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最心愛的東西,突然卻被別人搶走一樣,心中的失落感無法言喻。
只到這時,江紫涵才逐漸意識到,原來陳子龍早已悄然無聲的走進她的心中,只是她之前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
雖然此時心裡有些難受,但江紫涵卻強忍著,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她可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到整個新聞發布會,畢竟它牽扯到陳子龍。
記者們震驚過後,紛紛快速在筆記本上把陳子龍剛才的話一字不差地敲下,這絕對算是今天的最大收穫之一。
一來,之前流傳的小道消息被二人親自證實,他們這回可以大肆的宣揚報道。
而另外的一diǎn,同時也是這些記者最關注的。沒想到二人竟然是情侶關係,加之二人的特殊身份,這樣一來那些打人照片的影響只怕會被以前更加厲害。
陳子龍和墨初晴,恐怕會連同墨氏一起,被一起推上風口浪尖。
……
與此同時,在明良集團的總裁辦公室中,朱良輝愜意地靠在真皮老闆椅上,雙腳高高地搭在面前的巨大辦公桌上,看著電腦上新聞發布會的直播。
而在朱良輝身旁,一位身著制服套裝的絲襪女秘書,正蹲著給他輕輕按摩雙腿。
這幾天朱良輝可謂是春風得意,由於那幾張照片的功勞,他不但將之前栽在墨初晴手中的損失全都撈了回來,而且還藉機贏得了不少的生意夥伴。
甚至有些耐不住性子的老總這幾天不停地打電話,催著要把投資往朱良輝的口袋裡送。
做生意能做到他這個份上,絕對是再成功不過了,這怎麼能不令朱良輝興奮呢!
以前處處被龐大的墨氏壓制著,這回總算是互換了角色,他終於一家獨大,把岌岌可危的墨氏踩在腳下了。
哼!墨初晴一個小女娃竟然也敢跟我斗,看老子不玩死你!
他根本不相信墨初晴還能想出什麼辦法來應對,因為那些照片是鐵定的事實,是根本無法推翻的。
朱良輝得意的笑著,肆無忌憚地將手伸進美女秘書胸前的衣領中。而美女秘書不但不反抗,反而卻媚眼含水地將身子往前貼了貼。
對於兩人的動作,站在朱良輝對面的付嚴傑則完全裝作沒看到一樣,他早已對這些見怪不怪,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
「朱總,沒想到墨初晴竟然和那個男的有一腿。不過這樣一來反而更好,墨氏恐怕是要元氣大傷了。」付嚴傑推了推眼鏡,諂笑說道。
「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兩人一起又怎樣,好不照樣是手下敗將?誰要是敢和我朱良輝做對,那絕對是沒有好下場的。」朱良輝吸了一口上等雪茄,不屑說道。
「那是,那是,他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竟然就敢和朱總為敵,簡直是不自量力。」付嚴傑趕緊接過話茬,拍馬屁說道。
朱良輝對付嚴傑的話很是受用,再加上小秘書將他撩撥地快要忍不住了,朝付嚴傑說道:「行了,這次你做的不錯,我已經跟財務打過招呼了,去領獎勵吧。」
說著,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付嚴傑趕緊出去。
付嚴傑哪裡會不明白老闆的急不可耐,立刻識趣的退了出去,將門關好。
他前腳剛出,辦公室中就傳來小秘書誘人的叫聲……
而墨氏這邊,記者的提問則越來越有相對性。
幾乎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打人致死事件上死摳不放,而兩人則按照之前的商定,墨初晴在象徵性地回答了幾個問題後,便將回答權交給陳子龍,由他來接管剩下的時間。
陳子龍是打人照片中的主要人物,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兩人此舉並沒有引起眾多記者的懷疑。
反而有些記者卻在心裡偷著樂,他們始終覺得墨初晴要難應付一些,從她嘴裡根本問不出什麼實質性的消息。
但這個男的卻恰恰相反,他看起來要好對付許多,不少記者在心裡想道。
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陳子龍才是真真正正的精貨。他們從此刻開始,就已經被這貨給編排了,只不過沒有一人知道而已,仍然還在自得自樂。
待又一個記者提問之後,坐在前排的一個中年男記者站了起來,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過度的自信。
陳子龍認識這人,而且不只是他,在場的其他記者也都對這名中年男記者有印象。
此人正是之前在大樓一樓刁難墨初晴,而且還和陳子龍打賭的那名中年記者,他在圈子內有個很響亮的名號,叫做『毒嘴』。
對於從事新聞業的人都知道,這也算是另外一層意義上的『名嘴』,絕對不容小覷。
所以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其餘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在他身上,對他接下來的問題很是期待。
「咱們又見面了。」『毒嘴』男記者站起來還未開口,陳子龍卻先向他打招呼。
「好不容易盼到你們墨氏的新聞發布會,我怎麼可能不來呢?況且我們之間不是還有賭約嗎?」毒嘴記者似笑非笑地說道。
前幾天和陳子龍打賭之後,他還特意給朱良輝打去電話詢問情況,朱良輝拍著胸脯跟他保證照片已經經過了權威鑑定,百分之百不會有假,讓他完全放心去炒作。
聽到這些,『毒嘴』才放下了心中的擔憂,而面對陳子龍時,也是更加自信。
「對,你不說我倒差diǎn忘了,我們之間還有賭約的,是什麼來著?」陳子龍假裝不記得了,開口問道。
而『毒嘴』卻以為陳子龍是害怕了,所以冷笑一聲,提高聲音說道:「如果照片上的並非真相,那我從此以後永遠退出輿論界。」
嘩!
中年記者此話一出,之前沒在場的記者無不驚訝,他們沒想到兩人之間竟然還有這樣賭約。
「你好像還落了一句話吧?」陳子龍可不管其他人的驚訝,『毒嘴』剛說完,他便接著問道。
「落了什麼?」
「其他的我沒興趣管你,但是有一diǎn,要是你輸了,必須為你之前的言行當眾向她道歉!」陳子龍說道,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墨初晴聽聞,側頭望著陳子龍,美眸中閃著詫異,她沒想到陳子龍竟然會這般維護她,想起以前無論受到多大的委屈和不解,從來都是她獨自面對,心中竟難以自持地有幾分感動。
和墨初晴相比,坐在第一排的江紫涵,此刻卻完全是另外一種心情。
吃醋,不開心!
『毒嘴』記者愣了一下,說道:「這,我當然記得,不過,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事情是不是真的像照片上拍的那樣,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但是有一個人的話,卻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陳子龍說道。
「誰?」
「死者的妻子,準確的說是他的前妻。」陳子龍一字一頓說道。
「她?」『毒嘴』記者顯然沒想到陳子龍會這樣說,驚訝道:「沒用的,事發以後我們都曾試圖採訪她,但是卻根本找不到她人。」
他的話引起其餘記者的紛紛贊同,他們充分發揮職業精神,幾乎把江州市找遍了,但不是卻絲毫沒有死者妻子的消息,仿佛她突然人間蒸發一樣。
其實,在剛收到朱良輝派人送來的照片不久,墨初晴就在陳子龍的提議下,讓金魁暗中把店老闆娘接走,並將她妥善安排到墨家山莊。
期間墨初晴還有些猜不透,但是現在她卻不得不佩服陳子龍的深謀遠慮。
「是嗎?那我要比你們要幸運一些,我不但碰巧找到了她,還邀請她來參加今天的新聞發布會。」陳子龍微微眯著眼說道,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表情。
什麼?
他竟然找到了死者的妻子,而且還讓她來參加發布會?包括『毒嘴』在內的所有記者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陳子龍只是笑笑,然後朝著守在門口的保安做了一個手勢,只見保安打開門,然後麵館老闆娘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了進來。
也許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她顯的稍稍有些拘謹,目光有些不敢看眾多的記者。
台下的記者們也明白,當著這麼多媒體的面,墨氏的人是不可能找人假扮來忽悠他們的,更何況還有市局的人在那裡坐著。
麵館老闆娘的屁股剛沾著椅子,『毒嘴』就開口了。
「聽說他打人的時候,你也在現場。那麼對於你丈夫被打致死,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想你妹啊!尼瑪純粹欠抽。
聽『毒嘴』那樣問,坐在老闆娘身旁的陳子龍頓時不高興了,他這不是明顯在誤導人嗎?
先說是陳子龍打的,然後緊接著就說被打致死,這不在間接的指明陳子龍就是兇手嗎?
雖然心裡不爽,但是陳子龍卻強忍著,此時如果他插嘴的話,反而會容易讓人抓著話柄,而且他相信麵館老闆娘心中自有分寸。
麵館老闆娘盯著『毒嘴』記者看了幾秒,然後目光又掃過台下的眾記者,緩緩說道:「我不知道那些照片到底是怎麼來的,但是我敢肯定這個大兄弟沒有失手將他打死!」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態度卻出奇的堅決。
她的丈夫是什麼樣的人。在場的沒有哪個人比麵館老闆娘心裡更清楚,陳子龍是為了替她出頭才出手打人的。
整個過程她都親眼所見,在陳子龍和墨初晴離開後,那個人還罵咧了幾句才離開,怎麼可能是陳子龍打死的呢?
而且就在麵館老闆娘被接到墨家山莊沒幾天,墨初晴就讓她看了一份視頻,也正是因為那份視頻,讓她下決心站出來還二人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