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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磚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雲夕地腦袋上。腦袋頓時一陣天崩地裂地晃動,天旋地轉。眼冒金星,神智恍惚。
奇怪的是,被磚頭砸在了腦袋上,雲夕摸了摸腦袋,竟然沒有一絲血跡,只是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大包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蒙面人難得的露出一副不知所措地神色,張著嘴巴,手舞足蹈了一陣,最終硬是沒有說出話來,或許這就是真正無語的表現吧!
雲夕艱難地挺起了胸膛,拍了拍,正打算第二次衝刺的時候。卻看見蒙面人向他擺了擺手,極其無可奈何地扭了扭頭:「回頭繞過來吧,最多五分鐘的路程!就你這幅熊樣,和我一決高下,做夢!」
雲夕尷尬無比,卻也無可奈何。只好翻了翻白眼,轉身而去。
「幸好沒讓王春吟那淫賊看見,要是被那個喜好揭短地傢伙看見我剛才的狼狽樣,恐怕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雲夕輕輕撫摸著頭頂的大包,一副大難不死,辛得餘生的樣子。
等他繞了一大圈過來後,蒙面人似笑非笑地調侃道:「就你那點道行,還敢嘚瑟,不過你頭頂長出來個怪骨頭,也蠻好看的!」
雲夕直欲抓狂,卻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畢竟自己技不如人,說了也是自取其辱,僅此而已。
牆的另一面,是一大片開闊的垃圾場。蒙面人踱步先行,雲夕緊隨其後。經過垃圾場,一片比較茂密的樹林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帘。
「走快一些,不然你看到的,會是兩具屍體!」蒙面人催促著雲夕,卻也難掩眼中地憂色。這讓雲夕也是一陣狐疑,他到底是誰?到底和蘇小雅有些怎樣的關聯,是怎樣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還能赤裸裸地說出自己來東郊的目的?一系列的疑問在雲夕地腦海中產生,卻也不好開口詢問,他知道蒙面人也絕跡不會告訴他。只有到達他所說的地方,或許這些纏繞在心頭地眾多為什麼,都會有所答案的。
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聽從蒙面人的指揮,這必定是他唯一的選擇。
穿過茂密地森林,是那層層疊疊地高山,這連綿不絕的大山大多都是由一些黃土,紅沙組成。扎眼看去,有些荒涼,甚至可以說整片山脈都是光禿禿的。飛禽鳥獸更如鳳毛麟角般稀少。
在山下的一個角落,一個紅磚砌成的洞口,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洞口的頂端刻著三個大字「蘑菇街」。洞口不足五米的地方,一個紅磚砌成的小房子,靜靜地挺立在那裡。陳舊的防盜門緊緊地關閉著。
蒙面人冷冷地看著山底地洞口:「這是抗戰時期人們用來防空的洞。卻被他們用來……」
「防空洞?」雲夕打斷了他的話:「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這裡面無非就是一些人用來種蘑菇的洞穴,這裡冬暖夏涼,用來種蘑菇,確實是個好地方。你不會想告訴我,蘇小雅來這裡種蘑菇了吧??」雲夕並沒有看出這蘑菇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他也知道,蒙面人帶他來這裡,一定會有一些非比尋常的事情,不禁稍稍地激將了他一下。
「種蘑菇?哼哼……進去你就知道了。」蒙面人冷笑著。此時,小房子的那扇防盜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身高體胖,滿臉胡茬,一副凶神惡煞地樣子,看著蒙面人,怒目惡瞅了一眼:「裝神弄鬼的幹什麼?還蒙著臉,裝黑俠呀!啊,誰讓你來這裡的?趕緊滾蛋!」
隨即一個身材瘦肖地漢子也走了出來,瞅了眼身高體胖的漢子,又扭頭看了看雲夕兩人:「沒什麼事,就離這遠一些,丟了東西,可就要受到懲罰的。」瘦肖漢子的口吻相對要溫和一些。
不過蒙面人卻不這麼認為,蒙在他嘴角的黑布微微顫動了幾下,雙目中泛著濃濃地血絲,和傷那警察之前地眼神相差無幾。赫然間,一把匕首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手中。
「慢著!」雲夕大感不妙,連忙上前阻擋。他知道這個幾乎冷血的蒙面人,就要動手了。
可是蒙面人的動作實在太快了,眨眼間,那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喉嚨滲出了一道血絲,緊接著一道血霧噴灑而出,還沒等到大漢反應,卻已經捂住喉嚨,躺在地上,抽搐了起來。
雲夕大步向前,順勢抓住了蒙面人握刀的手臂。
既然事已至此,他再也難以忍受蒙面人這樣兇殘地殺戮了。先是一名警察,還不知那警察是死是活。眼下他又奪取了一條人命。
他想要奮力救下那瘦肖漢子的命,頓時尋找蘇小雅的念頭一順即忘。何奈蒙面人的速度當真快到了極致,他根本不給那漢子任何還手的機會,他揚起身子,在半空做出一副倒下的動作,隨即一腳順勢一掃,在原地劃出一道弧線,那大漢哪有反應,實實在在的被一個掃蕩腿掃翻在地。
蒙面人並不停手,抬腿對著大漢的喉嚨猛力壓下,只聽見一聲脆骨斷裂地聲音,大漢頓時瞪著眼睛短了氣,滿眼地不甘與不可思議。
「殺了他!」一聲冷厲地大喝,一個大漢從蘑菇街洞口跑了出來,在他身後,十幾個大漢各個手持西瓜刀,相繼沖了過來。
雲夕驚汗淋漓,木然地鬆開了抓在蒙面人手臂的手,痴傻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大漢。
蒙面人並不停手,側身躲過一個大漢劈來的一刀,轉身的功夫,手中匕首已經在那大漢地喉嚨划過。隨即一個旋身,繞過了另一個大漢,手中匕首瞬間插在了那大漢的腦門上。鮮血飛濺,腦漿噴灑,兩個大漢倒在了血泊中。
刺鼻地血腥傳入了雲夕的鼻孔,頓時讓他感覺一陣暈嘔,瑟瑟地看著血霧中揮灑自如地蒙面人,感覺他此刻就是來自地獄地魔鬼,正在收割著一條條可憐的生命,毫不留情,毫無人性。
看著十多個大漢相繼倒下,雲夕卻沒有一絲阻止的氣力,甚至連一句勸阻地話,都說不出口了。
蒙面人分分鐘功夫,就殺死了十幾個大漢,他目光如刀,惡狠狠地看著洞口。
奇怪的是,殺死十幾個人的同時,他身上竟沒有一絲血跡,而那把柄散發著陣陣銀光地匕首上,只有鮮血淋漓,卻不沾一丁點的血液。等鮮血滴盡,匕首依然散發著道道犀利地銀光,奇怪至極,詭異至極。
雲夕並沒有看到那匕首的異樣,只是呆若木雞,他目光全無神色,淡淡的,用幾乎讓人聽不到地聲音說:「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把他們都殺了?」
「為什麼?」蒙面人冷冷地看著雲夕,目光中除了無盡的殺伐之意,並無任何神色:「跟我進洞看看,你自然會知道,他們到底該不該殺?」
雲夕腦子裡一片空白,此時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想看看蒙面人口中的該殺到底從何說起,冷厲地看了眼蒙面人,大步向防空洞走去。
防空洞口共有三道石門,前兩道是打開的。只有第三道石門,緊緊關閉著。從前兩道門中間的擺設來看,這是住人的地方。一張桌子,兩張床,還有一些七零八亂地東西。比如:啤酒瓶,花生皮,塑膠袋,牙膏,牙刷之類地一些生活用品。
雲夕取下插在石門把手上的鋼筋,使足了全身吃奶的力氣,將第三道石門推開。
一股濕潮地氣息撲面而來。
洞內的燈是亮著的,洞壁也是紅磚砌成。洞壁下,一個個泡沫箱子裡,擺放在無數地用來生長蘑菇的塑料壯棒子。至到二十米開外,都是如此。
直到雲夕來到第四扇石門前,他才隱隱地感覺有些非比尋常的氣息。是惡臭?似乎是惡臭中帶有一絲血腥。是血腥,更似乎是血腥中帶有一絲絲地屍氣。對,是屍氣,一股屍體腐爛的氣味。
雲夕驚愕無比,一種難以言喻,不好的預感讓他全身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蒙面人則是一副冷厲滔天地神情,不說一句話,仿佛在告訴雲夕,所有的一切,讓他自己去了解,所有的疑惑,下一刻就會一一化解。
幾秒鐘地猶豫後,雲夕抽掉插在石門上的鋼筋,推開了第四道石門。
一個足以撼地,足以驚天地,畫面浮現在了雲夕眼帘,更深刻在了他的心頭。那是人類最為殘酷,最為滅絕人寰地慘狀,更是所有人不可能想像地事實,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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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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