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事根本不用慕容丹叮囑,早在慕容顯將她接進太子府的時候便已吩咐下去。 19樓濃情
那幾個乞丐,慕容丹容不得他們活著,他更容不得。
他對他們的痛恨,不比慕容丹少。
至於那個香兒,事情既然出現了這樣的意外,香兒必然不會再回衛慶侯府。
慕容丹有句話得對,這件事,跟雲微瀾脫不了關係。
慕容憐臨死前將香兒託付給雲微瀾,今晚之事本來是針對香兒而為,最後香兒不知去向,慕容丹卻代而受之,受到這樣大的侮辱,不是膽大包天之人,不敢做出此等事。 19樓濃情
雲微瀾,有這個膽。r1
這件事,也像她的行事風格。
此人膽大妄為,何時將他,將皇權放在眼裡?
可是,一切都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他在書房中坐了許久,思忖許久,依然沒有找出打開這件事的缺口。
不是不能動雲微瀾,而是暫時還動不了文璟,所以只能忍。
更衣出門,李霆駕著馬車,他在穩當前行的車內閉目養神,打了個盹,等到馬車停下時,已到皇宮正陽門前。杭州19樓濃情 .19luu.
他來得並不是最早。
當他下車時,正陽門外已三三兩兩站了一些朝臣,見到他,紛紛上前打招呼,他略略頭示意,便聽得身後車輪聲停,聽到有人,「安平王來了。」
慕容顯倏然回身,眸中沉色比此刻天色還暗,冷冷盯著那抹悠然而下的優雅身影。
一襲珠色銀紋暗底織錦錦袍裹著頎長有度的身姿,雪白狐裘毛色銀亮,名貴稀有,華美異常,卻不及那人勝玉之顏,傾城之姿。
這樣一個人,身份未必比他高貴,名聲卻遠在他之上,他不悅於這樣的比較,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這樣的人,終有一日會消失於世間,只因,他不喜歡。
慕容顯眸光冷然,試圖從文璟臉上看出些什麼,然而,面對他這般冷厲鋒利的目光,文璟卻是依然笑意淺盈,一如以往。
他只是微微一挑眉梢,施施然緩慢走過來,道:「太子殿下這般看著本王,可是本王臉上沾了東西沒洗乾淨?」
「否。」慕容顯神色平淡,「只是覺得安平王眼底似乎有些青黑,想必是昨晚沒睡好,影響了絕色姿容。」
「是麼?」文璟不以為然地攏了攏狐裘,笑吟吟地看他一眼,「本王昨晚一夜好夢,通體舒暢,倒是殿下眼底泛黑,布滿血絲,倒是像一晚沒睡,不知可是遇到了難事?若是需要幫忙,盡可開口,無需客氣。」
一句話,就這麼拋過來,又拋過去。
一個淺笑盈盈,一個冷麵如霜,雖然看著與往日相差無幾,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明顯有所不同。
無人上去觸霉頭。
但這樣在旁邊看著,似乎也很尷尬。
後面又有馬車駛來,這回下車的卻是慕容佩。
自從受傷之後,他一直在府中休養,很少來上早朝,見他到來,一些官員便連忙上前,借著與他打招呼的機會,想把這尷尬的氣氛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