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風不由想到上次,阿夜為了救卿夢遲而墜下山崖之事。
「王爺,莫不是阿夜為救王妃也去追黑衣人了?」
陸今安當即下令,「增大搜索麵積,務必要找到王妃和阿夜。」
「是,王爺!」
逐風當即領命照辦。
……
蒼瀾國和天佑國邊境處一個不起眼的小鎮。
卿夢遲緩緩地從恍惚中甦醒過來,仿佛是從一場漫長而混沌的夢境中掙脫。她微微睜開雙眼,視線還有些模糊,待逐漸清晰後,一間華麗無比的房間展現在她的眼前。
房間的天花板上,精美的彩繪栩栩如生,似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四根立柱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工匠的精湛技藝。
錦幔從高處垂落,輕柔如雲朵,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飄動,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一抹夢幻般的色彩。
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宛如無數顆璀璨的寶石散落在地上。
卿夢遲掙扎著坐起身來,只覺得腦袋昏沉得厲害,仿佛有一團迷霧籠罩在腦海中。
她努力地回想自己為何會身處此地,然而她暈倒之後的記憶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抹去了一般,無論她如何用力去想,都只能捕捉到一些模糊的片段。
那些片段如同破碎的鏡子,無法拼湊出完整的畫面。
正當她滿心疑惑,陷入沉思之時,房間的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她本能地抬眼望去,只見一個婢女端著飯菜走了進來。那婢女身著淡灰色的衣裙,腰間繫著一條白色的絲帶,面容清秀,眼神卻極為淡漠。
她的步伐輕盈而穩健,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習以為常。
卿夢遲急忙開口問道:「這是哪裡?我為何會在此處?」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困惑。
然而,那婢女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只是默默地將飯菜放在桌上,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卿夢遲心中氣惱,再次提高聲音追問:「你為何不回答我的話?難道你是啞巴不成?」
婢女依舊一言不發,仿佛卿夢遲的話語只是一陣無關緊要的微風,吹過便了無痕跡。
放下飯菜之後的她徑直向門口走去,留下卿夢遲一個人在房間裡,滿心的憤怒與無奈。
卿夢遲怒從心起,她不明白這個婢女為何如此冷漠。
她站起身來,快步追到門口。
這才發現房門竟然是開著的,一道明亮的光線從門外射進來,讓她的眼睛有些不適應。
隱在袖中的藥早已沒了蹤影,看來那個黑衣人對她十分熟悉。
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房門。
門外,是一個簡單卻不失雅致的院子。
青石鋪就的地面平整而光滑,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院子裡種著幾株盛開的花朵,紅的、粉的、紫的,色彩斑斕,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生姿,散發出陣陣芬芳。
除了剛才那個婢女,還有一個做灑掃的婆子。
那婆子身著深灰色的粗布衣裳,頭髮有些花白,她專心致志地清掃著地面,對卿夢遲的出現仿若未覺。
院子裡似乎沒有什麼限制,卿夢遲便開始四處走動,試圖尋找一些線索。
她仔細觀察著院子的每一個角落,希望能發現一些關於自己處境的蛛絲馬跡。
院子的角落裡擺放著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石桌上刻著一些普通的圖案,卿夢遲湊近仔細觀察,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牆邊有一個小小的水池,池水清澈見底,幾條小魚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著。
卿夢遲走到水池邊,蹲下身子,看著水中的魚兒,心中湧起一股羨慕之情。
這些魚兒可以在這小小的水池中自由自在地游弋,而她卻被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不知何時才能重獲自由。
她站起身來,繼續在院子裡踱步。
她觀察著那個婢女和灑掃婆子的舉動,希望能從她們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那婢女依舊面無表情地忙碌著自己的事情,而灑掃婆子也只是專注於手中的掃帚,對卿夢遲的存在毫不在意。
當她走到院子邊緣時,才注意到大門外和院子四周的暗處皆有黑衣人把守。
那些黑衣人全身籠罩在黑色的衣衫中,只露出一雙雙冰冷的眼睛。
他們靜靜地站在那裡,如同沉默的幽靈,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卿夢遲心中一沉,她明白,想要逃離出去暫時是不可能的了。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重新回到院子中央。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陰霾。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囚禁在此,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擺脫這困境。
卿夢遲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陷入了沉思。
她回憶著自己失去意識前的點點滴滴,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無論她怎麼努力,記憶依舊是一片空白。
卿夢遲在不斷猜測著黑衣人的身份,可卻無從知曉,也不知道陸今安那邊怎麼樣了。
她抬頭望著天空,天空湛藍如寶石,幾朵白雲悠然地飄蕩著。心中充滿了迷茫和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逃脫這個困境。
但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逃離這裡,解開這個謎團。
此時,那個婢女又走了過來,默默地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卿夢遲再次試圖與她交流,但婢女依舊如同一個啞巴,沒有任何回應。
卿夢遲心中的怒火再次湧起,但她也知道,對這個婢女發脾氣毫無用處。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站起身來,繼續在院子裡踱步。
她觀察著那些隱在暗處的黑衣人的舉動,希望能找到他們的破綻。
然而,那些黑衣人訓練有素,紋絲不動,仿佛一座座雕塑。
他們的眼神冷漠而警惕,讓人不敢靠近。
尤其在卿夢遲試圖逃離之時,他們頓時飛身而下,雖未做出傷害她性命的事,但確實阻攔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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