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屋外的北風呼呼,楚悅煙心裡慶幸,好在家裡有錢,房子也蓋好了,不然的話,這個冬天,不會那麼好過的。
楚家原先賣剩的田地,澡在收穫的時候,李氏聽楚悅煙的建議,花錢雇了人收了。
脫粒後,楚悅煙一看,還真是產量極低。這還一共收了不到四石的稻穀,想來去了皮後,更少了,好在沒有靠這過活。不然別有楚浩辰和楚浩軒兩人,就是楚清一共大男人,都不敢吃飽。
在第一次在這裡吃到自家種的米時,楚悅煙心裡有不出的感覺。沒有空間種的米好吃,可心裡頭的異樣感覺,卻是怎麼都不出來的。
十一歲啊,十一歲了……楚悅煙想到什麼,自己不由的笑了起來。
陌上宇的房間這會還亮著燈,原來是在大家散的時候,楚浩辰猜出陌上宇想要和楚悅煙好好話的想法,拉著楚浩軒找陌上宇下棋去了。
當著楚家三個長輩的面,陌上宇自然是不能拒絕的。
看著楚悅煙要離開,想到都沒有能好好上幾句話,陌上宇的心裡有不出的煩躁。
許是楚悅煙感覺出他的心情,回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甜笑,張嘴無聲道:辛苦咯。
陌上宇頓時渾身一震,微不可見的了頭,心情瞬間被治癒了,看著楚浩辰和楚浩軒也沒有原來的不耐了。嗯,好歹兩人也是他未來的大舅子和二舅子,棋藝太差了也影響煙兒的形象。抱著這個想法,陌上宇到時不排斥和兩人下棋去了。
陳氏的肚子越發的大了,不用楚悅煙開口,楚清便從每日的隔兩天從鎮上回來陪著陳氏,到如今的改成每日晚膳後都回家。
看著自己娘子臉上的笑意,楚清心裡一片柔軟。
反正楚樓如今生意已經步入正軌,李氏更是巴不得兒子多回來,免得再鎮上,又被那個狐狸精給看中了,沒事又得來氣她和陳氏。
好吧,李氏還是很氣的,對於方青青的事情,雖然知道不是楚清的錯,可免不了還是有些遷怒了。不陳氏沒有犯什麼錯,嫁過來後幾年都把家裡照顧的好好的,對自己也孝順。就是陳氏如今真的犯了什麼錯,可看在楚悅煙的份上,想來就是有錯也會過去的,斷然沒有休妻的法。更不用著陳氏如今又懷了身孕,便更沒有可能了。
陳氏沒有錯,嫁過來後,都沒有和李氏紅過一次臉,就為這,李氏自己就忍不住多疼陳氏一些。加上陳氏為楚家生了兩個大孫子都是好的,孫女也是大出息,這功勞可謂是極大的。
除了紫荷每日都照看陳氏,楚家也請了個婦科聖手每隔兩日便過來給陳氏請脈,在這會,請大夫出診費用貴,不過對楚家這會看來並沒有什麼影響。不楚悅煙手裡還有不少錢,就是楚家的楚樓每日也掙了不少錢,這花費自然是不算什麼的。
楚悅煙會把脈,不過她對這類並不懂,便也不添亂了。
原本看陳氏的肚子大,楚悅煙還怕是雙胞胎來著,不過不只紫荷了是一個,連請來的大夫都是一個,也就不糾結了。現在做的就是給陳氏喝靈水養身,外加每日讓陳氏多散步,為了就是到時候生的時候好生一些。
冬天一到,楚悅煙便不讓李氏多做什麼了,即便她真的閒不住,楚悅煙也只是讓人把屋裡燒的暖暖的,然後讓奶奶做針線活打發時間。
上等的銀絲碳,燒著不冒什麼煙,每那麼熏人。楚浩辰和楚浩軒兩人愛書房,有人照看著,楚悅煙倒也不擔心,除了到時間,便讓人給送些吃食過去,也和家裡人一樣,不去打擾。
想到炭中毒的事情,楚悅煙吩咐下人給家裡人燒的時候注意時間,不能把門窗都封死了。楚悅煙也不想家裡過冬不挨凍卻要出別的事情。
期盼已久的雪,終於在這一天的半夜落了下來。
這會已經是二十四氣節的雪時節。
半夜,楚悅煙聽著外面沙沙飄雪的細微聲音,想了想,起身,穿好衣裳,披上大氅,開門出去。
屋檐下,楚悅煙看著外面的飄雪走神。
沒過一會兒。
「姐。」綠蕪聽到開門的聲響,也跟了出來。青薇緊隨身後。
楚悅煙回頭,想到兩人原來是暗衛,她出門的聲音也不低,兩人知道也是正常的。
」無事,我聽著下雪了,出來看看。「
青薇:「姐,您穿的少……」
「沒事,我不冷。」楚悅煙並沒有謊,看著她穿的少,不過身上的內力一直運轉。身子還是熱烘烘的,不過是怕家裡人擔心,這才穿多了一些,連娘弄的大氅都穿上了。
「我到隔壁院子看看,你們休息吧。」楚悅煙道。
綠蕪猶豫片刻,道:」這下雪天氣,屬下還是跟著主子吧。「
楚悅煙聞言,倒也沒有拒絕。
帶著身後的兩人,楚悅煙先往正院去。
剛到正院,便見到下人臉上帶有慌忙的神情。
楚悅煙心裡一稟:「怎麼了?」
「姐……」正院的一等丫鬟看到楚悅煙,急忙行禮。
「行了,別和我那些沒用的,這正院怎麼了?「楚悅煙忙不得的開口。
「姐,是夫人發動了。」正院的嬤嬤聽到楚悅煙的聲音,急忙撩開隔風簾,開口道。
楚悅煙怔住,急忙問道:「發動了?什麼發動了?」
綠蕪扶住楚悅煙,輕聲解釋:「主子,估摸嬤嬤的是,夫人要生了。」
楚悅煙忙回神,急忙走進堂屋。
對於見她便行禮的下人揮了揮手,道:「趕緊忙你們的事情,這會沒那麼多禮數。」
「是,姐。」
「不是了還有大半個月嗎?」
「回姐,奴婢不知。」
「讓人道鎮上把劉大夫接來。」楚悅煙沉聲吩咐。
即便有她空間裡的靈泉在,可楚悅煙還是覺得有專門的大夫壓陣會比較好一些,再了,這措施多做幾個預防總是好的。
「是,姐。」
「吩咐廚房燒熱水……」
「回姐,嬤嬤已經吩咐人燒熱水了。」一旁有人回答道。
楚悅菸頭,跟著嬤嬤快步往陳氏在的房間走去。
「我奶奶知道了嗎?」楚悅煙一邊走,一邊問道。
這會也沒有心思詢問怎麼不到她的院子喊她,想來是和之前奶奶的,女人生孩子,未婚的女子不能看到的法有關。
「回姐,老夫人一看下雪,擔心夫人的身體,便想過來看看,奴婢見雪下的大,便勸住了老夫人,自己過來查看了。」嬤嬤開口道。
「一來便看到正院正好發動,已經派人給老夫人報過了。」
楚悅菸頭:「嬤嬤,想來你是有經驗的,這事情就交給你安排了,我一會讓人拿人參過來,怎麼用,你記得問問大夫啊。」
「姐放心,嬤嬤自當謹記。」
屋裡,陳氏躺在床上,臉上全是汗,臉有些發白。床邊,楚清在一旁握著陳氏的手安慰著,屋裡還有兩個丫鬟在忙活照顧陳氏。
紫荷在一旁把脈。
「清哥……相公,你出去吧,我……啊……疼,你還是出去吧,女人生產的時候,你一個男人不方便啊。」陳氏臉冒汗,正在忍著震疼勸楚清。
楚清抓著陳氏的手:「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很疼啊,我再陪你一會,一會娘來了我就走。」
「這會都半夜了,還是別把娘吵醒吧。下雪天一到,啊……疼……娘,娘的膝蓋就疼……」陳氏抓著丈夫的手道。
楚清皺眉:「我,娘那邊,估計已經知道了。你知道瞞不住的。」
「我沒要瞞……」陳氏疼的沒好氣道:「這大半夜了,我就怕娘過來了太著急……」
陳氏會這麼也是有原因的。楚家因為以前家裡過的不好,在煙兒的時候,身體差,雪夜發燒不醒。那會楚清又在山裡,為了給煙兒請大夫,李氏大雪天的出門請大夫,在積雪的大冬夜在外面跑,著來回三個時辰,以至於腿受寒了。那會家裡都顧著年幼的煙兒,李氏又一直忍著沒,等後面知道的時候,婆婆已經留下病根了。一到大雪天腿就難受,雖最近聽煙兒的有好好養著,可陳氏也是在怕婆婆的一會著急,腿又受寒了。
「我知道,沒的,你別急。下人會看好的啊。」楚清連忙安慰道。
楚悅煙沒有上前打擾父母兩人的話語,對著已經把脈完的紫荷用眼神無聲的詢問了一聲。怎麼樣?
紫荷頭,無事。
楚悅煙見狀,微微鬆了一口氣。
陳氏見有人進來,抬眼一看,頓時變了臉色。
「煙兒,你,娘這裡,你不能呆著。「
「你聽話啊,娘沒事的,你出去等著。」她生孩子的是不不能讓相公留下,怕會被嚇到。
煙兒也不能留著,還未成婚呢!陳氏心裡明白,這面上自然是急了:「煙兒,有嬤嬤陪我呢,一會你奶奶估計要過來,你照顧好她啊。」
楚悅煙一看陳氏急的臉色都變了,頓時上前握住陳氏的手,好生安撫的開口:「娘,我知道,我知道……我一會就出去的,您放心啊。」
「我會照顧好奶奶的,奶奶身邊也跟著下人呢。沒事的。」楚悅煙大概知道陳氏擔心什麼,不由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