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兩個男子各拿兩把西瓜刀,對著周圍一切能夠得到的客人展開了兇猛的攻擊,客人們雖說沒有喝醉,但大多都被酒精麻醉的有些飄飄然,甚至有的被一刀砍在肩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等歪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頭,才駭然失色,紛紛躲避。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啊——!」
「殺人啦!」
一陣陣驚叫聲響起,那兩名刀手的動作非常迅猛,刀刀見血,而且身體異常靈活,只要給對方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倒也不去糾纏造成更加嚴重的傷勢,腳下錯步靈活的繞過去,對其他人繼續攻擊...
張萬成站起來抬手擋住砍向身旁客人的一刀,手臂上頓時就被鮮血染紅,他連看都沒看一眼,伸出另一隻手抓起一個紅酒瓶,抬手就要砸過去,可那持刀男子一看張萬成,頓時拋下了西瓜刀,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對著張萬成的肚子就是一刀,這刀扎的非常兇狠,跟對待其他人完全是兩種概念,匕首直接刺到了護手位置才停止。
啪!張萬成的紅酒瓶還是砸了下去,頓時爆裂開來,厚重的酒瓶就拿男子整個人都砸的一個趔趄,匕首都沒來得及抽~出來,腳下有些虛浮,又從懷裡摸出一把軍刺來,晃了晃頭,看到周圍幾乎一片真空,也另外一個男子對視一眼,轉身就向外跑。
這期間,不過是還不到三十秒鐘的時間,快的一塌糊塗。
保安們沖了出來,張萬亮沒有煞~筆呵呵的拿獵槍,揮舞著棒球棍沖了上去,可那兩人完全沒有一點戀戰的意思,跑出去時猛地推開玻璃門,彈簧合頁將門彈回來時,險些撞到張萬亮的腦袋,他身子一頓,控制住房門,等再衝出去時,那兩個傢伙已經沒了蹤影。
「臥~槽尼瑪!我就不信他們能遁地,給我分頭追!」張萬亮都快瘋了,鑽石就是他的家,他的全部生活,能給爸媽哥哥和自己帶來新生活的地方,有人敢來行兇敗壞鑽石名聲,那就是斷了他的財路,跟殺他父母沒什麼區別,只是看到保安部副經理還有那些保安臉色都蒼白絲毫沒有戰意的樣子,他頓時對著半空罵了一句,扔掉棒球棍趕緊跑了回去。
酒吧里一片狼藉,撞翻的桌子,打碎的酒瓶,揮揮灑灑的血跡,傷痛的呻~吟,混淆在一起,所有人情緒都非常沉重。
安童第一時間沖了下來,但還是慢了一步,看到張萬亮帶著十幾號保安沖了出去,他就開始撥打120,用最簡潔的語言說了傷病號情況,讓對方醫院做好全部準備。
張萬成傷勢很重,那一刀險些給他來了個貫穿傷,此時正被之前他護住的客人陪護躺在沙發上,幾個人臉上都是感激,但心頭還是免不了的緊張和害怕,尤其是看著從刀口涌~出的鮮血。
客人中有人報警,派出所的人開始還猶豫是不是要進來盤查,畢竟他們都認識安童,也算是有著不小的交情,只是看到不時有手臂或是肩頭帶傷的客人走出,他們也顧不了許多,進來幫助搶救傷員。
120很快趕到,四台車,11個輕傷員分坐三台車,其中一台是為張萬成準備,他被抬了上去,張萬亮還想報仇,被安童安排上了車,多帶了幾個保安用來跑腿,陸續也有傷者的朋友開車或是打車跟上急救車。
混亂過去,恐慌的情緒還在眾人心頭徘徊,面對這種事,沒有幾個人能保持那種見到血就興奮的情緒。
安童找來鑽石的會計,是一個******的大姐,讓她去負責醫藥費,所有傷員不管花多少錢,都由鑽石來承擔,另外叮囑兩個保安一定要照顧好她。
沒有受傷的客人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或是早就躲掉了,等安童以最快的速度安置好一切,整個鑽石几乎都只剩下了自家員工,幾桌熟客也在這時跟安童告別離去,能夠等到這時候才走的,都需要有一定的交情才行,安童記下了。
兩名民警過來了解情況,問認不認識行兇者,安童搖了搖頭,他們也只能把目光瞄準了員工,那個不幸被挑中的女吧員目光投向了安童,他說了句實話實說就行,然後就找了個角落去做筆錄。
「呼啦啦!」門口衝過來幾波記者,話筒上大多都是不知名的小電台或是網絡上的,其中也有幾家本市電視台,長槍短炮,五花八門。
「不許拍,誰讓你們拍的!不許拍...」保安部副經理王大新來了勁頭,使勁推搡著那些記者,居然有點神勇的意思了。
手機響了起來,要是沒猜錯的話會是老姐,安童掃了眼手機,果然沒猜錯,接了,老姐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的是她除了抓人之外,還需要做什麼。安童想了想,就說幫我把市電視台的消息捂住就行,另外在網絡造謠方面有什麼處罰嗎?
安勝男道:「現在這方面有明確規定,只有轉播量達到五百條才能達到進行處罰的底線。」
「好,我明白了。」安童道了句別掛斷電話,那些記者拍夠了現場混亂的畫面已經撤走,民警也做好筆錄,另外拿走了裝有現場監控的內存卡,當然是只拿走了發生混亂時的一小段,所有沒事做的員工基本都回到了酒吧內,等待老闆的指令。
安童掃了一圈,轉頭看向王大新,問道:「趙剛和張萬江呢?」
王大新愣了一下,顯然不知道答案,他看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道:「誰知道呢,可能是被剛才的場面給嚇跑了吧。」
正這時,吧檯電話響了起來,吧員美眉接起電話面色就是一變,連忙喊了一聲安總,安童接過電話後眉頭也是一皺,說了句馬上到,揮了下手說跟我來,也顧不得那麼多,鑽進奧迪A6發動起來,車後擠進來四個保安,王大新則去開了他新買的大眾轎跑,慢騰四穩的跟了上去。
鄭爽跑了過來,說我有駕駛證,安童知道自己不但沒有駕駛證,連方向盤也把不住,只能說是會開,距離精通還有太遠,就去坐了副駕駛。
鄭爽開車比較兇猛,很像她唱搖滾,在市區當做一路就沒掉下過八十的時速,把後面坐著的四個保安給嚇得不輕,感覺自己很容易出身未捷身先死。
開了十分鐘,就看到在一個逼仄的胡同里,兩個人正在扭打在一起,噼里啪啦的滿地翻騰,最後占據上風的竟然是趙剛,逮住機會狠狠給了對方心口幾記老拳,他也累得夠嗆,看出來所剩體力並不多了,但死死的壓住了對方,不給他翻身的機會,兩隻手抱著對方一條手臂,使勁往後翻轉著使出了反關節技壓制對手。
從奧迪車裡跳出的四個保安上前幫忙,按住了那人,有人解開了鞋帶,將他手腳捆綁起來,一把抓起他的頭髮,迫使他仰頭,露出了一張年輕而陌生的臉,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臉色有著常年不見光的蒼白,只是臉上乾淨許多,沒有趙剛那麼悽慘,他連眼睛都被打得封喉了,安童轉身到後面看了看他的雙手,上面有著常年玩刀磨出的老繭。
刀手~感覺自己就像成了被拉到市場待宰的豬羊,這種打量讓他很不舒服,頓時「啊!」的一聲爆叫怒吼,四個按著他的保安以為這傢伙還有什麼大招呢,頓時嚇得夠嗆,按的更加用力了,只是沒想到這傢伙只是吼了一聲,滿臉不甘,還想繼續吼叫時,他們看到老闆臉上的不耐,幾個窩心腳下去,這傢伙就只有趴在地上吸灰的份了。
「怎麼抓到的?」安童從口袋裡掏出一盒328軟中華,遞了過去,趙剛就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著,等勻了一些,才點燃這支煙用力抽了幾口,他看著那刀手就笑了。
刀手似乎被這笑聲刺到了痛處,頓時再次嘶吼起來,「草~泥~馬的,有本事你別跑,咱倆一人一把刀,單挑一回!」
看這刀手滿臉憋屈的模樣,安童就更加好奇了,其他保安也很好奇,這個瘦不拉幾,沒什麼力氣的趙剛,怎麼抓到這麼兇殘的傢伙的?
這時候從胡同深處一瘸一拐的走出一個人影,保安們緊張起來的同時,也看清了這人,正是鑽石的副指揮使張萬江,一個名字看起來跟張萬成和張萬亮是兄弟的傢伙,不過確實沒有血緣關係,他腿上還插著一把軍刺,插的很深,好在沒有傷到動脈,卻也不敢輕易拔~出來。
正副指揮使都到位了,兩人生擒這刀手的經過也就出來了,趙剛一拍大~腿道:「這傢伙的身手很厲害,百米爆發力也很強,我倆硬是沒追上他,不過不要緊,我倆能跟住他...」
原來趙剛和張萬江正指揮看管車輛,看到門口停下一台破麵包,他就想說沒位置了,只是麵包車停了一下,下來兩個人後就開走了,他們也就沒多事,只是跟隨兩人進到酒吧就發生的驚叫聲,他們就意識到不好,正準備進去幫忙,發現麵包車繞了回來,打開車門沒有熄火。
趙剛就覺得不對勁,帶著張萬江上去盤問,那個司機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人,看到有人來就很緊張,沒等趙剛問話,他一松離合器,麵包車就跑了,等兩個行兇過後的刀手跑出酒吧,只看到了麵包車倉促剎車的尾燈,他們罵了一句,對視一眼,然後就分頭跑路。
趙剛和張萬江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手裡的刀,沒有分頭,一起追向一個刀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