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紡。」
方理想抬頭就看見了一張美人臉,然後悄咪咪地沖周徐紡擠眉弄眼:「江導叫你啊。」
周徐紡哦了一聲,又默默地把羽絨服的拉鏈拉下去,露出裡面的粉色衛衣,然後才轉過身去,轉得有點急,動作扯到了口袋,肖麟書給她簽名的那個煙盒掉出來了,剛好滾到江織腳下。
江織嘴角的弧度壓直了幾分:「你抽菸?」誰把她教壞的!
周徐紡立馬搖頭:「不是我的。」
江織把煙盒撿了起來,翻個面看了一眼,上頭血跡被周徐紡口袋蹭沒了,鋼筆字跡也有點糊,但還是辨認得出來。
「肖麟書?」
肖麟書的字很好看,簽名簽得很端正。
周徐紡腦子裡在想這個。
江織語氣突然就凶了:「你跟我來!」
他怎麼生氣了。
「哦。」周徐紡跟上去。
江織把人領進了自己專門的休息室,回頭表情冷漠地命令阿晚:「你在外面守著。」
阿晚覺得像偷情。
他是個兢兢業業的好助理:「是老闆。」
咣!
門被江織甩上了,他轉身面向周徐紡,兩根手指捏著那個簽了字的煙盒,臉上是嫌棄又氣憤的表情。
他質問周徐紡:「這煙盒是肖麟書的?」她居然把別的男人的煙盒揣兜里!她都沒把他揣兜里!
周徐紡點頭。
她還不解釋!
江織以前沒覺得自己脾氣不好,這會兒覺得是真暴躁,真想凶她來著,又怕嚇著她,硬是憋紅了臉還要軟著聲音問:「他幹嘛把煙盒給你?」
周徐紡一五一十地回答:「他誤以為我是他的粉絲,在上面給我簽了名。」
粉絲?
不要臉的男人!
江織還有點生她氣,繼續別彆扭扭地質問:「那你怎麼不丟掉?」
周徐紡說:「丟掉不禮貌。」
不禮貌?
呵呵!
江織兩指一掐,直接給捏癟了,然後順手就扔垃圾桶里了,並且板著俊臉叮囑她:「以後離那個姓肖的遠點。」
不行,還不夠。
他改口,強調:「以後你看見男的,都要繞開。」她這麼可愛,情商又低,太容易被騙走了。
得!看!緊!
周徐紡的確情商低,不明白:「為什麼?」
江織面不改色地給了個理由:「男人都是禽獸。」
她不贊同:「不是。」她用一本正經的眼神看著江織,特別肯定認真地說,「你就不是。」
江織被她哄到了,還嘴硬:「我也是。」
這一句,倒沒唬她。
他還真是個禽獸,早想叼她回窩了。
周徐紡卻很堅持,絲毫沒有意識到江織眼神已經有攻擊性了,也不懂那灼熱又露骨的注視是幾個意思,還固執己見地說:「你是好人。」
好人啊。
江織笑了一聲,然後便俯身,尋著她的唇就湊過去。
她睫毛一抖,立馬後退,捂住了嘴巴。
躲什麼躲?真不可愛!
江織也不退,還彎著腰,離她很近,說話的時候呼吸故意落在脖頸,刻意壓著的嗓音低低啞啞的。
像蠱惑。
他問她:「那種片子看過嗎?」眼角暈紅,是帶了赧意的桃花色。
燥熱的紅爬上周徐紡的臉,她僵著沒動,緊張得睫毛直抖,可她不躲,乖乖巧巧地仰著頭看江織,右手還捂著嘴,聲音不清地問他:「哪種?」
江織稍稍眯了眼睛,眼尾拉長,一身世家公子的清貴被他扔了個乾淨,妖里妖氣地勾引她。
「不穿衣服的那種。」他呼吸全落在她脖子上,粉色衛衣下面露出的一小塊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紅。
周徐紡是不太會撒謊的,猶豫了會兒,點了頭。
她看過江織導的所有電影,裡面就有他說的那種,沒有很露骨,可衣服也全部脫了,江織很會抓,不僅不惡俗,還會勾得人心痒痒,她捂著眼睛看完了。
突然,
他又湊近了一些,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睫毛撲閃的眼睛,聲音像把抓人的鉤子,他說:「我在夢裡對你也做過那樣的事。」他喉結滾了一下,耳朵紅了。
她聽懂了。
江織稍稍歪頭,唇似有若無擦過她耳朵:「還覺得我是好人嗎?」
她想了想,還是點頭。
即便他懷疑她就是職業跑腿人,也從來不曾存過害她的心,他給了她最大的善意和包容,在她看來,他就是很好很好的人。
江織笑了,笑得很開懷。
她退開一點,想問他為什麼笑。
江織先開了口:「我才不是好人。」說完,他把身體壓向她,唇落在了她手背上,像貓兒的舌頭一樣,舔了一下。
「!」
周徐紡是落荒而逃的,逃跑前,還不忘在桌子上留下一瓶被她捂熱了的ad鈣奶。
江織一邊喝著ad鈣奶,一邊想著薛寶怡那個狗頭軍師的話。
「你長了這麼張臉,別浪費啊,色誘啊,勾引啊,脫啊!!!!」
下次要不要脫?
江織陷入了思考,半晌後,他起來倒了杯冷水,一股腦灌進喉嚨,舔了舔唇,還是熱……
毫無疑問,周徐紡又發燒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身體裡產生了抗體,只燒了一會兒就退了。
群演的戲份拍得很順利,一遍就過了,就是肖麟書的戲服髒了,被副導演說了兩句。
拍攝結束後,江織也不管別人的注目,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周徐紡跟前。
他說:「你的粉色衛衣很好看。」
周徐紡剛演完群演,口罩帽子都沒戴,她不喜歡被這樣注目,不自覺地把頭越壓越低,小聲地回了江織一句:「謝謝。」
其實,她現在沒有穿那件粉色衛衣,而是穿著很有年代感的戲服。
江織又誇了一遍很漂亮,然後問她:「有沒有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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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江織愛屋及烏,愛上了騷包粉。
薛寶怡:藍頭髮粉衣裳,你是要去坐檯?
江織:你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