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3號乘風這隻小狼發言。
他看了眼前置位的幾張牌,目光平靜,神色幽暗,不知道心底里在想些什麼。
「3號發言。」
「對於兩張對跳的預言家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可能會更偏向於相信6號才是真預言家。」
「但10號也不是完全沒有預言家面,畢竟現在連10號的團隊我們都找不齊。」
「且如果10號是狼的話,那就說明現在肯定是有人在倒鉤6號的。」
「只是如果10號是預言家的話,那投票給6號的人,就不是倒鉤,而是直接在給6號衝鋒。」
「從這兩條邏輯來說,投票給6號的人,其實匪面是要比別人更大一些的。」
「畢竟6號是預言家,說明有狼在倒勾她,6號不是預言家,說明有狼在衝鋒,這總是鐵邏輯吧?」
「因此,投票給6號的1號、2號、12號,以及我3號牌,在你們外置位的好人牌眼中,是要開問題的。」
「但我能看清我自己的底牌,我是一張好人牌,那麼其實我的視角就很簡單了。」
「除了5號一隻狼,8號一隻狼,6號和10號之間再開一隻狼,1號、2號、12號,是要再開一到兩隻狼的。」
「我為什麼會說一到兩隻,是因為8號現在看來,雖說大概率可能是一隻狼人,但我們都要出他,他又不自爆,或許也有可能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他只是一個想要在警上操作的平民牌。」
「因此我自然要從多方面來考量。」
「如果將8號放逐,他卻不是以狼人的底牌出局的話,那麼外置位還要再開一隻。」
「而這一隻,自然就產生在我所說的,警下除我之外的三張牌之間。」
「而前面的三張牌我也都聽過發言了,我個人認為,最像狼的,是這張1號牌。」
「因為前置位起跳的守衛已經安排了工作,今天不論8號是狼還是平民,出8號即可,至於10號是否為預言家,我們明天聽她們的驗人,就能看到她們更多的視角,因此對於兩張牌到底誰是預言家,其實現在不需要過多的去分辨。」
「因為聊了也沒用,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情,除了狼人視角清晰,我們好人現在是沒辦法確定誰才是真預言家的。」
「而1號牌卻在那個位置強行點出了10號不自爆,有預言家面同時,認為6號吃到的警徽票也不是完完全全乾淨的。」
「這不就是提前走位,給10號抬一波預言家面嗎?」
「我認為1號的行為是在給10號洗地,他還特地強調了留他們一輪,明天再行分辨這種話,這都是11號守衛聊過的,我認為你如果是好人,沒有必要刻意的再重複一遍。」
「你這樣發言,給我一種伱好像在刻意迎合11號守衛的感覺。」
「那麼你的身份顯然就很低了。」
「因為就算是一個平民,面對守衛也沒必要如此的刻意,只有狼人在面對神牌時才會表露出一種討好的意味,試圖讓神職牌能夠認下自己的好人身份,藉此影響外置位其他沒有視角的好人牌。」
「因此1號在我這裡像一張狼人牌,除此之外,如果8號不是狼,那麼2號和12號里就再開一隻。」
「這兩張牌我倒是沒太聽出來誰有狼面。」
「所以我們反推一下,2號跟12號如果是兩張好人的話,那麼8號應該就是狼人了。」
「因此在我的視角中,不論6號和10號誰是真預言家,1號、5號、8號是三隻狼人。」
「我建議真預言家晚上可以摸一下這張1號牌,當然,最好你們兩個晚上都對1號進行一個定義。」
「如此一來,明天針對你們關於1號的定義,我們外置位的好人也能從你們的視角里看出更多東西來,從而更好的分辨你們才是真正的預言家。」
「10號,你發過言了,沒辦法再發言,今天你肯定出不了局,你如果真是預言家,你晚上就去摸這張1號牌,聽到了嗎?」
「如果你不敢對1號進行一個定義的話,那可能確實就如我所想的一樣,1號是在給你提前洗地,你和1號是認識的兩張牌。」
「那麼明天直接出你,或者出1號,讓女巫把你毒了,都可以。」
「今天我會出8號,至於誰是惡靈騎士,如果1號是的話,那明天真預言家可能就會被反彈死,格局也就一下子明了了。」
「只要預言家能找到惡靈騎士在哪裡,即便晚上她壯烈犧牲,我認為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守衛和女巫的解藥都在,5號一隻自刀狼已經出局了,咱們好人的輪次依舊領先,過。」
3號乘風居然誤打誤撞,直接把守衛塞進了狼坑裡。
這對狼隊而言,倒是一件挺有利的事情。
因為乘風要求兩名預言家晚上都去摸一手1號牌。
那麼1號作為守衛,10號作為預言家。
晚上他們狼隊把10號一刀。
第二天起來10號死了。
在外置位好人的眼中,7號是女巫,11號是守衛,第一天必然會出現平安夜。
而10號的死亡便證明了10號才是真預言家,6號就是一張悍跳牌。
但這又如何?
1號沒有起跳身份的真守衛,會不會因為10號的死,而被他們狼隊髒成一張惡靈騎士呢?
畢竟6號悍跳的身份儘管被10號的死拆穿了,但王長生女巫的衣服還依舊穿在身上啊!
也就是說,在外置位好人的眼中,10號是被1號反彈死的一張牌。
那麼1號不是惡靈騎士又是什麼呢?
3號提前打了一手1號,即便1號到時候起跳守衛身份,3號是不是也能跟著跳出來呢?
畢竟3號可是也帶著11號的守衛聊了兩句。
還藉此攻打了1號牌。
換句話說,他現在所發過的言,都會成為他將來攻擊11號的有力武器!
而好人在確定1號牌有可能是那隻惡靈騎士後,他們會更傾向於直接把1號出掉,還是出掉這隻悍跳6號呢?
答案不言而喻!
惡靈騎士晚上是沒有辦法被女巫解決掉的。
因此在7號王長生女巫的身份幾乎坐實的情況下,好人們肯定會更樂意先出掉1號牌,讓王長生晚上把6號給毒死。
3號乘風的一番發言,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他們狼隊連環記的重要一環!
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誰讓1號自己把守衛的衣服塞給11號穿呢。
這輪1號不跳身份,等到下一輪再想跳出來,可就晚了。
這便是時機。
有時候不在正確的時機做出正確的事情,那麼這就可能化為別人攻擊自己的利器。
【請4號玩家開始發言】
輪到獵狼行動的4號戰川發言,他看了一眼前置位發過言的3號牌,總覺得他好像對11號這張守衛牌有一點防備。
不過他這輪只拿到了一張平民牌,沒有任何的視角,介於之前比賽他的魯莽,這次他謹慎了許多。
關於1號、3號以及11號的身份,他的腦海中也在此刻閃過了無數種可能。
但這都不是他能在這一輪點出來的事情。
所以他主要還是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另外幾張處於焦點位的牌身上。
看了眼自己旁邊已經化作了黑影的5號位。
4號戰川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說道:「關於5號是否為狼人牌,我其實是有點疑惑的。」
「正如前置位已經發過言的選手所說的一樣。」
「如果5號是狼人的話,他為什麼不跳一張守衛出來,反而要跟7號搶著穿女巫的身份呢?」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在警下死後起跳,是很難爭得過7號的嗎?」
「他很清楚,但他還是這樣做了,且在5號的發言中,他是將7號定義為惡靈騎士的。」
「5號告訴我們,他作為女巫吃了首刀,不僅沒有上警,反手還把5號給毒了,而5號又在警上,剛剛好好的起跳了雙藥女巫」
「這種概率有多高?雖然我認同7號選手是一位大神,但也沒有神到這種地步吧?」
「這都已經不是抿人了,這是算卦吧?不,這是盔上有洞啊!」
4號戰川搖了搖頭,不由失笑,好像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有趣。
「但他盔上怎麼可能有洞呢?虛擬空間的遊戲系統受到多方監控,任何參差的數據都將被數次篩查,絕無給外界攻擊出漏洞的可能。」
「所以排除算卦,再排除盔上有洞這兩種可能。」
「我只能選擇相信7號是那張真女巫牌。」
「所以我很難認同5號所說的,7號是那張惡靈騎士,更別說誰家的惡靈騎士會在警上就搞這種騷操作的?真不怕被扛推出局嗎?」
「當然,5號的這番發言總歸是要有點收益的,那麼收益點在哪裡呢?」
「我認為5號是在給我們打反心態,或者說,他沒有起跳守衛,就是要告訴我們,他是一隻狼出局的,而守衛還在場上。」
「那麼守衛在場,7號手裡又捏著解藥,在我們好人的眼中,是不是就會直接認為今天只要守衛去守了7號,那就必然能開出一天平安夜?」
「在能開出平安夜的前提下,我們好人是不是天然的就更想出掉一張有可能是狼,也有可能是平民的牌,從而保證兩張預言家牌依舊存活在場上,等到第二天就可以通過她們的驗人,以及她們的視角,分辨她們誰才是真預言家?」
「那麼反過來說,5號沒有起跳守衛,讓7號這個帶著雙藥就在警上起跳的女巫鋌而走險,今天硬歸一張疑似預言家牌出局,是不是就代表著其實5號是想保下6號和10號中他的那隻狼隊友,從而讓我們排擠這張8號牌呢?」
「畢竟如果5號起跳了守衛,只要他發言真誠一些,7號的心裡是不是自然而然的就會產生一種自己沒有開藥解救守衛,導致好人重大失利的心態?」
「有了這種心態,7號還能安安穩穩的輕鬆站邊嗎?」
「恐怕他在首置位發言的時候,就要明確選擇出誰了吧?」
「事實上,7號剛才發言的時候,很明確就表達了他想要出掉10號牌,站邊6號的意圖。」
「所以5號的這種操作,其實不就是想保下10號牌,讓我們出掉這張8號牌嗎?」
「換成一種簡單的方式來說——5號跳女巫,讓我們認為必然有一天平安夜,然後迫使我們出掉8號牌,保下10號牌!」
「那麼狼人想出的牌是什麼牌?好人牌啊!」
「所以8號極大概率確確實實就是一張普通村民牌!而10號才是那張狼人牌!」
「那麼確定8號是平民牌的情況下,我們為什麼又要出他呢?」
「這顯然是不太合理的。」
「因此我們這一輪與其把一張鐵好人出掉,倒不如直接把10號這隻狼人給打飛出局!」
說到這裡,4號戰川微微一頓。
他感覺越說自己的邏輯越順暢。
越順暢他就越發的自信。
越自信他就越發的口無遮攔。
這也讓他直接聊出了自己最原始的意願。
不出8號,轉而改票到10號頭上!
但是介於前置位幾乎大部分的人都要出掉這張8號牌,其中有狼人也有好人,他這樣和別人叫板,表達不同的意見,其實是有很大風險的。
所以他在發完言後,又立刻給自己找補了一句。
「當然,我是因為5號跳女巫,才覺得8號是好人,而10號是狼人的。」
「我肯定也不能直接定死這個邏輯,所以你們如果出8號的話,我也不分票,你們覺得有平安夜,出8號最穩,那就先出8號。」
「只是我個人想要站邊6號牌,那麼在我眼中10號自然是狼了,所以我說我想出她,應該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吧?」
無人回應。
也沒人能夠回應。
4號戰川給自己找補了一句之後,頭腦也稍微清醒了一些,把話往回聊了聊。
但他之所以把話往回聊,是不想讓外置位的人把他打成狼,而不是他覺得自己有可能站錯邊。
「總歸我想站邊你6號,一會兒我就聽你發言,你安排我的投票。」
「然後我建議你晚上可以去查驗一手1號或者12號,第一個想要出掉8號牌的是這個10號,11號又是守衛,那麼跟著想要出掉8號牌的12號你可以摸一下,還有這個1號牌,確實也如3號所說的一樣,你可以晚上摸一下他。」
「具體的安排你自己判斷吧,我個人站邊你6號,能點的狼坑則是5號、10號,警下再開出兩隻,我個人偏向於1號更像狼,2號和3號說實話,我聽的不太像狼人,那麼就剩下這隻12號要進一下坑位。」
「這也是我想讓你晚上去進驗這兩張牌的原因。」
「不過1號我覺得像狼,但12號我覺得沒有特別的像狼,所以2號可能是要進容錯的一張牌,你反正鐵板釘釘的能驗兩天人,總歸你合理安排一下吧。」
「我會再聽一下你的發言,現在也不是百分百就站邊你了。」
「過。」
4號戰川原本還謹慎的沒有明確表露自己要站邊誰。
結果聊著聊著就聊嗨了,又說想要站邊6號。
好在最終他稍微反應了過來,最後一句又給自己留了個空。
只是他的這番發言,在外置位的人眼中,幾乎已經將他和6號綁定在了一起。
尤其是10號光輝。
在聽到4號放著8號不出,反而力排眾議,表達出與其他人都不同的意見,也要先出她10號的時候。
她的心中就已經給這個4號牌下了定義。
鐵狼!
究極無敵大鐵狼!
喵的,這傢伙要不是8號的狼隊友,她回隊裡就倒立洗頭!
4號作為末置位歸票的牌居然還試圖分票,給6號出她提供理由,做出鋪墊。
這不是狼人是什麼?
可惡的傢伙!
10號光輝心裏面氣的就像老母豬吃飼料吃到一半發現自己在吃屎一樣。
又恨又噁心!
5號是個狼走的,他的發言跟我預言家有什麼關係?
這不是在胡說八道嗎!
相比於10號光輝心中的憤懣不同。
6號夏波波對於4號的發言,差點兒沒在心中樂開了。
現在她有點體會到上一局被4號站邊的8號是一種什麼心態了。
原來好人真的會用一種自認為很通順的奇葩邏輯來選擇站邊啊!
拿5號不跳守衛來打10號是狼?
難道你就是那個天才?
笑死!
收斂了幾分心神。
6號夏波波裝作一副沉著思考的模樣。
似乎對於4號的發言,她有些猶豫的樣子。
【請6號玩家開始發言】
等到法官放開她的麥,讓她能夠自由發言後。
夏波波這才將目光落在8號的身上,沉沉地看了對方兩眼。
「4號說的好像有些道理,8號牌難道真的是一張普通平民牌,警上認為我是好人,所以想要操作?」
「這個理由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吧,只是有點勉強,畢竟你是把金水直接發到我預言家頭上的,就算你認為我是好人,或者說你覺得我是預言家,我有沒有機會跟你滴滴代跳呢?」
「你難道知道我昨天晚上驗過你了嗎?」
「總歸你突然起跳,發我預言家金水,是很突兀的一件事情,也嚴重影響到了我預言家的視野。」
「但是除了4號牌明確認為你是一張平民牌,其他幾張牌也多多少少都隱隱地表達出了你有可能是一張好人牌的意思。」
「我自然不可能不考慮他們的想法。」
「那麼問題來了,和我悍跳的10號牌為了保全她自己,想要出你,11號作為沒有被人跳起來錘的守衛,也想要出你。」
「我作為預言家,是要違背大多數好人的意見,強行放逐10號呢,還是先把你這張有可能作為狼人,也有可能作為平民的牌扛推出局?」
「其實我現在所要思考的,是我強行放逐10號牌,外置位的好人會不會跟我一起舉票?」
「畢竟在我的視角里,我明確知道10號牌是那張狼人牌,且她還是我的查殺,我沒理由外置位歸一張疑似好人的8號牌。」
6號夏波波做出一副苦惱的模樣,似乎在猶豫到底該如何選擇。
沉吟了少許,她沒有過多浪費時間,而是展現出一副在思索中找到了決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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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不會出8號的,但我也不會歸票10號,我只能說,今天的輪次可以在8號和10號的身上,而我自己會掛票10號。」
「這樣一來,我作為預言家沒有出到疑似好人牌,而將票點到了我視角中明確作為鐵狼的10號身上。」
「也不算違背我預言家的職責。」
「你們想要投8號,你們可以投,我會歸8號和10號pk,這樣一來,我的警徽票也會變為一票。」
6號夏波波當然是想要直接把10號這個真預言家給干飛出局的。
但即便在場的好人都很願意相信她是預言家,她也不可能真的強行把票歸在10號的身上。
這樣會非常敗壞好人的好感,說不定還會引起好人的反感,讓他們直接把票投在她6號的頭上。
那就實在有點得不償失了。
因此夏波波很機智的表達出她會歸8號與10號pk。
其他人可以去點8號,而她則會將自己的一票單掛在10號的身上。
如此一來,既襯托出她預言家對外置位好人的寬容,猛猛刷了一波好感,也憑藉這一點,更進一步的拉低了10號的預言家面。
畢竟好人們對於她6號的好感增強,那麼自然而然就會對10號的好感削弱。
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所以原本只是跟風想要投8號的好人,就有極大的可能會因為6號的這番話,反手去把票點在10號的身上。
且8號和10號pk,不管誰出局都是好人出局。
而真女巫已經死了,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平安夜!
只要再出掉一個好人。
他們狼隊說不定就能直接拍刀!
因此她的這番話不僅拉高了好人對於她的好感,也給自己的狼同伴們進行了遞話。
這時候該衝鋒了!
只要能出掉10號,他們就有三刀!
11號守衛自己都跳出來了,他們不管怎麼刀,都很難輸掉!
事實上,在夏波波這番言發出來之後。
在場的好人也紛紛流露出了各異的心思。
他們雖然認為6號的預言家面更高了一些,但也並不能百分百的確定她就是真預言家。
其中帶槍起跳守衛的11號更是如此。
他對夏波波這張預言家牌在末置位不但不歸票,反而還要分票的操作感到了些許的疑惑。
本身他就對7號女巫的身份有所懷疑。
如果7號是真女巫的話,那麼自然是出誰都行,反正有平安夜。
可如果7號不是女巫呢?
那麼6號在這個位置分票,目的是想讓好人的票散開,而他們狼隊則直接把10號給打飛嗎?
11號黑羽的大腦里塞滿了無數條邏輯。
但不論如何,他即便相信了那個很極限的邏輯,7號是狼,而6號也是狼。
今天他也不可能把票單點在6號或者7號的身上。
因為輪次幾乎已經被定下來了。
那就是8號和10號pk。
單票掛6號或者7號不會讓他們出局,反而還會分掉好人的票。
也就是說,10號如果有可能是預言家,那麼他們好人就只能先出掉8號。
畢竟8號作為焦點位,起跳的身份是一張平民牌,如果他是好人,那麼他就只能是一張平民。
這是沒有爭議的。
「不過若6號是狼的話,他又為什麼安排一個pk讓自己的警徽票變為一票呢?多出的那0.5票,便是多了一份衝掉10號的可能啊。」11號黑羽的心裡被各種思緒和邏輯填滿,大腦就好像有無數跟針在扎一般。
難道6號真是預言家,7號就是一張純女巫牌?
有這麼簡單嗎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11號黑羽作為獵人,考慮的很多。
但現在的局面讓他就感覺仿佛有一團迷霧將他裹挾在了其中,一切都撲朔迷離,讓人看不真切。
事實與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
難道一切,就真如表面上看來的這麼平鋪直敘?
11號黑羽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但這只是他的直覺而已,而他的直覺相比於10號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所以相比於直覺,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與展開的,清晰可見的邏輯。
11號這邊大腦的cpu快燒了。
而10號光輝這名美少女預言家,也是心中拔涼拔涼的。
在她眼中,她明確知曉6號就是那個跟她悍跳的操作狼。
但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末置位歸票時將她和8號打上pk,而狼人必然會跟著她沖票自己。
她卻無能為力。
首先場上只剩下了十一個人。
5號一隻狼走了,6號也有另外兩隻同伴在。
7號女巫又站邊了她,看外置位幾張牌的意思,好像也都更傾向於她10號是一隻悍跳狼。
那麼都不用等到投票環節。
10號光輝幾乎可以在現在預示到結果了。
此刻,她渾身冰涼。
6號夏波波繼續著自己的表演。
「票我不歸,但警徽流我還是要留一下的,畢竟我現在還拿著警徽,雖然會有平安夜,但我能知道的消息,自然也是越早告訴大家越好。」
「現在留下我的警徽流,明天決定發言順序的時候,你們也能知道我驗的牌到底是金水還是查殺。」
夏波波環顧四周,最終將視線落在了1號牌的身上。
「今天晚上我先去摸一手1號吧,3號和4號的發言在我這邊是比較偏好的,所以我並不想去驗這兩張牌。」
「警上的格局已經清楚了,警下因為肯定有狼人在倒勾我,我的第一警徽流自然是要開在警下,這是我在警上發言的時候就聊過的,現在只是確認一下到底先留警下的哪張牌。」
「3號的發言在我這裡是一張x偏上的牌,所以我會更願意考慮3號給我提供的建議,警下的四張牌中,如果3號是好人,那麼我第一警徽流打在1號的身上是沒什麼毛病的。」
「再加上4號也表示1號應該是那隻狼人,2號和12號開一隻,所以我第一警徽流留1號,第二警徽流,就驗一張12號牌吧。」
「2號的發言在我這裡不太像狼,他是重複前置位幾張已經發過言的牌的發言的。」
「如果2號是狼,他應該有點其他操作才對,比如和1號一樣,點一下10號的預言家,提前鋪墊。」
「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反而只是單純的沒有分清我和10號誰才是真預言家,想要出掉8號。」
「因此我更想將查驗放在12號的身上。」
「當然,如果12號是金水的話,那2號或者3號的狼面就會再提高一點了。」
夏波波宛若玉蔥般的手指輕輕地摸了摸潔白無瑕的下巴。
思索良久,她又突然說道:「不,還是先驗12號,再驗1號吧,1號敢為10號說話,有可能是惡靈騎士,我不想在晚上驗了他就直接出局。」
「12號、1號順驗,今天我會單票掛在10號的身上,你們可以投8號,也可以投10號。」
「過了。」
夏波波發完言後便直接選擇了過麥。
此時法官的聲音響起。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現在進行放逐公投】
【警長歸票8號、10號pk,警長自動變為一票,所有玩家請投票】
【5、4、3、2、1】
【3號、4號、6號、7號、8號、12號投票給10號,共有六票】
【1號、2號、9號、10號、11號投票給8號,共有五票】
【10號玩家被放逐出局】
【請10號玩家發表遺言】
只差一票。
10號光輝最終還是被打飛出局了。
如此票型,讓11號黑羽的心頭巨震。
「這麼多人都不願意去投8號?所以10號真的是那張預言家?那麼站邊6號的7號,又怎麼能是一張真女巫呢?」
但這狼隊的格式打的也太誇張了吧!
7號不是女巫,是狼。
6號不是預言家,是狼。
這
這也太極限了!
此刻,11號黑羽只感覺心中一陣發寒。
只是相比於他心中的震驚。
10號光輝卻沒有太過於感到意外。
在6號夏波波分票的時候,她就已經提前預見了此時會發生的情況。
「°°」
「我是預言家,我真的是預言家,我真真真的是預言家!」
10號光輝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臉上早已失去了美少女本應洋溢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疲憊的表情。
那沉悶的情緒就仿佛一朵枯萎的,即便再怎麼澆水也無法恢復生機了。
「我預言家出局,場上就是三狼對三神三民。」
「7號,我發言都已經那麼卑微了,沒想到你還是要把我給點掉,上一局你不是直接就找到我了嗎?怎麼這把你這麼迷啊!」
10號光輝看向王長生,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明明上把c的那麼狠。
怎麼這局邊都站不對呢?
10號光輝不理解。
「6號的警徽票都變成一票了,我居然還能直接吃到六票出局,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啊?」
10號光輝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在那個位置不直接歸票8號,8號難道還不是她的狼隊友嗎?」
「她安排我和8號平票pk,說是要單票掛我,其實不就是給她的狼同伴們遞話,該綁票把我給衝出局了嗎?」
「8號不是狼就是平民,有女巫和守衛在,今天必然是有一天平安夜,6號不直接歸掉8號,非要我一張有可能作為預言家的牌出局,在場的好人們,難道你們還能站不對邊嗎?」
「啊?7號女巫?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把6號給毒了啊?」
10號光輝緊緊地盯著王長生。
那雙宛若玉石般的眼眸閃爍著最後一絲名為希冀的光輝。
她誠懇地說道:「拜託了,你晚上把6號給毒掉,5號一隻狼你沒救,很不錯,真的很厲害,剩下的兩隻狼,一隻8號,極有可能是惡靈騎士,明天你們直接把他歸出局。」
「剩下的一張牌,要麼是3號,要麼是4號,我更偏向於是這張4號牌。」
「先毒6號,8號、4號、3號順著出,運氣好點,出到4號,基本上遊戲就結束了。」
「拜託了,在場的好人們!」
「我作為預言家吃到了六票出局,真是難以想像,我都那麼發言了,你們還能不把8號這張跳平民的牌點出局的。」
「為什麼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連續兩把拿到預言家,連續兩把被狼人給扛推出局,10號光輝此時的心態已經有點繃不住了。
她真的很想衝到每一個把票掛在她身上的人面前,一人抽上一個大耳瓜!
有沒有點頭腦!
啪!
有沒有點思考!
啪!
有沒有點自己的分辨能力啊!
啪!
這麼想了想,10號光輝的心中突然順暢了不少。
「呼7號你今天直接開毒,如果你看到死亡信息不是你,反而是外置位,比如6號、8號之間的牌,你根本就不用救,這是狼隊自刀騙你解藥的。」
「直接開毒,好嗎?直接開毒!當然,如果晚上是剛才跟我一起投票8號的人倒牌,你倒是可以救一下,然後等到明天你再開毒。」
「我只能言盡於此了。」
「過。」
10號光輝看起來是一名美少女,此刻卻像個老婆子一樣苦口婆心的不停對話王長生,試圖將這個她眼中的女巫的腦袋給掰回來。
然而聽著她的發言。
王長生的表情卻是淡淡的。
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甚至還有點想笑。
呵呵~
回頭?
回哪門子的頭?
就是七舅姥爺來了,他也回不了頭。
他可是只狼啊!
如今預言家出局。
一切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這局遊戲,已然是他們狼人的主場了。
桀桀桀!
王長生以及其餘所有在場選手的臉上都出現了一副青銅面具。
【天黑請閉眼】
法官充滿威嚴的聲音響徹在整座虛擬空間。
即便是場外,所有觀眾的議論聲也皆被覆蓋。
光芒瞬間熄滅,一切的閃亮都驟然被黑暗吞噬。
昏沉的環境如同一層厚重的幕布,將所有的光線和色彩盡數吸納,將整座場館籠罩。
一切事物都浸染在了冷峻的灰色調中。
陰森的背景音樂聲響起。
夜晚。
到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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