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需要個能讓我安心的保證。你今天所做的事情等同於背叛了天門,如果回去的話難免會露出馬腳,或者你已經不再打算回去。所以……不如暫且留在這裡,我敢向你百分百的保證,絕對不會對你採取任何的強制措施,此事終了後也會第一時間放你離開。」傑西卡好像沒有感受到杜興氣息里的殺意,或者她根本就不認為對方會對自己怎麼樣。殺意?頂多是嚇唬嚇唬。
杜興冷冷的瞥了傑西卡一眼,半句話沒說,徑自轉身繼續向密林深處走去。
「朋友,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不遠處的那個保鏢當場扣動扳機,怒射的子彈狠狠打在杜興腳下,迸濺的泥土夾雜著雪花,當場浸濕了杜興黑袍的邊角。
杜興腳步一頓,兩柄血色鐮刀瞬間從黑袍探出,細長眼眸里的冰冷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奧斯蒙,就當我請你,怎麼樣?」傑西卡還是沒有意識到危險,向保鏢們打個手勢,示意他們包攏上去強迫杜興就範。
然而……就在他們舉著手槍邁步的那一刻,面前的杜興竟然在一瞬之間……消失!!
不好!!所有人臉色大變,身為傑西卡的保鏢,他們都是從狩獵集團軍裡面精挑細選出來的絕對精英,無論是槍法技藝、應變能力,還是戰鬥經驗都堪稱頂尖。在杜興失蹤的那一刻,他們腦海深處頓時察覺到了危險。
但是,晚了!
一道黑芒飈射而至,血色鐮刀剎那翻卷,先前開槍的保鏢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在怪異的噗嗤聲中化作漫天血雨,齊根切斷的肢體、軀幹、腦袋,帶著濃烈的鮮血四散飛揚。
在這昏暗的夜幕下,在這瑩瑩的雪林間,這幅情景究竟是悽美,還是震撼!!
傑西卡如遭雷擊,當場定格在原地,睿智的意識在此刻變的遲鈍。
「開槍!!」其餘九人直接一股惡寒從腳底竄向腦門,四人狠狠撲向傑西卡,另外五人縱身翻騰,急速後撤拉開範圍,蓄勢待發的手槍鎖定那道飈射的黑影猛烈的扣動扳機。
砰砰砰!!鏗鏘的槍聲在林地間此起彼伏,五人手槍連番怒射,彈匣替換的姿勢堪稱花俏更顯迅疾,幾乎沒有形成停頓,那副情景幾乎就像機槍的掃射。霎時間,積雪迸濺、樹幹炸裂,空寂的林地間被急促的機槍所充斥。
五人目光如炬、神情肅穆,肌肉與神經高度緊繃,全部精力沉浸在追蹤那道鬼魅般的身影上。
然而……黑影速度快若閃電,且時空跨越般越來越快,快的幾乎超過了他們的眼睛和肢體反應的速度。
眨眼一十四秒鐘,飈射的黑影突然消失。密集的槍聲還沒停止,其中四人卻目光微晃,齊齊鎖定其中一人,或者是他的身後。
怎麼??完了??兄弟們的反應讓此人通體冰涼,腦海深處蹦出這麼個詞語,下一秒,尖銳的鋒芒像是颶風般掃過全身。噗噗的怪異聲像是布條在撕扯,此人全副武裝的肢體應聲四散分裂,化作整齊的十三快!
短暫的眨眼空擋,刀速竟然如此之快,刀法竟然如此之狠。
其餘四人都已經開槍,但怒射的子彈打中的並非那道稍縱即逝的黑影,而是破爛翻飛的屍體碎片,在半空中炸裂出蓬蓬血霧。
「該死的,他在哪??」其中一人終於無法忍受這種殘忍狠辣的屠殺方式,還有對方宛若鬼魅般的森然和冰冷。
毫無疑問,等待他的是……聲音還未飄落,腦袋已經高高揚起,圓瞪的眼睛只有噴泉般沖天而起的鮮血、保持著握槍姿勢卻沒有了腦袋的屍體,還有……那道終於現出蹤跡的黑影。
杜興冷眼冷神冷氣息,無視著密集的子彈飈射,直取前方緊緊相靠的三人,十餘米的距離,幾秒閃掠後沖天而起,正當三人齊齊對空舉槍的時候,杜興卻利箭般直線折轉,宛若一道黑芒肆虐而過。
尖銳的勢頭宛若粉碎空間,狠辣的舉動讓雪林色變。
三人的眼睛直勾勾的朝著半空,手中的槍口同時就位,但……凌冽的寒風掃過,他們的身體隨之晃動,再然後,一道道血痕在身體浮現,先是鮮血由裂縫出噴濺,然後是肉塊沿著裂縫嘩啦……散開……
濃烈的鮮血頓時湧出,浸染大片的雪地。
殘忍?殘忍的殺戮手段!殺伐果決!能夠達到如此效果,刀鋒需要何等鋒利,刀法需要何等的迅猛。
濃烈的血腥味隨著寒風四散傳遞,留給這片空間的是何等冰冷、殘忍的靈魂和影子。
傑西卡在四個保鏢的護送下快步往林地外面衝擊,但逃亡之路並沒有完全展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道黑色影子剎那而至,血淋淋的鐮刀暴然劈斬。
噗嗤!!尖銳的鋒芒、雷霆的出擊,一瞬之間劈斷了緊緊守護在傑西卡身邊的保鏢的腦袋,濃烈的鮮血噗的聲沖天而起,鐮刀去勢無阻,定格在了傑西卡嬌嫩的喉嚨上。
「你敢!!」其餘三人亡魂皆冒,猛的止住腳步,舉槍指向杜興的腦袋。
傑西卡定定的站在原地,意識一片空白,鐮刀的鋒芒已經劃破皮膚,一陣陣的後怕刺激著她的神經,更為刺激的是……身邊保鏢的屍體噴向半空的鮮血正向下雨般灑在她的身上。黏糊糊、,染紅了頭髮、肌膚和衣服,濃烈的血腥味幾乎讓她暈倒。
奧斯蒙要殺我??他竟然敢殺我??!!是他瘋了?還是這是做夢?曾經的兄妹竟然此刻拔刀相向,且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停滯。
「做完我該做的,你我的約定就已正式生效。以往的所有關係一刀兩斷,你我已屬陌生人。對待膽敢挑釁我的陌生人,我絕對不會有絲毫憐憫。傑西卡,別怪我沒有警告你!」陰測測聲音在這種血雨飄灑的環境下、在血色鐮刀的震懾下,讓所有人毛骨悚然。
自詡經歷豐富的三個保鏢艱難咽口唾沫,卻控制不住臂腕的顫抖。
「奧斯蒙,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儘管……我已經認不出你來了。」一道聲音在空曠的林地間飄蕩,像是一股清泉流過傑西卡和三個保鏢的心田,那抹顫抖和驚恐不由自主的平復下來。
眾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齊齊盯著旁邊的林地,在那裡有三個身披雪色大氅的身影正緩步走過來。
杜興的鐮刀依舊放在傑西卡的喉嚨上,眼神卻冷的瘮人。
「神王殿下要是看到你這樣對待他的女兒,應該會很失望。你說是嗎?」當先的男子輕輕嘆了口氣,眼神有著幾分複雜。身後兩人同樣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杜興,是他??真的是他??
「摩羯?」杜興的鐮刀慢慢橫起。
傑西卡意識一陣昏沉,頓時癱軟下去,三個保鏢趕緊扶住她,一邊警惕著杜興,一邊攙扶著她快步拉開距離。
「很榮幸,你還能記得我。」當先的男子微笑頷首。
「今天所做,只為當初許給神王的承諾。如今諾言已經交付,你我雙方再無分毫關係。從今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否則,後果自負。」杜興沒有再停留,收起血淋淋的鐮刀,向著林地深處走去。
「真的想就這麼孤戰天下?十年時間,你變了很多,但家族也有所改變。真正執著於武道的人並不在少數,如果你願意回來,定會有人熱情接受。」
摩羯暗自搖頭,杜興啊杜興,你真的以為自己能跑得掉?家族如果不知道你的消息,或許不會作何干涉,既然你又重新回到了他們的視線里,必然會有所行動。你還存活於世的消息恐怕已經傳到族長耳中,說不定……已經判了你的死刑。
杜興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我的路,我自己走,與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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