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回憶錄第1632章都一千六百三十一章：在行動（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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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奧林匹斯的探礦能力，我並不驚訝，畢竟人家自己就是一座山，而且，從他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他不喜歡那些礦藏。筆神閣 m.bishenge。com

礦物對他來說，就像是體內的結石，能排出去反而是一件好事。

可以說，奧林匹斯的「結石」，供應了賽因斯學派一大半的發展需求。

而現在，他要幫助那些尚未「成精」的山脈找出結石，幫助我們進一步發展。

有了他，我們連潛入地下的步驟減省了許多，只需要在確定位置之後下去記錄坐標就行了……

很快地，我們就在土元素位面開展了一場不留遺漏的大清掃。

說起來，之前並沒有關注好多位面的主要狀況，主要是實力不到，飛太高怕連遁術都扛不住，現在有實力了，我就想看看位面的真實形態。

土元素位面不用說，光在地面上的時候就應該能感受到，它必須是浮島而不是星球，如果是星球，像奧林匹斯這樣的巨大山脈一眼就能看到地平線的弧度，但實際上，在山頂只能看見不斷延伸的地平線。

飛上高空，果然不出我所料，整個土元素位面就是一個浮島。

有趣的是，這是一個近似橢圓形的「土盤子」。

到了位面邊緣，我還有新的發現——位面邊緣的懸崖之下，不是尋常浮島那種倒錐形。

位面「下方」，居然有著四條無比巨大的「柱子」。

每一根柱子，起碼都比奧利匹斯山脈長很多，估計有近兩萬公里。

「不是柱子！」李奧說，「都是指向斜下方且往外撇的，你說……」

「烏龜，不對，是巨龜！」我腦中靈光一閃。

準確的說，這不是普通的巨龜，很可能是上古巨獸當中的塵世底座巨龜安圖因！

在地球神話中，是巨龜或大象馱著圓盤形狀的世界，不過，每一頭巨龜或大象都踩在另一隻巨龜或大象的背上，向下無限延伸……只不過，在我們的上古傳說中，巨龜就一隻。

顯然，土元素位面就是安圖因巨龜的身體所化……

「那就去找他的腦袋吧，」李奧說，「雖然死了，但也說不定會不會留下什麼寶物或者靈魂繼任者之類的。」

奧林匹斯不會遁術，莎朗斯通和戴蒙德只會土系遁術，都飛不起來，全部留在地面幫我們探礦，我們也就難得偷懶，不對，是四處閒逛了……

整個位面的長度超過了二十萬公里，奧林匹斯九千公里其實不算大。

我是花了兩天多才飛了一個來回，卻沒有找到巨龜的頭顱。

尾巴也沒看到。

整個位面，就像是縮起了腦袋和尾巴，只伸出四條腿的烏龜。

而且，整個龜殼的厚度也沒有普通烏龜那麼厚，感覺有點扁。

「長度超過木星直徑，厚度卻只相當於兩三個地球直徑，感覺更像是上半截兒被削平了，嗯，平面地球？」李奧有些納悶，

「可能就是削平了，畢竟是神明乾的……平面地球不是地球各個文明早期對大地的想像嗎？」我說。

「到了現代還有些腦子不靈光的傢伙信這個，他們甚至說那些航天登月什麼的都是陰謀，照片都是批圖。」李奧說，「他們也不想想，這麼大一盤子，得有多大的東西提供引力……不對，他們都不信地球是圓的，應該也不信牛老爵爺那一套的。」

「木星是太陽系最大最重行星，看來，能給土元素位面提供引力的恆星，也不會比太陽更小。」我想了想。

「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他的密度！」李奧說，「這個大盤烏龜是岩石和沙土的混合物，重量最少是木星的幾十倍，最多的話，上千倍也不是不可能……這麼大的玩意是活的，吃喝呼吸都是問題……」

「上古生物，怕是光吃以太粒子也能活，不過，最後還是死了。」我說，「倒是它的念動力，肯定孕育出了不少強者，搞不好就有神明什麼的，或者是整個位面的靈魂。」

「這事難辦了，連腦袋都沒有……」李奧說，「話說回來，能把這麼大的陸地穩定在摺疊的空間之中，神明的實力，太可怕了！無論是一個神乾的，還是幾個聯手……」

「反正是他們打壞的。」我說。

「這裡邊水很深吶……」李奧說，「我又想起一個科幻小說，說是一艘飛船被黑洞俘獲，努力逃離卻出不去，於是只能在飛船里搭建完整的生態鏈，一代代繁衍。試圖在最終被吸入之前，窮盡所有人的腦力發展科技，逃脫黑洞……」

「最後成功了？」我問。

「沒有結局，」李奧說，「或者我忘了，主要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我懷疑，所有浮島位面的引力，都是來自黑洞，而不是像小行星帶一樣來自恆星。」

想到那樣的場景，我有些心虛地飛到「圓盤」之上，生怕自己被腳下的虛空吸入……

「神明打的夠狠，魔族也不會手軟，什麼打爆星球，也不過說的是行星，但是，如果真的豁出去了，人類都能輕易毀滅地球，何況神明和魔族？」李奧語氣有些嚴肅，「很有可能，他們不光打爆了很多很多適合生命居住的星球，也打爆了至少一顆恆星，而且這顆恆星夠大，秒秒鐘就坍縮成黑洞，神魔雖然能摺疊空間超光速逃命，但也沒辦法把那些個完整的星球和破碎的星球都帶走，只能扭曲和摺疊空間，像龍族摺疊龍界一樣，以主位面為中心，把所有位面固定起來……」

「越是接近真相越覺得震撼。」我呼出一口氣。

「這只是推斷，不過，你知道的，地球人也是這麼一步一步接近真相的。」李奧說，「有人說將來會出現新的理論推翻什麼奇點大爆炸、超光速膨脹，最終歸於熱寂的理論模型，但我從出生時起，這些理論就幾乎定調了，就像古人堅信天圓地方一樣，而你們的世界，我們還沒探索到那一步，也就是我們倆在瞎猜。」

「可你知道，這種猜測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我說，「想想，你是把我的三觀一次次敲碎、碾碎、揉碎……你自己倒是不用擔心地球那邊有沒有新的理論。」

「我要回去了，也會好好研究，」李奧說，「除非我這些修為都帶不回去……」

「真是諷刺，你們地球人就知道宇宙大爆炸，星系成型，行星環繞，海洋中誕生有機生命，一步一步從細胞進化到人類，一切都那麼理性而精準，」我忽然感慨起來，「而我們呢？就因為四維空間的滲透，莫名其妙的出現了神魔，還有這麼多龐大到不可思議的遠古生物，更麻煩的是，他們打爆了我們這些弱小生物的家園，準確的說，連我們這些生物都是神明改造的怪異品種，還被他們奴役和愚弄……我們的世界，是否太混亂了？」

「混亂是有點，就像地球上的古代神話，也是一個比一個亂，」李奧說，「所以我也懷疑，地球上曾經有過以太，後來以太消失之後，一切都按照三維空間的法則運行，就不會那麼亂了。」

「這麼說來，我們的世界如果也有那麼一天，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也不過是神話？」我說。

「當然了，」李奧說，「照著泰拉瑞雅她們的說法，以太是在慢慢枯竭，到了幾百年幾千年後，就真的是末法時代諸神黃昏，你的子孫後代只會覺得你是一個傑出的人才被捧上神壇，而不會覺得你真的有現在這麼強悍。」

「強悍？」我苦笑，「現在我想毀掉這個位面，可能都需要花費幾十上百年，跟神明一比，跟普通凡人也沒有區別吧？」

「又忽然沒信心了？」李奧笑了。

「老毛病了，我自己緩緩……」我說。

「走，進去看看。」李奧說。

「頭都沒了，還看什麼？」我說。

「能找就找，」李奧說，「能留下一點也不錯，比如心臟什麼的。」

這是一個大工程，首先我們得確定巨龜的頭是哪一邊……

當然，整個巨龜的身體都是岩石和沙土，也說不準是本來如此，沒有天然的有機組織，還是已經變成化石，所以，進去看一看也只能摸索。

時間，一來一去就耗費了近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