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第六百五十二章
這魔域的入口是有結界的,上一次他們集結了所有人的力量才能夠進去,這一次原本束杼還有些擔心進不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如此簡單的走進來,就好像是跨過了一道門一樣簡單。
會不會是跟她身體內的黑色晶石有關?束杼的眉頭擰著拳頭緊緊攥著,朝著黑暗的魔域走了進去。
魔域還是跟她上一次來的時候一樣,野獸的嘶吼聲不斷。讓人聽了不自覺的就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空氣中一種腐爛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子。
這次來到的地方有些陌生,她眉頭擰著往前走。前面幾顆巨大的黑木橫在前面,地上黏糊糊的小草總讓她想起一些讓人噁心的東西,她有些不適應的往前走去。
她努力的在腐臭味道中尋找著她親人的味道,這黑乎乎的一片除了味道她找不到其他的途徑來尋找他們被關押的位置。
一點點他們的靈力都感受不到,更沒有什麼味道。束杼有些失望的往前走。一團黑霧朝著她飛了過來,在她的身邊環繞著肆虐著,黑霧中夾雜著笑聲,那笑聲好像是來自於地獄一般。
「呦!這就是來自於靈域的九尾狐,我怎麼聞到了魔域黑晶石的味道?小姑娘你別怕把黑晶石給我,給我你就可以安全的離開了怎麼樣?」說話的黑霧那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幾個人同時發出來的。
聽了讓她覺得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束杼有些不舒服的說道:「你想要黑晶石?」
「那是當然,這魔域的妖魔鬼怪誰不想要?怎麼你真的有?你肯給我?」興奮的聲音迴蕩在束杼的身邊,就像是幽靈一般。
「給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帶我去找我的家人,也就是被關在這裡的精靈!找到他們黑晶石自然是你的,如果你想搶奪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黑晶石的厲害,我是九尾靈狐自然可以運用這黑色晶石的靈力,怎麼樣可以做交易嗎?」
就連束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竟然跟一個魔域的傢伙做這樣的交易。她知道這黑色的晶石不可能給這個傢伙,因為在她體內就連尚默都取不出來這個傢伙更不會得到什麼黑色的晶石。
「哈哈哈,沒有想到你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這九尾靈狐果真是跟其他的精靈不同,好走吧我帶你過去。」
束杼大喜,跟著這一團黑色的煙霧往前走去。
一路上束杼不停的注意著周圍的環境,這腐臭的味道越來越濃,並且氣溫也正在跟著降低,束杼的眉頭擰著不解的問道:「你確定是帶我去找我的親人嗎?」
那黑霧立即大聲笑著說道:「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我帶你去什麼地方?你乖乖的跟我走吧,我會帶你去見你要見的人。」
束杼聽他話中有話停了下來說道:「你要帶我去見誰?」
那黑霧哈哈大笑著說道:「當然是見黑魔了,不然呢?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手裡有黑晶石?你體內的黑晶石給我我都不敢要呢哈哈哈哈!走吧前面就到地方了,怎麼?是我請你過去還是將你綁過去?」
這個時候束杼才知道自己上了當跟著這個傢伙竟然自己走到了這裡,她眉頭擰著十分生氣的說道:「你竟然敢騙我!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她手中的靈力開始不斷的凝集,這個時候束杼很清楚不管是誰到了這個時候她肯定是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傢伙的,但是她現在有些不明白的是這一團的黑霧她究竟要打哪裡才合適?
「怎麼對客人這麼無理?我不是跟你說了去請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前面黑乎乎的山洞中傳了出來。
那一團黑霧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聲音,立即瑟瑟發抖的說道:「黑魔大人,您要的精靈我給您帶來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下去吧。」
一團黑霧猛然的就消失了。那速度快的束杼都沒有反應過來。前面的山洞中恐怕就是黑魔的地方,束杼的眉頭擰著身體抗拒往前走,她的拳頭緊緊攥著。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來了魔域?」
那黑色的山洞笑著說道:「我就是黑魔,這魔域的一切沒有我不知道的。怎麼?你害怕我了?我能感受到你的恐懼,你害怕什麼呢?我還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呢。」
束杼想到尚默所說的他也無法掌控的力量,恐怕就是這個黑魔,那個山洞就好像有無窮的力量一樣,拽著她不停的往前走著。
小土豆鑽出頭來,顫抖著說道:「不,束杼不要往前走。」
束杼立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抗拒的想要往後退,但是身體還是不停的往前走著,她有些緊張的小聲說道:「我也不想往前走,但是現在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小土豆你快逃走吧。」
小土豆猛然的鑽進了束杼的口袋,縮在口袋裡他渾身都在發抖。黑魔是魔域最強大的魔物,不管是靈域的什麼精靈或者是人類還有魔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千萬年了也沒有人見過他,他是最為可怕的存在。
想到那本書上對於黑魔的描述小土豆渾身發抖。就好像突然的就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一樣,看著束杼不停的往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心裡想著這一次命總算是搭進去了。
束杼的的臉色很難看,在她快要到達黑洞門口的時候她的身體停了下來,束杼猛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九尾靈狐嗎?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就害怕起來了?是不是害怕我會吃了你?你不要怕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的長相僅此而已。」
束杼的拳頭緊緊攥著,剛才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著往前走的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今天算是死定了,就連最壞的打算她都做好了。現在聽到黑魔這麼說她鬆了口氣說道: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尚默集齊神獸是不是你的主意?」她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努力的讓自己說話的時候不要發抖,但是她還是在不停的發抖。
「不錯,這是他做為魔域之王的責任,怎麼你是不是不想幫我集齊其他的神獸?這次來魔域是想要救走自己的親人跟朋友嗎?」
被這個沒有看到身形的傢伙說中了心事束杼整個人都有些發抖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既然知道我勸你最好還是告訴我我的親人在哪裡!不然我是不會幫助你們去尋找神獸的!」
黑魔笑著說道:「哈哈哈,你這個女娃娃倒是有些膽色,不愧是九尾靈狐,不過你不幫我你就失去了價值,你死了之後總會有其他的九尾靈狐降生,你不幫我你的子子孫孫都會幫我,我相信他們都會在我的照顧下好好的生活,怎麼樣?你想好了嗎?」
「不不不!她會幫我找神獸的!黑魔你不要動手!」尚默一把將束杼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看著黑色的山洞滿頭大汗的說道。
束杼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的過來,雖然知道這個尚默跟魔域的黑魔他們本來就是一路人,他們就是來讓她去尋找什麼神獸的。但是當束杼看到尚默的那一刻她心裡還是有些踏實的。
「尚默你來了,神獸還有三個沒有集齊,你是沒有回來你的九尾靈狐卻回來了。怎麼需要我幫忙勸勸她嗎?」黑魔的聲音中帶著笑意。
「不必了,我自己會處理的。走束杼跟我走。」說完拉著束杼離開了這個黑兮兮的山洞。束杼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一動不動。就任憑被尚默拽著。
離開那個黑色山洞越來越遠了,束杼這才將尚默的手甩掉說道:「我是不會幫助你們再去找神獸了,只有剩下的三個神獸就集齊了,我發現不管我走到哪兒那些神獸就好像有使命一般,出現在我的身邊,你們魔域的人就會將他們抓起來,並且為什麼要集齊神獸我也不清楚,我寧可死也不想做整個靈域,整個人間的罪人!我娘親當時逃走的時候不小心死在靈域這恐怕也是你們的傑作,既然我娘親不想插手,我也不會插手就算是死。」
束杼將自己心裡的話一併告訴了尚默,看著尚默又接著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現在這個時候對於我來講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你的神獸,不是黑魔可以要了我的命,而是我現在真的不想再接著這樣過下去了。你今天必須要跟我解釋清楚。」
為什麼要集齊神獸的這個問題束杼早就想要知道,只是他不想說而已,現在看來就算是他不想說那也是徒勞的,她還是拼了命的想要知道原因。
「走吧,我帶你去見見你的家人吧……」
在束杼去見她親人的時候這個時候的青丘正在進行著大規模的籌劃,戰爭好像一觸即發。殤璃跟翼飛兩個人站在城牆上看著其他國家的軍隊在不遠處的邊界開始集結,那些被燒的糧草好像已經供給上了。
那些白色的帳篷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拆掉,所有的軍隊的長矛都指向了青丘,殤璃的拳頭攥著說道:
「看來這一次青丘真的要面臨生死之戰了。我真是沒有想到沒有了糧草他們竟然還敢這樣來攻打青丘,這不是在自掘墳墓嗎?他們的士兵肯定會死在青丘的土地上,不過是想要拉著青丘的戰士一起陪葬罷了。」
翼飛點頭說道:「不錯,確實是如此。他們沒有糧草,沒有軍醫,甚至根本就沒有打算回去,好像帶著赴死的心來的,這樣的話肯定是異常惡戰,我們的將士肯定會死傷嚴重,殿下您看這樣的情況我們應該怎麼辦?」
殤璃搖頭說道:「還能怎麼辦?知道是送死也要有人參戰,不然這國門一旦被打開之後後果將不堪設想……」
束杼在走之前將他們的糧草全部都燃燒了,原本以為會好好的消停一陣子。這樣他們說不定可以讓青丘的百姓將春季的耕種忙完之後再開始這場戰爭,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那些其他國家的人好像突然間變了,他們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想要跟青丘開戰,不管有沒有糧草,也不管那些在戰場上受傷的士兵,只要是倒下的他們就不會再管了。
殤璃甚至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做。那些士兵也是生命也有親人那些將士好像一點點都不在乎他們那些士兵的命,如果遇到後退的士兵,將士會直接用劍殺死。
昨天小戰一場,青丘就死傷了五十餘人。白民國的子民死傷百餘人。他親眼看著那些受了傷的戰士躺在地上呻吟著沒有士兵前去救治,青丘的戰士去了不過需要補上一刀他們就丟了命。
所以昨天一戰雖然青丘死傷不算少數但是跟白民國比起來還是好很多,至少他們的傷員都是會被抬回來好好醫治的。
「殿下,你說這白民國的戰士是不是都瘋了?這擺明了就是在讓那些將士送命給我們。我總覺得哪裡很邪乎,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原因,您說我要不要去調查一下?」
殤璃點頭說道:「我已經讓人過去調查了,我想去的人應該快回來了。」
翼飛點了點頭看著不遠處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城牆不遠處一個接著一個的帳篷內十分安靜。白民國跟豕韋國還有明星國三個國家的將士全部都木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手中的長矛發呆。他們的眼中滿是恐懼,昨天的戰爭就像是一場噩夢,他們看著自己的兄弟就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往前沖。
但是青丘的人也是拼死抵抗,只是他們的將軍不管什麼樣的情況都讓他們往前沖,沒有策略,更沒有可行的計劃,只有肉搏。
只要是往後退的士兵不死在青丘的士兵的手上就會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他們好像沒有退路。並且更加慘不忍睹的是敢說一句怨言的士兵全部都被處死了。
就算是一句牢騷話,也算是擾亂軍心,所有人都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