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青城雙雌爭霸後,下面的賽事就顯得寡淡無味,楊七七興趣缺缺。本來想馬上離開的,但是宗萍的比賽緊接著就在二號擂台開戰,所以就又多留了一段時間。
與宗萍分在一組的是上界排名第三十一位的自由城代表鳳鳴女君,火系,守護雄獸名,號碼為7。
一如抽籤時所預料的,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宗萍戰勝鳳鳴,但在對手實力不高,異能又克制對方的情況下,費時41分鐘的成績真心地算不上好。與耀眼奪目的楊七七相比,可以說她的表現相當的疲軟。
楊七七一行離開座位時與從擂台回來的宗萍等人擦肩而過,她看了她一眼,笑眯眯地道:「希望你下一輪也這麼好運。」
好運地抽到一名又弱於你的選手。
「不勞你掛念。」宗萍又氣又妒,面上卻顯得平靜。待對方轉身離開時,目光卻如毒蛇般地盯著她的後背。
不想,楊七七有所覺,回頭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宗萍向來習慣面上裝好人,背後使壞。猛然間被當事人抓到她真實的態度,不免本能地就要轉換表情,但又因為太突然,肌肉一時無法轉換到位,那張臉就顯得很扭曲醜陋。
「好醜噢……」塗進向來有什麼說什麼,不太會掩飾心思,回頭看到宗萍的臉,不由脫口而出。
七七扯了他的耳朵:「走了,快到中飯時間了。」
「噢,中飯時間到了嗎?……那個,凌月,今天中飯吃什麼?」塗進乖乖任小雌性扯了耳朵走,待她放了手,就傻笑著揉耳朵。
七七對他越來越隨意了呢,那種隨意透著親近,他喜歡。
「蜜汁棱藍魚、紅酒及及獸、培根蔬菜卷、奶油三花濃湯……」
凌月總是隔天就準備好要做的菜,此時聽塗進問起就一一報著菜名。
「嗯、嗯、嗯……」楊七七現在是不折不扣的吃貨一枚了,聽到報菜單,連忙舍了塗進湊到凌月身邊。他報一個菜,她就點一下腦袋,一雙瞳仁秋水更是熱切地盯著他的眼睛。
被這樣一雙明亮似寒星,多情如秋水橫波的美目注視著,凌月只覺心尖兒發燙,那股熱燙一會兒就漫延到了臉上。
哎?講得好好的,突然臉紅什麼?
七七眨眨眼,而後自作聰明地拍拍他的肩:「其他的菜還沒想到嗎?沒關係的啦,你已是我見過的最棒的廚師了。回去隨便燒幾個,也是別人做不出來的。」
「好。」凌月溫柔地應著,目光卻透露了太多的感情。
他於廚藝上是有天賦,但在以武為尊的獸界,廚藝再好也比不過武力的強大。之所以在這旁門末技上花費如此眾多的心思與時間,只是為了接近心愛的小雌獸而已。
他的策略不能說不成功,他已成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了。但是,離他的最終目標,卻還有距離。
他是她的夥伴、弟子、廚子,甚至是仆傭,卻不是她承認的守護雄獸。
七七來自他所不知道的地方,那裡有著另一種不同於獸界的完整道德規範和行為準則。她雖然在不斷地適應這裡的生活,也在不斷地融入到獸人的世界之中,但有些觀念卻是已在她心中生根發芽,想要拔除有些困難。
比如說,她更青睞年長的雄獸,而且很奇怪地總是以長輩的姿態面對他與項不臣、塗進。雖然不太明白,但是,那種姿態是她規避他們追求的一種應對方法,是她在自已與他們間劃下的一道鴻溝。他猜測,授師與弟子這樣的關係,在七七的家鄉是不被充許有進一步發展的。也只有塗進那個傻瓜還在為她那種形式的親近而沾沾自喜。
凌月此時眼中的寵溺與愛慕太過明顯,楊七七有些承受不住地別開頭。她知道他及另兩隻少年獸的心思,如果說以前相處不久時還能果斷地拒絕,那現在經過兩個多月的同吃同訓練,現在又一起在比賽中生死相托,她就有些不忍心用那些絕情的話去傷害他們了。
但,這種不忍是基於什麼心理呢?是因為同伴間的友宜?對弟子的疼寵?……還是,她也開始認同了他們的追求?
如果,真是最後一種可能。那她又是不是真的愛他們?還是只因為年季摩與鄭狩最近忙得無法時刻陪在自已身邊,就想要在其他雄獸身上尋找關愛?
楊七七越想越是糊塗,一路上就有些心不在焉。煦等幾人也是各想各的心事,一路沉默地回了樓。
幾人各自回房去洗澡後,凌月就進廚房準備中飯,意外地是塗進今天也進來做幫手,而且神采飛揚,心情愉悅,嘴裡還哼著歌。
凌月很想告訴他實際情況,但遲疑了下還是放棄了。單純地快樂著的塗進是幸福的,他又何必去破壞了這份幸福。也許,不久七七就會接受他們。
「七七今天扯我耳朵了呢!」塗進笑開了花,手中的刀「喳喳喳」地切著菜,節奏歡快。
凌月回以一笑:「嗯。」
「她扯我耳朵了……」
凌月嘴角抽了抽,聽著他一連說了四遍時,知道這孩子根本就不需要自已的回應,他更多的是在自言自語。
樓上七七房門前是另一番情景,項不臣手握著門鎖,那手的手腕卻被抓在煦的手中。
「我是她的守護雄獸。」項不臣啟口無聲地道。
「只是名義上的。」
煦與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對於七七和這三隻少年獸的真實關係早已摸清楚了。多收幾隻守護獸對雌性來說根本就是有益而無害的事情,不明白七七這麼堅持是為了什麼。但是,煦承認自已心裡是竊喜的,雌雄比例的嚴重失調強迫著雄獸們都不得不接受與眾多雄獸共享一妻。屈服歸屈服,他們雄獸對領地及配偶的獨占本能都還在,只是被壓抑起來,掩藏起來了而已。所以,情敵當然是越少越好的。除了那五個法定名額外,他不想七七身邊再多哪怕一隻的雄獸。
鄭狩和年季摩當然計算在內,再加上他本人和那個還在聖女林里的阿衾,那就是四個了,只需要一個,就可以滿員。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項不臣,這一隻的實力與潛力足夠了,但一看就不是個安份的主。如果一定要在三隻少年獸中挑一個,那他最中意凌月。
「就算是名義上的,也比你更近一步。」項不臣哪裡是好相與的?只見他臉上邪邪地笑開湊近他耳側,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字地道:「保鏢先生。」
是啊,他煦還只是保鏢,在她心中只是臨時的合作關係,只待一進靈武聖女堂,他們就是互不相關的兩個人。他在她心中,連「自已人」都不是呢,他又有什麼權力隔離其他雄獸對她的靠近呢?
煦眸中暗流翻滾著,抿緊了唇,好一會兒才輕敲了下房門,喚道:「七七?」
「嗯?」房內少女的聲音慵懶而沙啞,「煦,怎麼了?有事?」
顯然得,七七剛才是睡著了,想著偷偷進去的項不臣眯著眼橫了煦一眼,對他破壞自已的好事相當不滿。
「是我。」項不臣出聲。
煦放開他手腕,側身退後一步。
楊七七剛坐起身,項不臣就進來了,隨手關門將煦隔絕在外。
這兩個月來因為身體長得快,鍛煉又很費體力,所以她很是貪睡,只要一有空閒就想窩在床上睡大覺。剛才也是如此,洗完澡本來要下樓的,一想凌月做飯要一段時間的,不如趁機補眠,這一倒下就睡了。此時,被煦喚醒,雖然坐了起來,腦中還有些混沌迷糊,睜大了杏眼兒卻是神思不屬。
項不臣一步一步地走近著迷迷瞪瞪的小雌獸,此時的她披散著如墨長發,襯得那臉盤兒更加瑩白如玉,皎雪無瑕。睡衣是在腰間系帶的那種,領口有些大,露出纖長的脖頸和胸前的一片雪白肌膚。在聖女果和項不臣那些湯湯水水的雙重功效下,果實已初具雛形,他竟然還能看到那淺淺的溝壑。
項不臣吞咽著口水,一腿跪在床上,一腳支地,捏著她下巴抬起,在她反應過來前就碾壓上她嬌美如含露玫瑰般的紅唇。
「唔……」七七終於完全清醒過來,抬手就想去點他麻穴。但是,該死的,她竟然在摸到麻穴時猶豫了,遲疑了。
這一猶豫就被他發覺,兩隻手立馬被項不臣抓住拉到了頭頂,他身體前傾,將她壓回到了床褥上。長舌伸進去一陣猛烈地攻城掠地後,拉開了點距離,看著氣喘噓噓滿臉嬌紅的小雌性:「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好像也捨不得下手呢。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七七又羞又氣憤,還來不及說什麼呢,嘴又被堵上了。
她好後悔,剛才為什麼會手軟呢?!如果,那一指真的點了下去,那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但是,漸漸地,她就開始沉迷於他強勢霸道的熱吻中。
按道理說,項不臣在育崽堂的身家那是相當的清白,沒有與任何一名雌獸有過什麼過往與緋聞。但他對七七所表現的手段卻是熟練異常,技術也十分高明,更甚於和七七相處多日的年季摩。
再度離開小雌獸的甘美嬌唇,看著她微張著櫻桃小口嬌喘連連,半閉的水眸更是迷離沉醉。項不臣勾唇一笑,便扯開她睡衣腰間的系帶,將衣襟向兩邊撥開。
這對小可愛果然比之前大了些……
他以指腹輕輕地勾畫著它們的外形,而後低下頭將頂端含進了口中。
「啊~」七七啞聲低叫,雙手揪住在自已胸前活動的雄獸的火紅色頭髮,想將他的頭拔離,但哪裡能揪得動啊。於是,她難耐地挺腰,想要將人掀翻,可這樣的動作倒是把自已更往對方口中送。
「七七,你有沒有事?」門外的煦竟然還沒有離開。
「放開。」七七心中一凜,脫離了身體感官上帶給她的迷醉。
項不臣知道時機已失,不能再下去了。他直起身來,伸手為她合攏衣襟。七七橫他一眼,推開他的手,自已飛快地整理好衣服。
「七七,你不出聲,我就進來了。」煦說。
七七摸摸自已燙如火燒的臉,哪裡能讓他看到這樣的自已啊。
「煦,我沒事。」她清了下喉嚨,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