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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已經展現出豺蠻本相的丘空華強行扭轉身體。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金禮禮手中的匕首則是狠狠刺中他的肋部。
兩人就這樣錯身而過。
金禮禮剛剛轉頭望向於青也的動作,本就是給那豺蠻大漢造成一種大意的錯覺。
在蠻融初境的丘空華騰空撲來,空門大開之際。
金禮禮利用收束手中重劍變回兵丸後,身體依舊帶動的強大慣性,出其不意的加速沖向來襲蠻修,試圖一擊必殺!
然而蠻修蠻融境畢竟是相當於武道脫凡大境。
蠻融初境,等同於武道六品混一境。
武道下三品煉體三境中,根基渾厚的九品相體武者在一定條件下,是可以逆伐七品養神。
但中三品脫凡與下三品煉體之間,畢竟有著大境的溝壑,並不是說填平就可以填平的。
哪怕只是初入六品,都不是七品養神境可以對付的!
豺蠻丘空華和金禮禮之間,有著兩個修行大境的天差地別,哪怕金禮禮已經非常接近武道六品混一境,但仍是尚未破入脫凡的下三品煉體武者。
錯身而過的瞬間,金禮禮望見丘空華翻轉手腕上的一處紋身。
一頭似羊非羊,有著一雙彎曲長角和猙獰獠牙,卻沒有耳朵的異獸頭像。
「聾羊!」
一向冷淡的金禮禮落地之後,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嘶啞低沉,帶著滿腔憤怒和殺意!
於青也見狀,迅速向著她靠攏而去。
他很擔心,看上去與往日差別巨大的金禮禮,在這近似於瘋狂的意志下與那修為明顯高於兩人的豺蠻拼命!
而且,西部軍帳補給線上的輜重囤積站點被襲,肯定會有大量南蠻士兵和蠻修在趕來的路上。
這場夜雨,只會稍稍拖延下他們到來的時間。
正在這時,於青也胸口雲狩青符再次散發出溫熱,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副預警畫面。
雨水滴落的泥濘里,一隊身披斗篷的南蠻士兵騎著戰馬,快速的臨近這處小部。
畫面一閃而逝,於青也趕緊上前拉住金禮禮的胳膊「禮禮姐,我們該撤了!」
那蠻融初境的豺蠻似乎也不想與他們硬拼,並沒有再次撲來。
眼下再繼續纏鬥,最終的結果只能是他們被前來支援的南蠻士兵包圍,到時候再想逃甚至都沒有可能了。
好在已經脫戰的金禮禮雖然仍帶著殺意,但理智尚在。
於青也拉著她的胳膊,就向著部落外跑去。
而這齣囤滿輜重糧草的小部落僅剩的兩人,族長丘空鄔一臉陰沉的攔下了正準備追擊的豺蠻壯漢。
西部軍帳貼示出蠻域追殺令上,潛入的大奉武者,是四個人。
他怕再中了這些大奉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秋雨漸歇。
南蠻北域多丘陵,入秋的天氣一向如此,這場雨來的急,去的也快。
在兩人逃入一處不大石洞之後,於青也只感到手中拉著的胳膊一軟,金禮禮嬌小的身子頓時有些搖晃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這情況讓他猛的一驚,禮禮姐受傷了?
「我沒事,只是有些脫力,」金禮禮勉強站直了身體,又補充道,「丹田勁氣接近全空,今夜再遇到危險,恐怕很難再有一戰之力了。」
剛剛的一場大戰,可以說耗去了她所有的勁氣,在極致的身手下,金禮禮以一人之力屠戮掉了丘豺小部所有的士兵。
於青也看了看她,又望了望洞外。
他倒是暫時不擔心兩人的處境,畢竟雲狩青符的被動預警功能還是很實用的,如果有危險靠近他,雲符肯定會第一時間向他示警。
歸攏了一下山洞中可用來燒火的乾燥木枝,兩人升起篝火,一時都相對沉默起來。
漸漸的,一股血腥氣開始在洞中瀰漫。
於青也抬頭看了看有些疲憊的金禮禮,心中的震撼一點都沒減少。
剛才他進入丘豺小部,發現地上的屍體中並沒有婦孺老幼,似乎這處輜重補給線上的囤積站點,早就駐紮滿了南蠻士兵。
殺戮這種事情,於青也以為自己已經習以為常。
但在今晚過後,他才發現,眼前的這位刺坊副坊主,是真的生猛!
殺蠻子如喝水一般尋常!
於青也雖然覺得這麼做有些殘忍,但還是很理解。
畢竟金禮禮一直以來的表現,都對南蠻人有著強烈的殺意,這或許和上任流州刺坊的副坊主有關。
而且奉蠻兩國彼此之間百多年來本就摩擦不斷,當下大戰在即,金禮禮作為山城流州刺坊副坊主,在敵後殲滅掉敵方一處輜重補給站點,說出去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那些駐紮在小部的都是南蠻士兵,並非尋常南蠻婦孺平民。
南蠻哨足潛入到山城境內,一些瘋狂的豺蠻甚至會對一些村莊進行屠戮。
對金禮禮今晚的作為,他既心驚又佩服,還有些疑惑。
金禮禮是怎麼以七品養神境的修為,在一個蠻融初境蠻修的眼皮子底下,殺光了整個戍守士兵的?
似乎是看出了於青也的震撼和疑惑,金禮禮淡笑著開口道「那個豺蠻剛入蠻融初境,身材厚重,但速度不快,那些戍守士兵大部分都不是蠻修。」
於青也點了點頭。
不論是在大奉軍中,還是南蠻這邊,普通士兵仍是站了絕大多數的。
至於武者和蠻修,數量相對來說並不多,更別說七品境以上的修者了。
剛才兩人的交手他看在眼裡。
金禮禮本就是刺客出身,身形鬼魅,速度也快。
那些普通南蠻士兵,在金禮禮手上,怕是一個照面就被幹掉了。
「禮禮姐,馬上就要破入脫凡了吧?」於青也突然問道。
金禮禮笑著點了點頭,篝火照亮她的臉龐輪廓,帶著一絲溫暖。
「會不會感覺很殘忍?」
「啊?」
於青也有些驚訝。
透過篝火火焰,他看到金禮禮恬靜的笑著,就像普通的鄰家女孩兒一樣。
「所有的南蠻士兵,都該殺!」
平淡的語氣,就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實一樣。
於青也注意到,金禮禮說的是「所有的南蠻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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