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文一行人看完電影下樓時,看見負一層大廳的宣傳台正在拆除。
當他們清楚的看見凌毅正在勤勤懇懇的搬設備後,就更加確定凌毅只是個被封殺後,沒有收入來源,只能出賣一身力氣的小老千。
「被這種人裝了個逼,真他媽越想越氣。」喻洋忍不住罵了一句。
姜博文則是笑道:「喻洋,注意你的身份。跟這種人置氣,只會拉低你的逼格。」
「就是,一個小混混,再怎麼標榜自己有多厲害,也抵不過我們的一根手指頭。」顏青龍不屑道。
王欣也是跟著搖了搖頭,覺得那晚的凌毅,確實裝過頭了。
否則的話,或許還能跟他交個朋友。
可惜了,終究是被他自己的狂妄給害了。
只有孫怡,看著樓下搬東西的凌毅,若有所思。
剛剛看電影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回想那天晚上的情形,她覺得,事情可能並不像姜博文說的那樣,畢竟豹哥當時對凌毅的卑躬屈膝,可不像是害怕他去場子裡贏錢。
再說了,之前害怕,難道現在就不怕了?
可她也沒法解釋凌毅為什麼會幹苦力,於是搖了搖頭,也不去深究了。畢竟在她看來,凌毅那晚再怎麼驚艷,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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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盈廣場負一層大廳。
秦皇酒店的宣傳工作順利結束,齊詩韻的心裡鬆了一大口氣。
醫院那邊也傳來好消息,說是受傷的員工只是骨裂,並不需要做手術,打個石膏,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心情大好的齊詩韻,看著正在搬設備的凌毅,越看越順眼。
這三天來,她把以前上門催收過的那些高利貸公司都走了一遍,但無一例外,都告訴她凌毅的債已經還完了。
她本以為自己升職加薪後,就能把凌毅的高利貸都給還掉,讓他不必東躲西藏,卻沒想到他的這些債務全都還完了。
這讓她無比震驚和高興的同時,又滿是疑惑。
那麼多的高利貸,他是怎麼還完的?
不會是做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吧?
齊詩韻覺得很有可能!
於是她又去了下凌毅以前經常去的那個賭場,結果賭場老闆和附近賣面的張老頭都說很久沒看到凌毅了。
雖然她天天都幻想著凌毅戒賭的這一天,可真當這些事實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卻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難道離婚之後,真的讓他轉性了?』齊詩韻不由得暗想道。
只是這個念頭剛起,她就又想到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女兒的哭喊聲再一次在她腦海里盤旋,久久揮散不去。
一想到這裡,齊詩韻就不由得全身打了一個寒顫,她幻想的美好生活也再一次支離破碎。
因為那晚的事情是發生在他戒賭和離婚之後,就說明他即便是轉性了,也還有以前的麻煩還沒解決完。
『不行,就算他現在不是偽裝,我也得跟他保持距離,否則會害了小小!』
齊詩韻打定主意之後,就不敢再抱有幻想,她害怕到時候自己跟女兒又會陷入深深的絕望。
一群人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所有的設備搬運完,齊詩韻把凌毅叫到跟前,一臉冰冷的說道:「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後沒事最好別找我,我不想又發生那晚的事。」
「好。我儘量。」凌毅微微頷首,沒再像以前那樣反駁和解釋,而是輕聲答應了下來。
他知道齊詩韻沒有別的意思,僅僅只是出於女兒的安全考慮。
而且凌毅現在也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給出保證,畢竟入室打砸的幕後主使還沒查出來,誰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出手。
齊詩韻沒想到凌毅會答應的這麼幹脆,既有欣慰,也有失落。
於是她點點頭,然後就沒有話題了。
兩人沉默了十幾秒,齊詩韻突然靈光一閃,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如果沒工作的話,可以暫時接替那位受傷員工,我們現在已經併入韓氏集團,待遇還算不錯的。」
她覺得凌毅肯定會答應,因為如此一來,他就能跟自己在同一家公司,有更多的機會見到自己。
他不是說了嗎,希望自己給他一個機會,讓自己能重新認識他。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凌毅卻是搖了搖頭。
「我雖然很想很想每天都能見到你,但我現在自己在做公司,會比較忙,所以暫時沒辦法答應你。」
凌毅原本是想說,他要想辦法儘快提升修為,以便只好小小的癌症。
但他估計自己如果這麼說的話,齊詩韻當場就會翻臉,然後認為自己有妄想症。搞不好還會把自己送精神病院去。
而且他現在也確實算是在做公司,並不算撒謊。
只是齊詩韻卻並不相信,只聽她冷冷的說道:「不答應就不答應,沒必要找這麼蹩腳的理由。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你拿什麼做公司?你能不能少吹點牛?」
「……」
凌毅正要解釋,結果齊詩韻打斷了他:「算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回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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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齊詩韻就冷哼一聲,揚長而去,給凌毅留下一個絕美的背影刻進腦海里。
凌毅站在原地,一直到看不見齊詩韻的身影后,他才滿臉笑容的轉身離開。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但不管怎麼說,這是個好的開始……』
凌毅心裡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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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江州大學,大四宿舍樓。
楊疏影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用纖纖玉手輕輕敲打著她那雙潔白無瑕的長腿。
「疏影,你這幾天都幹什麼去了,早出晚歸的?」同寢室的室友蘇瑾檸皺眉問道。
楊疏影搖搖頭,沖她淺淺一笑,沒有回答。
其實她這幾天都在古玩市場轉來轉去,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再碰到那個傢伙。
可惜她早出晚歸,古玩市場都快被她逛遍了,都沒有再遇到那人。
她以前並不這麼主動,但那人不僅救了她一命,保住了她的清白,還那般『不近人情』,著實讓她很感興趣。
蘇瑾檸見狀,頓時就來了興趣:「到底什麼事兒啊,能讓咱們江州大學的校花,這麼茶飯不思的?」
楊疏影淡淡道:「沒事,丟了件很重要的東西,還沒找到。」
「一件東西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丟了就丟了。」蘇瑾檸道,「聽說今晚東鴻集團在秦皇酒店舉行慈善展覽會,你跟我一起去唄,就當散散心。」
「東鴻集團?好像需要邀請函的吧?」楊疏影興致怏怏的說道。
「所以我才叫你陪我一起啊,邀請函而已,對你來說不就一個電話的事?」
「真想去?」楊疏影問道。
「肯定想去啊!這種場合,肯定聚集了各種社會名流、達官顯貴,最主要的是,年少多金的帥哥必然一抓一大把,你潔身自好不談戀愛,老娘可還想釣個金龜婿呢!」
楊疏影搖搖頭:「真拿你沒辦法。」
說著,她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龍叔,我跟瑾檸想去東鴻展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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