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時間不長,爽朗的笑聲在外面傳來:「不知是哪條道上的兄弟過來捧場,小弟真是榮幸之至。」
隨著話聲,一個精瘦的男人走了進來。跟那個結巴描述的差不多,只是有一點結巴沒說。這個男人嘴巴很大,大得出奇。裂開嘴說話的時候,都能看的他的喉嚨。而且說話聲音相當洪亮,就跟拿著個喇叭在喊一樣。
「道上的兄弟都叫我一聲喇叭哥,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喇叭在門後拽了把椅子坐到了中年人對面。
中年人沒有回答喇叭的話,只是撩了撩眼皮,淡然的說道:「哦,原來你就是喇叭啊!」
「你他媽的怎麼跟喇叭哥說話呢,活膩歪了是不是?」這時在門外走進來四個人,筆直的站在喇叭身後。
這四個傢伙可不是剛才小個子他們能比的,身高全都在一米九以上,渾身的肌肉虬結,站在那裡就跟人形坦克一樣,就是閉著眼都能感覺到,他們身體裡那恐怖的爆炸性力量。
中年人探手拿起茶几上的煙點了一根,然後身體向後一靠,雙腿搭在茶几上,看著說話的大漢,微微一笑。
「一個人脫離母體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幸運的,能夠平平安安活到老,兒孫滿堂,纏繞膝下,那是更加的幸運。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平平安安活到老,享受天倫之樂。所以,你能活這麼大,就應該明白,什麼叫禍從口出。」
大漢指著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三個傢伙,冷笑一聲說道:「不要以為把這三個廢物放倒了,你就可以在這裡撒野。」
中年人看向喇叭:「我今天來就是想認識認識大名鼎鼎的喇叭哥,順便讓喇叭哥解開心中一點疑惑。如果喇叭哥給兄弟我解了惑,兄弟我就會很高興,這三十多萬的酒錢,我不會少一分。要是解不了惑,兄弟我就會很不高興,我一不高興,後果就會很嚴重。」
「哦?」喇叭眉毛挑了挑,再一次打量中年人,「能不能告訴我,有多嚴重?」
中年人把掉在嘴裡的煙拿到手裡,彈了彈菸灰:「三十多萬的酒錢一分沒有,喇叭哥以後也不用在吹喇叭了。」
「你他媽的說什麼?」那個大漢剛要有所動作,喇叭一擺手,大漢怒哼一聲,又把邁出的腿收了回去。
喇叭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你知道嗎?多少年都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麼說話了。」
「是嗎?」中年人無聲的笑了笑,「今天你聽到了,有什麼感覺?」
喇叭眯起眼睛,聲音有些飄忽的說道,「讓我充滿了回憶,可我怎麼也不想起來,跟我這麼說話的那些人,最後都跑哪去了。」
中年人低著頭,把玩著手裡的煙:「沒事,你可以慢慢想。」
喇叭嘆口氣,然後戲謔的說道:「想不起來了,那就不想了。你還是說說,讓我解什麼惑吧。這可關係三十多萬還有我的身家性命,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