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教授,你倒是說話啊。」
方才開口那人覺得有些尷尬,因為他開腔攻擊齊麟,卻未能得到丁淵的聲援。
丁淵衝著齊麟微微一笑,不過笑意有些敷衍,很快就收攏,瞥向齊麟的眼眸之中帶著幾分銳利兇狠。
齊麟當成什麼都沒有看到,依然在看著手頭上的文件。
然後一言不發的,在眾人的關注下起身。
「齊教授,你有什麼需要麼?」倪祥敏小心翼翼的問道。
副校長答應了她,只要做好這份助理的工作,後面留校的機會就大了,所以在倪祥敏對齊麟的事情相當關切。
當然,她只是當成一種任務在完成,不參和半點個人情感。
「沒有。出去走走。」齊麟說完之後,便示視若無睹的離開。
「哼,他心虛了。」方才在言語上對齊麟進行攻擊的傢伙,這會兒變得越發的囂張起來。
龍城大學法學系不少人在議論紛紛,對齊麟如何進入學校這件事情頗多爭議。
不少人在故意將這件事情鬧騰大,還說龍城大學什麼人都能當教授,簡直笑話。
「別跟著我,我自己可以。」齊麟說完,一個人走在龍城大學法學院的校園內。
倪祥敏喔了一聲,定住腳步,目送著齊麟遠去,說道:「奇怪,怎麼有這麼怪的人?」
說完之後,倪祥敏撇了撇嘴,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管他呢,只要能讓我留校就行!」
當倪祥敏回到教訓樓的時候,教室外頭聚集了不少人,都在朝著教室里看,教室內人聲鼎沸。
「祥敏,問清楚了麼,那齊教授什麼來路?之前在國外什麼名校就讀?是博士還是博士後?」李慧對此最為關心,第一時間朝著倪祥敏八卦。
「對啊祥敏,齊教授那麼帥,結婚了麼?如果沒結婚,有女朋友麼?」李慧身邊一個女孩饒有興致的問道。
「齊教授他……」其他人均七嘴八舌的朝著倪祥敏詢問,問的倪祥敏瞬間無語。
倪祥敏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按照自己對齊麟的感覺來說,她頓了頓,說道:「齊教授不太說話,冷冰冰的……」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匯聚在了倪祥敏的身上,靜靜的等待著她說下去。
原本喧鬧的環境,此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讓倪祥敏相當不適應。
「說下去啊,還有嗎?」李慧悄聲問道。
「沒了。」倪祥敏回答。
「啊?這就沒了?」現場再次譁然,一陣沸騰,不少稀碎的聲音表示道:「那個齊教授只怕身份很特殊,這麼年輕就成了龍城大學的客座教授。一般能夠成為客座教授的,都是一些名人,他我看都沒看過,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
「就是,現在可是有錢有勢的人的天下,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什麼本事都沒有,也能來這兒嘚瑟。」幾個年輕的助教在窗外經過,默默嘆息。
他們在龍城大學已經助教了好幾年了,都未能轉正。
結果冷不丁空降一個教授,直接讓他們轉正之路更加艱難,這越發的加劇了他們心中的那種仇恨和不爽。
周圍都是對齊麟的討論,除了一部分的女生在說齊麟帥,還帶著花痴的表情之外,其他的幾乎都在羨慕和嫉妒齊麟。
倪祥敏從未看見過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帶來這麼多的關注。
對於這些在背後說人壞話的人,倪祥敏表示不屑。
不過,有些事情,一個人兩個人說或許還沒什麼,但一幫人說,這事兒就引人深思了。
倪祥敏回想起齊麟的樣子,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確實不太像是一個教授。
難道真跟別人說的一樣,齊教授沒什麼本事,來混日子的?
簡單思忖一番,倪祥敏覺得吃不准。
……
齊麟到處走著,重歸平靜生活的愜意,讓他的心頭無比舒暢。
沒有了戰場上的硝煙瀰漫,沒有了廝殺和血腥,昔日的陰暗被光明衝破,讓他重新沐浴陽光。
「蘇北這個龍城這個地方不錯,比較適合平心靜氣,提升自己的能力。陰陽野和意的奧義齊麟現在還不是特別明白,希望能夠在這樣一個承載著古運河文化,並且人傑地靈的龍城可以讓自己更多一些頓悟。」齊麟看著周圍美麗的景色,心中嘀咕。
在導師見面會上,出現喝了幾杯茶,然後就走了,估計也只有他齊麟了。
一出現引起這麼大轟動,在整個龍城大學,聞所未聞。
齊麟到處看了看,然後便去了教室。
大學的課是選修的,所以可以自由聽課。
一個空降的教授,聽說很帥氣,以至於其他系的美女都來蹭課,反倒是男生的比例很少。
在眾人的等待之中,齊麟出現。
「上課,我們今天要講……」齊麟按照上課模式講著要說的一些內容,以前有想過要在法律方面有所建樹,所以對於這方面相當有研究。
「我去,太牛了,來了都不自我介紹。這可是第一次上課好麼?哪兒有一來一句上課,然後就自顧自講課的?」一個女孩子嘴上在埋怨,不過心卻已經被征服。
她單手托著腮,嘴角不時出現少許的笑意。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能問個問題麼?」就在齊麟講解著一些著名案例的時候,他的說話被人打斷。
眾人朝著那個站起來提問的人看著,一臉錯愕。
「這是咱們法學系去過國外深造的大師兄陳正,聽說好幾家國外高端法務機構已經看上他了,希望他畢業之後就過去,薪酬很高。他也是咱們法學院內定的留校重點培養對象,特別搶手。」知道內情的人壓低聲音議論著,暗暗咋舌。
「我們法律上說的一些案例,都是結合實際情況的。不過我們通常會遇到一個問題,是應該法里有情,還是完全遵循法度,不考量其他的東西。如果說我們想要考量人情,應該如何去權衡?」陳正故意刁難著,因為這個問題就好像是在追溯人類起源一樣,問題形同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問題問的刁鑽,相當難以回答。
「法律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用於實際生活的,而不是一些教條。如果按照齊教授你這樣的方式教下去,我覺得我們大可以去圖書館多看幾本法律書,不用在這兒聽課那麼累了。」陳正又道。
他說完之後,一片譁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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