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貞觀年間,京城長安,繁華似錦。正當百姓忙於豐收之季,皇室和朝臣暗流涌動之際,忽然發生了一樁駭人聽聞的離奇案件。案發地點為長安東街的一處綺麗客棧——「月華軒」,這是一家聲名顯赫的客棧,每天接待無數文人騷客,然而,一個初秋夜晚,客棧內卻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那晚,月華軒的二樓,一位名叫柳如是的女子,被發現在房間內昏厥過去,雙手緊握著一件青色的斗篷,臉色慘白,神情恍惚。柳如是是一位絕色女子,肌膚如玉,身材性感,衣袂飄飄,宛如仙子。細微的心思宛如秋水般清澈,卻在那一瞬間被恐懼掏空了。
「快來人啊!」樓下的侍女們齊聲呼喊,喚來巡邏的捕快,方才將她從昏厥中扶起。柳如是迷惘的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恐慌,口中含糊不清地說:「我看見……他來了,陰魂不散!」
幾名捕快匆忙趕到,而其中一位名叫元芳的捕快,憑直覺感到事情並不簡單。他盛氣凌人的問道:「你看見什麼人了?說清楚!」
「我……我只知道……他身穿白袍,面目可怕,像是在陰間現身。」柳如是的眼神漸漸清晰,似乎在回憶那一幕,神情卻愈發驚恐。那一瞬,除了周圍的捕快,似乎另有無形的陰影籠罩著她。
元芳眉頭微皺:「到底是何人?為什麼要害你?」
柳如是重重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出:「幾日前,我曾在街上見到過他,一直在跟蹤我。昨夜,我在夢中被他抓住,無法逃脫……」話音未落,她便雙手掩面,輕聲啜泣。
正在一旁的狄仁傑端坐如松,臉上神情凝重。他目光如炬,細細觀察著柳如是,腦海中閃過幾絲思緒。「元芳,記錄下她的描述。」狄仁傑堅毅地說,「這女子的經歷可能與我們後面的調查有關。」
經過一番詢問,侍女們表示,柳如是一向與客棧中另一位常客關係密切,那人名為李幻,乃是一位愁苦文士,眉目之間似有憂傷,常常在月華軒中獨酌。
元芳敏銳地接上:「看來,這其中定有某種聯繫。追蹤柳如是的,或許與李幻也有牽扯。」
幾人隨即探訪了李幻的房間,卻在門口遇到了李幻。此時的他面色蒼白,神情恍惚,看到柳如是後,連忙衝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如是,你沒事吧?」
柳如是露出一絲遲疑,最後一咬牙:「李公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李幻似乎被問住了,怔了一下,但隨即擺手否認:「我不知道。這幾日我一直在讀書,未曾見過你。」他的行為舉止透出幾分不自然,讓狄仁傑心生疑竇。
狄仁傑走上前去,盯著李幻的眼睛:「李公子,若真無關,你為何如此不安?」
李幻的目光閃爍不定,終究還是低下頭去。他的心裡明白,「我只見過一個人,那便是……我曾經的朋友,他是個修道之士,前些日子我因感情之痛,悶在楚水邊自酌自樂,可能太過沉迷,才未能申請見如是。」他話音都有些哽咽。
狄仁傑暗自思索,突然心中一動:「你所說的修道之士,是否就是『白袍人』?」
李幻神色一變,面露惶恐:「他……他早已消失在了人海,我以為他再也不會出現……」說罷,他的面容顯得格外蒼白,恍如在自言自語。
「你在隱瞞什麼?」狄仁傑直言不諱,語氣愈發沉沉,「你在怕什麼?」
經過幾番追問,李幻終於無奈之下,吐露了隱情:「我與那人曾是好友,因其傾心於柳如是,但柳如是對他並無情意。我深知他因失意而心生怨恨,因此離我,便將他支開。然而,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對她下如此重手。」
此時,柳如是面露微驚,起初的恐懼好似被揭開了某種面紗,心中的猜疑卻又加重。狄仁傑分析道:「你的朋友可有名諱,何以能讓他對柳姑娘心生怨恨?」
「他的名字是張壓,原是個溫文爾雅的書生,卻因柳如是而心生妒忌。」李幻說完,眼神中閃過懼色。
狄仁傑細眉微蹙,心中毫無疑問:「柳姑娘,你覺得張壓與李公子的關係如何?」
柳如是猶豫片刻,最終嗚咽道:「張壓對於我也曾示好,起初我並無在意,似乎也不曾想到會對他產生誤會。」
柳如是方才道明細節,狄仁傑內心的警鈴急促響起:「為何張壓會對你心生不滿?難道是因為李公子提及過你的事情?」
李幻無奈坐下,神情愈加沉重:「這幾日來,我拍賣一些書畫,或許我已讓張壓感到無能為力。」
狄仁傑的腦海里一閃而過,或許這正是關鍵所在。他們繼續圍繞這一問題進行探討,進一步的細節顯露出來,令事情愈加撲朔迷離。
經過數日的調查,關於張壓的事漸漸浮出水面:他確曾來月華軒拜謁,卻在數日前依舊在家中失蹤。柳如是的現身見證,反而讓一切更顯複雜。
狄仁傑與元芳決定再訪張壓的住處。那是一處隱匿於街巷深處的小齋,齋內布置簡樸,牆壁上掛著幾幅書法,字跡蒼勁,似乎顯露出書生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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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栓!」狄仁傑猛然喊出聲,屋中一名老者頓時推門而出,詢問事由。
栓翁滿臉困惑:「我家少爺幾日前已有些不妥,他與柳姑娘交情密切後,心緒漸漸不寧,但忽然就在數日前失蹤,管何此事不可理喻呢。」
「沒事,您能否帶我們去找他曾經遊玩的偏僻之處?」狄仁傑促迫道。
可老栓也一無所知。寥寥數言後,幾人只能再次回到月華軒,決定收集更多線索。
經過種種調查,狄仁傑終於揪出張壓與李幻之間的過往恩仇,那一孤獨無助的書生,因過往的情感旋渦,最終走上了那條黑暗的深淵。正是由於心底的怨恨,才使張壓在月華軒覓得柳如是的蛛絲馬跡,企圖使她心生恐懼,欲以此驚嚇發泄心頭的怨恨。
「但這未免太過卑鄙,倘若對方真的心懷鬼胎,又怎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元芳直言不諱,目光閃爍。
「正是如此,所以他可能設置了某種幻象,以便在最恰當的時機伺機而動。」狄仁傑冷靜展言。
他們決定在月華軒中布下耳目,靜靜等待張壓的再次出現。然而這靜候的日子,對柳如是而言,似乎無異於苦難的煎熬。
然而在月華軒的某個夜晚,不遠處的窗外,陰風陣陣,忽而聽見一陣輕聲細語。元芳猛然豎起耳朵,立刻豎身而起:「好像是張壓的聲音。」
幾名捕快立刻圍攏而去,將視線鎖定在窗下,終於在黑暗的角落中看見一個身影,正試圖潛入奢華的客棧。
「是他!」狄仁傑目光緊湊,猶如猛獸一般,迅速追了過去。最終,他在月華軒後門將張壓捉拿歸案。
「你為何要搞鬼?」狄仁傑盤問。
張壓在審訊中終是無法自圓其說,痛苦地伏在地上,嗚咽道:「我心負深情,卻未曾想事情會變得如此不堪。我只是想……為自己爭取一絲疼痛的慰藉!」
狄仁傑淡然推敲:「你欲損人利己,恐怕辜負的不僅僅是愛意。柳如是從未與你相知,而她只是個無辜的女子。因果法則早已將你鎖住。」
楊萬里曾言:「捫心自問,身心懼,豈非一場夢此事啊?不過你我的一場戲,怎敵這風雨離、離合。」
就在這時,柳如是撞見這一幕,神情愈加困惑:「真相到底如何?」
狄仁傑一言不發,反而靜靜地望著她,一直直至那一尋常時刻,他終於告訴她真相:「張壓因妒生恨,搖搖欲墜。最終只為一已之苦,竟將無辜之人捲入了這場當今幕後的悲劇之中。」
柳如是渾身一顫,難以直視。匆匆幾步,流下淚水,而獨屬於她的悲劇正是在這無情之中,在日光下燃燒起,為何因果如此強烈,將彼此牽引至此?
案件至此,真相已明,長安的喧囂似乎掩藏了更多的無奈及掙扎,但正因如此,才讓人生更加珍視真誠和忠心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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