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公子,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只是想讓沈家沒落,想讓李家顯赫,讓沈文卿回頭求我,才跟裴相合作的,裴相城府極深,他不會完全相信假的顧瑩娘的,更不可能讓她打探到重要的消息,但我不同,裴相跟我合作,我能知道很多假顧瑩娘不知道的東西。」
李清不停的說話,她也不求饒,因為她比誰都清楚求饒沒有用。
她需要打動軒轅禎的東西。
軒轅禎不為所動。李一刀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抓住她的衣領,嘶的一聲,將她的衣服撕碎了一大片,露出白皙如蓮藕的胳膊,李清冷得瑟瑟發抖,驚恐的望著軒轅禎,「你說過的,只要我說了就饒我一命,還給我好處的,軒轅公子,你身為大燕的皇子皇孫,豈能說話不算話?你做這些,是想復興大燕吧?你將來會成為大燕的君王,君無戲言……」
嘶的一聲,李清的衣服再次被撕碎了一大片,露出嫩綠色繡著鴛鴦戲水的裡衣,以及一大片白皙柔膩的肌膚,看得李一刀雙眼發亮,恨不得用眼神除光李清的衣服。
「軒轅公子,君無戲言。天子一言九鼎,你不能這樣對我……」
李清絕望的喊道,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濕了整個臉頰。
軒轅禎恍若未聞,笑盈盈的望著絕望的李清,李一刀見自家少主沒有出聲,立即低下頭。狠狠一口咬在李清的肩膀上,咬出一道深深齒痕來,鮮血流了出來,疼得李清抖得渾身都像要散架一樣。
李一刀將她壓在桌子上,抓著她的腿,就要征戰開拓時,軒轅禎終於涼涼的開口。「一刀,放開她!」
李一刀心不甘情不願的丟開李清,丟開她的時候,李一刀還狠狠的在李清身上抓了一把,在她水嫩的肌膚上掐出一道血痕,李清整個人抱成一團,蜷縮在桌子邊瑟瑟發抖。
「這只是給你一點警告,你若是敢出賣我,我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知道吳月娘嗎?」
軒轅禎冷冷笑道,李清搖了搖頭,臉色慘白如紙。
「就是那個假的顧瑩娘。知道她被送到裴琇身邊之前過的什麼日子嗎?」
李清一聲不吭,死死咬著唇,幾乎將唇瓣咬出血來。
「一刀,告訴她!讓她記住了!」
李一刀得了軒轅禎的命令,邪惡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每天晚上服侍我和少主而已,知道怎麼服侍嗎?」
李清打了個冷顫,江南出美人,江南更出花魁花娘,江南士族每年都要送不少江南瘦馬入京,那些女子受過哪些調教,她比誰都清楚。
「我就簡單的告訴你吧,吳月娘身上,上面的嘴,下面的嘴,後面的嘴,全都被我們用過了。還不只一次。」
李一刀說著,猥瑣的笑起來。
李清瑟瑟發抖,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看李清已經嚇得不行了,軒轅禎站了起來,示意李一刀不用再說,「只要有消息,你就派你的丫鬟去東城的如意裁衣鋪找掌柜的。」
李清不迭的點頭。
軒轅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別想著瞞下什麼來,否則你的下場不會比吳月娘好。」
「我,我不敢。」
「不敢就好。」
軒轅禎走過來,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滿臉淚痕,慘白得一絲血色也沒有的臉,「也別想著出賣我,就算你把我賣給裴琇,裴琇也找不到我,反倒是我隨時能找到你,隨時能滅了你們李家。」
「我不敢。」
「只要你乖乖的聽話,你想要的,不用裴琇給,我可以給你。不就是個男人嘛,我不僅能給你,還讓他心甘情願的和你在一起。」
李清雙眼一亮,隨即想到了什麼,眼裡的光芒黯淡下去,「可是他變心了……」
「變心而已,我們軒轅一族多的是各種秘藥。別說是變心的男人,就算是死了的男人,都能給你拽回來。」
軒轅禎用力捏了捏李清的下巴,「所以,該怎麼做,該聽誰的話,懂了嗎?」
李清連連點頭。
直到軒轅禎帶著李一刀離開好久。李清才從驚嚇中清醒過來,叫醒了蘭心給她燒水,她要沐浴,她要把那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噁心的氣味洗乾淨。
坐在浴桶里的時候,李清狠狠搓著被那個男人碰過的地方,直搓得通紅,肌膚火辣辣的疼。才丟開洗澡巾,捂著臉低低的哭起來。
她恨透了沈文卿,若不是他移情別戀,她怎麼會去和裴相合作?又怎麼會遇上吳月娘,更不會和軒轅禎這個瘋子碰上!
總有一天,她要把他搶回來,要他跪在她面前親口說他錯了。他不該喜歡上別的女人,不該那樣對她。
明明他們青梅竹馬,情深意濃,他怎麼可以說變心就變心?不可以!
她為他付出那麼多,自從他被選入宮後,爹爹和哥哥們都逼她嫁人生子,為李家聯姻。她沒有辦法,選了一個病怏怏的夫君,成親後,又刻意的疏遠夫君,拿他病重無能做藉口不與他同房,保住了清白的身子。
好不容易熬了一年,夫君終於病死了。她終於清靜了,不用再面對那個病秧子,又拿著守節的理由,光明正大的不嫁別的男子,一心等著沈文卿回來。
可是他呢?他才入宮兩年,就變了心,愛上了那個強搶他入宮的女人!他不能這麼對她!
內心深處,再恨他終究還是愛著他的,想要他回心轉意,可是那個女人……
若是她有能力,她真想殺了那個女人!
憑什麼她就可以搶別人的心上人,破壞別人的姻緣?太可恨太可惡!
搶走了沈文卿不說,還不知給他灌了什麼湯,居然讓他移情別戀,這才更可恨更可惡!死一千遍一萬遍都不為過!
只可惜,她高高在上,是大周的女皇,而自己不過是個尋常百姓,連報仇都無處去報。
李清越想越恨,眼裡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日子一天天過去,四月十八越來越近。沈文卿派了兩個人來籌辦婚事,可自己卻一次也沒出現過。
李清沒法子,拿了女學的事想要沈文卿來見她,可沈文卿卻讓人通知她,女學換了地址,換了名字,還另外請了女先生,用不著她了。
李清傻眼了。
同樣對沈文卿的做法不理解的還有鳳瑾,當沈文卿告訴她這件事時,鳳瑾擰了擰眉,「怎麼這麼突然?」
「陛下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公告也貼出去了,就等著有人登記入學。」
沈文卿低著頭,沉聲說道。
「朕對你一向放心,只是為何如此突然?換了地址不說,斑竹女學改成青蓮女學,女先生也換成一個守節多年的大家族的婦人,暗衛查過她,此人過於嚴厲苛刻,會不會不合適?李清呢?她不是很合適的嗎?」
「成親後,文卿不希望她拋頭露面。」
鳳瑾眉心擰緊,「文卿,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朕以為你……」
鳳瑾欲言又止,沈文卿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他不打算解釋。
真實的原因是他信不過李清了,他怕李清把陛下的女學搞砸,因此瞞下了李清,連新女學在哪都不讓她知道。
見沈文卿沉默不語,鳳瑾嘆息一聲,「罷了,這件事朕既然交給你,就不會幹涉,也對,你和李清新婚燕爾。說不定很快就會有孩子,總不好再讓她操勞……」
「不會有孩子!」
沈文卿突然打斷鳳瑾的話,鳳瑾皺眉看著沈文卿,不明白他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陛下放心,不會有孩子的。」
「文卿,你在胡說些什麼?你能成親生子,過得幸福。朕也為你開心。」
沈文卿垂下眼帘,不敢直視鳳瑾狐疑的眼神,「陛下放心,文卿過得很好。」
鳳瑾見他奇奇怪怪的,有心想問,又知道沈文卿不會說,只得讓他退下。
「阿瑾心中有事?」
沈文卿一走,無名走過來輕聲問道,鳳瑾嘆息一聲,「你不覺得沈文卿很奇怪嗎?」
「自從他說要娶李清後,就一直很奇怪。」
無名握住鳳瑾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阿瑾想要我怎麼做?查沈文卿?」
鳳瑾搖了搖頭,「我想讓你去查李清!我感覺這個女人有問題!」
「好!」
無名剛要離開,鳳瑾又叫住他,猶豫不決的說道,「聽說,刑部今天處斬了一批要犯。」
無名瞳孔一縮,「阿瑾想去吞噬他們的鬼魂?可是,馬上就月圓之夜了!」
鳳瑾沉默不語。
見她這樣,無名心下便明白了,他蹙了蹙眉頭,「我會保護阿瑾,阿瑾用不著去受那些苦,那批要犯是一批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悍匪,足足有一百多人。馬上就月圓之夜,沒有時間來緩衝,阿瑾會很難熬。」
鳳瑾幽幽嘆息一聲,「機會難得。」
「我會一直在阿瑾身邊,保護你。」
無名抱住鳳瑾,鳳瑾陷入了沉默,無名憂心忡忡的看著她。他知道她若是提出來,那就表明她已經下定決心,否則,她不會明知他會反對,還告訴他。
「無名,你安排人去查李清吧,這件事待會再說。」
鳳瑾依偎在他懷裡,輕聲道,無名不肯放手,鳳瑾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去吧,現在還不到晚上,我不會偷偷出宮的。」
無名這才放心的離開,他前腳剛出門,後腳齊大人就來了,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