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瑪瑙同盟」的三個支角,各有各的固定活動區域:「屠戮之角」真命王朝在亞洲活動;「欺詐之角」救世福音會在歐洲和非洲活動;「掠奪之角」新人類在南北美洲和大洋洲活動。讀字閣 www.duzige.com
但是,對於這些全球性的超級恐怖組織而言,地緣上根本對他們起不到任何限制作用。例如:真命王就已在美洲布下大量暗子;新人類把歐洲視為第二個總部;救世福音會已將勢力擴展到亞洲。
如果認為東亞只有真命王朝及其附隨組織在活動,而忽略了來自「黑瑪瑙同盟」另外兩角的威脅,那就大錯特錯了。
所以,救世福音會的突然出現,穆正林等人雖然感到有些驚訝,卻並未亂了方寸。
根據揭小怡之前在歐洲收集到的情報,「嫉妒」聖女在救世福音會裡特立獨行,她從來不與任何人合作或結盟,也不聽從任何人的命令,在七大聖子聖女中比較孤僻。而且她的性格極其固執,只要得罪過她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化敵為友。要相信「嫉妒」會跟曾經的敵人合作,還不如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出來更靠譜一些。
這也算是眾多不好消息中的好消息。
三人迅速在汽車裡開展了緊急狀態的應對討論。
「司長,如果真的發展成三方混戰,我們該怎麼辦?」
「如果僅僅是三方混戰,已經算是最好的局面,只怕阿薩辛和救世福音會的人被逼急之後,會突然聯合起來,夾擊咱們。」
「威脅可能不只是阿薩辛和救世福音會。」
「畢方,你擔心的是真命王朝?」
「難道不是嗎?雖然我沒調查到有任何真命王朝活動的跡象,但這幫畜牲賊心不死,現在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他們豈會不動心?」
「明槍易檔,暗箭難防啊。」
「司長,那咱們這一次抓捕行動,是繼續還是取消?」
「為什麼要取消?」穆正林目光一掃,嘴角揚起,「聽蝲蝲蛄叫,還不種莊稼啦?就算救世福音會來了又如何?真命王朝可能在暗窺視又如何?就算再來一個新人類又怎麼樣?最好全部一起來,正好可以一鍋端了。」
穆正林向來都是料敵從寬。他在外圍布置那麼多人手,可不是吃乾飯的。
再說,他早就已經與岳院長那邊商量好了,羊城學院內外,一起採取行動;如果這個時候穆正林因為一點點的困難而中止行動,豈不是把岳院長給坑了?
雖然年輕時候的穆正林進入羊城學院就讀時只是為了完成一個臥底任務,但是,他打心裡認同岳院長這位恩師,也深刻了解岳院長的想法和堅持。
岳院長是無法容忍任何威脅到學院師生安全和學院聲譽的因素存在的,這一次就算沒有穆正林等人在校外展開行動,岳院長也會大概率在校內清洗掉一些垃圾;到時候,苦穆正林這邊不動,可能羊城學院就要單獨面對阿薩辛、救世福音會,甚至還有真命王朝這些可怕的勢力的共同圍攻。
為了不讓母校和恩師孤軍奮戰,穆正林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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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汽車裡的穆正林三人正在討論和研究的同時,地勢較高一些的羊城學院,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天空上的積雨雲越來越低了,雨水的降落,令空氣變得潮濕而沉重,也令身處其中的人,感受到一陣難言的壓抑感。
特別是對於參加比賽的21位選手而言,更是一種煎熬;若是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的學員,可能都無法承受得住這樣的壓力。
正在「噗噗噗噗」高速旋轉之中的直升機螺旋漿,將絕大部分雨水都給打散了,但放眼望過去,雨線如無數細尖般往下砸落,原本相當穩定的直升機機身,也因為風力的改變,而稍稍有點顛簸。
對於這樣的場景,上官燕紅感到非常熟悉。
去年在燕京參加神煌集團的「奪旗戰」時,不是也這樣的嗎?
同樣是在風雨飄搖的天氣中,同樣是在一架直升機之內,當日趙飛摟住她的柳腰,毅然往外縱身一躍的場面,上官燕紅依然歷歷在目。
當時的風雨比起現在更大,直升機搖晃得更加厲害,可是那時候上官燕紅跳下去時,卻沒有半點驚恐和緊張,哪像現在這樣?
也許那是因為趙飛在不在身邊的區別吧。
說到趙飛,上官燕紅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接收到趙飛的任何消息了,她發送給趙飛的消息,也全部都泥牛入海、不知所蹤。
雖然她已經知道了趙飛的特工身份,也清楚趙飛是去執行任務,可是長期與趙飛失去了聯繫,讓上官燕紅心中感到極其不踏實。
猶其是在上一次,在睡夢中與趙飛親吻之後,上官燕紅已經意識到,趙飛在自已心目中的地位,可能已經遠遠超過她自已所認知的程度了。長時間得不到趙飛的消息,令上官燕紅感到心中空虛和一種隱晦的不安全感。
「準備——跳!」
機艙之內,負責照顧和引導他們進行繩降的一位男助教,突然一聲令下,將上官燕紅的思緒從對過去的沉緬,拉回到現實的世界之中。
此時上官燕紅赫然發現,進場時間已經到來,而作為「最弱戰隊」第一名進場的隊員,丁勝男已經在身上套著結實的繩索,被垂吊了下去!
跟其他五位隊友一樣,上官燕紅也第一時間來到了機艙旁,望向張望出去。
只見在風雨之中,丁勝男的嬌軀不斷地往下垂落。
而遠處的另外兩架直升機,也往下垂落了長長的繩索,將他們各自直升機內的第一名隊員給降了下去。
然而,並非每一位參賽選手,都如同丁勝男那般老老實實地繩降進場的。
「呯」!
突然聽到風雨中傳來清晰的一聲槍響,「尖刀戰隊」那一邊,正在繩降的一名男隊員,抬起手中的一把法導狙擊步槍,向丁勝男開了一槍。
法導子彈並沒有射中丁勝男,但爆發開來的氣屬性法力,產生十餘道小型風刃,四處飛濺,把丁勝男的繩子給割斷了。
丁勝男頓時如掉線的風箏一般,整個人失控地掉了下去,消失了下方濃厚的迷霧之中。
直升機上的「最弱戰隊」眾人,看到丁勝男被暗算,盡皆義憤填膺,大罵發動偷襲的那名「尖刀戰隊」的隊員「卑鄙無恥」;可是機上那位助教對此卻無動於衷。
因為比賽的規矩只是不允許繩降期間襲擊直升機,並不限制襲擊正在繩降中的其他選手。
未等「最弱戰隊」眾人繼續說出抗議的話,卻突然看見「破雲宵戰隊」正在繩降的一名女隊員,自行割斷了她的繩子,在半空中展開一對七彩羽翼,往剛剛偷襲了丁勝男那名「尖刀戰隊」的隊員衝殺過去。
後者立即調轉槍口,往對方連開數槍。
兩人在半空展開激戰。
這場的決賽,三方的隊員尚未完全進場,就已經爆發了激烈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