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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族老嘆息道:「展兄……退一步,不行嗎?」
「啪!」曲檀兒一拍椅子扶把,「行了!不要吵。小景宏,你先去寫個聖旨,蓋個章,將木丹城劃給展家。城內的東西……儘量要維持現狀,不得破壞。至於那個守城者,你們召回吧。城主府,歸展家的,原來的城主,你們也安排一下。」
小景宏應著,馬上執筆去寫。
木丹城的,算是這樣給了曲檀兒,他將聖旨小心翼翼交給曲檀兒,而曲檀兒又給了展老頭。接著,她輕輕摸了摸小景宏的頭,「難為你了,這么小,就要承擔這麼多的事。好了,今天我也不為難你們。只是……以後不能再有這種事。」
小景宏聽了,臉上一喜。
大族老也詫異看向曲檀兒,沒有料到她這麼好說話?
曲檀兒再等一會,聊了幾句。
推辭了大族老和小景宏的挽留,她帶著展老頭,就出了宮。
重新回到客棧。
展老頭一臉悶悶不樂,閉著嘴不說話。
曲檀兒見之,失笑,「在想什麼?覺得我突然好說話了?」
「難道不是?真就這樣放過那幾個老東西?」
「展老頭,果然黑心了……以前多善良,不是自己的族人的死,都覺得別人應該少造殺孽。如今,遇上自己的事了,怎麼良心哪裡去了?」曲檀兒似笑非笑。她還記得自己殺了不少人時,在宮中被困時,他勸過她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話。
隨便說風涼話的,是因為自己沒經歷過。
勸說別人時,至少要設身處地替別人想想。
如若自己碰上了這種事,也未必會比對方好上多少。
扯遠了……
曲檀兒回過神。
見展老頭鎖著眉,皺紋都越發明顯。
「好了,晚上帶你去皇宮走走。」曲檀兒無奈搖頭。
展老頭一怔,隨即,眉宇舒展。整個人看起來,都緩和許多,笑容還忍不住爬了上來,這老頭還真的掩飾不住心思。
曲檀兒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翻了翻白眼。
時間,流逝是很快的。
白天,眨個眼就過去,夜幕拉開。
曲檀兒立在窗口,望著外面,靜靜的,不顯得枯燥,也不覺得無味。仿佛她在聽著時間流逝一樣,抬首仰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
吱呀,門被推開。
「丫頭,時間到沒?」
「你還真心急,那也好,出發吧。只要天黑了,早點晚點都一樣。」曲檀兒道完,身影往窗外一閃,展老頭也一樣飄出。
兩個人如夜間鬼魅般,直奔皇宮。
……
第二天,上午。
展老頭再從客棧的房間出來時,春風滿面。比起昨天像誰欠了他幾百萬的表情,好得多。曲檀兒也出來,和展老頭比起來,她簡直就像沒事人一樣。
「丫頭,早。」
「老頭,你也早。」
「用過早餐,就起程?」
「留在這裡也沒用,再說,出來時間久了,我家爺……會惦記,哈哈!」這一行,最大的目標,就是拿下木丹城。如今已經到手,再待著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