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前才舉行過歡迎七七加入衛陽城的晚宴,一個月之後就又舉行了慶祝七七成功晉階的舞會,這個慶祝會同時也是歡送會。
赤讀帝國自成立以來,從黃階升到紅階時間最短的記錄是71天,而楊七七隻用了31天,而且是中級,不是初級。
衛陽城聖女堂作為發生地,迷茲作為其導師,註定將與楊七七的名字一起閃耀。
「北傾,我可是不辱使命噢。」舞會致詞後就消失的迷茲一會兒後就帶著一名身材魁梧的雌獸人走向大廳。「一個月噢,只用了一個月就造就了一名中級女帥。在帝國的歷史上,這可是史無前例的。哈哈哈......」
那名雌獸人的臉孔長得十分陽剛,濃眉大眼,臉如刀削,鼻高且挺,如果不是胸前兩座高峰,絕對的是帥哥一枚。但最吸引人目光的當是她錚亮的光頭,又圓又亮,比之大廳中的照明燈也不遑多讓。
這位雌獸正是在寒城出現過的北傾女帥。
此時,她看著迷茲得意洋洋的臉,擼了把自已的光頭道:「那也是人家七七的資質太好,和你沒多大關係吧?!隨便把七七往哪個黃階聖女堂一放,都是差不多的結果。所以說,這次是你和許風占了大便宜了,無緣無故地出了風頭。」
「怎麼和我沒關係?」迷茲伸手摟住北傾的脖子,一手泄憤似地在她頭頂上一陣亂摸。因為她矮了對方半個頭,身體也沒對方壯實,看上去就像是掛在對方的身上般。
「為了她。我可是煞費苦心、嘔心瀝血,愁白了多少根頭髮?她上的每堂課,進行的每一次戰鬥,都是經過我精心算計過的。你如果把她交給別的黃階聖女堂。哪裡能只用一個月就到達現在的高度的?」話了,她捧著自已的胸口作傷心狀:「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傷心了,好傷心好傷心......」
北傾看著這個別人面前高貴冷艷的戰鬥狂人,在自已面前耍寶,就一陣無語。
「注意下形像啊。迷茲大人。」
「形像是給別人的,我們兩誰不知道誰有幾根毛啊?」迷茲眨眼。
北傾睨她一眼:「噢?那你說我有幾根毛?」
「你麼,當然是......沒毛了,哈哈哈......」說著還特意再擼了把她的光頭。
此時,兩人已到舉辦舞會的大廳門口,守衛的黃侍見院長帶著客人到來,就推開了厚重的大門。於是,堂里舒情的樂聲與竊竊人聲傾泄而來。迷茲的大笑聲也突兀傳進了眾人的耳中。
「......」大廳里眾人都禁了聲,幾百雙眼睛望著大門口笑得很沒形像的院長大人。
這個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的真是她們的院長大人嗎?
「......」迷茲瞬間收起了笑,乾咳兩聲整了整自已的禮裙。而後向眾人介紹北傾:「這位是靈武聖女堂派來迎接七七女帥的北傾大人。」
原來是紅階聖女堂來接七七女帥的使者啊。
眾人鼓掌,表示歡迎。
「北傾大人請。」在眾人面前,迷茲回歸了正常狀態,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北傾一邊往裡走,一邊向眾人點頭:「不用在意我,你們該玩的玩。該怎麼就怎麼樣。」
她在人群中搜尋著那個雌獸,其實也不用搜啦,作為此場舞會的主角,當然是被團團圍住的那一個。七七人矮,她看不見,但是她的那幾隻雄獸都不矮,特別是煦這個老熟人,更是一眼就看到了。
本來圍著七七在套近乎的眾人見北傾向這邊走來,就識相地散開了。
「北傾大人。」煦早就看到她了,此時也點頭打招呼。
北傾目光在煦面上停留了一下。本來嚴謹端正得有些木訥的雄獸現在雖還是很嚴肅,面容線條卻不再那樣緊繃。而且,他眼底的柔情蜜意是掩也掩不住的。別看他此時看著自已在說話,全身的注意力卻全在那個小雌獸身上呢。渾身洋溢著心有歸屬的滿足與幸福。
噢,煦是找到了自已想要的伴侶了。她為老朋友感到高興。
而後。她的目光再轉向楊七七。
這一看,就令她吃了一驚。
這個楊七七才幾月未見,變化竟是如此地大。
原先純如清泉水的一個萌蘿莉,現在卻是天姿媚骨。好一朵高嶺妖花,嫵媚與傲然像是發自骨血、靈魂,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你好,北傾大人。」七七向她伸出手,嘴角含著淺笑:「我是不是變化很大?令得大人這樣看著我?」
北傾握上她的手,像是握上了一團無骨的軟玉,香膩蝕骨。
心裡突了一下,她帶著幾分慌亂地放了手。
「是啊,變化很大,我都不敢認了。」北傾笑了笑,「我是來接你去靈武的,鑑於一月前的事件,除了我帶來的二十名紅侍外,迷茲院長也會加入護送的隊伍。」
「什麼時候出發?」
「凌晨4點。」這幾個字她只是動了動唇,沒有發出聲音來。
好早......每一次離開都是這樣偷偷摸摸的......
楊七七感概了一下,但她理解這樣的做法。她現在風頭正盛,之前就已引起了歹人的注意。這樣的潛行還是很有必要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北傾與七七朝了面後,就與迷茲兩個獨坐一隅,望著場中眾人。但有接近七七幾人的,都被重點關注。
上次綁架事件的幕後主使人還沒查出來,雖然這陣子沒了動靜,卻極有可能正在策劃下一次的行動。有了那個老實商人約翰的前車之鑑,她們看任何人都帶了審視的態度。
現在的「針」真是無孔不入,那麼多年的熟人都沒發覺他的異常,這些個堂里的女君和雄獸、黃侍難保不會有對方的人。
「北傾大人。」不太喜歡宴會、舞會這種場合的堂主許風中途出去吹風散心,聽到黃侍說北傾已經來以廳里,就來見個面。
「噢,是許風堂主啊。看來,你還是不喜歡這樣人多的場合。」北傾向許風點頭,目光隱晦地掃向迷茲:拿下了嗎?
迷茲嗤牙。
許風看著搭檔的怪表情,坐在她邊上,而後問:「怎麼了?」
迷茲還未回答,邊上的北傾就先說道:「有個傻瓜喜歡另一個呆瓜,傻瓜不說,呆瓜不知,拖了幾年了也沒個進展。他們不急,我這個路人甲倒是看得發急。」
「北傾大人說的傻瓜是指迷茲院長嗎?」許風恍然地望著迷茲。
喲,還不是呆到家嘛,竟然還能知道她說的是迷茲。看來有希望哎,自家好友可就是為了這許風才從靈武自願下放到衛陽這裡來的。雖說是一院之長,但比起本來該有的前途,還是差了些的。
迷茲難得地抿了唇不說話,只端了桌上的一杯果酒呷了一口,耳廓卻是**辣的。
她想,這一定是被果酒給熏的。
北傾認真地點頭:「不錯,那個傻瓜是迷茲。」
所以,呆瓜,你是接受還是不接受呢?
「原來院長是這樣痴情的人啊。」許風一臉感概。
「是啊,迷茲可是為了那個呆瓜放著靈武的大好前程不要,跑來衛陽城。不是說你們衛陽城不好,但是,迷茲當時可是我們靈武那一界中天賦最好的女帥,她向院長提出申請時,把院長氣得摔了好幾個茶杯呢。這次,院長力排眾議,將楊七七送來衛陽,也是因為心裡依然牽掛著迷茲。」
當年迷茲有多風光,許風是知道的。
對於她為什麼會下調到衛陽城來做女君院的院長,他一直就沒搞明白。當時,他只是去靈武開個會,與她見過幾面,而後臨走時就被告知要帶上這個新上任的院長。當然,同時調來的還有她的雄獸隊長黑沙。
現在一聽,他終於知道,原來人家是為了追心上人來的。
但是,迷茲的那個神秘心上人會是誰呢?
這幾年,她除了自已的幾隻雄獸,好像沒有特別親近的異性啊。
於是,在迷茲羞臊忐忑的期盼中,在北傾一雙大眼炯炯有神的催促下,他問道:「那麼,那個呆瓜是誰啊?」
迷茲口中的酒噴了出來,淋了北傾一臉。
北傾淡定地眨了眨眼,而後扯過桌上的紙巾淡定地擦拭臉上的酒汁。拍了拍迷茲的肩,很同情地道:「迷茲大人,你很強大,非常強大。再接再勵,我......支持你。」
哎瑪,這是呆到什麼級別了?絕對的破紫了啊。
她走到舞池邊緣,立在煦等人的邊上,與他們一同望著正在跳舞的一對碧人。
凌月修長俊秀,今日一身白衣,淡藍的長髮用一根淡紫的絲帶松松束在背後,兩鬢垂落的幾縷頭髮隨著腳步的移動飄舞著。身姿飄逸,望著懷中人的目光也是溫柔綣繾,生生地要將人溺化了去。
再看楊七七,今日的禮裙是紅色抹胸長裙,腰線很高,下擺並不蓬大,而是自然垂落到腳面,腳下是同色的鞋子。
這樣搶眼的色彩,卻奪不去七七本身的顏色,反而將她襯得媚入骨,艷如妖。
「真是漂亮啊......」北傾喃喃自語。
項不臣、年季摩側過頭來,一個微微眯起了桃花眼,一個眸光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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