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可沒想到,陳遠橋除了他之外,還邀請了另外一名醫生。
不過看這小子的年紀似乎不大啊,按照常理來說,就這個歲數來看,估計這小子大學還沒畢業吧!
反正不管怎麼樣,既然陳遠橋還請了別人來看病,說明對他並不是百分百信任,而且看老爺子對洛天那和善的態度,明顯比對他的態度要好太多,這一點讓周源很不爽!
「呵呵,來了一個搶飯碗的……」
周源打量了洛天一眼,心中冷笑道。
「你好,我叫洛天,多多指教。」
洛天主動跟周源握手,面帶微笑道。
周源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道:「我叫周源,米國加州國立醫科大學畢業,博士學位,不知道洛先生是哪所名校畢業?」
「看洛先生的年紀似乎不大吧,不管是學的中醫還是西醫,這個年紀似乎大學都還沒畢業吧?」
洛天又不傻,一下子就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深意,這個叫周源的醫生,對他抱有很大的敵意啊!
洛天笑了笑,隨口就道:「我啊……之前幹過一段時間私人醫生,靠手藝混飯吃,以前還經常給白富美小姐姐做按摩呢,如果周兄弟有意思,我可以幫你介紹幾位富婆認識認識。」
咕咚。
周源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他一臉憤怒地望著洛天。
這小子竟然在調侃他?
他堂堂海外留學的醫科博士,國內哪所醫院不是搶著要,結果這小子竟然出言不遜,讓他一個海歸博士去給富婆做按摩?
真是囂張啊!
「原來是赤腳醫生!」周源冷笑道。
「赤腳醫生,也是醫生。」洛天笑了笑,淡淡地瞥了周源一眼,「我聽說,最近國外大學有很多買賣學歷的,不知道周兄弟的博士學歷,花了多少錢送了多少禮啊?」
周源頓時暴怒,他指著洛天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你無恥!你竟然質疑我,這是誹謗!……」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洛天闕直接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道:「別瞎比比了!作為一名醫生,難道你不知道要保持安靜,決不能打擾病人的休息?」
說完,洛天起身對著陳遠橋道:「麻煩帶我去看下病人,我來這裡是為了救人的,可不是來跟崇洋媚外的蠢貨撕逼鬥嘴的!」
陳遠橋點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周源:「周醫生,你也一塊過來看看吧。」
周源這才起身,衝著洛天瞪了一眼,十分不屑地跟他保持著一段距離,很不情願地來到了病人的房間。
只見鋪著白色天鵝絨的床上,躺著一名妙齡少女,年紀大概十八九歲,面容清秀,留著短髮,只是臉色卻極其蒼白,額頭上還密布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如果不是因為病情導致面無血色的緣故,這名少女也稱得上絕色美女了。
陳遠橋走進病房,嘆氣道:
「這是我孫女,她……「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洛天已經把手搭在了少女的手腕上,淡淡地道:「陳欣怡的病,有些古怪……」
陳遠橋頓時一驚,他還沒跟洛天說孫女的名字,怎麼洛天就直接叫出了陳欣怡的名字?
僅僅是摸了下脈而已,竟然連病人名字都知道了?
洛天這麼神奇的嘛?……
洛天尷尬一笑:「咳咳,實不相瞞,其實我和陳小姐之前就認識,而且我們是關係特別好的朋友。「
「哦哦,原來是這樣,那就辛苦你了!」陳遠橋點頭笑道。
洛天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心裡卻早已經在罵娘了,他之前萬萬沒想到,老鷹口中的陳小姐,竟然是陳欣怡!
他何止是認識陳欣怡,他還摸過這丫頭的屁股呢!
當然了,這話他可不敢當著陳老爺子的面說。
天下這麼大,竟然又在這裡遇到她了,洛天也很無奈啊,世上怎麼就有這麼巧的事呢?
摸了一會兒脈,洛天臉色卻越發地凝重。
周源失去耐心了,直接問道:「你摸了半天,到底看出什麼沒有?這可是陳家千金小姐,你這樣摸過來摸過去,成何體統?」
洛天臉色一冷:「閉嘴!不然撕爛你的嘴!」
「你……」周源嚇了一跳,他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化人,被洛天這麼一嚇唬,還真的不敢再亂說話了。
「小洛,你看出什麼沒有?」
陳遠橋也有些急了,他倒不是懷疑洛天的實力,只是之前在靜海市洛天給他看病時,僅僅一搭脈的工夫,洛天便準確地判斷出了他的病情,但今天,洛天給陳欣怡足足號脈了五分鐘,都依然是這副凝重的表情。
「如果我猜的沒錯,她的病,不一般。」
洛天這才鬆開手,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周源忍不住冷笑起來:「你這話不是廢話麼,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陳小姐得的病有古怪,還用得著你來說明?」
洛天根本就懶得理會周源,只是緩緩起身,一臉凝重地對著陳遠橋道:「之前我曾經聽老鷹說,對方往陳小姐的體內注射了一種毒劑……」
陳遠橋點點頭。
「其實,那並不是什麼毒劑,」洛天轉過身,雙眸緊緊地盯著陳欣怡蒼白的俏臉,一字一句地道:
「與其說她得的是病……倒不如說,她被人下蠱了。」
一聽這話,陳遠橋如受雷擊,身軀微微一顫。
下蠱?
那豈不是說,當時對方的針管里裝的並不是毒劑,而是蠱蟲?
洛天望著陳欣怡冰冷的俏臉,心中忽然聯想起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
之前,周局長的女兒,也是被人下蠱。
如果沒猜錯的話,是同一種蠱,但這次陳欣怡體內的蠱,比起之前他見過的那些要更危險,更難對付,僅僅想要用針灸逼出體外可沒那麼簡單。
看來這次對方改良了技術,培養了一種更為棘手的蠱蟲。
「呵呵,下蠱?臭小子,我看你根本就是個江湖騙子!照我來看,你根本就是不懂醫術,又怕陳老訓斥,這才胡亂編了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