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長安城外的月光灑在千年的古道上,映出一抹朦朧的光輝。狄仁傑和李元芳肩並肩走在路上,神情凝重。自踏入官場以來,他們經歷的奇案詭事不計其數,但眼前這樁令人費解的「裝神弄鬼」案件令他們倍感困惑。
幾日前,長安城中傳來噩耗:當地一位美麗的年輕女子,被人發現死於自家的後花園。她的父親是朝中一位顯赫的官員,震動之下,整個長安城陷入恐慌。傳言此案乃是妖邪所致,女兒身亡似乎與一場古老的詛咒有關,儘管已經了結,但人們對她的死仍心懷恐懼。
「元芳,你說,這真是妖邪作祟嗎?」狄仁傑皺起了眉,聲音略顯沉重。
李元芳側目看向狄仁傑,眼中透出一絲疑惑:「大人,我總覺得這案子有些蹊蹺,若真是妖邪為何不直接顯現,而是以如此詭異的方式來殺人?而且,死者生前並無怨恨之人。」
「大人,這女子據說名叫花如意,生得嬌艷動人,膚如凝脂,身姿婀娜,常常受到門閥子弟的追捧。她的死,對她的家庭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李元芳緩緩說道,「再者,有人報稱,在她出事的當晚,後花園中似乎出現了異象。」
狄仁傑暗自思忖,似乎浮現出了一絲靈感。他向李元芳說道:「我們須得去見她的父親,了解她的生前一切,探究她死前的異象。」
兩人沿著古道,終抵達花如意的府邸。門前的花園依然開著幾朵鮮花,但與這位美麗女子的遭遇相比,顯得那麼無辜而悲傷。家中早已披上白紗,氣氛格外沉重。狄仁傑和李元芳走進院子,花如意的父親正愁眉苦臉地坐在堂前,面色如土,雙眼無神。
「狄大人,元芳,你們可來了,快些為我如意查出真相!」他湊過來,懇求道,語氣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大人,請您先把如意的事告訴我們,尤其是她去世前的那些事情。」狄仁傑平靜地說道,臉上帶著一絲關切。
花父嘆了一口氣,頓了頓,緩緩道出:「如意自幼聰慧,常常獨自一人尋找樂趣,百無禁忌。不過這幾個月,她似乎總是心神不寧,常常說自己夢見了一個鬼影,惟恐見到之人,便會遭遇不幸。她最近還招了一個算命的老者,陣陣陰風讓人不安。終於,出事的那天晚上,花園裡傳來了詭響,等我趕至,已是看見她倒在一旁,奄奄一息,而那老者便在那扇門外消失。」
「可那算命的老者有無留下其他線索?」狄仁傑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量。
花父搖搖頭,神情更加忽明忽暗:「我派人四處打聽,卻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如今,人人談鬼色變,我的如意更是無辜曠死,竟成了妖邪之物!」
「或許我們能找找到這個老者。」李元芳突然插口,他想起了一些在長安流傳的消息,「如意生前一定有人關注她的生活,如果能找到她的朋友,或許能摸清更多的真相。」
於是,兩人匆忙離開,前往如意生前的閨蜜處打探消息。到達時,一位名叫柳如煙的女子正在依窗而坐。她的五官精緻,肌膚如玉,倜儻而優雅,見到他們,猶如驚慌的花瓣顫動起來。
「見過狄大人,元芳。」柳如煙面色微微泛紅,聲音如同微風掠過,清麗而低沉。她含情脈脈,透過那扇窗簾,仿佛流露出無盡心事。
「如煙姑娘,花如意的死,對你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狄仁傑開口,心中暗自揣摩。
「可不是,誰能想到她會死得如此慘,明明上個月我們還一起在夜色下漫步。」柳如煙的眼中泛起淡淡的愁苦,似乎想起了那些與花如意快速閃逝的時光,「只是自從她見了那算命的老者後,臉色便不再似從前那般明朗,常嘆惋道世事無常,掩藏著心中無盡的秘密。」
狄仁傑一聽,心裡更覺事態不妙,於是更細緻地詢問:「如煙姑娘,那老者究竟何許人也?如意是否對此人有提及?」
「老者的模樣我也記不清,唯有聽如意說起,模樣古怪而神秘,常穿一襲黑衣,言語縹緲如雲彩。他預言過如意的未來,幾日後,她果然產生了變故。」柳如煙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憤懣與絕望,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如煙姑娘,敢問這老者的位置你可曉得?」狄仁傑神色一變,更加關注。
「聽聞他時常在城東的桃花庵內活動,若是想見他,或許能在那兒尋得一線。」柳如煙思忖後答道。
狄仁傑和李元芳立即向桃花庵趕去,但廟中空無一人,唯有一縷青煙在空中飄蕩。李元芳回頭望著那些沾滿灰塵的佛像,心中隱隱不安:「似乎無人問津,難道這老者早已消失不見?」
「未必。」狄仁傑低聲,心裡明白,此事絕非如此簡單,新發現的線索躍然於心,他決定在附近進行周密的觀察。
他們在廟外踱步,正當李元芳準備放棄時,從旁邊傳來一陣陰冷得如鬼哭般的低語,兩個神秘人影忽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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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在尋那算命老者?」其中一人面目扭曲,衣衫藉藉,言語怪異,「他早已被天神降伏,邪魅難留!」
狄仁傑心中一凜,審視著二人,察覺他們身旁散出的陰氣,忽然腦海中閃現出一絲靈感:「你們究竟為何追尋他?難道你們與花如意的死之間,會有什麼關聯?」
「哼!」另一人冷笑,「花如意,她本該為我們付出代價。原來,是她阻礙了我們法事的進行,罪該萬死!」
李元芳見狀,立刻向前一步:「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對方的目光中露出幾分狡黠,「這不好說,但若你們想解開如意之死的真相,便需付出一些代價。」
狄仁傑心內一緊,急速抽出腰間的佩劍,刺向那名為首之人,正要發起攻擊。
「帶走他們!」首領冷喝,瞬間呼喚出更加強大的陰影,張牙舞爪朝兩人撲來。
戰鬥隨即展開,狄仁傑與李元芳配合默契,奮力抵抗。經過一番激鬥,終於將二人擊退。
「我們不能在這裡多留,快去花如意的府上!」狄仁傑抓緊時間,督促道。
回到花父的府上,將此事一一告知。見此,花父面色憤慨,暗自心痛。他向狄仁傑求助,卻不知如何尋找真兇。
「如意生前最近是否與其他人有過接觸?」狄仁傑沉思,繼續問道。
「不,往日她與我一起讀書畫畫,前往一些富麗的集會上,難道……也許是她某次與那算命老者的接觸,惹惱了他們?」花父心中忐忑,眉頭緊鎖,語氣不斷顫抖。
李元芳望著花父的神情,似乎觸及到了某些隱藏的真相。隨後,他突然醒悟,指向窗外,「大人!不遠處的河流旁,若有所見,或許能夠找到線索!」
剎那間,狄仁傑和李元芳即刻出門奔往河邊,心中希望得到更多的信息。終於,他們在附近的灌木叢中發現了一些被藏匿起來的文物,正是花如意生前所畫的幾幅畫作。
「這幾幅畫似乎記錄了如意的一些心事,似乎…是在警惕她。」狄仁傑分析,「而這背後的隱情,顯然與她遇見的算命老者如影隨形。」
越探越深,在這複雜而艷麗的畫布中,真相漸漸浮出水面。在畫作中,狄仁傑發現了幾組不同的標記,這些標記暗示著幾個年輕男子,正是她生前的追求者,每筆每畫都流露出執著且隱秘的情感,也爆不著不可告人之忌。
「如意與她的追求者在過去的某個瞬間,產生過撕扯。」狄仁傑看著畫作,眼神越發犀利,「若是有人因愛生恨,暗中所為,勢必無法避免!」
「若謎底要破解,必先揭出諸般面孔。」李元芳道,心中似乎閃過了一抹靈光。
兩人匆匆返回,逐一追問那些身邊的年輕人,最終在一名經常出入的鶯歌燕舞場的士子身上,發現了端倪。此人名為王達,是花如意的瘋狂追求者,因未能追得如意,因氣憤而心生嫉恨,似乎眼中嫉妒的火焰更會吞噬他自己。
「在如意死前夜我見過她!」王達破口而出,滿臉焦慮,「我只想讓她愛上我!」
「你為何不直接向她表白,反而選擇算命老者?!」狄仁傑沉聲詢問,眼神如刃般逼視著他。
「那老者告訴我,如意會在此生給我帶來巨大的幸福。」王達目光發愣,似有些愧疚與恐懼,「但若我找不到她,他就會將這一切逆轉是的。」
李元芳見狀,掀開了對方內心的陰影:「而你正是她此生的魔咒!」
王達似乎深感憤怒與委屈,竟對二人怒喝:「你們憑什麼來斥責我!」
狄仁傑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放在另一側的角落,突然發覺王達身後還有其他的影子,在這暗淡的燈火之下,細看那些神情猶豫的人,似乎都有些鬼祟。
「若你與算命老者有何勾結,才會造就這一場無辜之死?」狄仁傑一雙眸子閃爍,已然看穿對方潛藏在陰影與嫉妒中的電影,劍拔弩張地逼近。
那些隱秘的人物連連向後退,最終駁雜的事情一次次交錯,直到最後的真相撲面而來。
「我不是,真的不是,都是那老者的錯,是他讓我去做的!」王達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已然誠惶誠恐。
狄仁傑心頭一震,早已洞察了此中謊言,自古如意定有因緣,若此便可探查出本質的真相。
「你可曾記得,那天晚上,你為何會在花如意的身旁?」狄仁傑冷聲問。
王達無言以對,突然像失去了心智般,恍惚道:「我只想讓她讓我去見那老者,我想知道她為何不讓我成為她的唯一…」
「你這是怎樣的執念!她從未真正愛過你,她的心中早已暗藏他人!」李元芳憤怒道,聲聲震耳,卻再也無法逆轉此事的真相。
果然,在王達的獨白中,狄仁傑和李元芳終於洞悉了真相,那句「若是得不到的情,便不該讓他人得償所願」的執念,最終將他推入了深淵。
一樁裝神弄鬼的案件,原來並非妖邪纏身,而源於人心的貪婪與無情,最終在眾多線索交織之下,展現出一幅更加撲朔迷離的人性畫卷。
憤怒、嫉妒、執迷,正如花如意秋水般美麗與堅韌,卻再也無法與蛻變的現實交織在一起。
經過長達數日的縝密偵查,真相大白,最終王達因過失與勾結算命老者罪名被押解入獄,而算命無所遁形終將承受天罰。
烏雲漸解,月華如洗,長安城內的寒風一陣陣飄送,輕輕掀起了往日的痕跡,也再度在歲月里流傳著一個個傳奇。
「元芳,如今的事情不僅關乎生死,更在這生死之間,是人心投射的無情與愛恨怨恨。」狄仁傑低頭,靜靜思索。
「是啊,大人,這世間總有情仇難解,唯願各處人心可以相擁共偕。」李元芳眼中流露出一絲暖意。
兩人相視而笑,再嘯長安的小街,他們一路追尋著,一路前行,直至人間繁華再起,那一切恍若成了他人與物,痴迷的舞步在內心細膩的展現中,漸變著這一段落幕。
隨著夜色漸漸消散,長安的晨光破空而來,洗淨了一輪又一輪的愁思,也讓他們在歷史的舞台上,又將繼續書寫這無盡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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