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讓凌平看著點,一會顧問成來了在意識中知會自己一聲,然後轉身上了樓,回到院長辦公室吃熱飯熱菜去了。
下午14:30,凌度收到凌平的匯報,顧問成到了學校小門。
凌度站起來,轉身出門,然後打開了院長辦公室旁隔著兩個房間的一間辦公室的門,打算把這裡當作和顧問成以及顧奇正的談話地點。
「凌平,你叫顧奇正上四樓來。」凌度準備先讓顧奇正藏在這間辦公室里,給顧問成一個驚喜。
「指不定是驚喜還是驚嚇呢!」呱呱白了凌度一眼。
「官方那邊根本沒把他兒子當回事,我可是救了他兒子!當然,在絕望之後看到希望才是最棒的。」凌度關上院長辦公室的門,下樓去迎接顧問成。
顧問成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他之前說過的借用實驗室的研究人員之外,還有15個搜救隊隊員,凌度覺得有點面熟,應該是昨天行動集合的時候看見過這些人,那麼他們是來保護顧問成還是來監視顧問成的呢?一邊這樣想著,凌度一邊讓魏坤凌帶領研究人員去找王教授和李教授,實驗室的事情凌度是外行,還是讓比較懂的王教授和李教授來安排吧。
凌度這才轉身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顧問成的狀態,表面上雖然看不出什麼,但是感覺整個人的散發的氣息都更頹廢了一點呢,和早上的意氣風發一點不一樣。
早上大概是接到了能見到兒子的消息,所以顧問成雖然是按照上面的吩咐辦事,言語中卻難免有點興奮,但是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凌度的錯覺,連眼圈都黑了一點是怎麼回事?
「凌度同志,我們這群人就麻煩你了。」顧問成雖然很累,但是場面話還是得說。
「不麻煩不麻煩,互惠互利罷了。顧聯絡員,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怎麼了?」凌度裝作不明所以地問了一句。
顧問成看了凌度一眼,馬上眼神又轉向別處:「沒有,只是最近工作安排太密集,不過末世來了,大家都在努力活著而已。」
「好的,作為官方和農學院庇護所的聯絡員,我專門給你留了一間休息室,跟我上來吧。」同時,凌度示意凌平和薄常把救援隊的隊員們也帶下去安置。
「凌平,不知道救援隊裡有沒有官方那邊的眼線,如果有人表現出想上樓參觀一下,或者詢問顧聯絡員為什麼還沒有下來之類的,你幫我擋著點,就說我因為顧聯絡員昨天沒有說要多帶救援隊成員,在和他討價還價每日多消耗的物資的事情。」凌度轉身上樓前,對著凌平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如果他們執意要上樓呢?」凌平還是有點不明白。
「那你就在意識中告訴我一聲,我裝出和顧聯絡員吵架的樣子。」凌度巴不得讓官方那邊知道她們關係不好,這樣才能減少雙方的嫌疑,「我相信顧聯絡員一定能get到我的意思。」
凌度倒也沒有怪官方監視自己的意思,相反,如果自己作為官方那邊的人,自己的監視只會更嚴密。
現在不是和平年代,已經到末世了,凌度又是能力比較強的異能者,並且在末世第一天就能建立避難所,這怎麼看怎麼可疑。現在大家都繃著一根弦,壓在官方身上的事情也十分繁瑣,所以難免要多個心眼。
等把其他人都支開了,凌度才不經意地問了顧問成一句:「顧聯絡員,你是不是有個兒子?」
顧問成眼神都變了:「你怎麼知道的?你調查我?」
凌度笑了笑,沒有解釋,只是說:「你一會兒就知道了。」說完加快了腳步。
凌度和顧問成一前一後進入了之前準備好的辦公室中,顧問成還沒踏入房間裡面,就聽見一聲清脆的:「爸爸!」
顧問成猛地一抬頭,死死盯著面前向自己撲過來的男孩,伸出手把他抱進了懷裡,眼圈慢慢紅了。
兩人抱了很久,顧問成才顫抖著手放開自己的兒子,抓著他上下檢查了一下,沒受傷,也沒瘦,挺好的。帶著壓抑的哭腔問凌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凌度對著顧奇正努了努嘴:「你讓他說。」
顧奇正也就接過話頭,開始對著顧問成講述起來:「爸爸,今天早上有個司機大哥來家裡接我,但是他可能是工作太累,疲勞駕駛之後撞車停在路中間,他下車檢查的時候被旁邊躲著的喪屍抓傷了,就剩我一個被圍困在車裡。老大剛好開車路過,把我從喪屍堆里救出來,還有熱飯吃,嘿嘿。」
顧問成看著面帶天真的兒子,揉了揉太陽穴,「行了,一邊坐著去吧,我和你老大談談。」雖然兒子的描述很平淡,但是顧問成又怎麼能不知道其中的關鍵呢?幾乎是聽完描述之後,就想到了官方的不在意。
之前對於把孩子送到官方庇護所,自己過來凌度這邊當聯絡員的事情,自己還是挺支持的,心知肚明,就是為了用兒子來牽制自己。自己也覺得雖然可能沒那麼自由,但至少官方能保兒子一條命在,自己再偶爾和凌度換點新鮮東西給他打打牙祭補充補充營養就行了,沒想到居然草率到這種程度。
在官方庇護所那邊等了兒子一早上,卻得到了兒子和護送的人員雙雙失蹤的消息,顧問成花了極大的毅力才強撐著沒有暈過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安排人一起來到農學院庇護所的。在末世中,說得好聽是失蹤,其實就是變成遊蕩的喪屍了,只是沒有目擊者,所以不能確定罷了。
沒想到官方不在意自己兒子的死活,卻陰差陽錯被凌度救了,即使忠心如顧問成,心中也不禁產生了一絲動搖。知道官方累,人手有限,事情多,但是自己也是官方的一員,自己也努力工作了好久,甚至還要來當這聯絡員,至少要保證自己家人的安危吧?誰沒有個軟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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