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烈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幾個匪徒,道:「蕭姑娘,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幾個小匪,不敢勞煩。」蕭九玥客套的說著,等君烈領著人下山,蕭九玥才看著蕭嘉元和蕭嘉辰道:「你們跟著三殿下下山,我等會就來。」
「姐。」蕭嘉元抓著蕭九玥的手。
「乖。」蕭九玥微笑的一句話,他們兩個人就乖乖的跟著君烈下山了,蕭九玥問:「金總管,三殿下是什麼時候來的?」
金總管搖頭,剛剛他一心殺敵,保護大小姐,根本不知道。
「大小姐,在你水袖舞下毒的時候,就到了山腳下。」金文回答著,金武補充道:「只是我們走的要慢一些。」
蕭九玥:「……」虧她還想當作一切都沒發生,原來,一切都被人家看在眼裡!
再想著剛剛的解釋,蕭九玥恨不得穿回去,狠狠捂住她的嘴。
「大小姐,山路走的慢,三殿下騎著馬來的,比我們快上不少。」金文弱弱的說著。
「行了,這些土匪,弄清楚是誰派來的。」蕭九玥帶著一種擺爛的想法,一邊吩咐著。
賀長青領著人追了上來,道:「大小姐,我可以。」
蕭九玥看了一眼:「行,那就你來。」
蕭九玥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手,沒了黏乎乎的血,就聽著賀長青來回信了:「大小姐,他們是被方家派人來的。」
「方家?」蕭九玥的眼底透著一股寒意,她道:「找一口箱子,把他們抬到方家門口。」
蕭九玥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幾個男子,她眼眸一轉,道:「賀長青,你們派人去方家報信,就說已經抓到我了,讓他們帶上錢,總不能讓你們大傢伙,白跑一趟。」
賀長青眼神一凜,立刻明白了蕭九玥的意思。
「大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賀長青站直了身子說著。
蕭九玥道:「我瞧著你這些兄弟們衣服都打著補丁,不管怎麼樣,幫我蕭九玥做事,就沒有白做的,往後大家喝酒吃肉,總歸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蕭九玥吩咐完之後,才看向金武道:「金武,你去一趟書院,查清楚,今日因何提前散學了,到底是什麼人要對嘉元他們動手!」
蕭九玥的聲音中透寒意,家人,是她的底線!
「大小姐放心。」金武應聲,立刻就前去尋找了。
蕭九玥看向金文問:「你們是在哪裡碰上三殿下的?三殿下不在盛京,怎麼來洪都了?」
「回大小姐話,我們是在出城之後碰上三殿下的。」金文回答完,對於自己不懂的事情,他搖頭道:「不知道三殿下何時來的洪都。」
「金文,那你在這裡等著,蓮心去了縣衙門,應該要帶著人過來了。」
蕭九玥吩咐完,走下山,看到山腳下的馬車,馬車旁蕭嘉元和蕭嘉辰兩個人見著蕭九玥的時候,齊齊的跑了過來:「姐,你沒事吧?」
蕭嘉元看著她身上的血跡,滿眼的擔憂。
「放心,這些都是土匪的血,金總管可厲害了,以一當十,特別的厲害!」蕭九玥蹲下身子,見到蕭嘉元脖子上的血跡明顯有被處理的痕跡。
「這是三殿下給的藥。」蕭嘉元摸了摸用了藥的脖子,咧嘴笑道:「不疼的。」
「我們嘉元長大了。」蕭九玥捏了捏他的臉,將他們催促著上馬車了,她走到君烈的面前,盈盈一拜道:「多謝三殿下。」
話落,蕭九玥也沒管君烈是什麼表情,直接跨上了馬車。
金文和金總管跳上馬車,在前頭引路。
「姐,三殿下的人問我們是不是得罪誰了。」蕭嘉元脆生生的說著。
蕭九玥的眉微挑問:「你怎麼回的?」
「不知道。」蕭嘉元鼓著腮幫子,小手攥緊成拳頭,他要是能一下長大就好了,這樣就可以保護姐姐了。
……
蕭家老宅。
蕭九玥在馬車上換了一套衣裙,見著落葵在門口迎接,她道:「落葵,馬車上的衣裙,偷偷燒了。」
「啊……」落葵雖然疑惑,但也沒多問,特意避著人,拿著衣裙悄悄的去了後山,看到衣裙上的血跡,還有幾處破損時,落葵更是十分擔心,將衣裙處理乾淨,落葵著急忙慌的就回去了。
「小姐,你傷著哪裡了?」落葵拿著藥悄悄的就摸了過來,看著沐浴更衣的蕭九玥,她擔心的說:「小姐,下回你帶上我出門,我學功夫了!」
「一點小傷,別聲張。」蕭九玥問:「衣裙都處理好了?」
「小姐放心。」落葵拿著藥,給她上藥時,看著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一處劃傷,她擔心的說:「小姐手臂的傷才好,這會又傷著了。」
「你把藥一上,沒兩天都好全乎了。」蕭九玥說著,回頭警告道:「這事,不許讓人知道了。」
「哦。」落葵應聲,給她上完藥了,才問:「小姐,蓮心呢?」
「她很快就回來了。」蕭九玥話落,重新將衣裳換上,這才起身去了前院!
君烈身份尊貴,如今她掌家,自然是該好好招待一番。
晚飯的時候,蕭老夫人也是親自作陪,感謝君烈幫了蕭嘉元和蕭嘉辰兩個人。
蕭九玥趕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燭火下,蕭老夫人的慈祥和藹與君烈的清冷孤傲,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反差。
「玥兒,還不快給三殿下行禮問安?」蕭老夫人見著沐浴更衣後的蕭九玥,她似嗔怒道:「三殿下莫要見怪,我這孫女性子跳脫,如今到了洪都更是行事沒有規矩,讓三殿下見笑了。」
「老夫人,蕭姑娘是性情中人,如今也不在宮中,倒是不用那麼多規矩束縛。」君烈回眸,沐浴更衣過後的蕭九玥,換上了一身橙黃的衣裳,烏髮還透著濕意,更襯的她的臉若巴掌大小,蕭九玥,他見過最大膽的姑娘!
面對匪徒不驚不懼,水袖藏毒,該出手時絕不含糊,光是這一份心性,便是許多人不及的。
被誇的蕭九玥皮笑肉不笑:「……」總覺得君烈在嘲笑她。
「三殿下說的是。」蕭老夫人垂眸嘆道:「三殿下有所不知,自永昌侯府退婚之後,我就想好了,讓她往後自由自在,不受規矩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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