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和那個巫女說那麼多?」走出了好大一段距離,邪見才小心翼翼的出聲。
顧姝妤嘆氣:「這不是在打聽奈落的下落嗎?現在不是基本能確定了麼?」
「那萬一你們猜錯了呢?」邪見雖然也覺得他們所推斷的,很有可能就是正確的,但還是忍不住反駁。
說實話,他對那巫女有些恐懼,從五十年前封印犬夜叉到今日的相遇,都看出了那巫女不是個善茬。
「錯了就錯了唄,又不是死亡遊戲,猜錯就要死。」
顧姝妤對此毫不在意,舉著手中的繡花繃子欣賞片刻,然後繼續繡。
邪見還要說什麼,卻被殺生丸一個眼神制止了。
「你真的只是為了詢問奈落的下落?」殺生丸腳步不停,目光卻轉向身側的顧姝妤。
顧姝妤素來不管他們和奈落之間的事情,這次那麼積極不是她的風格。
顧姝妤無奈的笑了笑:「不是喲,順便的事情,說實話,從一開始我就對桔梗很是好奇。」
「哼,不過是一個靠著墓土和死魂存活的亡者罷了。」殺生丸不屑哼。
「亡者?」邪見疑惑。
「那位巫女姐姐已經死了嗎?」鈴也驚訝不已,覺得好可惜,那個巫女姐姐好溫柔的樣子。
「算是吧,戈薇是她的轉世,現在這具身體裡有的只是她的執念,所以她並不算完整的存活於世間。」顧姝妤簡單的說了一下。
鈴有些低落,但是又無能為力。
顧姝妤摸摸她的腦袋以示安慰。
「我覺得她真是一個神奇的人,明明是以怨念留存世間,但卻帶著一股難得的神性,也不怪奈落想要千方百計的弄死她。」
「巫女姐姐對奈落來說也是一大威脅吧?」鈴小大人似的下結論。
顧姝妤笑著搖頭,柔聲道:「當然,不過,你們不覺得奈落變態嗎?」
鈴一臉求知慾爆棚。
「鬼蜘蛛對美麗善良的巫女抱有不可言說的骯髒心思,才招來了兇惡的妖,從而生成奈落。
奈落一心想要殺死桔梗,並不完全是因為桔梗對他有威脅,而是為了他那變態的心理。
他要親自動手,將桔梗拉下神壇來找尋快感。」
顧姝妤只見過奈落一次,但是從他所做的那些事便能得出結論,他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怎麼會這樣?」顯然對於這點,鈴無法理解。
「哼,就是得不到就毀掉唄。」邪見似乎很懂,接嘴不屑道。
顧姝妤點頭:「差不多吧,明月本來高懸在蒼穹,聖潔而美麗。
偏偏有些人呢,自己陷於泥沼,便想要拉著明月和他一起泥足深陷。
為此不惜一切代價,還美名其曰愛,奈落和那剎那猛丸便是這其中翹楚,真是噁心死人了。」
鈴和邪見同時點頭,確實噁心人。
對於她們對奈落的評價,殺生丸覺得很是正確,確實噁心。
不過,顧姝妤很少將喜惡表現得這麼明顯,不,應該說她從來沒有如此濃烈的喜惡,她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淡漠,沒有多少人和事能讓她內心產生波動。
面對戈薇等人,顧姝妤一直表現得很友善,甚至不介意在很多時候出手相助,但這種善意中帶著疏離。
但對桔梗不同,她從破廟就應該猜到幾分,從那時開始就是為了桔梗而去的。
無關奈落的蹤跡,早在之前她或許就已經確定了奈落的所在之地。
別人沒有見過顧姝妤與界靈的較量,殺生丸可是親眼所見,既然要對付界靈就要對這個世界足夠了解,這其中應該包括這個世界上所生存的任何生物吧。
也許顧姝妤並不是一直都是這樣一個淡漠的人,只是因為她不屬於這裡,所以她才會對這裡的任何事物都保持距離。
正如她所說的不可結緣。
顧姝妤見一開始問話的殺生丸沉默不語,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顧姝妤不意外殺生丸看穿她的所為,她本來就沒有刻意掩飾,只是兩小隻一時沒有察覺罷了。
顧姝妤確實對桔梗報著極大的好感,其程度甚至超過了除殺生丸之外的任何人。
而本來就對奈落沒有好感的她,現在更是深惡痛絕。
她得好好想想辦法保護桔梗不被奈落殺害才是。
要怎麼做呢?
顧姝妤一時間沒有好的辦法,一枚黑色的棋子出現在她指尖,手指變幻之間,棋子在指尖遊走。
就這樣,一行人又走了數天,離白靈山終於又近了許多。
這幾日,不知是顧姝妤的技術嫻熟了一些還是什麼,她的樹根總算繡好了,現在開始繡枝幹。
鈴已經沒有興趣再看顧姝妤的刺繡了,整天找邪見嘮嗑、做遊戲,時不時外出找食物,識別藥材。
只有殺生丸是一心一意趕路的,時不時消滅幾個不長眼上前的妖怪。
顧姝妤不再看白靈山,對於她而言,奈落從來都不重要,不值得在意。
有那份閒心,還不如多練練自己的刺繡技能呢。
他們沒有再遇到桔梗,也沒有遇到戈薇等人,明明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卻一直沒有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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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天才!」顧姝妤雙手拿著繡花繃子遠遠的欣賞著,邊欣賞還邊誇讚自己。
「額……」邪見無語,他實在看不出哪裡厲害了,都看不出繡了個什麼。
鈴卻由衷的誇讚:「顧姐姐好厲害,繡得越來越好了。」
顧姝妤笑眯眯的和鈴對視一眼,猛點頭:「嗯嗯嗯!」
顧姝妤決定今天到此為止了,順手收起繡花繃子,久違的帶著鈴和邪見出去覓食。
雖然她自己不用吃喝,但是鈴還在長身體,還是要找一些好吃的補補。
今天就去抓魚吧!
一條水流平靜的小河邊,顧姝妤臉上蓋著一頂草帽,身下是一條搖椅,一條長長的魚竿握在手中,魚線垂入河中。
冬季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曬得顧姝妤直犯困,不久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在她的下游不過幾米遠的地方,邪見和鈴在河中抓魚,倒是沒有下河,只是站在河中心的石頭上,還真讓他們抓了幾條。
兩小隻玩得樂不思蜀,最後還是肚子餓得不行才上岸烤起了魚。
殺生丸依舊沉默的看著幾人玩鬧,沒有表情,不制止也不參與。
與他之前一直不斷的「趕路」相比,現在倒是會不時停下休息片刻,任由顧姝妤和鈴她們做點別的事情。
不得不承認,這半年多的時間,殺生丸改變了很多,即便他嘴上從未承認,但他一直朝著犬大將所期待的「仁慈」之路上前進。
而這些變化,大多數來自顧姝妤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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