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安娜的消息嗎?」
「對不起,老闆。看書否 m.kanshufou.com我們最後只是找到了這個東西……在第五大道的公路邊。」手下把一個已經折毀了的胸針拿了出來。
大樓內,葉菲姆正看著自己的手下——他有著很好的風度,尤其是陪著那些政客吃飯的時候,更加是把風度維持到了堪稱教科書式的程度,但是在自己的地方,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繼續保持這種東西。
所以他直接冷哼了一聲,把杯中還沒有喝完的酒直接潑在了手下的臉上,冷哼了一聲道:「哼!廢物!」
手下抹了把臉,看不見生氣的表情,這才緩緩地道:「老闆,昨晚那傢伙自稱是迪卡比家的尤里。這麼多的賓客都是聽見的,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聯繫一下這個家族,問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菲姆繼續冷哼道:「聯繫他們?這次拍賣會是以f&c的名義開的,你讓我去聯繫他們,是不是等於告訴人家,我就是那個偷畫的人?」
「老闆,我的意思是,我們也可以繼續用『自由與小丑』的名義聯繫迪卡比家。」
「蠢材!這個迪卡比家是什麼人?你覺得他們會理會一個小蟊賊嗎?」葉菲姆生氣地在沙發麵前來回地走動著。
忽然,後面的電梯打開,一名男子走了進來:「老闆,有一封信是送給你的,但是並沒有帶名字。」
「什麼人送來的?」葉菲姆皺了皺眉頭。
「只是一個孩子,應該什麼也不知道。」男子飛快地道:「但也說了:你會需要這裡面的的東西……我們檢查過,裡面沒有危險的東西。」
葉菲姆眯起了眼睛,也沒有接過這個信封,而是淡然道:「你把它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男子只好直接打開火漆封住的信封。
「這是……邀請函。」他一愣,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葉菲姆緩緩道:「是邀請你參加拍賣會的。」
葉菲姆一驚,他這才直接從手下的手上把邀請函抓了過來,飛快地看了一眼,隨後便一直緊鎖著眉頭。
他不禁回想起來昨晚他透過安娜身上的胸針所藏著的鏡頭所看見的一幕幕——最後實在太模糊,他看不清,但卻能夠很好地聽到那個自稱尤里的傢伙所說的每一句說話。
他將會拍賣真正的《無名的女郎》。
葉菲姆先不想對方怎麼也有這幅畫的事情——他所想到的是,這個傢伙已經在所有的賓客面前宣布了拍賣的事情,似乎沒有必要在送一次邀請函出來。
並且,這是送到了這裡的邀請函!
「你們先出去。」葉菲姆淡然地吩咐了一句。
直到這兩手下都離開了之後,他才不由得著急地走上了旋梯,來到了房間的上層。他按了一個按鈕,這裡擺放著的其中一個書櫃便自動地打開——這裡面還藏著一扇門。
葉菲姆輸入密碼,才打開了這扇門——這裡,是他的藏品室。
當他看見還好好地放在這裡的真正的《無名的女郎》的時候,才略微地放心了一些。但是,他手頭上的這封邀請函……
他不得不以最壞的方向思考著:迪卡比家的人,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尤里……尤里?」葉菲姆喃喃自語著。
他無法將一個潦倒的流浪漢和那個瘋子家族的繼承人當作是同一個人,重名或許只是巧合。
安娜說,她在站台解決尤里的時候,發現他所謂的持有證據只不過是用來詐騙的謊言……
「難道安娜在騙我,尤里根本沒有死嗎……」
葉菲姆皺起眉頭。
他忽然抓起了電話,撥通了其中一個號碼,換上了笑臉:「黑,老夥計,最近過得怎麼樣?」
「哦,是葉菲姆嗎?不怎麼樣,最近煩死了。你知道的,上周在vk爆出的那段政客和黑/幫勾結的醜聞,上頭幾乎天天都在轟炸我!最近還有名畫失竊……」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更是輕了一些:「我們的總統先生也發話了……老夥計,再找不到這兩件案子的犯人,弄不好就連我就要成為背鍋的那個,提前退休啊!」
葉菲姆嘆了口氣道:「是啊,又是醜聞,又是名畫被盜,又是地鐵站槍殺,我真替你難過。」
「等下,老夥計,你說什麼?什麼地鐵站槍殺?我怎麼沒有聽到過這件事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在什麼地方?」
葉菲姆一愣。
但他很快就打著哈哈說,自己其實說錯了。
「尤里果然沒有死……安娜在騙我!」
但他也眯著眼睛,暗自地計算著什麼。
……
……
二次拍賣會當日。
說是拍賣會,這次的拍賣會甚至還要更加不正式一些——在這種私人地方之中。
甚至可以說是,人家的地盤。
在這種地方進行的拍賣會……完全就沒有半點的安全成分可言,甚至可以說,這裡的主人,這位迪卡比家的繼承人壓根就沒有半點誠意。
但是當一位大佬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帶著人到來的時候,意外地看見了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傢伙。
還是那天晚上那個假面舞會的配方嘛……只不過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
只殺今天幾乎所有的賓客都沒有帶來女眷,倒是帶來保護的人要更多一些,而且大部分是殺氣騰騰的傢伙。
雖然也是遮遮掩掩,但是互相熟悉的人,大概還是能夠猜出對方是什麼人吧?
收藏家們一個個地站在了莊園的門外——不久之後,這莊園的鐵門打開,莊園的管家先生風度翩翩地走了出來。
他看了自己的懷表一眼,微微一笑道:「還沒有到時間,但是很高興各位先生能夠這樣的守時。雖然,並沒有那晚上那麼多人的人……各位,請跟我進去吧,尤里先生已經在裡面等待各位很久了。」
「等一下!我要帶著我的人進去。」已經消瘦的男子此時陰仄仄地道。
埃德加微微一笑道:「當然,尤里先生是很民主的,絕對不打算為難各位。各位可以請便,不過希望各位能夠約束好你們的手下,要是在裡面亂逛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可不在我們的賠償範圍之中。」
埃德加看著一個個的大佬領著自己的手下,開著車駕入莊園之中,像是雕像一般。
直到最後一輛車都進入莊園之後,他依然還在等待著——因為時間並沒有到最後。遵守時間的規則,也是這個老人的恪守的東西之一。
最後十分鐘。
一輛精緻的馬車緩緩地使進來了莊園的入口。
沒錯,是馬車。
帶著小丑面具的男子先下了車,然後親昵地伸手把馬車箱內的女伴牽了出來,二人緩步地來到了埃德加的面前。
「我有遲到嗎?不好意思,本能打算租一輛轎車的,不過偶爾看見這輛馬車,就忍不住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