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本來一雙幾近燃燒的眸子裡,突然射出兩道綠幽幽的光芒,就像是夜行在漠北深山裡的孤狼,背負著歲月無情的蹉跎,尋找著任何一處獵物的痕跡。
他的心底此時就住著一匹狼,一匹飢腸轆轆,瀕臨在發狂邊緣的餓狼……
林昆腳步停下,渾身僵硬,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床上的曲線曼妙的楚靜瑤,心底仿佛有一團火焰,一剎那間被點著了,他強行的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並強行的控制著自己的雙腳向後挪,一步,一步,再來一步……終於退出了房間,他一頭鑽進了洗手間裡,擰開冰冷的涼水水龍頭,捧著涼水就往臉上拍。
如此進行了十多分鐘,整張臉都被冰的有些麻了,可心底的那團火焰還是沒有被澆滅,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紅的像後屁股,一雙眼睛裡更是布滿欲望的血絲,渾身上下那躁動不安的腎上腺素,一次一次的挑戰著他的理智。
林昆轉過身,就要衝出門外,忽然整個人一下子愣住,楚靜瑤穿著她那件粉色的睡衣,半靠著站在門邊,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一雙眼睛似乎能看到他心底一樣。
林昆瞪大著眼睛,頓時尷尬非常,他恨不得立馬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然後墳頭上撒滿鮮花,再立上一個碑,碑文就寫林某某,腎上腺素暴動,害羞致死。
「幹嘛這麼一副表情?」楚靜瑤看著林昆,面色平靜的問,兩隻手很自然的抱在胸前。
「我……」
「不用說,我知道。」
楚靜瑤眼神平靜的從林昆的臉上向下挪,最終落在了那處高高矗立的關鍵之處。
「真不像你想的那樣!」
林昆趕緊解釋,同時腰一佝僂,兩隻手趕緊捂住關鍵部位,臉上那濕漉漉的冰水,這時似乎也開始滾燙起來。
「我想哪樣了?」
楚靜瑤忽然嫵媚的一笑,一雙漂亮狹長的鳳眼,一連串的秋波拋了過來,向前走了一步,來到林昆的身前,一隻手伸向林昆胳膊,嫣然一笑拉著他往外走。
林昆不可思議的看著楚靜瑤,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儘管穿著寬鬆的睡衣,但也難掩她曼妙的身材,腳底下蓮步輕挪,每一步都是芳華無限,誘人入心。
別說林大兵王此時是情迷意亂之時,就是放在正常的時候,被一身睡衣的楚靜瑤如此撩撥,怕也要心火難滅,腎上腺素暴亂吧。這女人太美,誘惑力太強!
林昆只是*縱身,但並不是腦袋瓜子不靈活了,自己沒理由突然就這麼欲望強烈吧,回想起司蓉兒今天晚上給他治完傷口時說的話不能劇烈運動哦,還有小丫頭說這話時候嘴角那一抹狡黠的表情,這問題八成出在那罈子藥里。
靠,小丫頭片子居然坑老子!
林昆在心裡暗暗的大罵一句,但此時不是他去考慮怎麼去找小丫頭算賬,而是體內暴動不安的腎上腺素已經讓他意亂情迷,意識不受控制了,更讓他矛盾匪夷所思的是,楚靜瑤今天晚上為何會如此的一反常態,她不是一直冷冰冰的,今天晚上居然這麼主動……難不成,她也被司蓉兒那小丫頭給下藥了!
想到這,林昆心中一陣的悲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倒不介意將楚靜瑤就地正法,別墅里房間那麼多,隨便找一個沒人的進去,啪啪啪的一頓完活,但關鍵如果自己真的這樣的話,那楚靜瑤明天早上清醒過來以後,會不會對自己發飆,甚至一生氣不搭理自己了?
林昆自問心裡頭一直惦記著楚靜瑤,這也無可厚非,任憑哪個男人面對如此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心裡頭要是沒點長草的想法,除非他是gay,要麼就是發育不良。
林昆顯然不是gay,更不是發育不良,從他兩腿中間那帳篷的弧度來看,就知道這傢伙非但發育良好,簡直可以用超級優秀來形容,但此時林昆卻不想趁人之危,內心的思想正在和頻頻失去的理智鬥爭,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滿身燃燒的*,他停下來了,兩隻腳像是在地上生根一般,楚靜瑤拉他不動,疑惑的轉過頭,林昆強行鎮定的咧嘴沖她笑:「不行,我們不能,你……」
林昆想對楚靜瑤說,她可能也被司蓉兒給惡作劇下了藥,可不等他把話說完,楚靜瑤那噙著淡淡香氣的嘴唇,已經吻了過來,就貼在他淡淡鬍鬚的唇上。
他灼熱的嘴唇頓時感受到了一絲冰涼,這一絲冰涼令他那滿心躁動的火焰,霎時間安靜了下來,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他繃緊的身體漸漸放鬆,一雙手很自然的攬在了楚靜瑤的腰間,楚靜瑤也輕輕的抱著他,蓮藕般的手臂輕輕的柔軟的抱在他的後背上,一雙嫩白柔軟的芊手,輕輕的在他的後背上摩挲著……
內心是平靜的,但渾身上下骨子裡燃燒的火焰卻暴亂到了極致,靜靜的,溫馨的享受這一刻,時間在秒針的沙沙聲中流逝,遠處海浪拍打在沙灘上,啪啪啪……
短暫的一秒,似乎變成了時間永無止境的延長,溫存而又令人沉醉的一剎那,像是被一把溫柔沒有傷痛的匕首,輕柔的刻進了骨子裡,即便下一秒就是地球毀滅,我也永世不忘。
這一吻……
這一擁抱……
都因為懷裡的俏佳人,變的那麼的與眾不同,那麼的刻骨銘心,那麼的纏綿悠長。
遠處的風裡,似乎吹來了令靈魂淨化的牧羊笛,耳邊磨過的呼吸聲,像是春天裡的呢喃,愛情在這一瞬間被無限的放大,那潛伏在骨子裡的*激情,似乎秋天烈日過後焚不盡的黃昏,最紅不過夕陽紅,最美不過這當下的黃金一刻。
漸漸的,林昆似乎融入到了這一瞬間一萬年的香艷旖旎中,眼眸輕輕合上,身體裡那狂躁不安的腎上腺素撞擊著胸膛,衝擊著渾身每一處即將癲狂的神經,這一刻似乎等了很久,這一秒即將成為永恆,男郎女意,就趁著這茫然而又細膩的夜色,借著那微不可尋的光芒,就彼此緊緊的融入到一起……
「等等!」
就在林昆即將把楚靜瑤推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楚靜瑤輕輕的嬌呼一聲,聲音很好聽,裹帶著如蘭般的熱氣,林昆似乎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睜開一雙幽綠而又平靜的眼眸,火熱的嘴唇挪開,看著楚靜瑤那如同秋水泛起漣漪般的眼眸,輕聲的說:「怎麼了?」
楚靜瑤伸手擋在他的身前,撫摸著他胸前的傷口,道:「蓉兒說了,你今天晚上不能劇烈運動,傷口要是裂開了就很難恢復,而且還有可能失血過多。」
「可是,我……」
「忍著。」
林昆的一雙眼睛快要噴了火,楚靜瑤目光平靜的道,那秋水般的眸子裡甚至藏匿著一絲絲說不出的可憐,在這目光的注視下,林昆內心那狂暴的小野獸被強行的壓制了下去,就這一份強悍的自制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慕容白還在被窩裡睡覺呢,就聽防盜門被砰砰砰的敲響,早知道會有人這麼用力的砸門,當初就應該裝上一個防爆門,司蓉兒還在賴床,慕容白迷迷糊糊的起來去開門,「誰啊!」
打開門,頓時就看見滿腦門子黑線的林昆,慕容白頓時打起了精神,有些心虛的說:「昆,昆哥,你怎麼來了?你,你昨天晚上睡的還好吧?」
「蓉兒呢!」
林昆黑著腦門說,一副興致問罪的模樣。
「她,她她,她還在睡覺……」慕容白道。
臥室里的司蓉兒迷迷糊糊的聽說林昆來了,趕緊把被蒙在了腦袋上,嘴裡頭還神棍似的小聲念叨道:「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我……」
慕容白走進臥室,隔著被貼在司蓉兒的耳邊說:「蓉兒,林昆哥來了,你……」
「你個白痴!」
司蓉兒一下子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撅著小嘴埋怨的看著慕容白,「你個呆頭呆腦的大白痴,你就不會跟他說我不在家呀,他肯定是來找我問罪的。」
慕容白道:「可我要是說你不在家,林昆哥肯定會進來找你的,再說我騙的了他麼我。」
「我不管了,反正我是為他好,我問心無愧。」司蓉兒簡單的整理了下頭髮,穿著睡衣踩著拖鞋就到了客廳,林昆正坐在沙發上,嘴裡頭含了根雪茄,雪茄沒有點著,但就這一副派頭就夠帥氣的。
司蓉兒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著頭走出來,抬起頭笑嘻嘻的看著林昆說:「林昆哥,你真帥!」
林昆黑著腦門子說:「這是事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司蓉兒繼續馬屁精道:「林昆哥,你是我見過的最帥氣的男人,你是我的偶像!」
林昆道:「小丫頭,你怎麼拍馬屁都沒用,你今天要是解釋不明白,我就打你的屁股!」
「啊!?」
司蓉兒一副驚懼模樣,趕緊躲到了慕容白的身後,可憐巴巴的說:「小白,林昆哥要打我。」
慕容白左右為難,急的說不出話,憋了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蓉兒,你就給林昆哥解釋一下嘛,昨天你往那藥裡頭放那什麼藥,不也是為了林昆哥好麼?」
「為我好?」林昆疑惑的看著慕容白,頭一次聽說往人藥理放chun藥是為了人好。》≠》≠,
司蓉兒這時才從緊張中回過神,跳到了慕容白的身前,理直氣壯的看著林昆說:「對啊,你個大笨驢,當然是為了你好了,不信你摸摸你的胸口。」
「我的胸口?」
「你默默就知道了呀!」
林昆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道本來嚴重的傷口似乎一點也不疼了,如果不刻意用力的去摁,根本感覺不出那一塊地方有多少的異樣,目光疑惑的看著司蓉兒,「這是怎麼回事?」
司蓉兒一臉得意的說:「這是我新發明的方法,愛情療法,管用吧!林昆哥你呢也不用他謝我,只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就可以嘍,不過分的要求哦。」
林昆道:「那你先回答我靜瑤昨天晚上怎麼回事,你幹嘛也對她下藥。」
司蓉兒嘻嘻神秘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