐。若蘭於是向她先敬茶:「李側福晉,請喝茶!」
李側福晉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後送給若雲的見面禮是一支插在旗頭上那種金步搖金釵。
李側福晉示意若雲近前,然後拿起那支金步搖金釵,邊插在若雲的旗頭上邊說:「插上這支金步搖金釵,以後規規矩矩,不能亂傳話!」
「是!」若雲聽出了李側福晉的話中話,還是低頭答應。
輪到若雲向年媚蘭敬茶了。
因府里的女眷一起說好,送禮物給若雲時,要暗示小心,不可充當德妃的暗哨,因此她喝了若雲敬的茶後,送給若雲的,是一隻金鎖!
年媚蘭差點忘記自己該說的台詞,於是輕咳一聲,說:「送你這金鎖,鎖住你雙腳,讓你一輩子呆在雍親王府,不要想念永和宮……」因為這些話說得沒頭沒腦,讓一旁的人直笑。
然後庶福晉、格格各送若雲禮物,說的話,也是含沙射影地喑示若雲小心別當德妃的暗哨,否則死得很難看。
「天呀,怎麼這麼可怕?想當年老子進府,也經歷過這麼可怕的事?」年媚年於是悄聲問自己的兩個奴婢瑤紅和桂芬,「想當年老子進來這裡,經歷過什麼?」
「年側福晉,您看今日這架勢,就是就知道了!」瑤紅和桂芬笑道。
「果然是這樣!真可怕!」年媚蘭心想當女人真不易,說話經常是話中有話。
若雲給位份比她高的女眷敬茶後,又給平級的女眷敬茶。
跟若雲平級的女眷,送出見面禮後,說的話,平和些。喝茶也是心平氣和喝下,畢竟身份低下,沒有什麼值得教訓對方。
新來的女眷,這敬儀式只是在女眷之間進行,算是姐妹相認的一個儀式而已,因此若雲敬茶完後,地位比她高的女人,起身由奴婢扶著離開。
位份低的女眷,雖然對若雲沒有好感,但表面上還是客氣地跟她說了幾句話後才走。
「四爺回來了!」若雲剛想再去嫡福晉那拉氏那裡再說幾句好話,見幾個小太監一陣亂跑,估計倒水的倒水,上茶的上茶。
「哎呀,剛才敬茶時,被那些女人弄亂了頭髮,要去重新梳妝才行!」若雲趕緊回到自己房間,讓侍候她的奴婢朵朵打水來,幫她梳妝,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換裝新旗袍。
若雲看著鏡中的自己,旗頭上插滿的各種首飾,一身的喜慶裝扮,耳環是玉墜,隨著身子的擺動,玉墜晃呀晃!
待若雲急匆匆地去找四阿哥,聽人說四阿哥到年媚蘭住的院子裡了。
「若雲傻眼了,心想聽說四阿哥不寵年媚蘭的,怎麼四阿哥一回來就到年媚蘭屋裡去了?但她還不死心,心急火撩地來到年媚蘭所住的院子外,假裝路過,卻往院子裡探頭探腦。
瑤紅髮現若雲在外探頭探腦,向桂芬打了一個眼色。桂芬於是拿起一盆洗腳手,忽然閃出門外,朝若雲倒去。
「啊!」若雲想躲閃,可根本來不及。
然後瑤紅又端水衝出,若雲又被從頭淋到腳。
瑤紅和桂芬假裝驚呆的樣子,對若雲說,「哎喲,怎麼是若雲小方,奴婢正沖門外的地板,沒想到若雲主子站在那裡,失禮了!」
若雲又氣又沒辦法,瑤紅和桂芬拿水潑她,她也無話可說,畢竟這裡,是人家院子的門口。
四阿哥一回來,就到年媚蘭的院子,是帶來佟佳貴妃送的蒙古瑪瑙手串。並轉達佟佳貴妃的話,叫她進宮一起到御花園賞花。
佟佳貴妃見德妃在康熙面前得寵,擔心康熙立德妃生的十四阿哥為皇儲,這樣佟佳一族的權勢就會被削低,因此暗中打壓德妃並離間德妃跟四阿哥母子之間的關係。佟佳貴妃見年媚蘭說話行事有些奇奇怪怪,但能鎮住德妃的氣勢,因此召年媚蘭進宮。
四阿哥禮轉到話送到,出來的時候,居然看到若雲一身濕漉漉,樣子極狼狽。
「若雲,你這是?」四阿哥有些不解。
若雲這狼狽樣居然被四阿哥看到,原來精心打扮的俏模樣,居然被一盆洗腳水弄亂了,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跑回去換衣裳。
年媚蘭聽瑤紅和桂芬回來稟報,說若雲在她住的小院門前往里探頭探腦,然後朝她潑了兩盆水。
「潑了她兩盆水?」年媚蘭問。
「是,請年側福晉原諒,奴婢一氣之下,才潑水給若雲小主的!」
「如果是老子發現若雲在外偷看偷聽,朝她潑大糞水都不手軟!」年媚蘭笑道。
「好主子!」瑤紅和桂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