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琳玉的生死擂之戰已過去半個多月了,那件事在聖女堂乃至整個寒城都引起了不小的波動。
首先,是聖女堂方面給她分配了一座女君院裡的獨立小樓,六房三廳,還有一個設備相當齊全的超大廚房。
這待遇已遠超普通女君的三房一廳的標配,結果當然是引來她們的不滿,那仇恨值上升的如坐火箭似的。
楊七七攤手,表示:虱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那羨慕妒忌的小眼神兒就當夏日裡的免費冷氣好了……怪涼快的。
其次,是她在眾雄獸心中更加的炙手可熱起來。光是舉世無雙的美貌,他們因著鄭狩與年季摩的凶名,還能收斂克制。但因著生死擂中她表現出的卓越武技,不少的雄獸都抱著僥倖心理愛在她面前晃悠。
也許,自已就是下一個鄭狩呢?
七七大人連鄭狩這樣粗魯不名的雄獸都能接受,為什麼就不能接受自已呢?自已也不比那個鄭狩差嘛……呃~武力值是差了些,可是至少自已長得可沒那老熊這麼寒……咦?這個人是誰?看身形很像那個鄭狩,可是沒有滿臉的絡緦鬍子,臉黑雖黑,五官也不夠精緻,卻是輪廓分明而深邃,是個很陽剛的帥哥呢。
只見那個黑臉帥哥正手捧著一把飄飄花,賊兮兮地矮身跟在七七的身後。離得近了,將飄飄花放在嘴前,鼓起腮幫子就要吹。本來看似毫無所覺走在前面的七七,卻是突然地轉身,搶在他之前猛吹了一口氣。雪白的飄飄花兒隨著那一股香風飛揚而起,將那個雄獸粘了個滿頭滿臉。
「七七……」帥哥可憐兮兮地眨眼睛,抖落了幾根花絮,卻是不影響整體毛絨絨的效果。
「活該!叫你使壞!」七七調皮地沖他做了個鬼臉,轉身就走。
「唉~等等我啊,七七。」帥哥扔掉光禿禿的花杆,雙手扒拉著臉上的花絨,快步追上去。
這個雄獸是誰啊?
花叢中的眾雄獸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七七等人有每天去那個封閉式小競技場早練的習慣,又等到年季摩今天早上巡值,所以就天沒亮就蹲守在她必經之路的花叢里,想要攔路表白。
但是,沒看到那個與七七形影不離的鄭狩,卻多了這個陌生的雄獸,還和七七大人這麼親近熟悉。
終於是有雄獸先行下手得逞了嗎?!
好樣的!!!
花叢中的眾雄獸紛紛灑下激動的淚花,握手相慶:終於有人衝破了鄭狩和年季摩的聯手防守了嗎?!好樣的啊,黑臉兄弟!
真所謂:只要功夫深,哪怕籬芭扎得緊!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還上去嗎?」有個雄獸小聲問道。
上去了,不會影響那位兄弟的進展吧?
可是,不上去吧,浪費了這個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多麼的可惜!
其中一個扯了把腳邊的小草,堅定地道:「當然要上去。既然有人成功了,那我們更不該放棄了。」
那人講完就想要站起身來,肩上卻被一重物壓住,動彈不得。
「操!誰啊!」回頭看是個劍眉桃花眼的少年正將手掌放在他的肩上,「你是那個隔壁育仔堂的項不臣?!」
項不臣挑挑劍眉,笑得邪肆:「有人忘了,我也是楊七七的守護雄獸呢!所以,過來提個醒。」
「咄!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鬼,不乖乖地回你的育崽堂修練,跑我們聖女堂來耍威風,真是好無知好天真。」
除了那個被壓住肩膀的,其他幾個雄獸都紛紛站了起來,隱隱將他圍住。
早就聽說,育崽堂的凌月、項不臣、塗進三個小崽子也成了七七大人的守護雄獸。但是,幾個未成年獸而已,他們可是聖女堂的青侍,怎麼會真把他們三個放在眼裡?唯一擔心的也只是已達三階的鄭狩與年季摩兩人而已。
於是,他們為自已的輕敵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在一陣「??綈勸取焙螅?畈懷家槐噠?磣乓路??槐呶首瘧壞?梢歡訓募溉耍骸暗降資撬?夢拗?錳煺媯堪。俊?p>最下面的一個雄獸抱著頭,呻吟道:「是我們好無知好天真……哎喲……」真他瑪的疼啊!
「現在知道七七大人的守護雄獸是哪幾個了?」
「知道,知道。」
「說來聽聽。」
「鄭狩、年季摩,還有你項不臣……」那個臉腫成豬頭的雄獸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將剩下的另兩個名字吞了回去。
「以後,知道怎麼做了?」
「我們絕不靠近七七大人身體三丈以內。」那個雄獸人舉手叫道。
項不臣滿意了:「說了就要做到,否則……」
被他那滿是邪性的目光一掃,幾名雄獸都本能地打了個顫,縮緊了脖子叫道:「一定說到做到!」
目送著這個凶人離開,幾名雄獸心境好不淒涼。
他們好歹也是堂堂的青侍啊,是成年的二階雄獸啊。打不過年季摩和鄭狩這兩個三階的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被一個二階的未成年虐啊?!這讓他們情何以堪呢?!
「好…好變態啊。」好一會兒,其中一個雄獸幽幽地來了一句。
最底下的那個雄獸也感嘆道:「七七大人身邊的都是些什麼凶神惡煞啊!有個兇殘冷血的年季摩就算了,一個育崽堂的未成年獸也這麼邪惡……我是抗不住的,我退出了。」
……
不退出又能怎麼樣?!
打不過啊!
那位得了手的黑臉兄弟,你一定要扛住啊,給我們這些雄獸掙個臉兒!
唉?話說,那個黑臉兒的帥哥到底是誰啊?大家都在聖女堂混了這麼多年,哪個不認得哪個呢?怎麼沒見過他?就算是隔壁的育崽堂也沒有這樣的一個授師啊!
「那個黑臉到低誰啊?你們有人認識?」
眾人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