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回到店裡的時候,天色都黑了,陸城不比t市,冷得比較早,夏天的時候,傍晚六點天還亮著,現在到了傍晚六點,天色已暗。筆硯閣 www.biyange.net
「林宜。」
姚俊清停好自行車,笑著走向林宜,「回來了。」
林宜見到他還在,很意外,不過還是笑著點頭,「回來了,姚老師剛剛去哪裡?」
「我幫你送花給客人,也是剛回來的。」姚俊清見林宜笑得很開心,就知道林宜談成了生意,兩個人一起進店裡,聽說姚俊清幫自己送花給客人,林宜不好意思地說:「姚老師,對不起,麻煩你了。」
「沒事,我反正也閒著,小曜看店,我去送花,我和小曜倒是合作愉快,只要你們留我吃頓飯就行了。」他真心想幫林宜姐弟倆,也是想等到林宜回來,否則他今天就白來了。
他可是把自己新買的寶馬借給了傅健開去兜風,換來的時間找林宜。
姚俊清不會跟林宜說這些,免得林宜不自在。
他是喜歡林宜了,林宜對他並沒有男女之情,僅把他當成林曜的老師敬著,要是他急著表白,會把林宜嚇著的。姚俊清不希望林宜逃避他。
「姐,我們今天的生意不錯。」
林曜見姐姐回來,笑著告訴林宜今天買出去了多少花,林宜聽著很開心,再加上她下午也做成了一筆生意,賺了一筆錢,想著姚俊清幫忙送了貨,便對姚俊清和弟弟說道:「姚老師,小曜,今晚我們出去吃。」
林曜兩眼一亮,歡喜地問:「姐,真的嗎?」從開了花店開始,不管是賺還是虧,姐弟倆都沒有出去吃過飯。林曜畢竟是個小孩子,還是喜歡出去的,聽姐姐說要出去吃飯,他開心得不計較姚俊清賴在這裡就是為了等姐姐回來。
姚俊清笑,「林宜,那我就厚著臉皮等你請我吃飯啦。」
林曜說一句:「姚老師上次已經留下來吃飯,臉皮早就增厚了。」
「小曜,不准對老師無禮。」林宜連忙斥著弟弟。
林曜吐吐舌頭,姚俊清則笑道:「也是,我的臉皮早就增厚。」
既然決定出去吃飯,林宜第一次早早就關了店門。
姚俊清不騎自行車,而是騎著林宜的電瓶車,由他載著林宜姐弟倆去吃飯。如果是姚俊清請吃飯,他必定會帶林宜去大酒店吃,是林宜請客,他替林宜省錢,載著林宜去了一間飯菜味道不錯,價格又公道的餐館。
爾曉峰的那些手下千方百計就想把姚俊清從林宜身邊趕走,可是林宜卻請了姚俊清吃飯。
要是讓爾曉峰知道兩個人已經發展到去吃飯了,他的醋罈子還不知道翻成什麼樣子呢。
……
慕章在大家用過了晚飯後才跌跌撞撞地回來,因為他喝醉了酒,渾身都是酒氣。
一下車,他就先扶著車門在吐著。
傭人聽到動靜,趕緊過來扶他。
章曉從屋裡出來,見兒子還在吐著,她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喝醉了酒,居然還開車回來,沒有被交警抓到,算他走運。章曉走過去,冷著臉吩咐著傭人:「扶他去池邊,把他扔進池裡。」
「太太,這天氣已涼,少爺喝醉了酒是他不對,酒駕更不好,但把他扔進池裡會把他淹死的。」傭人替慕章說著好話。
章曉也就是一氣之下那樣說說的,並不會真的把醉酒的兒子扔進魚池裡,她罵著兒子:「慕章,你要是活膩了,就跟媽說,媽給你一把利刀,隨便你割脈也行,抹脖子也行,你這樣酒駕,萬一撞到了別人呢,你這是害人又害己。」
好不容易停止了嘔吐,慕章醉眼看著母親,咧嘴便笑,傻兮兮地說:「媽,抹脖子好痛的,我不抹脖子,還有什麼好死的法子,不會痛的?」
章曉又氣又心疼地扶住了他,扶著他進去,嘴裡還在說他:「真想死,當年就不要跑來投胎,害我受了十個月的孕苦,又痛了那麼長時間才把你這個臭小子生出來,才活了多久呀,就看不開了。」
「媽,我心裡難受。」
「難受也不能酒駕。」
「媽,你的兒媳婦飛了,我煮熟的鴨子都飛了,被丁海濤那個混蛋搶走了,那個混蛋,我早晚會把他收拾掉!」慕章醉了但沒有醉死,還會嘀嘀咕咕,還會罵人。
慕灝等人也出來了。
見到慕章醉熏熏的,慕灝連忙上前幫著章曉扶著慕章,皺著眉問慕章:「你怎么喝了那麼多酒?」
章曉說道:「喝酒事小,這小子還自己開著車回來,能活著回來,真是咱們家的祖宗積了德。」她又說兒子:「你的媳婦兒飛了那也是你自己沒有本事,怪得了誰?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慕章還怕找不到更好的?」
「可我還是很難過呀。」
不管是不是做戲,當藍思儂真的向他說出分手兩個字的時候,慕章心如刀絞,很痛很痛,也很怕這一分手就成了真的分手,天知道他多想當面問她,到底是做戲的還是真的?
他忍住,沒有質問她,而是冷冷地撇下了一句話:「好,分手。」
然後,他冷冷地離去,把她留在丁海濤身邊。
「慕章你和藍思儂分手了嗎?」慕灝關心地問,這個兄弟追妻比他早呢,他已經要和南芸訂婚了,慕章竟然和藍思儂分手,兩個人冷戰多時,最終是走到了分手這一步嗎?
想到他們這一代,大都很年輕便戀愛了。但是有結果的除了慕婭和鍾楊,凌昊和成愛鳳,也就是慕灝有了一半的結果。
爾曉峰和林宜被逼著分手,慕章和藍思儂如今又分手。
果然,成長的路上,是要經歷很多的,就算出身再好也不可能一帆風順。
慕灝慶幸自己和南芸沒有走到分手的那一步,以後,他要好好地對南芸,千萬不能讓他的煮飯婆跑了。
南芸:你到底是愛我的廚藝還是愛我的人呀。
「小灝,把他扶上樓去。」章曉跟慕灝說道,她又對坐在廳里的客人們致歉:「慕章喝醉了,我和小灝先把他扶上樓。」
慕宸站起來走過來,對章曉說道:「讓我來,這小子喝醉了,走路都快走不了,你扶著也吃力。」說著,他從章曉手裡接扶過兒子,與侄兒一起把喝醉了還在不停地訴屈的兒子扶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