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南宮叔叔一說,小子倒是後怕起來,會不會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陰毒招式以某種方式殘留在我的體內,等到特定機遇就出來奪舍?在墓室中吳心焱就曾提到過,我的軀體自是不一般,足夠引起他的興趣,那可如何是好?」季陽此刻覺得危險再次臨近,實力薄弱根本沒有發言權。
抬頭望了望這流紗峰一帶的空中,南宮銀錠竟意外的發現霧靄慢慢散去,細細的陽光灑了進來,驅走那一種陰暗的氣氛,「以後這束陽坡要改名了,說不定流紗峰也會被淹沒在歷史長河中,人們要想知道此峰只得聽我探龍手擊殺風雷使者那一戰了,不知是不幸還是幸運。」似乎沒有聽見季陽的抱怨和擔憂,老南宮有趣的開了個玩笑。
李義廉也是四處打望,好奇這一個地方又開始變得生機勃勃,那種植物擁有精氣神之後的神奇表現令他顯得是一位游於山水之間的大文豪一般,不過一看體形就知道想多了。最是一陣清風吹過了,拂過南宮飛燕的臉頰,飄逸的發梢隨風飛舞,將季陽看的心痒痒。
他沒注意到的是小胖子很享受風的感覺,貪婪的想立即擁有,南宮飛燕撩了撩髮際線,定了定神,老南宮看見小李子那不同尋常的做法更是堅定了之前的猜測,也不知道他跟在季陽身邊是什麼意圖,但願不要做壞事,乾脆讓飛燕盯著點,不然季大哥那邊不好交代。
藏劍谷,你這一手究竟是什麼意思?令你南宮爺爺百思不得其解啊。
「小色狼,能不能找件衣服穿,看著本女俠心煩。」正當幾人各有所思至極,小南宮揄揚頓挫的聲線響起,季陽一個激靈的捂住自己胸前兩點,差點忘記自己還赤裸著上半身,我去,這妮子怎麼不早說?難道看上小爺這結實健碩的身材了,這樣不好,真的很不好。
李義廉這小胖子馬上驚呆的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南宮飛燕,想說點什麼又馬上蒙住嘴巴,生怕追魂箭又插在自己屁股上,拔箭那是多麼痛的領悟?
就連老南宮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自己女兒什麼就開始變得那麼奔放了?不是以冷艷著稱於江湖的嗎?季陽這小子這麼快就擄獲了我心肝的芳心?那可不行,那我的算計不就順水推舟成就了這小子?
眾人都不知道季陽的尷尬,就只有兩套衣服,一套在擊殺完烏雲寨三個當家之後破爛滿是血跡被丟棄,這僅剩的一件白袍居然被吳心焱燒毀,幸好留住褲管那一截,不然必定是暴露光了。連百鍊藍光玄鐵都是小南宮幫他帶著,一臉發苦的不禁想問,連衣服都沒有,有這麼悲催的主角嗎?
「山洞內還有一件我的衣服,可能小了點,將就將就,那我們先回山洞一下吧,我也好處理處理事情,好隨你們一起去尋季大哥。」是時候出來解圍了,南宮銀錠心說是時候展現出前輩風采了,這個隊伍沒有我根本不行啊,靈魂式的人物你敢少?
「那感情好,可以再次體驗那個神奇的山洞了,真是無比好奇,竟然還有這份功夫,小子是對南宮銀錠前輩佩服至極。」小活寶李義廉時時刻刻都在刷存在感,季陽一聽就渾身起雞皮子疙瘩,那香艷的一幕怎麼也不敢在想。
悄悄地撇過頭去發現小南宮也是正在望著自己,嚇了他一大跳,這妮子在這挖個坑等著我呢,完了完了,會不會被潛規則?仔細一看,她並沒有現象中的怒氣勃發,而是以一種很平淡的心情審視季陽。
為什麼是審視呢?季陽心中竟是隱隱感到有些失落,難道是南宮飛燕討厭自己引起心情鬱悶了,怎麼會呢,那些事情只是巧合。這妮子雖然美得冒泡,身段也是絕佳,但是二人還並沒有什麼情分,所以感情不是很強烈好麼?有的只是對不經意間欺負到她的愧疚和不安,別說季陽是個沒心沒肺的好色之徒,從小在楊家村長大的季陽心腸還算是可以,比較純正。
一行人再次回到山洞,心情可大不一樣了,李義廉迫不及待的摸著水紋般的牆壁,像是摸著女孩的臉龐一般柔和,叫人看了大呼肉麻,小南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挺挺的走進去,季陽輕輕的搖了搖頭跟著眾人也不說話,眼前熟悉的感覺讓人打心眼裡舒坦。
一碗清茶緩和了下冰涼的山室,趁此喝茶的機會老南宮將一件素白袍子拿了出來遞給季陽,「這是我唯一一件白袍子,希望你保管好,別給勞資弄壞了不然季青山那廝也救不了你。」南宮銀錠竟是少有的惡狠狠的盯著季陽,又沒有深仇大恨,至於嗎你?
「爹,你怎麼可以把娘給你縫製的月白天蠶清逸袍交給他?親手將「南宮」二字用青絲一針一針的紋繡上去……」南宮飛燕一見是這件袍子,頓時急了眼,立即站起來阻止他老爹的決定。
「飛燕,你也知道這袍子的意義,爹豈是隨便贈予季陽這小子,月白天蠶清逸袍採用天蠶絲為主料,名貴絲綢做接縫,冬暖夏涼自是不在話下,可以防禦住一些刀劍攻擊,配上你也算是般配。今日你接我還認你這賢侄,不接你就可以滾粗去,順便把這坨帶走。」當然南宮銀錠是手指著李義廉這貨說的。
聞其一言,南宮飛燕臉色變得羞紅,一個心小鹿般亂撞,爹爹竟然對這個好色之徒青眼相加,這可如何是好?那件袍子名面上是她娘縫給老南宮的,其實真正的含義是這件袍子最終的主人便是這妮子的夫婿,難怪南宮飛燕會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季陽手裡拿著月白天蠶清逸袍接受不是,不接受也不是,忘了南宮銀錠又看看南宮飛燕,左右為難的站在那兒,「爹教你拿著你就拿著,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兒一樣,真不知他是怎麼看上你的。」小南宮氣鼓鼓的吼了季陽一句,簡直是莫名其妙。
得到南宮銀錠的點頭示意之後,季陽穿上月白天蠶清逸袍,一襲長袍竟向量身而作,月白色簡單卻出塵,隨意扎捆得頭髮落在袍子上,一份從容和淡定的氣質蔓延而出,落落大方的剪裁使得更顯身體勻稱,一股清逸脫俗的飄渺從季陽眼中散發出來,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蠶絲的底料輕便似是無物,貼身得體,季陽倒是喜歡的緊。
「帶上需要的東西,我們啟程益州城,季陽照顧好我的小南宮,要是她受了委屈你就自己找座山,活埋了你。」南宮銀錠還念念不忘威脅季陽一番。
出來之後,南宮銀錠在牆上畫了一個符篆,土黃色光芒一閃劃入山體之內,轉身領著眾人往益州城出發,李義廉這憨貨好奇的再次上前摸了摸牆壁,沒有水紋般的空口,只有冷冰冰的岩石聳立在眼前。
那麼多的東西就輕易的鎖在山內?武之極境的手段窺一斑可知全豹,厲害的老頭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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