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被氣哭了。
白穆用身體將我擋在身後,對張彩霞呵斥道。
「滾開!」
此時我爸,還有爺爺奶奶都堵到了門口,因為人多,張彩霞的氣焰更高了。
「你是她從哪裡認識來的野男人?你想帶她走也可以,這個丫頭長得最漂亮,彩禮值二百萬,你能拿出二百萬彩禮娶她,就把她帶走。」
二百萬的天價彩禮,張彩霞瘋了!
我實在忍無可忍!衝上去狠狠推了張彩霞一把。
張彩鳳向後一屁股坐在台階下,重重摔了個屁股蹲。
「哎呦你敢推我!」
白穆抓住我手腕就要護著我離開,爺爺奶奶還有我爸見狀想阻攔我們。
「我看誰敢過來!」
白穆一吼,氣勢極重,連我也被嚇到了,爺爺奶奶還有我爸,面對人高馬大的白穆,瞬間退縮了。
就是這個空檔,白穆護著我回到車上。
路邊站滿看熱鬧的村民。
張彩霞頭髮凌亂地追出來,跑到車前對著車窗砰砰亂拍!
「開門!把人還回來!搶人啦!」
張彩霞為了把我以二百萬的天價再賣一次,發了瘋拼了命地阻止我離開,她往車前一躺,開始發瘋打滾,嚎叫扯頭髮。
周圍的人也圍上來,站在路邊開始指指點點。
太窒息了,我對白穆說,開門把我放下去吧。
就算張彩霞不賣我,秦淵也不會放過我的。
反正橫豎怎麼選都一樣,攤上這群爛人,我這輩子都完了。
白穆也被氣得不輕,他拿起手機正在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回頭對我說坐好。
「我把你帶來,一定要把你完好地帶回去!」
電話那頭通了。
氣氛僵滯地過了一個小時後,村里開來一輛警車。
「誰報的案?」
張彩霞見警察來了,從地上一骨碌爬起。
「有人搶我閨女!您可一定要管啊!」
白穆對我說了一句在車裡等著別出來,然後他開了車鎖,走到外面進行交涉。
警察問張彩霞。
「就是你收了別人二百萬,將女兒交給別人?」
「對!不過那二百萬是彩禮!我家沒有賣女兒,我家絕對不賣女兒的!」
「好,具體情況你跟我們走一趟做個調查再談吧?」
「什麼,你們要抓我?我沒有犯法!」
「知道,只是做個調查,你有沒有犯法,具體要看調查結果。」
「誒等等!我又沒有犯法你們憑什麼帶我走?我不走!放開我!我不走!」
張彩霞再潑皮無賴,在警察面前,也只能一家人被帶上警車。
縣城,警局。
雖然張彩霞口頭上承認她確實收過二百萬彩禮,但是那筆錢沒有涉及到線上交易,沒辦法核實。
意味著暫時拿張彩霞一家沒辦法。
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是下午了。
我跟白穆回到他家,一進門,白梔在廚房做飯,秦淵帶著囡囡在客廳沙發看動畫片,他與我對視後,嘴唇微微上挑,但是看不到任何笑意。
我的腳底漫上一股涼意。
「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取到證件了嗎?」
白梔從廚房往餐桌端飯,餐桌中央擺著一個生日蛋糕。
「不是讓你帶小狐早點回來嗎?今天囡囡生日,我一個人都忙完了,趕緊去洗手坐吧。」
白穆到廚房幫忙了,我去衛生間洗手,鏡子中,秦淵來到我背後。
「小狐狸今天哭了?」
他怎麼知道。
我關了水龍頭,用毛巾擦乾手,沒有理秦淵。
可秦淵的手中卻多了熟悉的東西,他問道。
「你想要這個?」
他手裡所拿的,是我的身份證和准考證。
我欣喜一瞬,但轉瞬間又跌入谷底,東西在秦淵手中。
「你要怎樣才願意給我?」
這兩樣東西對我至關重要。
「看你的表現,你乖,我就給你。」
秦淵微微俯身,剛好夠在我的額頭輕輕一親,碰到即離。
回到客廳,為囡囡慶祝六歲生日。
拉好窗簾關了燈,只有蛋糕上點燃的蠟燭提供著溫暖的燭光。
唱生日歌時,我清晰地感受到,腳腕處,一條冰冷的蛇尾一點點纏上,緊繞。
秦淵太放肆了,敢在這裡露出蛇尾巴。
為囡囡慶祝完生日,一條小蛇鑽進了我的裙擺下。
等他們離開,我問白穆。
「白梔和秦淵在一起了嗎?」
「昨天剛確定戀愛關係。」
「其實......」
我剛鼓足勇氣想將實話說出,可裙子底下,蛇麟擦過大腿細嫩的皮膚,緩緩遊走,警告我。
不能說,白梔母女在秦淵手裡。
「怎麼了?」
「沒什麼,其實秦淵這個人挺好的。」
到了房間,我將那條黑蛇從裙子底下抓出,扔到床上。
黑蛇豎起上半身。
「這就生氣了?我好像也沒幹什麼過分的事。」
這還不算過分的話,什麼才算過分。
我忍住用枕頭捂死這條蛇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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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碰他們一家。」
黑蛇冷哼一聲,游到我的枕頭上,盤起身體趴著。
「放心,若是我想要他們死,他們早死一百遍了,包括你那個男人。」
「白穆不是我的男人。」
「不信,除非今晚讓我看看。」
「你想看什麼?」
黑蛇的尾巴尖左右一掃一掃,看起來又壞又邪。
「我說過,你這副身體的誘惑沒有男人能拒絕,不信我們可以試試,今晚你去勾引他。」
這個瘋子,變態。
「不可能!」
「剛剛才說過的話,又忘了?你想要那對母女活命嗎?乖乖按照我說的做。」
夜晚,白穆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邊用干毛巾擦發,看見我站在門口望著他,問我。
「怎麼了?」
「白穆。」
我朝他走近兩步,突然抱住他的腰貼近他懷中,因為難堪與緊張,渾身顫抖。
「我,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按照秦淵的要求,我逼自己咬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白穆的身體緊繃。
「為什麼突然對我說這個?那天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我喜歡你。」
「那......」
我覺得自己快要被逼死了,怎麼能對白穆說出這種話。
冰涼的毒蛇潛藏在我的裙子底下,只要我不按照秦淵要求的做,它隨時會衝出來狠咬白穆一口。
我心一狠,豁出去了。
「白穆你今晚可以要我嗎?我不想走了,別讓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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