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和楊天朗正在圈中聯合表演撈錢之際,只見這人群之外,一人頭裹著絲巾,悄悄地離開這圈子,走到附近的小巷之中,不多時,一隻金翅鳥兒鑽了出來,站在此人肩膀之上跳了兩跳,然後雙翅騰空,直向天邊飛去。
這隻金翅鳥兒時而昂頭向上,時而低頭俯衝,地上的山川河流,城鎮鄉村在其身下皆是一閃而過。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這隻金翅鳥兒降落在在一處寺院的燈塔之上。一位黃袍僧人走了過來,拿起落在燈塔上的金翅鳥兒,從那鳥兒腿上的細小竹筒之中取出一張紙條。然後從這燈塔放燈之處取出一些穀粒,向那金翅鳥兒身前一撒,然後轉身向著那大殿方向走去。
只見這僧人身處的院落周邊,亭台樓宇遍地,佛閣宮殿宏大,處處金磚碧瓦,時時佛光閃耀。光腳下這院落規模就可容納百多號人。這僧人腳步匆匆徑直向那大殿之中走去,僧人後方的山門之處,高高懸掛著一塊巨大匾額,上面三個遒勁有力的金黃大字「大悲寺」。
這位僧人進入大殿之後,繼續穿過這殿內大廳,接連又穿過幾個迴廊,不多時來到一處偏殿,在門口停步說道,
「稟迦葉尊者,功德天金剛有信息回傳。」
此時坐在殿內的正是那青雲莊上發言的迦葉尊者,一聽來人說有消息稟告,急忙說道,
「進來,念給我聽。」
「是,」
那和尚走進殿內,將從金翅鳥的腿上拿下來的紙條慢慢展開,念道,
「紅髮少年獨自一人現身觀音鎮,行蹤尚在掌控之中。」
那迦葉尊者聽後,自言自語道,
「嗯?怎麼就他獨自一人?那個女子沒有和他在一起嗎?」
「還有,那個拿魔刀的少年可有消息。」
「嗯,有,海佛寺的無念和尚兩日前返回寺中,目前正在寺中養傷,只是。。。」
「只是什麼?有話快說!」
這位和尚還未開口,忽聽的又有僧人進門稟告,
「啟稟尊者,海佛寺無念拜見尊者。」
「哦?來得這麼快?傳他進來,」
迦葉正想問無念追蹤持炎魔刀那小子的事情,沒想到無念卻來了。
又對那和尚說道,
「給功德天金剛回信,繼續盯緊那紅髮少年,一定要找到這魔教的老巢或是同黨,有消息時立即回傳,等候大悲寺命令,暫不可輕舉妄動。」
「是,尊者,弟子告退。」
這名和尚剛剛退出,那海佛寺無念走了進來,衝著迦葉深深施了一禮,說道
「海佛寺弟子無念拜見迦葉尊者。」
這迦葉尊者見無念臉上有傷,最近也沒聽說那陸豪被擒的消息,心知沒什麼好的消息,便問道,
「無念,聽聞那返回的幾名金剛說道,你和那靈感寺的無聞一直在追那手持炎魔刀的小子,結果如何啊?
「回尊者,弟子和無聞師弟本來已經快要追到那魔教小子,誰知那小子居然有高人相助,我和無聞師弟根本不是對手,差點雙雙被此人擊斃,而且無聞師弟遭此人毒手已經遇害身亡了!」
說道此處,那無念神情憂傷,似要落淚。
「什麼?」
迦葉一聽,立時站了起來,高聲問道,
「高人相助?什麼高人?是何模樣?速速道來!」
無念聽聞這迦葉大怒,也是心中害怕,緩緩地說道,
「弟子,弟子並未看見此人面貌!」
「什麼?」
迦葉一聽更加憤怒了,
「並未看見此人面貌?沒看見人,那是如何傷的你們?」
無念此時頭低的更深,說道,
「弟子慚愧,無聞師弟是被人用,用一片樹葉殺死的!」
「一片樹葉?」
迦葉聞聽,心頭震撼,那無念接著說道,
「沒錯,就是一片樹葉,此高人並未露面,只有一枚枚樹葉從遠處凌空飛速打來,其中一枚射入到無聞師弟的哽嗓咽喉之中,無聞師弟隨即倒地身亡。還好弟子躲得飛快,萬幸只是被那樹葉割破了臉和脖子,要不是弟子拼命跑回,估計也難以脫身,這才有幸撿了一條命回來。」
那迦葉尊者看著無念的臉上和脖子之上確實有兩道紅線,心中震驚不已,又是自言自語到,
「一片樹葉竟能用指力射出,疾速飛去,而且還能插入人的哽嗓咽喉之中,何人會有這等神功?連我佛門的大力金剛指恐怕隔著這麼遠也無法做到吧!」
迦葉聽完無念的敘述頓時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只聽的外面腳步匆匆之聲又起,又有僧人前來稟報,說道
「啟稟尊者,天台宗智雲禪師帶著幾位弟子前來拜見!說有要事相告。」
「哦?」
迦葉心想今天是怎麼了,消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來,希望這智雲禪師帶來的不要是壞消息。連忙說了聲,
「快請。」
少時,那和尚帶著智雲禪師快步走上前來,對著迦葉簡單行了個禮,迦葉趕忙還禮,說道,
「智雲大師遠道而來,真是稀客,快快請坐,看茶。」
一旁的知客僧將智雲禪師讓到旁邊的座椅之處,請智雲坐下。
智雲回了一禮,便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迦葉此時又問道,
「剛才聽人稟報,說是大師有要事相告,不知是何要事?」
「哦,尊者,是這樣,前幾****天台宗眾僧從這青雲莊回返之時,在路上遇到了前些日子在青雲莊武林大會攪鬧的一男一女,而且還發現了靈感寺無聞的屍體,也在這二人身旁。」
「哦?」迦葉一聽,甚感驚訝。連忙追問,
「大師可曾捉到這二人?」
「唉,說來慚愧,本來傾我天台宗數人之力將那二人擒下原本不在話下,誰知半路之中蹦出了個星月教的道士,非要干預我天台宗抓捕這人,於我眾僧打在一起,將我這擒拿之事全都攪了,以至於讓這二人再次脫逃。」
智雲禪師說道此處也是滿臉的慚愧之相。
「星月教?星月教的道士難道也和魔教之人有所瓜葛?」
「這個老僧就不知了,不過依老僧看來,那星月教出手的道士應該是和這逃跑的女子相識,否則怎會因為一個陌生女子同我佛門眾派作對呢?」
迦葉聽聞臉上又現憤怒之色,恨恨地說道,
「哼,小小的星月教,也敢插手我佛門之事,難道還嫌這道教門庭不夠冷落嗎?這件事情查明之後,我大悲寺定要上門找這星月教討個說法。」
那智雲禪師一見迦葉火起,便咳嗽了兩聲,又說道,
「尊者,那無聞的屍體此刻我已經命人抬在殿外,還勞大悲寺轉交與靈感寺,也好讓亡人早日入土為安。」
那迦葉一聽無聞屍體抬在殿外,急忙快步走出大殿,來到那大殿門口,智雲禪師眾人以及那無念和尚也急忙一併跟了出來。
只見那無聞躺在擔架之上,雙眼緊閉,脖子咽喉傷口處一片紫黑。此時天熱,這無聞的屍體也發出陣陣腐臭的味道,甚是難聞。
迦葉仔細觀察了一下無聞的身體,胳膊肩頭之上有幾處擦傷,其他地方並無致命傷口,應該是在那咽喉之處,被一擊致命。便向無念問道,
「無念,這無聞就是被你所說的用樹葉插喉所傷而死?」
無念在旁一見這無聞屍體,頓時悲傷的表情又現,說到,
「不錯,尊者,無聞師弟正是被那高人用樹葉當做暗器,插中咽喉而死的。」
「哦?」
那智雲禪師一聽無念如此說道,又問無念,
「這無聞果真是被樹葉插中咽喉而死的?你確定嗎?」
無念突然見這智雲有此一問,頓時臉上有些異色,說道,
「這位禪師,不錯,這無聞師弟正是同我一起追捕那手持炎魔刀的小子之時,不知被那位隱身的高人用樹葉打中咽喉,瞬間斃命,還好我那時跑的快,要不然也必命喪當場。」
「哦,看來我們當真錯怪了那姐弟二人,不過這傷口若真是被樹葉所插,不應該。。。。。。」
無念此時又說道,
「大師發現無聞師弟的屍體之時,難道還看到別人呆在這無聞師弟旁邊?」
智雲的思維被打斷,又對著無念說道,
「不錯,當時我們正往回趕路,正巧看到那青雲莊上的一男一女正在這無聞的身邊站立,當時我們以為是這姐弟二人殺了無聞。不過據你這麼一說,那時我看到那名女子手中拿著一枚帶血的樹葉,應該確實是從那無聞咽喉上拔出來的。」
「大師,他們完全是一夥的,要不在那青雲莊上又怎麼會一同作戰對付我大悲寺的眾位金剛護法呢?我看這魔教之人如此猖狂,竟然毫無顧忌對我佛門中人下此毒手,我南海部佛門眾派應該廣遣高手,繼續捉拿這魔教眾人,不能讓這魔教勢頭再次崛起啊?」
迦葉在一旁聽聞,說道,
「無念說的甚是,只是那幽冥魔教十幾年前經過我佛門眾人連同官府圍剿後已經元氣大傷,已經藏匿行蹤十數年之久,雖然偶有活動,但仍然未成氣候。如今想要找出其老巢的位置並且一舉殲滅,還要從長計議,我已派出跟蹤之人,正在逐漸摸索消息,各位不要著急,待我查明之後,定要上書我佛門總領菩提寺及其他三位菩薩,定要將其連根拔起,一舉殲滅這幽冥魔教,讓其不在危害武林,荼毒眾生。」
又對這智雲禪師說道,
「智雲禪師親自護送無聞屍體,遠道而來,我迦葉不勝感激,大師肯定旅途勞累異常,還請在我大悲寺小住幾日,讓我大悲寺僧眾略盡地主之誼。」
智雲禪師剛忙起身回禮,說道
「感謝迦葉尊者的盛情,只是我自那青雲莊出來之後,在外時間太久,恐怕寺中還有諸多事物需要處理,就不在此多做耽擱了。大悲寺但凡有用得到我天台宗的地方,可隨時派人或遣書與我天台宗智威方丈,我天台天台宗作為南海部的一員,定會全力相助大悲寺除魔衛道。」
「禪師客氣,既如此,禪師可先到偏廳稍歇一會兒,吃些茶點,待緩一緩這旅途疲勞之感再行上路也不為遲。」
「那老僧就卻之不恭了,在此叨擾尊者了。」
「哎,大師客氣,淨清,帶智雲大師去偏廳休息一下。再去靈感寺傳信,將這無聞的屍體帶走,回去好生安葬。就說我大悲寺定會緝拿兇手,告慰無聞在天之靈。」
眾人撤下,那迦葉尊者獨自一人走回大殿,心裡尋思著,
「此事需不需要稟告菩薩呢?。。。,算了,等我查明這魔教幾人的去向,探得更多消息之時,再次稟報不遲。」
(本章完)