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空間當中。
黑暗瞬間吞噬而來。
場內燈光幽暗。
天黑了。
【狼人請睜眼】
「請選擇你們要擊殺的目標。」
3號、4號、10號臉上的面具消失。
三人對視一眼。
皆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12號在離場之前跟王長生的對話,可以理解為他認狼想要去髒7號,也可以理解為12號單純的想噁心一下王長生。
反正票型已經裸出來了,狼人現在要做的已經不是繼續辯下去,預女獵愚這種普通的板子裡,只要站邊形成,對於他們這些職業選手而言,基本上是不可能再有什麼太大更改和變動的。
因此他們現在的工作就是找到剩下的那張愚者牌,以及確認王長生是否為真獵人。
至於12號對7號的操作,聊勝於無吧。
3號熱風:「你們覺得誰像愚者?」
4號狂戰士側過頭來:「我覺得8號有可能,9號也有可能,甚至7號都有可能是愚者在裝獵人。」
10號天狼星點了點頭:「以7號來說的話,他確實有可能做出這樣的操作。」
「那我們今天就刀」
【你們要擊殺的目標是】
【6號】
【確認請閉眼】
不管愚者牌的位置在哪裡。
今天6號必須是要死掉的一張牌。
這是毋庸置疑的。
先砍死能明確可以砍死的神。
愚者牌的位置可以明天起來再找。
【預言家請睜眼】
「請選擇伱要查驗的對象。」
夏波波臉上的青銅面具散去。
她沒有什麼猶豫便向法官比出了一個手勢。
【你要查驗的身份(3號)為】
【狼人】
【確認請閉眼】
「果然是個倒鉤我,還想要把好人票給電走的壞傢伙。」
夏波波想到自己第一天驗到了一張2號牌,好不容易是個金水,結果卻被女巫一瓶毒給悶走了。
「當時如果1號牌能把3號給悶掉就好了。」夏波波搖了搖頭。
雖然心中如此期望,但她也明白,這種事情是沒有什麼當時與絕對的。
在狼人殺的場上,局勢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傾覆般的變化。
女巫第一天毒死了一張平民,就已經定下了他們好人即便扛推了一隻狼,卻依舊處於劣勢的基調。
因此即便帶著一絲責怪女巫當時為什麼沒能毒掉一個狼人這種想法,也是無濟於事的。
因為女巫是中首刀的,他當時也不可能知道誰才是那張狼人牌,所以在盲毒的情況下,沒有毒到一張神牌,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們好人就還能打。
這是沒有辦法苛求人家女巫太多的。
所以夏波波的心中即便生出了這樣的一絲遺憾,卻並不是在抱怨女巫。
他們所有玩狼人殺的選手都明白一個事情。
只要還有最後一絲可能,哪怕也僅有這最後一線生機。
他們都會義無反顧,竭盡全力地撲上去,衝出重圍!
因此女巫及時把她的金水給毒掉了,她也從沒有在發言環節表露出絲毫對於1號牌的不滿,反而儘可能的努力發言,為好人做事。
這同時也是她身為預言家的職責。
【女巫請睜眼】
「今夜該號玩家倒牌,是否使用解藥,是否使用毒藥?」
【你選擇用藥的對象為】
【/】
【確認請閉眼】
【獵人請睜眼】
「請確認你的技能狀態。」
9號鯨魚草臉上的面盔被摘下,他的目光先是掃了眼法官給出的結果。
【可以開槍】
得知自己的技能可以使用後,他便將視線落在了王長生的身上,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眸光深邃,眼神中滿是思索之色。
【確認請閉眼】
不過少許,他最後堅定地閉上了眼睛,儘可能地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不讓自己輕易動搖。
緩緩等待天光將曉。
【天亮了】
由於所有玩家處於虛擬空間中,他們的牌是系統直接發放給他們的。
因此像愚者牌這類,不需要如獵人牌一樣睜眼確認自己技能狀態的神職牌,是沒有睜眼環節的。
所以在女巫已經出局的情況下,狼人和預言家的操作都很快,並沒有耗費太久的時間。
當然,即便他們操作的再快,遊戲系統,也就是法官,依舊會空出規定的最小時間,然後才會喊出確認請閉眼。
如此一來便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因為夜間操作環節時間的長短,影響其他玩家的判斷。
遊戲空間內部的光線逐漸變得溫和與明亮。
夜間刺激與鏗鏘的bgm聲也不知何時轉變為了悠揚與輕緩的背景音樂。
【昨夜6號玩家死亡,沒有遺言】
【是否發動技能】
【5、4、3、2、1】
【請選擇你要移交警徽的對象】
6號夏波波嘆了口氣,直接將警徽移交給了8號牌。
下一刻,她的身影驟然消失,轉而變成了一團人形黑影。
【警長選擇將警徽移交給8號玩家】
【8號玩家接任警長】
【請警長決定發言順序,選擇死左或死右開始發言】
8號牌看到自己肩頭的警徽。
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站邊。
結合上一天的票型,以及今天能決定的發言順序。
他直接選擇讓另外一邊先發言。
【請5號玩家開始發言,4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5號山滄面容沉穩,目光從3號與7號、8號的身上掃了兩眼。
「所以3號是查殺,那還好,我昨天沒有頭鐵的去站12號的邊,不然等到遊戲結束,外面的觀眾朋友們恐怕得把我給噴死了吧,也不知道大家看到的視角到底是誰的,萬一是我,我還去站邊了12號,豈不是個愣頭青了。」
5號說到這裡,笑了笑。
他的這段發言,給人一種他是個懵逼平民式的感覺。
剩下的三隻狼人仔細的觀察著5號牌。
從現在開始,每一個人的發言,他們都要加倍仔細的去聽,仔細地判斷對方的底牌與身份。
「那,現在四隻狼人已經裸出來了,至於12號跟7號牌聊的那一段,這點大家應該都明白,我就不多說了,然後今天出的話肯定就是出3號,後面的牌也不用再怎麼發言了。」
「過。」
【請4號玩家開始發言】
「過。」4號狂戰士直接選擇了過麥。
【請3號玩家開始發言】
3號熱風看了一眼5號。
他盯著對方盯了一會兒。
突然開口。
「山滄大哥。」
5號轉過頭來看向他。
「你是獵人吧?」
在3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死死的鎖在山滄的身上。
然而對方只是歪了歪頭,挑了挑眉,眉宇之間似乎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
「自爆!」
最後,3號也不知道看出了什麼,直接選擇了自爆。
【3號玩家自爆】
【請3號玩家發表遺言】
「過。」
3號作為自爆的狼人,他可以留下指刀。
因此短暫的遺言環節,他直接選擇了過麥。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請選擇你們要擊殺的目標。」
自爆的3號跟著4號與10號一起睜開了眼睛。
3號伸出手,向自己的兩個同伴瘋狂的比起手勢。
「我覺得神開在5號跟9號的身上,容錯就是這張7號。」
4號狂戰士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過8號和9號是哪張牌開神,我覺得可以再商議一下,你應該等他們那邊發過言再自爆的。」
10號天狼星同樣頷首:「沒錯,我本來想再聽一輪8號跟9號發言的,你就直接自爆了。」
3號熱風搖了搖頭:「今天他們發言肯定會全部喊過的,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但5號牌應該是一張神牌,且我覺得不太可能是獵人,或許白神開在他這裡。」
他的目光落在4號跟10號的身上,手勢飛舞。
「剛才我試探5號是不是獵人的時候,他表情中透露出來的疑惑,有一半是裝的,有一半是真的疑惑,4號你離他更近,你認為呢?」
狂戰士思考了一會兒,輕輕點頭:「嗯,開牌的時候就有點感覺,但你認為他愚者嗎?有沒有可能為獵人?」
10號天狼星搖頭:「不,雖然5號也表露過認為7號是狼的想法,但那是基於他站邊了12號,才把7號打進了狼坑,而不是因為他本身覺得7號是狼,因此他不太可能是獵人。」
「場上覺得7號是狼的,反而這張8號牌,在7號發完言就聊過了,他對於7號跳獵人這個行為表示了強烈的不滿,反應很大,所以我認為8號才有可能是那張獵人牌。」
4號狂戰士:「那這樣一來,5號就得是那張愚者牌了。」
3號皺眉:「可萬一7號才是那張白痴呢?我們只有兩刀,必須每一刀都砍對才行。」
10號天狼星:「總之我認為11號肯定是平民,8號其實也挺像個平民的,現在咱們就是需要在5號、7號、9號里選兩張牌下手。」
3號熱風:「你們也不要忽略了9號牌,他是攻打了8號,去保了這手7號的,你們覺得9號牌會有身份嗎?7號牌的騷套路你們不是不知道,他既可能作為平民跳的獵人,也可能是愚者跳的獵人,也可能是真獵人,你猜不到的。」
「這一點倒也是,9號牌也有概率作為愚者或者獵人,總歸我們現在就表決今晚刀誰吧,刀錯了也不要緊。」
「嗯,那就先把9號砍死吧,我認為7號可能是真的獵人,總歸明天嘗試一下抗推掉他吧。」
三狼彼此對視一眼,最終在他們不斷的討論下,向法官提出了一個手勢。
【你們要擊殺的目標是】
【9號】
【確認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
【你要查驗的身份為】
【/】
【確認請閉眼】
【女巫請睜眼】
「今夜該號玩家倒牌,是否使用解藥,是否使用毒藥?」
【你選擇用藥的對象為】
【/】
【確認請閉眼】
【獵人請睜眼】
「請確認你的技能狀態。」
【可以開槍】
【確認請閉眼】
【天亮了】
當天光再次放曉。
所有人臉上的面具再次被揭開。
【昨夜9號玩家死亡,沒有遺言】
【是否發動技能】
【5、4、3、2、1】
9號皺著眉頭,側著腦袋環顧全場。
所有的狼人也都緊張地盯著他。
「我帶走4號牌。」
最後他向法官握起了一個拳頭。
【9號玩家發動技能,開槍帶走4號玩家】
4號、9號紛紛化作兩道黑影出現在他們的座位上。
當看到9號開出槍的剎那。
僅剩的兩隻狼人臉色頓時就變了。
當然,隨著4號化作一道黑影,現在就只剩下10號這一頭狼在場了。
不過他的表情在最開始的錯愕中很快便恢復過來,反而還有些高興。
「也好,也好,9號總歸也是一張神牌走的,雖然現在輪次持平,但9號到底開出了那一槍,我倒要看看7號你這次還能怎麼辯!」
此時10號的思緒瘋狂運轉起來。
首先9號他們是奔著愚者或者獵人去砍的,現在砍出來是一張獵人。
儘管帶走了他的一隻狼同伴。
可只要能把7號打進狼坑,順利的扛推出去,那麼5號跟7號裡面,不管誰是最後的那張白神牌,贏的都只會是他們狼人!
「看來這是上天都在眷顧我們!」
對於5號、7號以及9號這三張牌中,誰是那兩張神職牌,其實他們狼隊昨晚是非常糾結的。
每個人都傾向於自己判斷的位置,但綜合了一下,他們最後才決定幹掉這張9號牌。
最後竟是張獵人。
【請警長決定發言順序,選擇警左或警右開始發言】
8號玩家依舊拿著警徽。
他眨了眨眼。
9號這一槍開出來,不是明晃著在說7號是一個悍跳的牌嗎?
今天可是最後一推了。
4號牌跟著12號去死是沒問題的。
畢竟他的那個站邊就不可能是個好人。
且如果現在場上還有兩狼,那麼好人可以直接交牌。
因此他們就必須認定4號是頭狼人,被獵人給帶出了局。
那麼按照票型,7號跟10號就必須要開出最後一隻狼人。
左思右想,他最終還是決定先讓王長生開始發言。
他需要聽到對方穿獵人衣服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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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出手勢。
法官開口。
【請7號玩家開始發言,5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王長生的手指輕輕地點著桌面。
現在10號肯定是想著要扛推他的吧?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作為一張平民,儘可能的去表水。
「唉,當時票型都出來了,還有什麼必要去驗3號呢?不如直接把警徽飛到我的頭上。」
王長生在心中嘆了口氣,知道6號夏波波最後還是沒能完全的相信他。
如果6號肯信他的話,就肯定會在晚上驗他,發他警徽。
既然對方沒有驗他,就說明對方擔心晚上驗出他是一張查殺。
那麼外置位的牌就要再開一張容錯,或許就是這張3號。
如果3號是好人,而7號是狼,把警徽飛給他也就罷了。
但萬一3號不是那個容錯,反而10號或者4號是容錯呢?
她又沒有驗過3號,這個警徽到底飛不飛給3號?
這都是起來極為影響好人視野的事,但凡出現任何問題,那麼背鍋的就是她預言家。
因此夏波波並不敢肯定自己的操作一定能對。
所以她才沒敢在那天晚上狼人必刀她的情況下,貿然地更改她自己留下的警徽流。
這一點王長生倒也可以理解。
組織了一下措辭,他開口說道:「我確實不是獵人,我是一張平民牌。」
當他話音落下。
外置位的幾張牌都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神情。
拿著警徽的8號撇了撇嘴。
頭一天王長生起跳獵人的時候他就不信。
現在也果然如此。
但因為6號沒說7號一定是狼,9號這張獵人牌也在警下認下了7號,所以他才願意給一次傾聽7號表水的機會。
至於10號,他雖然表情淡淡的,沒什麼明顯的變化,可他的心裡卻早已經是樂開了。
「長勝大神?把我們宇宙戰隊從第一名拉到倒數?我倒要看看你這次能怎麼辯!」
這句話他已經不知道在心裡重複多少遍了,但每每想到,都能夠讓他頭腦發熱地盯著王長生。
局面已經到了這種地步,7號不是獵人,卻在悍跳獵人,穿著獵人的衣服,這種行為總歸在好人眼裡是不作好的。
王長生無論怎麼聊,他都能拿著這一點去狠狠地攻擊對方。
「我為什麼穿獵人的衣服,我可以解釋,但現在,12號是跟6號悍跳的一張狼人牌,大家總能認下吧?」
「我穿獵人衣服的動作是在幹嘛?我是不是想要讓12號出局?你們可以說我作為一張平民穿獵人衣服是在說謊、騙人,但我穿獵人衣服的這個行為,引導出我要投掉12號的這個結果是好的,這點我想5號跟8號你們也是能夠認下的吧。」
在他發言的時候,5號跟8號點了點頭。
現在5號因為3號自爆,且他在投票環節反了水,在8號眼裡是一張明好人。
而8號被預言家認下,拿到了警徽,在5號眼裡,8號也只能是那張好人牌。
現在他們兩個評委席,就要坐看7號和10號生死搏鬥,並在他們兩者之間選出今天要放逐的對象。
至於11號,就是被擠到外面的好人了,只要他5號跟8號的票能綁在一起,那麼他們投7號,7號必死,投10號,10號也必死。
對於他們兩人而言,11號這張票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此時,王長生的話音落下,並沒有去看8號,反而轉頭將目光落在了5號的身上。
「其次我想說的是,5號你是愚者牌吧?我在你發言的時候就抿到了你的身份,但我沒有聊,更沒有起跳穿你的衣服。」
「這是因為你當時被3號給墊到了12號的團隊裡,對我是有敵意的,當時我如果穿你的衣服,我只會死的更快。」
「所以在我判斷獵人會開在8號跟9號的情況下,他們起碼是站邊6號的,我穿獵人衣服打飛12號,即便他們對我有所不滿,第一天肯定也是要先出掉12號。」
「這便是我穿衣服最關鍵的一點,也是我要做的事情,那就是讓12號死。」
「從現在的結果來看,12號是張狼人牌,他也認了,並且還在發言的時候髒我,這一點5號你剛才自己就聊出來了,只是因為9號開出了槍,你才又開始懷疑起我的身份。」
「但我想說的是,我如果是狼,3號現在是自爆的狼人,12號是自己認下的狼人,那麼4號和10號里是不是要開出一張好人?」
「你覺得是這張4號嗎?他是警下就給12號沖票的,並且發言也是為12號衝鋒的,甚至還聯合3號一起打煽動,要騙你5號這一票的。」
「所以9號帶走的4號,也必然是一張狼人吧?」
「那麼你認為10號是好人嗎?」
「先定義10號為好人,我是狼,我已經找到了你5號是一張愚者牌,那麼在第二天的時候,我怎麼可能會去歪刀去砍這張9號呢?」
「因為在我的視角里,8號和9號誰是那張獵人,我都沒有百分百的確定,這是因為我跳出獵人身份,8號打了我,而9號卻保了我。」
「他們都有可能是獵人。」
「所以如果我為狼,我在第二天必然是要對你下刀的,可你活了過來,9號卻死了,並且開槍把4號帶走,沒有帶我,這已經說明,9號獵人認下了我這張7號牌。」
「這是鐵邏輯,你們可以認下吧?」
王長生向5號對話,而後又轉頭看向8號警長。
「我為狼我就不可能砍一張我沒有確定為是不是獵人的牌,所以你5號是必須要先死的,獵人只能留到最後一天,在8號跟9號里選一張砍死。」
「而狼人把9號給砍了,這說明在狼人的視角中,他們可能已經找到了9號獵人,就是要砍掉他,讓他開出這一槍來,最後扛推我這張7號牌。」
在王長生發言的過程之中。
另外幾個人的表情各異。
8號跟11號若有所思。
5號跟10號臉色一變。
5號沒想到王長生居然直接能點出他愚者牌的身份,還如此之篤定。
10號更沒想到。
本來他還覺得他只要抓住王長生想穿獵人衣服躲推這一點猛打,就能不讓這傢伙好過。
然而在5號跟8號里,誰是愚者牌,他卻直接認了下來。
那麼5號如果真為愚者的話,在他眼中,7號的好人面一下子就會提高了上來。
確實正如王長生自己所說的一樣。
他如果是狼,既然找到了5號的身份,肯定會先把屠刀對準5號的。
「以上是我對話你5號的發言,今天希望你能跟著我一起出掉10號最後這張狼人牌。」
說罷,王長生的目光又灼灼地看向8號和11號。
如今1號,2號,3號,4號,6號,9號,12號都嘎了,場上就只有5號,7號,8號,10號,11號這五張牌。
如果10號能拉來兩票,那麼這把遊戲就直接結束了。
因此雖然在5號跟8號的眼裡,他們這兩張票只要綁在一起就夠了,但是對於王長生而言,5號、8號跟11號這三張票,他都得往他這邊盡力拽一拽。
「5號是愚者,你8號跟11號是兩張平民,同樣作為平民,我希望可以用我誠懇的發言和表水,來打動你們能夠站邊我。」
「首先3號玩家是自爆的狼人,這是不用多聊的,那麼他在那個位置做了什麼事情呢?倒鉤6號,強行保了我,試圖把5號的票打飛。」
「可他如果因為我是他的狼隊友而保護我的話,在那個輪次有必要嗎?」
「女巫和平民第一天出局,四狼在場,狼刀是領先的。」
「好人打了我,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把我賣掉,這樣豈不是能更好的去墊6號的票?」
「以及,你們如果認為3號、4號、12號是我的狼隊友,4號一張藏在警下的牌,他如果打倒鉤,你們認為他會比3號更好找出來嗎?」
「他大可以躲在警下盤一盤雙邊狼坑,搖搖擺擺,左右逢源,為什麼要在那個位置順著12號的話,想要打死我這張7號牌?」
「這是因為狼隊從始至終都是真正想要我死的,也正如我起跳獵人,想讓12號死一樣。」
「我們無所不用其極的試圖把對方踩進塵埃里,你們現在如果還盤我是12號的狼隊友,就有點太過分了。」
「再說了,我3號、4號、7號、12號四張狼人牌,站在檯面上互相毆打,怎麼說也都是你們好人占了便宜,他們發言階段也就算了,最後投票四隻狼人裸衝出來,哦不,是我的三個狼隊友,在我已經被6號預言家勉強認下的情況下,為什麼不繼續倒鉤,反而跟著12號來沖票我呢?」
「還是那句話,他們想要我的命啊。」
「再加上我已經知道了5號是愚者牌,晚上我就不可能任由狼隊落刀9號,這會導致我直接暴露在你們好人的視野中。」
「於情於理,我都是一張好人牌,我接到悍跳狼的查殺,穿獵人的衣服,我並不認為有什麼做錯的,只要能讓狼人出局,對於好人而言都是在做好事,只是方式不同罷了,而且我穿上獵人的衣服,如果狼隊真的信我是獵人,我還能作為平民替獵人扛一刀,這不又是一件好事嗎?」
「最後9號沒有選擇開槍帶走我,證明他已經認下了我是一張好人牌,且警下的時候他不就保了我一手,還打了你8號這張攻擊我的牌嗎?」
「因此5號、8號、11號你們跟著我的手,把10號給打飛,遊戲結束,好人勝利,我覺得我的表水已經非常過關了吧,這個邊不是很難站的。」
「狼人就是3號,4號,10號,12號這四張在投票環節直接裸出來送的牌。」
「過了。」
王長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選擇了過麥。
他的發言非常誠懇,既用5號愚者牌的身份對話了他,還以他不清楚8號和9號誰是真獵人的信息來佐證他自己不可能作為狼人在晚上讓9號倒牌。
單純從這兩點,其實就已經能夠說明他是好人了。
但王長生實在怕這三張牌里,有哪兩個人一會兒被10號洗腦。
因此他還從很多不同的方向入手,抽絲剝繭,在方方面面都聊到了他必然能夠作為一張好人牌,坐在場上的點。
【請5號玩家開始發言】
5號山滄抿了抿嘴,他的目光直視著王長生,眼神里有些複雜。
「我確實是愚者牌,今天已經是最後一推,身份我也就不藏著了。」
「如果7號是最後一個發言點出我身份的話,我可能還會懷疑他,可他是第一個發言的牌,如此果斷的說出我愚者牌的身份,我很難不認為他是一個好人。」
「且其他的都先不管,10號玩家總歸是變票想要投掉7號的。」
「雖然我也變票了,但我是從狼人倒向的好人,而10號卻是從好人倒向了狼人,這是截然不同的。」
「除此之外,昨天9號倒牌,而我沒死,除非狼隊掰了他7號的刀,否則今早起來,出局的應該是我才對。」
10號在一旁聽的眼皮子直跳。
昨天是有人在掰刀啊。
本來都覺得5號是有點身份的,結果聊著聊著,最後一刀砍在了9號的頭上!
就應該先把5號給打飛的啊!
10號天狼星暗自咬牙切齒。
只是他卻並沒有意識到,昨天掰了刀的人,好像是他。
「因此7號剛才點出來的狼坑,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輪我應該會出10號,8號你在那個位置歸歸票吧,我建議出十。」
「過。」
【請11號玩家開始發言】
11號眨了眨眼。
「我也覺得出10號比出7號更穩。」
「一個是7號的兩輪表水我覺得都挺不錯的,且如果7號跟12號是兩狼的話,12號實在沒必要給7號發一張查殺。」
「在警上他發言之前,9號就已經聊了他認為2號不好,那就直接給2號發查殺,搏一搏9號現在已知獵人的好感不就可以了?」
「再不濟他也發張金水洗頭去。」
「因此即便7號穿了獵人的衣服,但獵人都認下了7號,我一張平民,總得參考一下神職牌的意見吧。」
「所以這輪我會出10號的,過了。」
【請10號玩家開始發言】
當11號發完言,10號的臉色已經看不出任何表情了。
他環顧四周,心中頓時感覺到四面八方好像都有無窮無盡的壓力朝他湧來。
他頂著狼隊最後的希望,開口發言。
「7號牌在我眼中是最後一張狼人牌,我是平民。」
10號天狼星此時露出了一副嚴肅的神色。
「我沒想到7號一隻狼人,猜到了5號牌的身份,卻硬是不刀掉對方,反而今天起來抗推我,這種操作,我只能說你不愧是長勝大神。」
「但我想說給5號、8號以及11號你們聽的是,7號做出這種操作,就是要在白天百分百把我扛推出去,不論9號是不是獵人。」
「因為在他們狼隊的視野之中,他們是分不清8號跟9號誰才是那張真獵人的。」
「所以如果他們拍刀,卻歪了一刀,砍到了平民,那個是必輸的局。」
「但7號他們這群狼人既然現在沒有跟我們好人拍刀,說明他就是要硬在這裡演,最後把我一張平民抗推出去,晚上把你這張5號刀死。」
「這一點可以理解吧?」
「他昨天晚上刀掉9號,一個原因是白天起來他就是要這種發言來利用你愚者牌的心理扛推我。」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他不確定8號跟9號誰是真獵人,他的身份已經被12號給做起來了,所以他不怕刀到真獵人開槍把4號帶走,這一點反而對他來說還是有利的。」
「因此他直接一刀砍到9號頭上,即便9號是個平民,他同樣可以用這套說辭來給他自己洗白。」
「這個局恐怕是早在最開始他就跟他的狼隊友聊過的,太可怕了這個人,我作為一個平民,我真的要勸5號、8號、11號你們三張牌不要聽信他的發言」
10號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急切,就像是一個好人眼睜睜看到其他好人被狼人欺騙而感到焦急一樣。
也是個演員。
王長生聽著他的發言,也不急躁,就靜靜地看著他表演,嘴角掛著絲絲的笑意。
10號天狼星沒理會他的眼神,只是瘋狂地勸說5號跟11號他們回頭。
「現在7號已經被做成了一張金剛狼,他的目的就是要抗推我。」
「我本身就是站邊6號牌的,警上我就交出了站邊,而7號在警上卻是原地畫圈,如果我是狼,我不會在那個位置強硬的去站邊6號,為她號票、衝鋒、打煽動。」
「我大可以跟7號一樣劃划水,且我發完言之後,12號是想勸我回頭的,如果我是狼,又是12號的隊友,他為什麼要這樣去對話我呢?他不該去對話前面發過言的9號嗎?」
「要知道,當時9號可是不太願意去站邊6號牌的啊。」
「即便當時12號不知道9號是一張獵人牌,那他是狼人,總知道9號是一張好人牌吧?他乾脆直接發2號查殺,來博9號的好感,如果7號真是好人,他12號拉到9號這一票後,把他打成狼不就得了。」
「更何況第一天女巫是把2號毒死的,他的查殺直接出局,那麼他甚至都不用推一個平民的輪次,直接在警下號9號的票,把6號打飛就完事兒了。」
「他們兩個狼人不但沒有那樣做,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狼踩狼的互錘?不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把7號做成金剛狼嗎!」
「當時6號是想要查驗7號的,所以為了讓6號改驗,7號才跟12號互打的這麼嚴重,而且3號是自爆的狼人,他是不是保了7號?」
「即便3號想要跟4號一起,把5號的票墊走,3號也沒有必要去聊7號是狼或是好人,3號、4號一個認為7號是狼,一個認為7號是好人,不就是在給7號做身份嗎。」
「他們給7號做身份,就是反過來把我10號這張平民牌的身份做低。」
「我現在有點後悔跟著三隻狼人去投7號了,當時聽完發言之後,我覺得7號必然不可能是那張獵人牌,且一定是在跟12號做身份的狼人,所以我就想著先把7號打飛出局,剩下的三張狼人就可以慢慢出。」
「這是我當時跟著12號他們投票7號的理由,因為我覺得在5號和8號的視野里,7號也得是狼吧?你們聽完發言,也可能去投票7號,所以不論出7號還是出12號,都是出狼人,我就掛了一票7號牌。」
「結果沒想到你們都沒有去掛7號,反而把我一張好人賣進了狼人的團隊裡。」
「你們都不知道我當時看到票型之後有多麼絕望!」
10號天狼星起了情緒。
在狼人殺的場上。
打煽動,是每一隻狼人都應該學會的必修項。
起情緒、打煽動,跟貼臉還不一樣。
將狀態揚起來,用著可以煽動人心的語氣,聊出自己的發言和邏輯,作為好人或者狼人都可以使用。
但貼臉,比如賭咒、發誓這種完全情緒化的發言,才是被禁止的。
其中的區別,主要還是看玩家的發言內容里聊了什麼。
只要是盤邏輯的,狀態高低與否,都不能算作貼臉。
畢竟好人可以用情緒加邏輯發言,把自己偽裝成狼人,墊飛其他好人到預言家的團隊。
狼人自然也可以打煽動,將好人的票從預言家的團隊裡打飛。
這都是雙向的。
「最後我想說,7號跟12號掐架掐的這麼狠,完全是在互相做彼此的身份,因為當時如果他們能拉到外置位好人的票,把7號沖了出去,那麼12號在好人的眼裡是不是也有一定的可能做成預言家牌呢?」
「只不過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是7號被做成了那張金剛狼而已。」
「今天7號已經破釜沉舟了,他甚至點出了你5號愚者的身份,目的竟然是逼迫你選擇站他的邊,我不確定5號你是否真的為愚者,但你既然承認了,我就當你是。」
「所以,請你不要因為7號玩家的綁架式發言,站邊他,把我一張好人牌投出去。」
「試問哪一個好人會把神職牌點在檯面上逼著人家站隊的?」
「起碼我不會。」
「我在發言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怎麼去找神,我不認為7號能作為獵人,因此我讓獵人絕對不要跳出來,這難道還不能夠證明我是一張好人牌嗎?」
「以及7號牌剛才聊到的,他自己穿上獵人的衣服,也有為真獵人擋刀的意思,這更是滑稽!」
「首先他7號牌是作為接到了12號查殺的一張牌,也是第一天就上了輪次,要被放逐出局的牌,而獵人,狼隊肯定也只能在最後一天把他砍死,他即便活過了白天,晚上狼隊友怎麼可能砍他呢?」
「反而因為他跳出來,狼隊會選擇向外置位砍,如此才更有可能砍到愚者,這點我想大家都能聽懂吧?」
「所以他聊到的什麼抗刀,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一件事情,反而對好人而言,壞處更大。」
「因此四隻狼人就是3號、4號、7號、12號,而7號是狼隊做出來的金剛狼,我希望大家能跟著我一起把這隻狼人給放逐出局,遊戲結束,好人獲得勝利。」
「過。」
10號的表水也不算差,甚至還算不錯,落在5號的耳中,又讓他產生了些許的動搖。
狼人殺本就是一個變幻莫測的遊戲。
越是聰明的人,往往越是會想的更多。
所以每當一個人有新的發言流傳而出,他們總會重新結合這些言論,開始思考與拼湊事實的真相。
【請8號玩家開始發言】
作為最後要歸票的牌。
輪到8號發言,他的眉頭深深擰起,緊接著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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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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