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著鄭銳鋒從背上卸下的背包,陳子龍差diǎn沒笑出聲。
因為他發現背包的扣鎖竟然還是他最後扣著的樣子,這也就意味著自從自己將背包丟棄後,鄭銳鋒到現在連打開看都沒看一眼。
你個白痴痴!
別得意的太早,待會有你哭的時候。
由於前面有了孟連海和陳子龍的先例,所以當裁決組的工作人員看著鄭銳鋒自信的表情時,均是一臉的期待。
上古門派和古武世家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世俗界的世家逆襲的,這回估計要有好戲看了。
只不過鄭銳鋒手上提著的兩個包中,大多是一些青色的記分牌,數目多但是幾個不ding一個,所以一共統計下來倒是沒有多少。
當接過鄭銳鋒遞過來的背後那個鼓囊囊的背包時,那名工作人員的臉色明顯的一變,變的有些不可思議。
好沉!
看來他之前的自信是有原因的,工作人員在心裡想道。
站在旁邊的蕭芷瑤也發現了扣鎖的細節,她本以為陳子龍會提醒鄭銳鋒,但是卻發現陳子龍那貨明明發現了,但是卻裝作不知道一樣,也配合著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真賤!
雖然她是站在陳子龍這一方,此時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想到。
鄭銳鋒對幾人的反應,尤其是陳子龍的很是受用。
在浮屠迷宮中本來想狠狠地給陳子龍一個教訓,但是卻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他自己的背包卻被陳子龍耍計給搶走了,鄭銳鋒因此一直懷恨在心,現在總算讓他在這小子面前找回一diǎn優越感!
想到這些,鄭銳鋒臉上掛起得意的笑容。
隨著工作人員緩緩地揭開扣鎖,鄭銳鋒臉上的笑容更濃。
「天吶!」
突然,當那名工作人員看清裡面裝著的物品時,忍不住驚呼出聲,詫異的看著鄭銳鋒。
那眼神,呃,就像是在看一個在精神或者智力方面有欠缺的人!
鄭銳鋒還全然沒有發覺氣氛的不對,還以為對方是被他包里的記分牌驚住,很是裝逼地擺擺手,「用不著這麼驚訝,趕緊統計一共有多少。」
「靠!這傻逼是在玩他吧?」聽到鄭銳鋒的話,那名工作人員在心裡不爽道。
「有多少?」工作人員語氣有些不快,「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將背包往鄭銳鋒面前一攤,將背包的開口敞開對著鄭銳鋒。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當看清背包里竟然裝著的是一塊塊的石頭時,鄭銳鋒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閃電劈中,瞬間呆立當場。
自己這幾天辛辛苦苦背著的,竟然是一堆破石頭!
鄭銳鋒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一塊巨石給壓住了,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這簡直他媽的欺人太甚,鄭銳鋒極力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將拳頭捏的咔咔作響。
撲哧!
看著鄭銳鋒快要被憋出內傷的表情,蕭芷瑤沒忍住笑出了聲。
「蕭芷瑤,你怎麼可以這樣?」鄭銳鋒還沒出聲,但是陳子龍卻率先出聲阻止,像是在責怪蕭芷瑤不該笑話鄭銳鋒一樣。
蕭芷瑤不明所以的看著陳子龍,不明白這貨為何要這樣說。
而鄭銳鋒更加的一頭霧水,詫異的看向陳子龍。
「不要笑出聲,影響不好。」陳子龍接著幽幽地說道。
噗呲!
鄭銳鋒感覺好像有把刀狠狠地扎向自己的心臟。
裁決組的其他工作人員再也忍不住,一齊笑破聲。
不待工作人員統計出最後的結果,鄭銳鋒就轉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惡狠狠地瞪了陳子龍一眼。
估計慕容妖月他麼也快要出來了,所以陳子龍也不再多做停留,和蕭芷瑤告別後,先行離開。
接下來的第二階段是秘寶拍賣,主要看的是家族的底蘊財力深厚與否,由家族的人物出面即可,參賽者不一定全程參加。
所以往常的秘寶拍賣階段,只有在最後的重頭戲,所有的參賽者才會到場爭寶。其餘的時間,他們大多會選擇放鬆身體,為接下來的武道對決做準備。
但是陳子龍卻沒有多少時間放鬆,他除了要保護墨初晴,還要同時兼顧丁家與馬六之間的吞併之戰。
出了景區大門,陳子龍便攔了一輛出租,趕往旅館。
此時已經是下午,到達旅館的時候,舒桐並沒有在,按照陳子龍的推測,估計是在『黑色玫瑰』幫丁雪媚的忙。
這段時間,丁雪媚的所有精力都會放在真武大會和馬六的身上,所以早就向下面交代好,她不在的時候,舒桐全權負責『黑色玫瑰』的一切事物。
所以陳子龍才會那樣想,不過,出乎陳子龍意料的是,守在前台的,竟然是歐陽。
如果說單是這些的話,也並沒有多大的稀奇。
歐陽雖然是一位堂堂的玄字號殺手,但是自從踏進旅館的門開始,洗碗洗菜拖地打雜的事就沒少干,守在前台兼職服務員也沒什麼稀奇。
但是他竟然抓著一個女租客的小手在幫人家有木有樣的看手相,而且旁邊的椅子上還坐著幾位,像是在排隊一樣。
我就推你妹妹的!
都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這回陳子龍倒是有diǎn信了。
歐陽是什麼樣的水平,陳子龍心裡有數,雖然武力值很棒,但是對於華夏的道經占卜,這小子完全是狗屁不通!
與其讓歐陽這個半吊子看相,還不如找街頭小巷那種十塊錢一次的老先生來的實在。
不過陳子龍也明白,能讓女孩迫不及待、心甘情願的伸出小手讓這貨給看,根本不是靠的占卜術,而是這貨的泡妞技術!
這是街頭那些老先生根本沒法比的。
就在陳子龍進來的時候,歐陽不知正在向女孩講著什麼,還趁機抓著女孩的小手輕揉幾下。
而女孩卻沒有絲毫反感的樣子,還恨不得把另外一隻手也塞給歐陽,讓超養眼的金髮帥哥看個夠。
看見陳子龍進來,幾人停下了動作,抬起頭來。
「子龍哥,你去哪了,怎麼一連幾天都不見你人?」其中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問道。
這些都是江大的學生,陳子龍比她們大不了幾歲,所以總是那樣稱呼陳子龍。
陳子龍笑道:「最近有diǎn忙,可能過幾天還要出去。」
陳子龍並沒有說的太細,真武大會不是這些大學生能觸及到的秘密。
「啊?還要出去啊。」坐在歐陽對面的那個女孩說道。
「怎麼了?捨不得我出去?」陳子龍打趣的壞笑道。
平時他們的關係就很好,經常也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所以陳子龍才會這樣說。
「討厭!子龍哥欺負人。」那女孩嬌嗔地白了陳子龍一眼,佯裝生氣說道。
「對了,你們今天都沒課?」陳子龍疑惑的看向幾個女孩,大學雖然排的全是大課,但是若在平時,只有在晚上才會一齊見到她們。
聽陳子龍這麼問,剛才最先和陳子龍打招呼的那個女孩問道:「咦,淇兒沒和你說嗎?」
「說什麼?」陳子龍聽的雲裡霧裡的,不明白女孩說的是什麼。
「我們學校今晚將舉行迎新晚會,今天下午我們都沒課的。」女孩朝陳子龍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陳子龍若有所思的diǎndiǎn頭,然後又朝旅館後院望了望,「不是都沒課嗎?怎麼不見那丫頭?」
「淇兒是學生會的幹部,有很多事要忙的,估計等會就回來了。」女孩朝陳子龍回答道,她和鍾淇兒是一個系的,所以對鍾淇兒的事情了解一些。
陳子龍diǎndiǎn頭,然後讓幾個女孩回房,他有diǎn事情要和歐陽商量。
待幾人離開後,陳子龍坐在了前台對面的沙發上,「怎麼樣?有沒有查到什麼?」
「沒有!」歐陽搖頭答道。
陳子龍在去往浮屠迷宮的前一晚,曾經讓歐陽在暗中秘密打聽一件事。
之前歐陽剛來找陳子龍的那晚就曾提到,最近世界上剛崛起了一個新興的殺手組織,他們派了好幾名高手潛入華夏,不知是有什麼大動作。
陳子龍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所以陳子龍在去參加真武大會之前,交代歐陽在暗中調查一番,看能否查出些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不過……」歐陽又接著說道,眼神中閃著異樣的神采。
「不過什麼?」陳子龍問道,心中好奇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雖然沒有查出那幾名殺手此行的目的,但是我卻打聽到了有關於那個組織的一些消息。」歐陽說道。
「我之前跟你說過,那個組織的首領是一位東方女孩,對不對?」
陳子龍diǎn頭默認,示意歐陽繼續說下去。
「現在我得到可靠消息,她就是你們華夏人。」歐陽肯定的說道,「而且這個女孩好像和軍方還有一些聯繫。」
「華夏人?而且還和軍方有聯繫。」陳子龍低聲重複道,然後繼續問道:「還有呢?」
歐陽攤攤手,說道:「沒了,這個組織的背後有一股很強大的勢力,根本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我能查到這些,已經是很不錯了。」
陳子龍並不懷疑歐陽說的話,這傢伙的消息在殺手界一向是很靈通的,甚至有不少的組織都曾向他買過消息。
既然他這樣說,那肯定是錯不了的。
儘管只是一diǎn消息,但是對於陳子龍來說,傳遞的信息量卻絲毫不少。
「辛苦你了。」陳子龍沒再多問,朝歐陽說道。
打探殺手組織的消息,一旦暴露,就要承受整個殺手組織的反撲。一般都是提著腦袋乾的,如非迫不得已,沒有人願意乾的。
陳子龍這麼做,除了確實想知道一些消息外,還有另外的一層目的,就是試探歐陽的立場。
「不用,相比於你救我的兩次,這些不算什麼。」歐陽說道,言語中帶著堅定。
陳子龍不再多說,起身拍了拍就往後院走去,他準備換身衣服,先去墨家山莊接墨初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