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格暗室內;
木婉兒早已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
旁邊還放著一個不鏽鋼鐵盆,裡面卻是乾乾淨淨,幾乎是一塵不染。
周遭還遍布著自己的排泄物。
脖子上粗重的鐵鏈,還是四耳小時候所用的東西。
此時的她在沒有以往的傲嬌,眼神也是黯淡無光,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太過突然。
之前還幻想著能給唐棠一個教訓,可那天倉庫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
還有威爾森現在的處境,她也根本不敢想像。
頭一次讓她又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覺。
不敢奢望還有機會出去,即便真的被放過了,她也不敢再露面。
威爾森那邊被自己得罪了,父親那更是沒了期望。
這幾天求死多次都不成,只能這麼隱忍屈辱。
另一邊;
孟清顏帶著兩個閨蜜,正在監控室內,盯著畫面中女人的狼狽。
慕星燃倒是沒有過多驚訝。
畢竟那次遭遇綁架的時候,見識過這丫頭的那些手段。
現在看到木婉兒的模樣,也就覺得很是理所應當了。
可唐棠那面還是有些侷促,這大概是她第一次看見這麼慘的下場吧。
「小可愛,你不會可憐她吧?」
那一閃而過的表情,慕星燃並沒有錯過,生怕唐棠會心軟。
聽到此,唐棠還是忍下了那份善良。
「不會,她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現在這樣也是罪有應得了!」
見她沒了惻隱之心,二人這才放下心來。
「一起進去?」
可孟清顏還是,有些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還是擔憂,第一次接觸,這些骯髒事情的唐棠有些不適。
唐棠並未回話,過了許久這才點頭同意。
門口的聲響,使得木婉兒渾身顫抖,這幾天真正讓她明白了,什麼叫做人間煉獄。
每天一頓飯,吃發硬的饅頭不給水。
給水喝就沒吃的,水也是按毫升算,並且每次給她送飯的,還是一隻可怕的白虎。
剛開始,看著從白虎嘴裡吐出來的饅頭,只覺得噁心想吐。
但太過飢餓,使得她根本沒辦法,只能忍著不適強行下咽。
看著門口走進來的三個人,身後還跟著那隻給她餵食的白虎。
不住的恐懼後退,生怕再發生什麼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
「木大小姐,最近的新聞你看了嗎?」
孟清顏居高臨下的站在眼前,仿若眼前發生的一切,都熟視無睹般的淡定。
聽到女孩清冷的詢問,木婉兒怎麼都沒辦法開口,嘴巴張合了許久還是低下了頭。
剛所說的新聞,是墨風特意安排的。
都是關於木磊,以及醫藥集團的處理結果,還有網絡上對於他們父女的謾罵。
每天循環播放,就是為了不斷刺激木婉兒的神經。
以往高高在上,備受寵愛的大小姐,現在卻淪落到了,這麼悽慘悲涼的狀態。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經過了這麼多的折磨,木婉兒依舊想不通,為何自己就會落到了此般下場,
在她的意識里,她不過就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喜愛,才會做了那些事情。
這些行徑她並不認為是自己的錯,是那些受害者不夠強大罷了。
「呵,需要理由嗎?
就像你對待那些人一樣,就是看不慣,看不爽!」
孟清顏明白無論在發生什麼,木婉兒那些根深蒂固的想法,都不會輕易改變的。
可那又如何。
只要她得到了懲罰,並且永不能翻身,這樣就足夠了。
眼前女孩的回懟,讓木婉兒再也辯駁不出一個字。
密室的氣味太過難聞,孟清顏也不打算停留,轉身就要離開。
可這時一直默不出聲的唐棠,卻叫住了她。
「顏顏,木大小姐是不是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啊!」
關於木婉兒是小三的孩子,孟清顏在調查到這些的時候,就和他們說清楚了。
唐棠現在提及此事,明顯是有意為之。
但這卻是讓我其餘二人都沒想到的。
孟清顏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這丫頭的意思,眼中更露出了一絲讚賞。
不錯,小可愛終於算是有些頭腦了。
立即叫來墨風。
將那天在看守所與木磊碰面,聊到關於他親手殺死自己女兒的視頻,以及自己查到的那些監控。
加入到了現在循環播放的畫面里。
隨後幾人便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暗室內,傳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許是最後的自以為是也被打碎。
木婉兒在這件事發生的第二天,徹底瘋掉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孟清顏並沒有詫異,直接讓人把她扔去了一家精神病院,並囑咐讓人「好好照顧」一下。
畢竟她的好父親,已經被判了死刑,再也沒辦法做她的靠山。
而在接受懲罰前,厲瑾辰還特意安排了,他們這對父女見上了一面。
木婉兒看到木磊的一瞬間,就衝上來死命的掐住男人的脖子。
嘴裡還不住的謾罵,一些難以入耳的話不住的噴發。
木磊此刻才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錯了。
眼前的人,好似不曾認識一般,並不是他眼中的,那個乖巧有些任性的女兒。
現在對他的態度宛如殺父仇人一般。
聽著木婉兒對他的責罵,罵他沒有本事,害得自己此般下場。
一瞬間的恍惚,本還壓制女兒的雙手不斷鬆懈。
不多時,只覺得脖子上的力道在不斷加重,呼吸困難,可依舊掙扎,就這麼盯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女兒。
這面的混亂,動靜不小,引得門口許多人的駐足觀望。
還有些患者不住的拍手叫好,像是在看一場武打片般的興奮。
許是外界的刺激,讓木婉兒更加癲狂,手腳並用,還在衝著父親發泄自己的不滿。
可周遭的保鏢和警員,並沒有阻攔,就這麼看著他們二人的廝打。
直到木磊回神反擊,將之前被他萬般寵愛的女兒摔在了地上,額角直接甩出了鮮血,旁邊的人這才出手阻攔。
木磊看著以往被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變成了此般模樣。
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懊悔?自責?還是什麼,他說不清楚。
喜歡狂虐渣渣白蓮花,歷少點名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