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是像往常一樣忙碌,但夜玫瑰卻發現自己變了!
她變得心浮氣躁,有關耿介的稿子不想寫,對曹文瑞的訪問也覺得有點意興闌珊,甚至.她連班都不太想去上,以前準時起床梳妝打扮,絕不遲到的她,現在卻因為覺得疲倦而打電話請了假。www.yibigЕ.com//
林秀娟聽見她要請假簡直傻了!
「你是哪裡不舒服了?玫瑰。」莫非是重感冒?
「沒,只是不想上班而已。」她懶懶地說。
「你這工作狂會不想上班?」詭異!太詭異了:我覺得好煩!」她躺在床上,手裡拿著話筒,眼睛瞪著天花板。
「你煩什麼?最近經理很少來惹你了,你和那位慶山企業的小開不也進行得很順利?這還有什麼好煩惱的?」林秀娟猜不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定不下心來,大概是天氣熱吧!」她隨口說著。
「天氣熱?咱們辦公室里的冷氣強得會讓人打噴嚏呢!」
「別跟我提『打噴嚏』!」她眉頭一皺,馬上低喊。
提到噴嚏就想到耿介,想到耿介就會想到那一夜的荒唐天!不能再想了!她不要再去想那件事了!她就是這樣想出毛病來的!
那夜跑回到家中,洗了澡,躺在床上,她即一直睡不著,睜眼直到天亮。
接下來,無論她在上班,在家,在吃飯,在做任何事,他的影像就會陰魂不散地入侵她腦中打轉。
她會無端端想起他的熱唇貼著她的感覺,他的指尖撫摩過她每一寸肌膚的炙燙,他粗重的喘息,他寬闊背上的汗水,以及他充滿激盪快感…
噢!真是丟人,她現在活像一個縱慾過頭的『浪女』了!
「為什麼不能提?」林秀娟道。
「沒什麼…秀娟,讓我休息一天,一天就好…」她翻個身,將臉埋進枕頭裡。
「好吧,那你就好好休息,不吵你了。」林秀娟體貼地說完,就掛了電話。
夜玫瑰盯著話筒好一會兒,才抓下床,將話筒放回茶几。
茶几旁正好擺著長鏡,她拾起眼,鏡中那個長發散亂,只著一件薄紗睡衣的女人正以一種迷濛的眼神看著她…
這是她嗎?
她怔仲著發呆,被鏡中的自己震撼住了。
經過**的燃燒,她的眼神變得狂野而晶亮,紅潤的唇仿如浸過蜜般芬芳,此時的她全身異常柔軟善感,從頭頂到指尖至今都還殘存著被耿介撫摩過的燦熱,那股熱是熔漿,流進她的胸口,小骯,血液,熨進她的靈魂…
她伸手拉扯著薄衫,隔著睡衣抓住自己一隻**,想像著耿介的唇舔吻她的感覺;想像著她的手在她的全身循行,想像他如何**她,占領她,點燃她,她的身體又騒動了!
她悶哼一聲,閉起眼睛,任**淹漫全身,任如雷鳴的心跳充斥耳膜…
「玫瑰,你在嗎?」夜茉莉的聲音候地在門外響起。
她渾身一震,從慾念中驚醒,盯著鏡里雙頰微紅的自己,霍然懊惱地低咒一聲。
「我在幹什麼啊?」一掌拍向額頭,她對自己一秒鐘前的迷思感到丟臉。
「玫瑰?」夜茉莉又喊一次。
「進來吧,榮莉。」她拉好身上的睡衣,鬱卒地道。
夜茉莉開門進入,手裡端著一杯花茶,臉上仍掛著她永遠不變的溫柔笑容。
「你今天不上班嗎?玫瑰。」
「嗯,我心情不好…」她揉了揉長發,頹然地走到床邊坐下。
「來,喝點薰衣草茶吧,可以舒緩壓力。」夜茉莉將花茶遞給她。
「謝謝你,茉莉。」她接過杯子啄了一口。
「你怎麼了?是公司發生什麼事了嗎?」夜茉莉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面,一副準備傾聽的模樣。
似乎每次都這樣,夜家姐妹中誰有問題總是找她,不管是喜事還是苦水,個性溫婉的她早已成了其他人傾訴心事的對象了,而她也很樂意成為聽眾,只要能讓她的姐妹們將心底的要怒哀樂抒發出來,她從不介意扮演這個角色。
「不是公事,是私事…」夜玫瑰嘆了一口氣。
「哦?和你那個半夜狼狽地回到家有關?」夜榮莉心思細密的問。
「你知道——?」她一愣。
「猜的,我一向晚睡,正巧發現回來時神色不定。」夜茉莉淡淡一笑。
「噢…榮莉,那天我真是瘋了…」一提起那天,她就哀鳴。
「怎麼說?」
「我竟然和一個我不喜歡的人上了床!」她掩面低喃。
「和誰?那個害你打噴嚏的修車工人?」夜茉莉笑著問。
「嘎?你怎麼知道?」她大驚,這個妹妹有時候讓人害怕。
「近來常聽你提到這個修車工人,我想,除了他應該不會有別人,況且,能讓你如此沮喪.不正因為他是你打噴嚏而又不合乎你要求的對象?」
「嘖,你真行,沒錯,就是他。你能想像嗎?我竟然會和他上床,他明明不是我欣賞的男人啊!」她握緊拳頭猛捶自己的膝。
「我是無法想像,如果你是這麼討厭他…但你老實告訴我,他真的這麼一無可取嗎?」
「他…」她腦中閃過他整理過後的容貌與自然散發出的男性魅力,老實說,他並非真的那麼糟。
「也許,你迷上他的某一部分,而你自己不知道。」
「迷上他?」她的心陡地一跳,馬上想到他豐厚的唇及能觸動她心靈的吻。:有吧!」夜茉莉一雙剪水眸子直盯住她。
「嗯…他的吻…揍極了…」她呢喃著,可是馬上又武裝自己,「但…但是如果只因他的吻好就和他發生性關係,這又未免太可笑了…」
「一點也不、從我們家族能藉由打噴嚏找男人這點看來,你不認為我們體內都有瘋子的基因?我們的愛情也許就是這麼帶點瘋狂的,玫瑰。」夜玫瑰笑得有些詭異。
「是嗎?」瘋狂四魔女?
「是的,所以,別去煩惱這種小事了,順從你的感覺去做任何事吧!也許,你的身體已經幫你找到最適合你的伴侶了,你又問必去抗拒?你老實承認,那位修車工人的技巧不錯吧?」夜茉莉直接地問。
「餵。」她怔怔點點頭,忽然覺得夜茉莉的思維比她成熟多了。
「而你會心煩就是因為他比你預期的還要好,對不對?」
夜玫瑰還是點頭。
「既然如此,你又問必太費神,就和他交往看看…」」不!他不行!我才不想真的被三個噴嚏給左右了選擇,我要順著我的渴望和直覺去找尋對象。」
夜茉莉忽然笑了,夜玫瑰從小就誓言要打破夜家傳統,看來她是陷入了自己設限的迷網中了。
「好吧!真要知道你渴望著什麼,就去比較,去找你那位什麼慶山企業的小開,試試你能不能和他做同樣的事。」夜茉莉提議道。
「去找曹文瑞?啊…可不是嗎?」被夜茉莉一語這破迷障,他心中一寬,大笑,「我真笨,幹麼在這裡轉不出去?曹文瑞才是我的對象啊!他比耿介還要好上百倍,我又何必為了一次的性衝動而耿耿於懷呢?」她從床上跳下來,陰鬱盡掃。
「你真的想通了?」夜茉莉懷疑。
「是的,想通了,我的目標不變,還是鎖定曹文瑞,只有他才是我真正的對象。」她衝到衣櫥前,開始姚選衣服,準備去找曹文瑞。
「好吧,隨你怎麼選擇,只要你快樂就好。」雖然沒見過面,但夜茉莉直覺得那個修車工人才是夜玫瑰命定的情人,不過這種事若非當事人自己覺醒,別人怎麼勸都沒用。
「只要能和曹文瑞在一起,我一定會將那一夜忘得一乾二淨!」夜玫瑰肯定地道。
沒錯,曹文瑞的溫柔一定能將她從被耿介桃起的激情中解救出來的。
他一定可以!
經過半個小時的打扮,夜玫瑰一身容光煥發地開著車了,直奔慶山企業,她要和曹文瑞共度一個浪漫又溫存的夜晚,再也不去想起有關耿介的任何事了。
晚餐很美味,餐廳很有格調,她的男伴也非常體貼出色。
可是,夜玫瑰卻覺得一切都沒有之前想像的完美。
她知道,問題不是出在食物、環境或是曹文瑞身上,而是她自己的心態有點奇怪。
曹文瑞特地為她將晚上的飯局取消,還提早下班帶到她們新開幕的一家進口服飾店挑選衣服,然後又陪她到這家有名的「法蘭克福」法國餐廳,兩人聊得也似乎非常融洽。但是,一整晚下來,夜玫瑰卻悲哀地發現這只是一場虛華而不實在的約會。
按理說,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她應該興致昂揚,熱情暢意的,然而,在藉機上化妝室的空檔,她卻在洗手自的我鏡子裡看見一個笑僵了的女人。
唉!這時她才不得不向自己承認,今晚的一切實在糟透了,她太過屈意要迎合曹文瑞,太在意自己的表現,太心急要忘掉盤距在她腦中的那個影像,結果反而把自己弄得更加疲憊。
為什麼事倩會搞成這樣?她眉頭皺得能擰死蚊子了,這都是怪那一夜暈了頭和耿介上了床.才會把她的思緒弄得亂七八槽。
懊死!
不管他的吻再美,他的擁抱再誘人,她都不能輕易向身體的慾念妥協。
對耿介,只是一時的激情,不是愛情,她絕不能讓他壞了她追求幸福的美夢!
深深吸了一口氣振作,她重新描繪出漂亮性感的唇形,攏了攏長發,對著鏡子做出最自然、最美麗的笑容,才走出化妝室,重新回到戰場。
曹文瑞正在講電話,一見她回來,馬上切斷,俊臉微微一笑。
「好多了嗎?」他關懷問。
「什麼?」她一楞。
「看你今晚沒什麼精神,是不是不太舒服?」他擔憂地看著她。
夜玫瑰心中一震,她竟然差勁到讓男伴發覺她的情緒低落?
「我很好,真的,能和你在一起我感到非常愉快…」連忙否認他的猜疑,她故意笑得特別燦爛。
「是嗎?那就好,我以為你和我在一起會覺得索然無味呢!」他臉色一薺。
「怎麼會?上回臨時取消約會我就一直懊惱了…」當然懊惱,要不是取消和他的約會去陪耿介吃飯,她也不會**。
「那今晚你可得好好補償我了。」他眯起眼睛暗示。
「好啊!隨你怎麼處置我。」她傾向前,挑逗地媚笑著。
這次和他出來,目的正是放浪形骸一番,因此她對他明顯的企圖並不訝異。
「當真隨我處置?」他眉一挑,眼中婬光乍閃。
「對。」她直盯著他,淺酌著杯里的紅酒。
「聽你這麼一說,我已經快忍不住了…」他說著伸手在她纖白的手背輕輕摩挲著。
「這麼急?」她很滿意自己勾動他的**。
「是的,我等不及吃下你了…我們現在就走吧!」他握住她的手,站起身。
「可是還有甜點…」她被他的色急樣逗笑了。
「你就是我的甜點啊!」他將她拉近,飛快地在地紅唇上一吻。
「哎,別這樣。」她佯裝害羞地別開關,事實上心頭對他的唇己起了淡淡的反感。
蜥蜴!
他又讓她聯想到蜥蜴這種爬蟲。
「呵呵呵…我喜歡你的味道。」曹文瑞擁緊她,在她鬃旁嗅著。
一陣疙瘩倏地竄起,那感覺就像毛毛蟲爬滿全身,讓她抖了一下。
曹文瑞沒發現她的異樣,買了單,探著她的腰走出餐廳,直接上了他的跑車-
坐進車內,啟動了引擎,讓冷氣充斥整個車內,他的手就開始不安分地從她的短裙下摸進去。
「文端…」她屈了僵,咯微阻擋他。
「是你說要任憑我處置的…我現在就要你。」他拉高她的裙擺,隔著布料在她的三角地帶撫摩著。
「現在?」她驚愕,夾緊了雙腿。
「是。」他另一隻手也抓住她的左胸,用力搓揉。
「在…在車上?」天啊!這太開放了吧?萬一被人瞧見…
「對,在車上,這樣比較刺激…」他邪笑,測身壓向她,解開她那件亞麻無袖襯衫的前扣,手指沿著她的胸線遊走。
「呃…這樣不太好吧…」她往旁邊縮去,沒來由地覺得他的手像條濕冷的毒蛇…
「有什麼不好?你試過就會發現在車上做別有一番情趣呢!」他低笑,猛地將她的胸罩一扯,露出她渾圓雪白的**,那活色生香的誘惑讓他慾火焚身、於是想也不想地埋頭住那誘人的**狂吻。
「等一下…」她推擠著猴急的他,無端端想起耿介的臉孔。
雹介的手會輕捧住她的胸,然後像在品啃蜜桃船台吮著她,逗弄著她,而不是像他這樣…
哇!她在幹什麼?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做比較?
她急急地揮去腦中不該有的想法,把心思拉回曹文瑞身「噢!你太甜美了,我等不及要把你全部吃掉…」他大口含住她的**,用力地**、揉捏著。
「呢…文瑞…別這樣…」老實說,她沒有半點激情快感,反而覺得像在遭受猥褻…
「怎麼?不好意思嗎?別擔心,我會好好疼你的。」他喘著氣,色迷迷地抬頭看著她,手悄悄拉開她的底褲,來回挑弄。
「放手…我不喜歡這樣…」她架開他的手,臉色發白,忽然討厭起他一臉的婬像。
「放輕鬆,等一下你就會愛死的…」曹文瑞狂笑,不讓她有撤退的機會,反而整個人撲壓在她身上,直接朝她的嘴吻去。
她大驚,微張開口,他帶著點口臭的濕熱舌尖便乘機滑進她的口中撥弄。
這是噩夢!
天大的惡夢!
夜玫瑰霎時覺得噁心透頂,仿佛正被只晰蜴強暴似的,一股冰冷的涼意從背脊往上竄,她不能呼吸,有種被拖進髒污的沼澤深處的錯覺…
「放…放開我!」她別過頭,開始掙扎。
曹文瑞正在興頭,根本不理會她的反抗,他強迫地捏住她的下巴,霸道地索吻,甚至還用力抓擠她的胸部。
「好痛!放手!」她痛得怒叫、毫不遲疑寺弓起膝便往他的**踢去。
不該是這樣的!
怎麼會這樣?這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羅曼蒂克的夜晚,心心相屬的情潮,全都被她遠無一腳給踢碎了!
「啊!玫瑰…你這是做什麼?」曹文瑞號叫地抽開身,跌回駕駛座,捂住自己的命根子,瞪大眼睛。
「我…」我討厭你在我身上亂摸、亂吻!她在心裡想著,嘴巴卻說不出來。
她震驚於自己真正的心聲,在此之前,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喜歡曹文瑞的,但是…但是她竟無法忍受他的觸碰。
這是什麼道理?
「你是在耍我嗎?在餐廳里明明一副春心蕩漾的騒態,到這時卻馬上翻臉?」曹文瑞俊臉一盪,厲聲質問。
「我不是…」她結結巴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這要她如何解釋,她對自己的反應也是茫然無頭緒啊!
「我曹文瑞可不能讓女人玩弄的,夜玫瑰,你答應任我處愛文掃描,穆風校對置,就別想要全身而退。」他陰狠一笑,旋即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扯進懷裡。
「我不是要玩弄你,只是…只是…」她被他的表情嚇住了,怎麼?那個溫柔有檀的曹文瑞呢?現在在她面前的人是誰?
「只是怎樣?只是想試試我的耐性?想像其他女人一樣使手段來吊我胃口?」他湊近她,沉聲質問。
「不是!不是這樣的!」她大聲反駁。
「既然不是,那你還故作什麼姿態?告訴你,你已經完全挑動我的**了,今晚你若不能滿足我,休想下車!」他邪笑著,說罷便扣住她的後頸,大口含住她兩片**。
她無法動彈,只能緊閉著唇承受著這個強吻,但他不允許她拒絕他,用力捏緊她的雙領,逼她張開嘴任他侵占,供他取樂。
這時,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口水沿著他的嘴巴流進她口中,那如某種動物的黏液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頻頻作嘔,於是她開始拳打腳踢,奮力反抗。
「放開我!」她終於找到空隙擺脫他令人噁心的吻。
「不…我要你…我需要你…」他婬心大動,早已顧不得她的反應,急忙拉開自己的褲子拉鏈,正想剝掉她的底褲,直接上壘。
「不要…」她氣得大吼,抓起皮包住他的臉打去。
「哎呀!」他後退低呼。
她乘機打開車門,踉踉蹌蹌地衝下車,往大街狂奔。
「玫瑰!玫瑰!回來…曹文瑞在車上大聲疾呼。
被了!
她受夠了!
她不要再忍耐下去了!
夜玫瑰邊跑邊揪緊自己的衣襟,她的腦子亂成一團,無法思考,她只知道,曹文瑞根本不是她的對象,他不是!
那麼誰才是她心中真正所屬?
究竟是誰?
誰才能挽救她此到凌亂得不堪收拾的心?
誰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人?
失神地搭上一輛計程車,她怔怔地盯著前方,連自已向司機說了什麼她都不知道,此刻的她仿佛已把意識全交給了她那失效已久的直覺,直覺要去哪裡,她就去哪裡,不再頑固地抵抗身體的覺醒.不再排斥心中的渴求…
車子急速地在馬路上狂奔,她的心…
正狂野!
***
雹介煩惱得幾乎快抓狂了!
他從床上跳起來,點燃一根煙,在房間裡來回走動,一下子開電視,一下子喝冰水,一下子坐,一下子站,好像不這麼動著會死掉一樣。
的確,他真的快死了,快被體內的慾火燒死,快被心頭的思念壓死,快被自己的情緒磨死…
兩星期了!從那夜和夜玫瑰翻雲覆雨以來已經過了兩星期了!他不但該死的沒忘了她,反而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更加想她,就像此時,他腦海細胞里的每一個分子都被她的倩影占滿,要她的念頭如刺藤笞著他,**正在他體內泛濫成災,而他卻對它束手無策…
他曾以為,他會這麼迷戀她應該與愛情無關,純粹是**的吸引,由於第一次兩人的接觸太過美好,才會造成對她無止盡的思念。
可是對一個女人的銅體感興趣理應不會曩他對其他女人的**吧?
偏偏他近來正是對其他的女人毫無感覺,黑牛好幾次找他去pub喝酒,介紹女人給他,他都提不起勁,別說進一步接觸,單是與對方聊天他就覺得好懶。
這看起來倒像人定清心了,但他自己清楚,每天夜裡他都得和心魔交戰好幾回合,若不拼命戰勝,他很可能會發瘋地衝到夜玫瑰家裡將她綁架回來,和她上床!
現在他該怎麼辦?
放任自己這度被折磨,還是去把事情弄明白?
辛苦抗拒了半個月,他發現他再也沒有力量去阻止自己思念夜玫瑰,說來也許沒人相信,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會這麼瘋狂地去在意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只認識不到幾天的女人。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姑且不論他對夜玫瑰是何種感情,他都得去找她,唯有再去面對她,他才能找出他的病謗所在,得到解脫。
將煙安熄,他拎起車鑰匙,下定決心去見一見夜玫瑰,不管她以他是情是欲,好歹能有個答案。
然面,當他匆匆走向大門,將門一開,竟赫然見到夜玫瑰就立在他門前,而且正準備舉手敲門。
「你…」他驚得目瞪口呆,怎麼也料不到她會突然現身。
夜玫瑰也張大眼睛看著他,從失神中醒來,這才發現自己覺不知不覺搭上計程車來到耿介的住處找他…
不是別人,是他!
「你來找我?」乍見她清麗奪魂的容顏,迎著她的目光,他的心又划過一陣熟悉的戰慄。
「嗯。」她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承認吧!
承認自己對他並非無動於衷,承認他對她不只是個普通的存在,承認那三個噴嚏的意義…
「找我做什麼?」暗藏在驚喜,他故意裝作漠然。
「我要你再吻我一次。」她挺直背背,抬高了巴,毫不羞澀地說出她的來意。
「再吻你?」他愣住了。
「對,我要你吻我!」如果這次對他的吻仍然有感覺,她就認命。
「怎麼?相信我的吻嗎?」他輕挑地揚了揚嘴角,頗感優越,但當他視線移到她上衣錯扣的前襟,以及接近領口的吻痕時,臉色揪變,口氣立即森寒,「還是,想拿我來和你的男人比較比較?」
「我…」她聽出他話中的輕蔑,俏臉微紅。
「剛才和男人玩得不過癮,想再來我這裡瘋狂一下,是嗎?」他暗暗咬牙,一想到她全身被別的男人沾過了就怒不可抑。
「你以為我是妓女嗎?」她倏地生氣地怒罵。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可以隨便和一個剛認識的修車工人上床,你的作風可比妓女大膽得多了…」莫名的爐意讓他出口諷刺。
「閉上你的嘴!」她氣炸了!
噢,shit!她幹嘛跑到這裡來自取其導!真是蠢!
「看你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大概是剛才的男人無法取悅你吧?好吧!我就犧牲一下,再幫你解決你的生理需要…」他繼續嘲弄。
她怒不可抑地揮出一巴掌來阻止他繼續對她的污辱。
纖細的手在他的臉上留下五個指印。
雹介被她打得一怔,火氣霍地攻心,攫住她的心手冷肅地道:「你都是這樣逼男人就範的嗎?」
「我不用逼他們,他們就會自動來舔我的腳趾頭。」她咬牙切齒地反駁,漂亮的眼瞳燃著熊熊火焰,一張臉益發顯得亮麗逼人。
「哦!好大的本事啊!那麼,那一夜你是隨便想找個男人發泄,而我正是那個被你逮到的豬頭,對不對?」他字字夾槍帶棍,只為了抒發心中的窒悶。
她臉色瞬間刷白,有如被狠狠抽了一鞭。
原來男人如此鄙視太過輕易送上門的女人,在他心中她很可能比一個妓女還不如。
「我不該來的…」她慢慢後退,喃喃地告訴自己,她來錯了…
她以為能來他這裡找回自己遺落的心,沒想到找的卻是莫大的羞辱。
雹介被她受傷幽怨的表情震撼了一下。
她的到來他應該是雀躍的,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阻止不了出口折損她的衝動,尤其在無法確定她來找他真正目的情況下,他不願意一下子就屈於弱勢。
「我根本就不該來找你,豬頭不是你,是我!」她突然大聲怒吼。
「沒錯,你不該來找我,去找你的那些玩件,他們能給你更多床上資料供你寫稿,你不去利用他們,幹嘛來找我這個修車工人。我就是搞不懂你為何把你的第一次賴給我?你是想找刺激嗎?還是為了拿我的**當材料來娛樂大眾?」他也氣了,大聲地把一肚子的問號全丟給她來解答。
「我…」她無言以對,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太奇怪了,雖說男女之間也有可能見過面聊個幾句就能上床的,但她自認不是這種人、所以為何會一下子就對他產生**她根本就難以解釋。
「你沒有答案?還是你真的一時興起?」他眉心攢得好緊。
「那你呢?你又是以什麼心態抱我?我都還沒問你原因,你倒先質問我起來了。」她答不出來,只好反攻為守。
「我…」他也是一陣語塞,這問題他自問過多好次了,偏偏他自己也極度困惑。
「難真您也是一時衝動?當時只要是任何女人投懷送抱你都不會拒絕?」她瞪著他。
"別把我說那麼糟,我不是這麼沒原則的男人!」他悶聲駁斥。
「是嗎?那請問我在你的什麼原則以內?你才會…才會那樣吻我?」這就是近來一直困擾著她的癥結所在。
「我…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從沒對任何女人這樣過…」該不該愛,卻又牽腸掛肚,如果可以,他真想去看看心理醫生,查一查這以底是什麼病症。
她心悸地發現,他眼中有和她一樣的迷罔,這些日子來,煩惱的並不只有她而且。
「對女人怎樣?」她屏息地問。
「這麼…瘋狂!」他眼神炯炯地鎖住她的臉。
她的呼吸停止了。
瘋狂!
是的.她也一樣,她也從沒對任何男人如此瘋狂過!
「我真的快被你搞瘋了!夜玫瑰。」他低啞地說。
「我想我也瘋了,才會出現在這裡…」她的目光一直停在陽剛的五官上,隨著他的坦承,高傲的心正一節節地融化。
「是嗎?」他聽出她聲音中的某種情愫,然後,火氣瞬間化為冰涼的山泉,衝激著他的五臟六腑。
「是的,我原以為只是一時…一時昏了頭,但是…但是就在來找你之前我才明白…」
「明白什麼?」她仰起的嬌美臉蛋如此誘人,他心旌蕩漾地盯住她。
「那一夜…不是誰都可以…」她夢囈般地吐出真情。
短短的六個字,就能將他的心擄獲,成為他的主人。
雹介吸一口氣,一把將她拉進懷裡,飛快地吻住了她。
她說了,說出一句最能將他一切煩瑣於無形的魔咒箴言,一句他最想要的答案。
「不是誰都可以!」
他何嘗沒有同樣的結論?這難熬的許多夜裡,他想吻的是她,想抱的是她,只有她…
堆積了多日的**找到奔流的出口,他火燙的唇巴不得多日來的思念全討價回來,因此絲毫不讓她有喘息的空間,將她玫瑰般的紅唇徹底堵住,徹底占領。
就是這種感覺!
夜玫瑰在他雙臂問輕顫著,不是任何人的吻都能觸她的心靈,只有耿介能揭開她藏在心靈中不曾被人發現的熱情,只有他解放他最原始的**!
雙手摟住他結實的腰背,她腦中不再有任何其他的聯想,只剩下無盡的思慕,無窮的渴望。
雹介將她緊緊捆住,一個旋身帶進門內,順手將門鎖上,邊吻著她邊向床走去,他捨不得放開她一秒,生怕一放手,她又要再度從他眼前溜走。
夜玫瑰被吻得天旋地轉.她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雙唇卻不停地與他交纏**,在他溫厚的口中,未曾有過的興奮正逐漸籠罩全身。
「哦…玫瑰…玫瑰…」抬起頭,一張魂縈夢牽的嬌容就在眼前,他頂住她的前額,喃喃喚著她的名字,手從她的背滑滑到她的胸脯,揉搓著那兩隻豐美的飽滿。
她喜悅地哼著,主動捧住他剛毅的臉頰,仰頭像小鳥般輕吸著他的鼻尖、他的唇…直到他發出激動的喘息聲。
「我要你!」他低喊著,用力回吻著她。
「不…再等一等…」她在他伸手要擁抱她時推開他。轉個身,將他壓坐在床沿。
接著,她放開他,慢慢後退.在距他兩步的距離停住,緩緩地解開自己的亞麻短衫和裙子。
看過太多有關**的知識與常識,她腦中有太多性幻想可以實驗,而今晚,耿介將是她實驗的對象…
雹介坐在床邊,目光隨著她一件件衣物落地而益發癲狂,他氣息愈來愈重.**愈來愈緊繃.尤其當她身上只剩一件半透明酒紅胸罩及同色底褲時,看著她撫著自己的**時,他幾乎要被乍燃的慾火燒成灰燼。
「過來…」他命令道。
她一步步問他走來,波浪長發豐半在胸前,白析的臉色如奶油般誘人,嘴角揚著媚笑。
他大喘一聲,伸手將她拉進雙腿間,扯下胸罩肩帶,迫不及待地含住那朵從蕾絲里躍出的**。
「啊…」她抱住他的頭,臉往後仰。長發如飛瀑傾泄身後,只覺得胸口的熱彈被他的嘴引爆,碎屑向四周飛散。
半晌,夜玫瑰突然推開他,潑悍地撕開他的襯衫,然後依樣學舌地從他平滑的胸肌往下親吻、**,最後,她的手拉開了他的長褲拉鏈,伸入褲內,輕柔地握住他那充血的雄**官,來回搓弄。
「嗅!天啊!玫瑰…」她倒抽一口氣,全身戰慄低喊。
「你為我亢奮嗎?」她趴在他身上,勾魂地問。
「是的…哦,是的…」他的慾火就要在她的手中噴裂了。
「我喜歡這麼雄偉的你…」她差點被手中那堅硬的火燃盡。
「你這個女巫!」他再也沒耐性熬下去,高嚷一聲,摟住她的腰.反身將她壓回床上.取回主導權。
「你反應好激烈…」她輕狂地笑著。
「我要你也嘗嘗那種滋味…」他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開始攻向她的耳鬢。
包加狂野的吻從她的頸項出發,向高聳的**擴散,褪去了她的胸罩;他一寸寸地將如雪的山丘吞食、占領,抬頭乘隙溜進她雙腿間的**深處。
「啊!啊!雹介…」她雙膝弓起,胸口與**同時被挑起的快感差點讓她窒息,一陣痙攣,熱浪汨汨地往下奔流。
「你都濕了…好滑…好濕…」他迷醉加強了手指的撩弄,輕掐,揉捏。
「啊…」她揪緊他,放浪地叫著。
但耿介還不放過她,他略微退開,脫去身上所有的衣服,而欺近她、拉下她的底褲,曲起她的膝,他將她修長的腿扳開,以舌尖鉀弄著她敏感的**…
「耿介!」她驚跳起身,對他這樣的接觸最無法抗拒。
「看著我…看我如何愛你…」他將她推向床頭半躺,再次將唇埋進散發著濃烈女人氣息的柔軟禁地。
「嗯…嗯…耿介…」低頭看著他這樣舔著她,一股酥麻的亢奮倏地衝進她的大腦,她不停地抖動,發出既愉悅又痛苦的聲音。
「怎麼了?快樂嗎?」他抬頭看著她婬靡的臉龐,嘶啞地問。
「求求你…」她蚊蚋般地要求著。
「什麼?」他改以手指接替勾動她的任務,唇則回到她的胸口逗留。
「耿介…求求你…」她抓扣住他的背,已瀕臨發狂的地步。
雹介不再玩遊戲了,他在她充滿愛意的邀請下衝進了她的身體,讓自己深埋入她火熱**的**之中。
渴求的兩人像繩索似的交纏著,他填滿了她,她包容了他,每一次,他們發現他們在床第間竟是如此地適合,仿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男女!
觸及她緊實的通道,勃發的欲人馬上焚身,耿介再也無法思考,他奮地在她身上抽動,尋求快感的釋放。
夜玫瑰則忘情地歡叫著,第一次的生澀與刺痛不復存在,此刻的她變成了真正的女人,只要求他給得更多…更多…
這一夜,他們在慾海中不斷翻滾,一次次的纏綿,一次次的結合,如同不知滿足的兩隻野獸,在對方身上找到了與自己相同的氣味,然後互相給予彼此索求,他們不在意將他們緊緊相吸在一起的是欲還是情,他們只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已找到了最完整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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