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風赫對她非常好,而她,卻總是下意識的拒絕他的親熱舉動,原來是因為她的心裡有個男人。
這個男人在她的心房裡扎了根,發了芽,已經是占據了她整個的心。
所以,就算是失憶,也沒辦法完全的忘記。
要讓她在愛與被愛之間選,這樣的割捨,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沈辰逸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慢慢的鬆開了,他驀地起身,許清悠很想伸手去拉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小檯燈被沈辰逸打開,屋子裡有了光線,凌亂不堪的榻榻米和許清悠露在被子外面的身體,都在提示著剛才那一刻的瘋狂和放縱。
沈辰逸的眸色很深,像平靜的大海,溫度很低,像深海處的冰川。
一件件的穿好衣服,渾身的血液早已經凝固,他還殘存著最後的一絲理智,阻止著他想一把捏死她的衝動。
上一次,她拒絕跟他走,他狠著心說:別讓他再看見……
可是他想見,發了瘋似的想見,他從未對任何女人有過這種渴望,從未對任何女人說,可以跟她糾纏一生。
這樣撕心裂肺的痛,只有她才能帶給他。他一直都說要讓她痛,可是只要她哭,只要她說一聲不,最痛的那個就會是他自己。
「你為什麼不愛我?」許清悠睜開略微紅腫的眼睛,楚楚可憐的盯著他問。
他已經穿戴整齊,正蹙著眉,用深邃的眼眸看著她。
「說啊……為什麼……為什麼不愛我?」她坐起來,肩頭抖動著,白皙的肌膚上布著深淺不一的吻痕。
「不愛我……還要……還要對我……那樣,我很賤嗎?以前的我……很賤嗎?」她抑制不住的低泣著,又不敢大聲了,怕被別人聽見。
沈辰逸很想別過臉去,不看她傷心難過的樣子,可是眼神挪不開,死死的定在了她的身上。
「我說了,跟我走。小悠,跟我一起回去,你不屬於這裡。」他心痛的說。
「我不會跟一個不愛我的男人走。」
他掩飾著內心的失望,低沉的一笑:「別老是說愛,威脅我沒用,我不愛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你。我跟你,不過是一場交易,一個契約,一個期限一輩子的契約。」
愛了,九泉之下的親人如何安息?不愛,他的心痛又怎樣才能治癒?
他活了那麼大,難道要輸給一個小女人,被她折騰得不得安寧?
「我懂了……」許清悠撿起地板上的睡衣,手指有些顫抖,她幾乎是很艱難的,才穿上了睡衣,「你就是把我當成了出賣身體的女人,不愛,但是可以上床睡覺。」
「你早就把自己賣給我了,現在後悔了?晚了,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留下的印記,包括你的心,那裡也只有我的位置。」沈辰逸的語氣很惡劣,臉上的表情陰冷中帶著一絲不屑。
「你走……」
他想要的,還從來沒有要不到的,倒是這個小女人讓他開了眼:「許清悠,別指望著我還會來找你,別回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