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們是真不知道啊。」周興良自顧自的點點頭,然後低聲自言自語道:
「我就說嘛,哪有當師父的,會把自己的徒弟往火坑裡推,關鍵這師父還長得這麼漂亮。」
他說這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山間的清晨,安靜的要死,所以許顏卿師徒聽得一清二楚。
許顏卿聽到周興良說自己漂亮,頓時眼睛微微眯起:「你要是再敢廢話,我不介意先殺了你。」
「漂亮是漂亮,就是脾氣大了點。」周興良又低聲非議了一句,然後就急忙解釋道:
「據我們收集的《天隕心法》裡記載,他們少門主把你徒弟娶過門後,就會強行剝離她的特殊體質,然後煉化為自己的。」
許見微聞言,眼前一亮:「這樣豈不是更好,到時候我就是凡人一個,對他少門主沒什麼作用,豈不是就能離開天隕門,做回正常了人?」
「哼!天真!」周興良冷哼一聲,繼續道:「你知道剝離這特殊體質要用什麼手段嗎?你又知道要怎麼煉化你的特殊體質嗎?還想活著天隕門,當真可笑!」
「用什麼手段?」許顏卿很是關切的問道。
「因為她的體質是與生俱來,所以和她的血液融為一體。他們想她的特殊體質,就必須把她的血液給全部抽出來。
可若是一次性抽出來,倒也沒什麼,至少還能死得痛快。但那樣一來,得到的特殊體質就會大打折扣,所以,他們會採用另一種手段。
他們會用生祭大陣,把你徒弟當成祭品,放在大陣之中,然後一點一點的抽她的血,等到她奄奄一息之時,就放回去靜養。
等養了一段時間,再送進生祭大陣里,開始下一輪的剝離,就這樣,進行七七四十九次之後,你徒弟體內的血液就會全部換了一遍。
而在靜養的過程中,那位少門主會每天跟你徒弟交媾,並且用采陰補陽的手段,吞噬你徒弟的先天精氣。
如此雙管齊下,等到七七十九次剝離之後,你的徒弟就是剩下一堆皮包骨,然後在無窮無盡的折磨中,痛苦死去。就這,你還要送你徒弟去天隕門?」
「……!!」許顏卿徹底愣住了,只見她臉色蒼白,宛如被抽掉血的那個是她而不是許見微一樣。
許見微此時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想到那個過程,她就全身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良久之後,許顏卿才喃喃自語了一聲:「可他們告訴我,他們少門主只是想要藉助我徒弟的特殊體質,用以輔助修煉而已。」
「這種鬼話你也信?」周興良冷哼道,「她能給旁人的提升的速度才多少,她是你徒弟,這點你最了解。天隕門的少門主本身就天賦驚人,他能看得上這點提升速度?」
「……」許顏卿再次被問的啞口無言,只見她沉思片刻,便將劍尖往外遞出一分,然後喝問龔向明道:「說,你們天隕門的少門主,是不是打算用這種手段殘害我徒弟?」
龔向明聞言,先是冷哼一聲,結果劍尖刺破皮膚,他感受到畏懼之後,這才開口道:「是又怎麼樣?犧牲你徒弟一人,成全我天隕門兩位門主,這是你徒弟的光榮!」
「混蛋!」許顏卿一聲清喝,便要刺穿龔向明的喉嚨,但她在出劍的瞬間,止住了劍勢,然後問道:「你說兩位門主,是什麼意思?」
龔向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周興良,冷笑道:「看來你收集到的《天隕心法》並不完整嘛,你剛剛說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三人聞言,盡皆大驚失色。
那般殘酷的手段,結果還只是冰山一角?
「你剛剛說的其實都對,但有一點錯了。那就是跟她交媾的人,不只是少門主,還有現任門主。每天喝她血的人,也不止少門主一個。
之所以不讓她與別的男人好,是因為破瓜之人,才能稱之為她的丈夫,才能讓她的特殊體質認可。所以每天都得讓她的身體負距離接觸自己的丈夫。
除此之外,少門主每天都會折磨她,鞭抽棍打、拔甲刺骨,怎麼殘忍怎麼來,為的就是讓她對少門主這位自己的丈夫充滿怨氣。
怎麼才能判斷少門主是她的丈夫,那自然是破瓜之人,就是她的丈夫。所以靠的不是一紙婚書,而是她的完璧之身。
而且每天都不會讓她睡覺,甚至還會把她的眼皮給割掉,讓她時時刻刻看著這骯髒的世界,以削弱她的精神,使其能積攢無盡的恨意。
如此七七四十九次,也就是四十九周之後,她就會帶著無盡的怨恨死去。
到時候少門主就會以《天隕心法》將其煉製成鬼奴,使其成為天隕門最強的殺手鐧!
到時候別說是造極境的術法大師,就是遇到了最強宗師趙希年,鬼奴也有一戰之力!這,才是我天隕門的真正目的!
當然了,這也只是我能接觸到的層面,到時候少門主到底要如何折磨她,我也不知道。」
聽完龔向明的話,許見微已經癱坐在地上,許顏卿見狀,急忙上去攙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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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許見微仍是在止不住的顫抖。
她原以為自己只是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而已,卻沒想到嫁過去之後,會遭受如此殘忍的折磨。
那些手段,別說是親身經歷了,就是光聽聽,她都頭皮發麻。
許顏卿此時的身子也抖如篩糠,一想到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許顏卿就一陣後怕,她差點就親手把自己的徒弟給推進了火坑。
此時的她,也才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天隕門要花大力氣針對許見微,原來都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修道宗師境,和戰無不勝的鬼奴!
而他們那般威脅許見微,不允許她跟別的男人好,也都是為了能讓少門主拿到她的一血!
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計劃好的,而自己竟然沒看出來!
想到這裡,許顏卿就恨不得一劍刺穿自己的心臟。
站在一旁的周興良,雖然擅長控火,大冬天裡從來不會因為氣溫而覺得冷。可他聽完龔向明的話後,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窖李里。
他原以為自己所了解的就已經夠殘忍了,沒想到天隕門連皮包骨的許見微都不放過,還要把她煉成鬼奴,生生世世被天隕門所驅使。
「你他媽的,簡直枉自為人!」周興良回過神來,提著沙包大的拳頭,就照著龔向明的腦袋上招呼去。
「打吧,打吧,等少門主一到,你們都得被他祭煉成鬼奴,永生永世都得受他驅使,不得超生!哈哈哈……」龔向明仿佛發瘋一樣,放聲大笑。
「不好,得趕緊走!」周興良驚呼一聲,隨即後退幾步,就一把火燒向龔向明,和他身後那間木屋。
「啊!!!」劇烈的痛苦,讓龔向明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可在這嘶吼中,卻又夾雜著他那瘮人的大笑:「哈哈哈……你們一個都別想走!我就是做鬼,也會一直跟著你們的,哈哈哈……」
周興良聞言,眉頭緊皺,隨即又一把火燒過去,勢要把他給燒得粉身碎骨。
做完這些之後,周興良就對許顏卿道:「不管你們願不願意跟我們去殷東,請先離開這裡,否則到時候天隕門的少門主來了,我們就真的走不了了。」
許顏卿聞言,幾乎沒有任何遲疑,攙扶起許見微,就沿著越野車來時的那條路往下走。
可他們剛走出沒幾步,一陣陰風吹來,頓時吹得三人睜不開眼,連站都站不穩。
而那正燃著熊熊烈火的木屋和龔向明,被這陰風一吹,火焰竟然眨眼間就徹底熄滅。
「哈哈哈……少門主來了,我可以被他煉成鬼奴永生了,而你們,這輩子都走不了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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