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刃看來,讓他倍感驕傲的愛徒,已然超越了無塵子,擁有這樣的實力,只能以神人一詞形容。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畢竟唐飛攥碎了奇石,又在海面行走如履平地,站在甲板隨意抬手一擊,更是遠超單兵武器的威力。
就算是一枚高爆手雷,投入海水中炸響,也無法產生那樣的一幕,唐飛進階後的層次,著實恐怖。
至於方才的擔憂,即便沒有徹底消散,也著實少了許多,見唐飛衣衫被海浪淋透。形象稍有些狼狽,非但毫不在意,反而興奮的拍了拍手。
對上唐飛苦笑的目光,兵刃止不住的長吁短嘆,唏噓道:「如今看來是為師多慮了。曾經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只是一句恭維之言,可事到如今,已成事實!」
說完見唐飛謙遜搖頭,眨眼道:「不過剛才這番手段。你似乎不能完美駕馭,難道還沒用盡全力?」
唐飛聞言慢慢點頭,抬手看向張開的手掌,凝眉道:「從下山開始,我體內的真元好似在不斷遞增!剛才的一拳。只是隨手施為而已,如果……」
說到這裡,唐飛不由突兀頓住,轉頭看了眼高山之巔的方向,面色驟然間凝重的不行。
回過頭來,見兵刃緊張不已的眨眼,吁了口氣道:「如果所有真元全部轉化,山頂一幕會不會重演,我也不敢斷言!」
唰!
聽到唐飛這麼說,兵刃較之方才還要驚訝,整個人僵愣在原地,仿若被人定住了穴位一樣。
唐飛剛才打出的一拳,若是與山頂異象相比較,根本沒有可比性,畢竟那是毀天滅地的威能。
哪怕他戎馬一生,並沒有像無塵子一樣,走上修行的道路,卻也想得明白,山頂上的場面乃是神獸渡劫的奇景。
下山之時,已經聽過唐飛的解釋。知道那條化龍的巨蟒,被唐飛誤食了金丹,想起天雷滾滾的場面,眼中再現擔憂之情。
如果唐飛體內的真元,都是由巨蟒的金丹轉化,豈不是說轉化完畢之時,他的愛徒要白日飛升?
想到這裡,兵刃艱難的咽起了口水,一眼不眨的看著唐飛,抬手道:「你是說,你有渡劫的可能?」
只是兵刃沒想到,在他如此惶恐不安之時,唐飛竟然一臉的淡定,聞言席地而坐,搖頭苦笑了一聲。
抓起地面的細沙,目光落在他臉上,淡笑道:「兵師父,您和無塵師父交往多年,也應該聽過無數秘聞!你覺得會有隻憑機緣,就地飛升的人嗎?」
被唐飛這麼一問,兵刃才慢慢冷靜下來,記起了這些年來走南闖北,見識到了所有異象。
尤其是李逸飛和無塵子兩人,平日裡和他的交流,記得最為真切,下意識的否定了方才的猜想。
扶膝慢悠悠的坐在唐飛身邊,遙望著滴落海水的輪船,挑眉唏噓道:「若是以前,說到這飛升和渡劫,打死我也不會信!畢竟我是唯物論者!」
說完扭頭看向唐飛,自嘲的苦笑了一聲道:「可事到如今,被土埋了半截,親眼見識了巨蟒化龍的場景,又不得不信!」
話音落,見唐飛同樣自嘲苦笑。感慨道:「不過據我所知,凡是能白日飛升者,即便有大機緣,也不會如此簡單!那巨蟒怕是已經修煉了千年,得了它的金丹。只能增添些真元罷了!」
唐飛聞言淡然而笑,只是將少許真元轉化,任由衣衫上水汽蒸發,鬆開手掌的一刻,握住的細沙已不見了蹤影。
看到兵刃目瞪口呆。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兵師父您說得這些,都是自古相傳下來的常理,不過我這一番機緣,卻不能以常理視之!」
說完見兵刃猛然皺眉,苦笑道:「這幾次大難不死。和這次吞食金丹都有關聯,若不是親身經歷,便是我自己都不會信!」
「在海參崴的山洞內,我帶著四大金剛和北極熊,經受全覆蓋式榴彈打擊,當時就出現了異變!」
「不知為何,我吸掉了他們五人的真氣!當初在金陵總院為嘉欣施針,也差點把方程真氣吸乾!」
「這次賭船炸沉之際,我直接陷入了昏迷狀態,根據楠楠和韓姨所說。是那道光團救下了我們!」
「剛才面對巨蟒和天雷的夾擊,那藍色光團再度出現,最後崩碎進了我的身體,化作無影無形!」
「能吞食巨蟒的金丹,也都是它的功勞,這些難得的機緣,便是我自己,也不知究竟源自哪裡?」
注意到兵刃更加緊張,唐飛深深的吸了口氣,毫無保留的道出了身上的異變,心中的疑雲卻沒有消散。
猛然起身向海龍捲消失的方向指去,見兵刃也站起身來,眉鋒一挑道:「所以此時離開無名島迫在眉睫,或許只有找到無塵師父,才能為我化解心中的疑問!」
說完眺望著華夏方向。眨眼道:「我方才已經交代了小騑,通知幾位老人,定好了歸程的期限!」
唰!
聽了唐飛的這一番解釋,兵刃此刻還是一頭霧水,不過對這最後一句。卻極為關心。
如今可以確定,把他帶到這裡的外力,便是那道肆虐的海龍捲,可是海龍捲消失多時,怎樣離開成了問題。
不過經由唐飛這麼一說。顯然是有了計劃,特別是唐飛一臉成竹在胸的模樣,更讓他心生迷惘。
對上唐飛扭頭的目光,兵刃不由下意識沉吟了一聲,眨眼道:「小飛。那幾位如今全都思念成疾,你敢通知他們,又定下了回程期限,莫非是有了計劃不成?」
說完見唐飛淡然若定的點頭,抬手指向腳下的奇石齏粉。皺眉道:「這是……」
不待兵刃說完,唐飛憑空揮手抓握,化為粉末的齏粉竟然從細沙中分離,仿若魔術般出現在掌心之中。
慢慢揉捻著奇石齏粉,唐飛好笑的搖了搖頭,眉鋒一挑道:「之前海龍捲來襲時,我便心有感應,覺得與高山之巔相比,海龍捲中有東西吸引著我的注意!」
說完看到兵師父眼底一亮,眨眼道:「現在真元狂增。似乎與天地連為了一體,我才明悟過來,那種感應與奇石有關!」
兵刃聞言面色大喜,已然猜出了唐飛的主意,忙不迭的拿出手機,試探道:「你是說,通知弒神殿?」
話音落,看到唐飛重重點頭,兵刃再不多言,直接按下軍師的號碼。急不可耐的撥通出去。
愛徒不但大難不死,又得遇大機緣,進階成為了神人,此刻又找到離開無名島的辦法,兵刃著實高興的不輕。
不過無論是他。還是成竹在胸的唐飛,兩人都不知道,當吳林騑謹遵師命,把唐飛大難不死的消息,以及歸程的期限通知出去時,華夏各地正醞釀著狂風暴雨。
便是四九城中太醫院內的唐老,也躺在病榻之上,正與愛子唐興國,傾述著只有他一人知曉的秘聞。
雖然得到唐飛身死的消息,在唐家大宅客廳內昏倒,唐老心有準備挺過一劫,卻拗不過唐薇兒的苦勸,與海里那位老人的意見。
可是在太醫院病榻上躺了半個月的時間,終日應付前來探病的大佬,早就心生了厭倦,面對那些人鬼不分的嘴臉。
尤其是隱約得到消息,權力下放的長子唐援朝,又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唐老氣怒之餘病況愈加糟糕,已然加重了病情。
好在方才從唐薇兒那裡,接到吳林騑的電話,得知唐飛大難不死,又定下歸來的日期,精氣神才好轉了許多。
回憶起陳年秘辛,不願讓唐飛歸來後,再度承受不必要的麻煩,才喊來小兒子唐興國,說出了積壓心底多年的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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